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安不喜欢女子?
那他干什么亲我一下?
我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如今男子弱势,我也不能去追究祝长安对我耍流氓,这事别人知道了只会说我占了大自制。
如今我与许嘉年结婚只是为了帮他解困,我心底自然不行能真的把许嘉年当成我的夫郎。
所以我倒也没什么背德之感,只是觉得很奇怪。
如今祝长安已经给了我允许,我且看他后面如何做。
虽然祝长安说追杀一事与他无关,但我照旧心存疑虑,可若要查,要花银子。
幸亏猪肉铺子生意不错。
可不知道是我渠道有限照旧如何,这三年来,我一直在追查三年前我被刺杀一事,可却始终没有头绪,还花了银子。
我决定照旧先把银子花在追查刺杀许嘉年的人身上。
一路想这想那,我去上了个茅厕,究竟是借着这由头出来的,若有人看见,也好作证。
至于祝长安,我俩路上偶遇,也不能传出什么谣言吧?
虽然徐州城的人都知道我是祝长安的铁粉,认为我邀请他是别有所图。
我着实无辜,他救我性命,人又生的悦目,性情温柔,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可我对他的好感却无男女之情。
从茅厕出来,接待外熙熙攘攘的来宾,他们说着祝福的话,都是说我好福气。
不外也有些阴阳怪气的,始终觉得我配不上许嘉年。
我也不生气,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和许嘉年不大匹配。
倒不是说自卑,只是就客观条件而言,许嘉年长的悦目,家境殷实,能文能武,通乐理,善骑射,除了脾气急躁点还真没什么毛病。
再看我自己,长相在卖猪的人里算是不错,究竟各人说我长的不像个卖猪的。
但也算不上太好,我和我爹一样,都是不切合如今审美的。
我爹吴大汉,彪悍雄壮,我觉得没毛病,可如今的人都喜欢娇弱的男子。
思及此,我不禁认为我那不知所踪的老娘挺有眼光的。
虽然预计各人都认为她审美清奇。
说完我爹,我呢,长的文文弱弱的,看起来清秀白皙。
原来我欣喜若狂,觉得自己捡了大自制。
结果如今的男子喜欢高峻威武些的女子,有宁静感。
于是乎不喜欢我的人都骂我……爹爹腔。
我:……什么玩意?
不外我素来不大在意,可不在意归不在意,基本认知照旧得有。
琴棋书画于我而言。
琴吧,太庞大。
棋吧,我就会个五子棋。
书呢,在这徐州城待了三年,实在说不上善书,我那就不叫书,就是写字,照旧小学生水准。
想来想去我也就绘画水平还不错了,不外我不擅长山水画,最擅长人像,不外也不大写实,野生的画技。
什么骑射呢,都没学过。
也就通点武艺,原来徐州城治安挺不错,我,一个卖猪大户的少东家,谁没事打我啊?
我又不叫豆豆。
原来挺和谐的,要不是上次被许嘉年给打了,我真狠不下心学什么武艺。
不外我也没啥天赋,也只会跑路啊。
思前想后中,我送走了来来往往的来宾。
我爹吴大汉陪着我,这徐州城的人他熟悉,究竟猪肉铺子都是他在管的。
至于我,除了日常的杀猪,只卖力混吃等死而已。
新婚之夜,灯火通明。
这宅子里原来没什么侍从,现在也没有,况且也不算什么大宅子,笼统也没有几间房。
结婚挺累的,一想到照旧个假结婚,我也挺憋屈的。
我和我爹在门口送走了来宾,把门给关了,究竟我们是在没有看门的,如今也没到大同社会那田地。
“闺女…”吴大汉扯了扯我的衣袖,扭扭捏捏的望着我。
“怎么了?”我一脸迷茫。
只见我爹从怀里掏出一本薄本子,上面写着一个很文雅的名字——银梅书。
不是吧?我这都结婚了他叫我学习文化?
不外看着我爹满脸络腮胡都盖不住的小脸通红,我悟了。
现在我只想“嘿嘿”邪笑一声,然后告诉他我都懂的。
但是那是不行能的,究竟跪搓衣板挺费膝盖的。
现在我只能冒充故作淡定,然后颇有些矜持地问:“这是什么啊爹?”
吴大汉把那书往我怀里一塞,道:“好勤学习。”
就转身把我刚关上的门打开了,站在门口对我说:“闺女,屋子隔音不太好,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
说罢迅速关上门,走了。
我爹不愧是我爹,房产多啊。
银梅书?
