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道恼怒的咆哮声从寝室里响起,惊得屋外枝头开会的麻雀都四散飞走。
项有钱望着博古架上放官印的盒子里空空如也,整小我私家傻掉了。
“来人啊!”
“在!”
项有钱端着空荡荡的盒子,一字一顿,嚼牛筋似的用力从牙缝里挤话:“把尚书府给我翻一遍,老子的官印找不到了!”
“是!”
听闻父亲的官印莫名失踪,还把当天扫除过寝室的丫鬟们全部找来盘问,但都没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下可急坏了家里养尊处优惯了的三个令郎,要是父亲的官印再找不到,他们全家就等着喝西冬风吧!
现在,三人正站在梨花树下,春日的梨花树已经花香四溢。
偶尔坠落几片花瓣落在肩头。
拂去了碍眼的梨花,大令郎眉头紧揪:“我总觉得这事情绝对是有意为之。”
“年老,你觉得谁有胆子把父亲大人的官印偷走?”
“还能有谁?”大令郎哼了一声,“除了咱们家那位胆大包天的妹妹,谁另有胆子?”
“果真是浅浅?”
三令郎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他摸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官印从中午找到晚上,从晚上找到凌晨,把整座尚书府都翻透了,就是没找到。
项有钱脸一白,腿一软,整小我私家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哆嗦着嘴唇:“完了……我的乌纱帽……”
坐在太师椅上的金多多正举着个镜子检查皮肤,刚刚做了保湿项目,烛光下肤质简直好了许多。
听到丈夫哀嚎,秀眉一竖:“能别吵吗?官印丢了再去要一个呗!”
“金多多!”项有钱腾起身指着夫人,“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瞅着距离自己很近的指头,金多多板起脸:“你敢凶我?”
项有钱吃瘪,不情愿收手后看了眼自家闺女,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真的看到死丫头在偷笑!
“项浅浅!”
“在!”项浅浅抬头,水汪汪的眼里全是纯洁无害。
“过来!”
项浅浅走了已往,站在最后面的嬴轶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可千万别被养父皮带炒肉丝了。
“你适才在笑?”
“没呀!”项浅浅摇头,“父亲大人,难道你不觉得这是阴谋吗?”
“阴谋?”
“父亲大人在朝堂二十多年,再加上户部尚书这个油水极多的位置上收了数不清的钱财。
现在陛下打着封你为丞相的幌子,用搬迁的名义来抄咱们项家老底。
但父亲大人不接受丞相之位,天子急了,只能派人偷偷窃取父亲大人的尚书官印。
想必一会儿,天子就会派人来找父亲大人寻要官印处置惩罚政务,父亲大人倘若拿不出来,那可是杀头大罪啊!”
一通乱说八道,项有钱觉得女儿说的有原理,点颔首:“不错不错,浅浅说得对。来人啊,赶忙收拾细软从事先挖好的隧道离开皇城!”
“爹!”
就在项有钱下达命令后,三令郎突然走了进来,云锦长靴上沾了泥土,他手举官印:“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