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广州火车站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多钟。
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广州火车站前面的大坪里,人群熙熙攘攘,大街上门庭若市,汽车的喇叭声相互起伏,不停于耳。
这个年代,广州火车站很乱,拉客的、偷窃的、敲诈的、掠夺的、等等、鱼龙混杂。
他们的目标是我们这些背着大包小包的外地人员。
尤其是那些保安,他们不是内保,而是XX分局的外保,更是明目张胆的敲诈。
我也差点被他们给敲诈了,说是要查什么流感人口证。
还好,我身上有流感人口证,当他们找下一个借口的时候,我巧妙的避开了。
探询到省站的位置之后,我在一个早餐摊上买了几个包子。
火车站四周的物价很高,高得出奇,包子要一块钱一个。
我买了三个,随便将肚皮填了一下。
然后,我赶忙赶往省站,买好车票,上了开往东莞厚街的客运车。
……
抵达东莞厚街的时候,才到上午10点多钟。
由于我之前在厚街呆了几个月,因此,刚一下车,立即感受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扑来。
在这个熟悉的地方,我不用再担忧被敲诈了。
于是,我在四周一家快餐店吃了一碗蛋炒饭。
填饱肚子后,我背着行李包,准备去沿大侠的租房。
可想了想,又取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沿大侠为人很好,但我不喜欢去麻烦人家。
于是,我找了一家自制的招待所住下。
我计划好好休息半天,等到了晚上,我就去颗粒厂找苗族阿妹。
可能是坐火车太幸苦了,我在招待所里冲了凉,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黄昏时分。
广东的夏天虽然炎热,可黄昏的时候很凉爽。
这个地方靠近珠江,阵势又很平坦,因此,不时会有风刮过来。
我在一家快餐店炒了一份油豆腐炒肉,填饱肚子后,立刻赶往颗粒厂。
快到颗粒厂的时候,我又变得警惕起来。
因为,我打过那个陷害我的广西佬,将他打得头破血流,一旦碰上了,争吵是免不了的。
况且,我势单力薄,能避开就尽量避开。
实在遇上了,我也不会惧怕他。
因为,是他陷害我,害得我在治安队吃了一个那么大的苦头。
因此,我小心翼翼的往颗粒厂走去。
其实,我的担忧是多余的。
因为,这个广西佬被我打了之后,他畏惧我再抨击,居然‘急辞’了。
‘急辞’差异于‘慢辞’,如果是当天辞工当天走人,那么,凭据工厂的划定,要扣除半个月的人为,如果是提前七天,那么,要扣掉一个月三分之一的人为。
看来,这个广西佬更畏惧我。
……
到颗粒厂之后,我隐藏在四周的一棵大树后面,耐心的等他们下班。
我想等苗族阿妹出来。
因为,她有个习惯,每天下班之后,她总喜欢去外面逛一圈,然后才回宿舍。
虽然,除了她之外,工厂里面许多员工都市有这样的习惯,不分男女。
包罗我自己,也是一样,每天下班之后,总喜煌H在厂外面溜达一下,似乎感受心里要舒服一些,没那么压抑。
这家颗粒厂的生产车间是两班倒,早上8点对晚上8点。
苗族阿妹在包装车间干活。
凭据推算,她现在正在上白班。
因此,我小心翼翼的潜藏在大树后面,耐心的期待着晚上20点钟来临。
其实,现在另有点早,才晚上19点过几分,离下班另有快要一个小时。
在这段时间里,我其实可以去逛一下。
然后等她们快下班的时候再来。
这样,就不用等这么久。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感应有些不舍。
我隐隐感受自己是不是喜欢这个苗族阿妹。
因为,我在眺望颗粒厂大门口的时候,似乎就看到苗族阿妹站在那里。
除此之外,我不敢乱跑的原因,也担忧遇到那个广西佬。
……
时间一分一秒的已往了。
清风一阵一阵的扑过来。
树叶簌簌作响,繁星越来越多。
离颗粒厂白班下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上夜班的员工们陆陆续续的进厂门口。
在滴滴嗒嗒的时钟声中,终于,20点钟到了。
只见颗粒厂上白班的员工们,欢欣雀跃的朝厂门口涌来。
我努力的搜索着。
生怕错过了苗族阿妹的倩影。
可奇怪的是,一直搜寻到上白班的女员工都走完,我也没有看见苗族阿妹。
倒是看见了她的闺蜜。
不外,现在去探询已经太迟了。
因为她的闺蜜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感应很沮丧,但我不死心,又隐藏在那一排大树后面等。
我抱着侥幸的心理暗忖着;也许她今天例外,先回宿舍洗沐洗衣服,然后再出来呢?
就这样,我又等了两个小时。
结果,大失所望,依然没有看见苗族阿妹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