另一边戏南尘凭据探子的消息,找到了在医馆的单楚河。
面具人其时受骗,以为自己中了毒,为了保全性命,自断手部经脉,就算接好了,也是废手一只,只能简朴做一些日常的运动。
“大人慢走”药童将单楚河送到前厅,此时戏南尘已经走到门口。
“劳驾,适才那位大人看的什么病”
药童摇摇头“这个,小的不知”
“真的不知?”戏南尘将扇子往台上一放,扇子前端弹出一道利刃,泛着冷光。
药童一惊,连连示意戏南尘去后院。
“这位令郎,适才那位大人交接了不行对外宣扬的,这个小简直实做不了主”药童一脸苦相。
“我无意为难你,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覆就好”
“嗯嗯嗯”药童连忙颔首。
“可是右手臂受伤?”
“是”
“是否经脉已断?”
“是”
“好,在下知道了,有劳了”说完,戏南尘径直离开了医馆。
真的是他!
——书房
灵渊撑着头发呆,脑海里陷入回忆:
“陛下,渊儿有一事相求!”
“说与朕听听”
“渊儿想求您放过柳府一百多条性命”
“柳长忠单凭伏杀亲王这一条便可满门抄斩,渊儿这是在给朕出难题”
“陛下,渊儿不想因为王府的事情便牵扯无辜者的性命,那样和柳长忠的作为又有什么区别?”
元圣天子缄默沉静,似是在思量此事
“自古法不行改,我东朝三百年来,可没有这先例”
“那陛下不如就破了这先例,所谓不破不立”见元圣有所动摇便接着开口:
“陛下一向以慈悲为怀,若您放过那些无辜之人,只处置与此事有关的,传扬出去想必黎民也能理解,此举实乃当之无愧的明君也!”
晚年的元圣极其看重名誉,灵渊正是抓住了要害的一点。
“明君”二字像一支利箭钻进了元圣的心而且狠狠的钉在了上面,元圣喜上眉梢。
将灵渊扶了起来“渊儿快起来,既然你不忍心那朕放了他们即是…”
“谢陛下,我就知道陛下对渊儿最好了”得了甜头虽然也要卖个乖。
说起来,元圣天子对灵渊是赤裸裸的偏爱,单从今天朝堂之上毫无条件的信任,就可看得出。
元圣的偏爱,真心也好冒充也罢,确实让灵渊成为了京城的活靶子。
……
“少主!”叶风的话把灵渊拉回现实。
“如何?”灵渊看着跪在面前的叶风,心中思量万千,最终她做了一个决定。
“柳长忠在天牢自尽了”
“可知道有谁去过天牢?”能在天牢四周安插眼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属下无能,只探查到东方珏和惠妃去过天牢”
惠妃是柳长忠原配的胞妹王氏,嫁入宫中数年,虽一无所出,但却圣宠不减,黑暗也帮了柳长忠许多。
不外近几年惠妃不再加入斗争,皇后之位空悬,如今宫中由纯妃代掌凤印。
“东方珏?”灵渊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爹的死跟他有关?”但很快灵渊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四王生性阴邪,但无谋略,一心想做太子,抚疆王死了对他一点利益也没有。
“凭据主子付托,柳福现已出城”
“做的不错,希望他不要遭遇山贼,尸骨无存才好。”灵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甲敲击着桌面,叶风见状立马会意。
“属下明白!”
“叶风,有一件事还需要你去办”
“少主请付托”叶风敬重作揖。
“柳长忠有一支秘密训练的暗影,你可有信心收归己用?”
“属下定不负少主期望,定将调令呈于少主!”
“不,若你乐成收服,便任你调遣,本王绝不干预干与。”
“这…”叶风有些心动,但是作为一名及格的护卫,他知道这样不合规则。
“有一支属于自己的暗影,想必你家人会更宁静些!”叶风虽为抚疆卫统领,但却不能私自调动抚疆卫,他们皆听命于抚疆王命令,现如今只听命于北王,叶风平时调动暗卫,需执有少主令才可以调动。
“属下,多谢少主!”已经有了家庭的人心中便有了牵挂,自然不想再做回以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说不定哪次执行任务就是有去无回。
但因为老王爷对他有恩,所以这才回来继续辅佐灵渊,虽是恭顺重敬,尽心尽力的服务,但是心中总会那么一两分不尽然。
叶风郑重地向灵渊行了个礼便隐去了,灵渊嘴角勾起邪魅一笑,收买人心,这也不失为一个好要领。
虽没获得一支训练有素的暗影,却获得了一颗忠诚的心,这笔买卖不赔。
“渊儿”戏南尘敲门声响起。
“哥哥,怎么样?”
