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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瑶台

第十二章 菊花降火

夜瑶台 茹鱼得水 2033 2021-03-29 21:23:04

  影象中的小身影此时已变了模样,没了青涩多了沉稳,眼里满是红色的血丝,想来是劳累所致。

  看到想念的小女人,段潇着实松了口气。

  “这枚药丸可以缓解你的鼻息。”安黎对于病痛照旧很了解的,眼前之人呼吸急促,不是鼻子的毛病即是其他问题,“这药不要钱!”很是大方的样子!

  “哦!”木讷的段潇伸出僵硬的手接下,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多年已往二人再也不是无话不说的两小无猜,而是只知姓名的陌生人。

  “潇哥哥果真是心善,偌大的柳巷内只有你一个郎中。”安黎抿嘴一笑,朝巷子内看了又看,“瘟疫肆起,你可有的忙了。”

  “地里的庄稼全没了,他们心中蒙受的远不比我少。”长满茧子的手上多了几条口子,一看便知是拨弄草药时所致,“药丸我收下了!”

  “段叔父近日可好?”照旧按捺不住心中的想法,长大的安黎明白,那场灾惆怅后段叔父蒙受的也许多,“你别多想,我就是想着段叔父是个坐不住的人,瘟疫横行下定然会来柳巷。今日,却未见到他,想念的紧。”

  “他日来家中坐坐吧。”段潇没有多余的话,转而一笑道:“家在城外的山上,因着阵势高洪水没有冲上去,故而保住了家。你若去了,爹爹定然是开心的。时辰不早了,这是你的药材。”说罢转身离开。

  “想来他们的日子也欠好过。”安黎摸着药包,无奈长叹一声,“山上那么冷,段叔父的腿怕是难受的紧。”

  是福照旧祸,没人说得清楚。被排挤的久了才会搬去空荡的山上,也为此躲过了要命的洪水。

  “女人,我家令郎请您已往。”虎子等到安黎一人的时候立马作声,眼神还停留在已入了柳巷的那抹身影中,“女人认识潇郎中?”

  “刚认识!”安黎抿嘴一笑,对眼前的人有些印象,“许大令郎寻我有事?”

  “你猜!”虎子嘿嘿一笑,转身带路。

  想打人的激动有了,跟在身后默默走着,一个喷嚏已将手里的粉末尽数吹在了虎子身衫上。

  推开门只见白色的花瓣铺了一地,穿着白色棉披衣的男子蹲在地上捡着,将其放进只剩下枝干的花盆里。

  “往年这个时候,正是葱兰开的最盛时,一场大雨都落了洁净。”语气里带着惋惜,养了一年的花没了,“不外还好,这花还能入药。”

  满地的白花白衫的令郎,玄色的墨发散在身后,为那苍白的脸色添了几分温柔。

  白色的葱兰很是悦目,药用的效果也甚好。能对葱兰如此喜爱还知晓入药,想来同病有关。

  “许令郎性子温雅,可喝些菊花茶降火。”安黎抿嘴一笑,蹲在地上捡起花瓣闻了闻。

  将病情见告无非是为了治病,莫名的信任却并非好事。

  “菊花确实不错,可我不喜”许志觞抬起眸子,虽笑着却让人心头一颤,“从病起之时,吃了种种的药材,每副药材里都有一朵干枯的菊花。”

  “每种草药都有差异的效果,菊花对您的病有益无害。”话里有话着实让人不自在,安黎可不愿同这种人有过多的交集,怕会落小我私家才两空的结果,“我不外一个初出茅庐的医者,着实没什么本事,熬些汤水的还可以。令郎的病已有多年,定有名医在侧。”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安黎低头一笑将手里的花瓣放在桌子上,默默转身。

  “瑶台上的杆子有些松了!”许志觞望着深蓝的天空,有着片片白云挂着,“瑶女人,你就不想知晓当年惊动一时的瑶秀才,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失败,最终走上另人闻风丧胆的瑶台?”

  加重的语气里带着诱惑,这是安黎心中的疑惑,如今被两句话交接了清楚,莫名感应畏惧。

  当年之事早已埋没,五岁的孩童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女人,即是回了希周依旧带着面具隐藏着那张像极了柳雨儿的脸。自认为隐藏的很好,照旧被一指戳破。

  不到十二个时辰,身世已被摆在台子上说,足以见得此人的心里深,远远不向面上的那般温柔。

  “你不必紧张,找你来不外是想做个两全其美的交易。”缓慢的行动亲切的语气,微笑的眸子却深不见底。许志觞笃定,眼前的人会允许,“我记恰当年瑶秀才欠债时同余老爷签了一纸契约,就是不知如今去了那边。”

  “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之事,爹爹上瑶台纯属是规则之下的屈服。”安黎坦荡认可身世,并未将心中的想法坦诚,“希周的规则向来如此,打不破的是定规则的人。”

  “哈哈~”许志觞笑了,眼前的人在外闯荡多年,认真会被所谓的‘规则’束缚,那她便不会回来。

  面对讥笑的笑声安黎也不生气,而是看向一旁抓耳挠腮的虎子,眯眼微笑。

  “已往多年的事情,追究起来怕是要费些力气,但要解决他身上的症状,简朴的很呢!”安黎学会一招,以温柔制敌,“他身上的痒痒粉不是大病痛,也就一两个时辰便可解了。千万不行抓破了皮,那只会更痛更痒。”

  单纯的大眼睛指着墙根儿下的虎子,学着许志觞那温柔的微笑。

  “解药!”挂不住面子的许志觞收敛了笑容,多了一丝冷峻,“给与不给都无所谓,我身边的医者不行胜数,随便抓出一个都能解了毒。”

  话音未落便见一纤纤细手握着一瓷瓶,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不外一流浪者,没有令郎那么大的志向。爹爹未我取名安黎,即是希望我平安踏实。报仇之事太远大了,有违爹爹的初衷。虽然,你也可以说我懦弱,为了苟延残喘掉臂深仇大恨。”

  嘴长在旁人的身上,懒得去解释。

  摸着手里的药包,安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不会相信任何人,包罗那些个说要交易的人。

  若天下的交易都好做,瑶清便不会吃了哑巴亏,落个家破人亡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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