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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公主殿下千千岁

公主殿下 LVIX

长乐未央:公主殿下千千岁 双仨 2215 2021-11-09 09:28:08

  又过了三天,离封贵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日日夜夜心烦意乱,平日里洛殷离若泛起也只是对他冷眼相待,不外他似乎心情不错,刺杀之事也是缄口不谈,对皇后也是如同以前那样的相爱相亲,看不出任何忌惮。

  不外我倒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洛殷离不泛起在我眼前,便什么都好说了。

  这些天我也是纠结了很久,我在忏悔那晚为什么没有乘隙会直接杀了他给父皇、母妃和其他无辜的人偿命,可我又在质问着自己为什么下不了手。

  即便知道眼前的男人是酷寒无情之人,即便知道我的八哥早已不复存在,可每每看着他的样子,我的脑海里都市浮现着以前的种种,春日里在草地上和我一起耍着蹴鞠的八哥,夏日里御花园中陪着我一切捉蝴蝶的八哥,秋日里和我一起去无边草原看日落的八哥,另有冬天里唯一一个掉臂任何礼节和我一起打雪仗、堆雪人甚至直接扎进雪堆里的八哥。明明知道眼前的这张脸上的笑容全都是虚情冒充,可我总是会模糊。脑海里的一个声音在告诉着我,杀了他,他早就不是八哥了,可另一个声音就会跳出来,怎么可能,他明明就是八哥,他明明照旧那个可以为了他掉臂一切甚至支付生命的八哥。

  就这样心烦意乱的三日,闷得气都喘不外来了,我用了晚膳便出了宫门,拉着青衣在前面走着,身后则跟了未央宫众多宫人和轿辇,阵仗认真是像个贵妃了。起初我只感受身后的人就像是群讨厌的苍蝇,怎么甩都甩不掉,到最后也便淡然了,他们也不外是受洛殷离的指使,如若我硬要他们走开,最后照旧会被他罚了的,他要监视我就让他监视吧。

  不知不觉间便走到宫郊了,不远处就是瑶花阁了,之前我来到瑶花阁偷偷瞧过,那时阁里还会燃一盏微弱的灯,可如今那里面漆黑一片、死气沉沉。

  也是啊,五公主死了,瑶花阁所有的人都死了,这瑶花阁还留着做什么?我心头猛地一震。

  我拉了拉披在身上的长袍,却感受满身发冷甚至头皮都发麻,我垂下眸,再也没有往前迈上一步。

  瑶花阁是父皇在我十二岁生辰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里面种满了我喜爱的木槿,虽不大但独具匠心,我十分喜爱。深宫寥寂,这瑶花阁险些承载了我所有最美好的影象,如今这些影象也尽可以随着五公主去了。

  “今夜宫人们似乎格外热闹。”已经酉时了,以前这个时候的宫郊基本空无一人,现在这个时候走动的人倒是十分多。

  “是啊,倒像是个日子。”青衣道。

  “今日是什么日子?”

  “娘娘,是初八。”说话的是未央宫里的掌事姑姑芳云,为人十分严谨,做事也十分稳当,似乎是高进辉特意挑选的人送进的未央宫。

  初八……

  是个祥瑞日子……

  不外是什么日子?

  “初八什么日子……”青衣疑惑。

  “是他结婚的日子。”模糊间,我猛然想起,初八的好日子,不是他与沈熙雯结婚的日子吗?

  “是楚二令郎与沈小姐结婚的日子。”芳云垂眸,“娘娘,楚二令郎虽是庶子,但出自名门,宫里的主子们也都市差人前去体现,所以宫里便热闹了。”

  “姑姑,”我喘口气,压下心头突如其来的酸楚,“我知道。”芳云虽然是洛殷离的人,但平日里简直十分照顾我,更况且芳云四十多岁的年龄,总让我想起孙嬷嬷,所以我倒是十分敬重她。

  芳云抿抿唇,便不再说话,她不知道我与楚云锡的过往,但一提到云锡她便会缄默沉静不语,恰似又知道什么似的。

  “公主……”

  “咱们去承德湖吧。”半晌,我颤着声音道。

  仪仗很快便走到了内宫的承德湖,虽然才是酉时,但因为已到了初冬,太阳落山的格外早,所以早已漆黑一片了。

  皇宫的长巷里本就黑黢黢的,这湖水更是漆黑一片,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我踩在那天我落水的那块岩石上,想看看水面上的自己,才发现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虽然是在深宫中,我似乎都能听到结婚时悦耳的丝竹管弦之声,即便楚府离我很远。

  在祁朝,结婚时都市吹奏着奇特的丝竹管弦之乐,这辈子,我还从未听过那样的乐声。

  小时候在宫里我经常听宫人们赞叹乐声的优美,可是父皇即便再封了妃嫔也只是过个封爵礼,因为父皇的妃子再多也只是妾室,再无结婚之礼。平日里只听嬷嬷说父皇痛爱母妃异常,所以封爵礼也好、临幸之夜也好,都做足了结婚时的模样。

  于是从那时起我便开始有了些许期待,不止是对那乐声,更是对那一生仅一次的结婚之礼。即便再繁琐,想必都是开心幸福极了。

  “今夜的楚府,想必歌舞升平,声声如同林籁泉韵,可绕梁三日罢。”我看着那片在黑黑暗模糊的芦苇荡,淡淡一笑。

  “公主……”

  “他终于结婚了,也有家了。”我吸了吸鼻子:“终于娶了和自己门当户对的女子了。”

  “沈家虽没有那么鲜明亮丽,但也是通政司参议,也算得上是各人,那沈熙雯——预计也是各人闺秀、秀外慧中。那样的女子才是适合他的……”

  我紧紧咬着唇,舌尖品出一丝血腥味儿:“他原来就不应和我在一起,我是公主,公主生来的使命即是去和亲,安家乡、定国邦,从来都不是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公主……”

  “就像泠鸢一样,她为了楼兰的父王和黎民,千里迢迢来到祁朝嫁给自己基础没有见过的男子,昭华再高尚,也不及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做妻子——不外幸亏,她逃了出去,洛殷离也没有要追究楼兰国王的意思。”

  “公主……”青衣嗫嚅着:“青衣知道您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吧……”

  “就在两个多月前,我还和他有说有笑的,都在暗喜且憧憬着以后的日子,你瞧,就在那儿,”我微微侧脸,指指旁边一颗木槿树下的岩石块儿:“不外其时照旧颗海棠树。”

  我想起那天给云锡讲的故事,怔了怔神,突然明白了什么。

  壶坊的故事我已经记不清是谁给我讲的了,但那里的小王子不就是洛殷离吗?曾经他也曾答允要带我一起走,可他不光不走还不允我走。

  “壶坊的小王子在公主满身酷寒的时候还会拉着她的手,而洛殷离不会,因为他更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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