“去了医馆,右手经脉已断”戏南尘沉声道。
良久灵渊才开口:
“他...现在在那边?”
“我们的人跟丢了,很可能已经袒露”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灵渊喃喃道。
“渊儿”戏南尘将手放在灵渊肩上“你不是说过他们身形纷歧致吗?有可能只是巧合,待事情弄清楚,再下定论也不迟”
灵渊抬头望着戏南尘,足足十多秒,悄悄叹了一口气“嗯”失落的点颔首。
此时,兴武城的一家民舍里:
“大人的伤,可还好?”一位猎人妆扮的中年男子将手里的灯放在桌子上。
微弱的火苗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桌子前的单楚河嘴唇苍白,额头上布着冷汗。
“不碍事,交给你的事情可都办妥了?”
“大人放心,已经妥当。”
“那就好,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这段时间我们不要晤面”
“小的明白,大人要多加小心,保重!”
“保重!”
——夜府
夜子初躺在床上,驾着二郎腿,脚尖左右摇摆,嘴里哼着小曲儿,津津有味的翻看着手里的话本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
“真是没想到,你竟是这种的人”
“真给我们男人丢脸,欺骗人家小女人情感,呸!”
“活该被砍去双手,该!”
夜子月朔边翻一边吐槽,同时还不忘把旁边的果仁放嘴里。
吃了几口,夜子初发现了差池:谁给拿的果仁?
自己的双手都拿着书哇!
不会是...鬼吧?
夜子初马上停下了所有行动,包罗呼吸,僵硬的转过头。
“放心不是鬼,只是在下有一事需令郎资助,特来探望”灵渊笑嘻嘻的盯着夜子初。
“啊!”夜子初慌忙起身,整理衣衫,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
哟!转性了?灵渊心里想到。
“王爷来了也不说一声,我也好洗洁净迎你啊,莫非是特地过来偷窥本令郎玉体?”夜子初挑眉。
果真...山河易改,天性难移。
“此事若成,本王给你三天王府入住权,怎样?”
以往夜子初要在王府留宿都是靠死缠烂打,现在好了,只有干活就有时机。
诶嘿嘿嘿...
“不知王爷想让我做什么?”
“不难,你过来,我告诉你”
夜子初将信将疑的凑已往,听到一半,脸上的心情已经变了好几个样子。
说实话,作者都不知道夜子初咋这么爱演!
“这个...”听完,夜子初故作犹豫。
“五天!”灵渊知道他在讨价还价。
“十天!”
“你够黑的呀,夜子初”灵渊一拍桌子,遇到对手了。
“我想王爷不会无故来找我,或许此事只有我能够胜任,所以我的重要性我是知道的,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十天也不为过吧!究竟任务历程中可能还存在不知道的危险,我又是夜府的一个独苗苗,要是有什么闪失,这可...”夜子初扭扭捏捏的说。
“十天就十天!”灵渊无奈,但是他说的是事实,这种事情只有这种混世魔王做得出来。
“好嘞!”夜子初立马收起那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变得爽性利落。
“你做小我私家吧!”灵渊扶额。
“做人?”不知道戳中了夜子初哪根神经,夜子初激动起来,上前抓住灵渊的手。
“做什么人?王爷的人?照旧...我们一起做人...”诶嘿嘿嘿,夜子月朔脸邪笑。
“啪”
“啊呀,痛痛痛,断了姑奶奶!”
“想酿成你话本子里一样的下场,不妨试试!”
“不敢了,不敢了,再说王爷还需要一个完好的我去给您服务不是吗?子初知错了”
措不及防,夜子初很是油腻的撒了一个娇。
“咦~”
灵渊一阵恶寒,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迅速放开夜子初,还顺带拍了拍身上,抖开那些基础不存在的灰尘,企图这样就能够去掉那层鸡皮疙瘩。
“王爷要留下来与子初共度良宵吗?”
“不了,无福消受,告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