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序列九阅读者
离开聚会的公寓后，怀揣350金镑外加两份特殊质料以及一手提袋学习资料的艾布纳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卸除伪装后，于桥区绕了个弯，又回到了勇敢者酒吧。
在休息室里找到卡斯帕斯后，对方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第一句就是：“风暴在上，真兴奋你还在世，看来你没惹到他们。”
而艾布纳没理会他的挖苦，直接打断道：“卡斯帕斯先生，我另有几件事想求您资助！”
卡斯帕斯闻言也收敛了笑容，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不外先得说好，我自觉欠你父亲的人情已经还的差不多了，再找我服务可没有优惠了。”
身揣几百金镑的艾布纳现在腰杆硬了许多，只点颔首道：“钱不是问题……嗯，暂时有三件事。第一，我需要一把左轮手|枪。”
想起刚刚面对特殊强者时的无力感，哪怕对方并无恶意，可艾布纳照旧迫切地渴望自己能有一些自保之力！哪怕是依靠外物。
“可以，三镑！另外，我会送你50发子弹以及一个枪袋。”卡斯帕斯立刻报出了价钱，他说是没有优惠，但也比卖给别人自制了一些。
“第二，我希望您能给我介绍一个射击俱乐部……”光有武器不会用也不行，难不成还去玩随缘枪法？
卡斯帕斯点颔首，随手从桌上的条记本扯下一张纸，刷刷刷写了几行字，然后递给艾布纳，道：“明天上午九点后去这个地址，找一个叫迪夫的人，他会带你已往的。顺便提醒你一句，类似的俱乐部年费不会自制。”
艾布纳接过纸条看了看，地址位于圣乔治区的河岸街，他回忆了一下，觉察那地方似乎很偏远，都快到郊区了。难道以后练枪都得坐地铁去？
悄悄将一些杂乱的想法抛出脑海，面上艾布纳的心情依旧很是严肃，继续道：“第三，我想租用一个有基础设施设备的实验室，最好现在就有！”
卡斯帕斯闻言惊异地看了艾布纳一眼，他显然对特殊者有了解，所以立刻猜到对方计划干什么，不由得有些含糊地规劝道：“真的这么着急？不再准备一下？”
艾布纳坚定所在了颔首，只说了一句：“夜长梦多！”他原来还没这么急，还计划明天去借用公学的实验室来完成魔药，但今夜的遭遇让得他很受触动，认为得尽早拥有自保之力才行。而且穿越过来不足三天，他就或直接或间接地接触到好几起超凡事件，虽然目前看起来没事，但很难说之后会不会遇到真正的危险。
因为罗塞尔大帝的杰出孝敬，卡斯帕斯明显听懂了“夜长梦多”这句成语，他叹了口气，一边示意艾布纳跟上自己，一边斟酌着语气再次开口规劝道：“我有个朋友曾和我说过，特殊者看似风物，实际上只是一群在危机边缘游走的可怜虫而已……”
“谢谢您，卡斯帕斯先生，我对特殊者的风险很了解，但不得不选择这条路。”艾布纳随着对方一瘸一拐的脚步，不由得暗自叹息：原主的父亲真的是交了个好朋友啊！
卡斯帕斯听到后不再说话，缄默沉静地带着他出了酒吧，来到隔邻街道的一处院落，并取出钥匙打开院门走了进去。
艾布纳四下瞧了瞧，发现这里位于街角，三面都有修建物遮挡，位置很是隐蔽。
“这是我一个朋友之前的落脚地，他搬离时实验室并没有拆除，你正好可以借用。横竖工具都是他的，我就不找你收费了。嗯，你可以临时在这里住一晚。”打开起居室的门后，卡斯帕斯转过身来说道。
“诚挚地谢谢您，卡斯帕斯先生！”艾布纳真心实意地谢谢道。如果没有对方资助，他哪会有现在这么便利的条件。
卡斯帕斯摆摆手，道：“只是交易而已，你自己小心些吧！我明早再来带你离开，顺便把你要的左轮带过来……如果你那时还存在的话……”接着，也不等艾布纳回话，他直接离开了院子。
喝序列9魔药没那么容易失控吧？艾布纳被他说得心里有些发毛，可开弓没有转头箭，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会退缩。
深吸口气后，他打开了衡宇内煤气灯的开关，一丛丛火苗燃起，迅速变大，明亮的光线先是占据了数盏壁灯内部，接着穿过透明的玻璃，将房间蒙上了明亮的色彩。
借着灯光，艾布纳很快便找到了衡宇前主人的实验室所在。他没多做休息便开始举行仪式，在实验室里制造出了‘灵性之墙’，以制止调配魔药的历程被打扰。
“辅助质料除了纯水都带在身上，主材目前放在锡盒里，也不需要处置惩罚……我要做的只是蒸馏纯水、将线球草磨成粉末、萃取菖蒲的汁液，以及将所有的质料依次加入搅拌就行了？”