我拿着这本书一边随手乱翻,一边往侧卧去。
看着像简笔画,我怀疑这个作者也兼职画武功秘籍,这小人画的,挺抽象。
姿势真多,可惜我一个也用不着。
这一类书在徐州城并不果真售卖,也挺欠好买的,所以虽然用不上,但我也不计划扔。
不外这工具不能让许嘉年看见,现在这里没什么人守着了,除了许嘉年另有个小胖子。
我就是被他利用一下,自然也没须要已往,究竟他以后肯定要再嫁的,我也不想对他负什么责任。
这宅子里大门对着一堵墙,叫什么…什么…
外面种了一些花,里面也种了树,我爹买的,搁现代那或许是三室一厅精装修吧。
不外还要豪华些,带个后花园,茅厕厨房啥的看着挺不错的。
一间主卧,两间侧卧。
我爹都盘算好了,主卧呢我们伉俪住,侧卧呢他得空了过来住,另一间当客房。
据说我们家没啥亲戚了,这三年来我就没见过我们家有什么亲戚,所以也没什么走亲戚的烦恼。
别说亲戚了,我娘都没。
我问我爹娘呢?他说走了。
走了?走哪去了?出门了照旧……
不外从来没见过,也就没再问。
我猜我娘是个美人,究竟吴大汉长这么威武,还能生出这么清秀的女儿,我娘也一定被骂过爹爹腔吧哈哈哈。
我计划去侧卧住,我实在不想和许嘉年住一起,不自在。
孤男寡女的,也不合适。
之前这地方我已经熟悉过了,于是麻溜的自己吊水洗了洗,婚服早脱了,计划睡了。
“砰砰砰。”
有人敲门,劲还不小,带着点怒气。
我原来穿的一身裘衣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细品银梅书呢,如今也只能是起身随便把衣架子上搁着的外袍一套,去开门了。
外面站着的是小胖子,带着一脸怒气的看着我。
他比我矮些,又黑胖,说实话更切合我从前遇见过的男人。
如今他一副要杀人的心情看着我,真的挺吓人的。
他看一眼我的装束,不说话,只是眼里怒气更盛地瞪着我。
我思考自己哪里差池劲,裘衣外面套了件蓝紫绣纹的长袍,哦,腰带没系?
我默默把衣服束好,见他照旧不言不语,这泰半夜的,对方照旧个男子。
果真徐州城待久了,下意识就会注意到这些。
于是我主动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小胖子假笑了一下,可谓是皮笑肉不笑的典型,他用粗哑的声音开口道:“令郎在婚房等了您三个时辰了。”
“哦,你叫他别等了…”
结果话没完就被截断了,小胖子瞪着我道:“吴娘子这样不觉得太过了些吗?”
他的语气听的我心虚,没敢搭话,究竟许嘉年等我很久,可是他等我干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只是假结婚,何须这么认真呢?
“令郎也是第一次结婚,虽然失了身子给吴娘子,但也是你情我愿?我家令郎不能强迫了吴娘子吧?”
我:……没这回事。
“如今吴娘子这般行径,是瞧不上我家令郎?可怜我家令郎在房内等了您三个时辰,滴水未进,可您却连婚房都未踏进去一步,却自己已经回了房,您觉得,合适吗?”
无力反驳,原来没觉得差池劲,可听他一说,我觉得我确实十分太过。
虽然我和许嘉年没有什么情谊,我没把这亲事当一回事,但许嘉年却未必这么想,虽然没有情感,到底也是第一次。
于是我只能颔首致歉:“是我做的差池,我现在便去婚房见他。”
“多谢吴娘子。”小胖子道,但是下一句却是:“还请吴娘子换上婚服,再去见我家令郎。”
怪繁琐的……
我有些犹豫,道:“要不……”
小胖子冷笑了一声,道:“令郎曾救过我性命,若吴娘子执意要负了令郎,那我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你也别想逃过!”
……死亡威胁。
于是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关上门换上婚服,把银梅书藏的严严实实,随着提着灯的小胖子往主卧去。
可我去了又能干什么呢?
“吴娘子,我在外头候着。”走到门口时,小胖子道。
……在外头候着?所以我还不能回去了?
可我和许嘉年共处一室亏损的明明是他家令郎啊。
我无奈的推开了门,满室红绸,看起来很是喜庆。
隔着一道珠帘,许嘉年在床上坐着。
小胖子把门给带上了,我从帘子前的圆桌上拿了根刷漆的棒棒。
据说这工具叫如意秤,用来掀珠帘的。
我挑开珠帘,许嘉年就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似乎基础没有生气,还冲我温柔的笑了一下,可我却有种被毒蛇缠上的感受,莫名的背后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