虽说凭据《诡秘之主》中所说的，序列九的魔药配制都这么简朴，只要把质料凭据配比放进去就行，但艾布纳照旧有些紧张，足足花费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把药剂真正配好。
看着那很难说是一杯照旧一块的蓝色粘稠液体，艾布纳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接着他咬了咬牙，拿起玻璃烧瓶，脖子一仰，将魔药喝了下去。
咕噜！咕噜！
酷寒的魔药一路沿着喉咙往下，时刻都有无数的气泡在炸裂。脑海内霍然有庞大的信息流涌入，化成一朵又一朵的烟花绽放。
如果是意志单薄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怕是就地就会失控成为怪物！
幸亏艾布纳不光性子颇为坚强，还在使用‘纯白之眼’时经常体悟到这种信息流攻击脑海的感受，对此早已有了抗性，于是他反而较为轻松地渡过了相对于其他人最为艰难的一步。
不外尤是如此，他依旧感受脑袋在膨胀，有种被撑裂的趋势，看什么事物都有着数不清的重影，耳畔也传来了无数的嗡嗡声和吼叫声。
艾布纳知道这是魔药力量还无法完全控制，是以外溢造成的。他回忆小说里老尼尔教导克莱恩的要领，进入了冥想状态，这才挣脱了那种视线和听觉异常的状态。
过了好一阵，艾布纳从冥想中醒来，他握了握拳头，有些振奋地自语道：
“终于成为特殊者了！”
接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但清晰的思维能力告诉他，无论是他的专注力照旧影象力，甚至是理解能力都获得了显著的增强，虽然无法和‘纯白之眼’状态比，可也比喝魔药之前的自己强了至少两三倍。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艾布纳又取出装在铁制烟盒里的蓝色宝石，他计划验证一下成为“阅读者”后纯白之眼有没有什么提升。
左右眼交替快速地眨了四下（这是艾布纳为主动开启纯白之眼设置的体现行动），他的瞳孔瞬间变为纯白。
十秒钟后，随着双眼的再次快速眨动，他的瞳孔恢复成了平常的淡蓝色，不外这次，他只是精神有些疲惫，并没有要昏厥的意思。
“成为特殊者后，纯白之眼的使用极限或许增长到了15秒左右。而10秒之内就体现关闭，已经不会对精神造成过大肩负，但也不能连续开启，凭据我的推测，至少要间隔两个小时以上才行。一旦使用到了15秒极限，或者短时间内连续开启，或许率依然会陷入6小时的昏厥状态！嗯，这个极限也不是一成稳定的，应该与精神体和自身灵性有关，随着魔药的消化、灵性的增强，纯白之眼的使用时间会逐步增加。”
“不外更为重要的是，我成为‘阅读者’后，终于可以开端地控制金手指了。这个控制不光单是指开关，更是在纯白之眼状态下的行为！之前每次开启，它其实一直在多线程运作，不光在回忆、理解阅读过的书籍，还在解析特殊特性，分析、计划种种情报……这样盘算力太过疏散了，也很浪费。之前我没有措施，但现在却好歹能把这种运作限定在一个规模内了！就好比……”
想到这里，艾布纳打开手边的袋子，从里面拿出“智慧之眼”老先生给的古弗萨克语资料，然后双眼交替速眨，再次进入了纯白之眼状态！
仅仅几秒后，艾布纳眼睛一闭栽倒在了准备好的坐垫上，他昏已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则是：
“我的推理看来没错，连续开启果真会导致强制昏厥……”
……
同一时间，码头区四周的一间工人酒吧里，休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角落里相对而坐。酒吧的喧闹声中，休似乎问了什么问题让得后者情绪颇为激动，竟一边拍着桌子，一一边恨声道：
“你问老大为什么把我踢了出去，反而雇佣了那个叫希克的小白脸？狗屎，我还想知道呢！你能想象吗？那小我私家只是见了老大一面，和老大说了不到10分钟的话，就获得了老大全部的信任！甚至比我们这些老伙计都要多的信任！要知道罗森老大可是个多疑的人，原本基础不信任何陌生人的！要不是老大在此外方面都正常，我都怀疑他被那个小白脸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