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欠好开口

　　　　月将先是一怔，随后他才问：“袁书手要练功？哦，袁书手是想跟我们学些防身的功夫吧？”

　　袁定珊摇了摇头，她又对着月将招了招手，让他离自己再近一些，月将又往前一步，还把耳朵凑了上去，就听袁定珊又道：“我原来是会些身手的，只是碍着自己身份欠好显出来，我借着跟你们练功的由头，把我自己的拾起来，这就显得顺理成章了么。”

　　月将名顿开所在了颔首：“是了，崔院司家的人不行能没有身手的，而袁书手与姚娘子落在这里，简直要守拙保身，袁书手计划的好，就按袁书手说的办。”

　　“那就多谢了！转头我给你和只狼红封，算我自己的！”获得了肯定的回复，袁定珊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是我们要多谢袁书手才是。”月将立刻道。

　　袁定珊抿嘴将窗子重新关好了，她搓搓手，似是接下来要筹谋什么发大财的事儿一样。

　　接下来袁定珊把图交给县太爷，她便可以闲下来了，只是施文玲和赵春兰一直没走。

　　难得太阳正好，袁定珊靠在墙角看着从里正家里翻出来的一本旧书，那一本话本，上面另有插图，正当她看得津津有味时，施文玲过来了。

　　“珊儿！看书呢！”施文玲也搬了小板凳坐在了袁定珊的身边。

　　袁定珊看看施文玲，她试探着问：“文玲，你和赵姑姑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姑父不会念着你们么？”

　　施文玲笑笑，她道：“我娘是要回去的，我却没有计划回去。”

　　袁定珊没明白施文玲这是什么意思。

　　施文玲也不与袁定珊卖关子了，她看看东墙和西墙，见两边都无人，她这才道：“珊儿，不瞒你说，我娘的意思是想让我随着你做事儿，你看你现在是县太爷的书手，我跟在你身边哪怕只打个杂也是好的，我长大了最起码要嫁个识字儿的，我既不想嫁一个我爹那样的软蛋，也不想嫁一个像我大舅舅那样的莽汉；

　　我娘一直有这个心思，她原来也想让我随着你学字儿的，可是等她想好怎么说了之后，我那大舅妈又闹了这一出儿，我娘觉得你可能心里不痛快，便也欠好开口，可我们来都来了，不管你允许不允许，若是我不说，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忏悔？”

　　“你们现在看着我做了县太爷的书手，所以也就不提随着我学字的事儿了，直接想留在我身边做事？”袁定珊问。

　　“是了，那若芸小婶儿同我娘说了好些他们赵家的事儿，我娘越发的欠好开口了，但是珊儿，虽说我外婆、大舅和二舅不是个工具，但是我们娘俩是没有欺负过你的，而且你和你娘到了赵家时，我们也是出了一份礼的，虽说穷酸了点儿，我娘是想对你好的。”施文玲又忙道。

　　袁定珊抿了嘴笑笑，她道：“行，你在我身边，也算有个作伴儿的。”

　　“真的呀！你不是在哄我？”施文玲万万没想到袁定珊竟是允许的这么痛快。

　　“一会儿我同月将和只狼说，让他们转达县太爷一声。”袁定珊又笑。

　　“啊……你不亲自和县太爷说啊？”施文玲有些怀疑袁定珊的态度了。

　　袁定珊想着，这施文玲预防心还挺强，她便道：“是这样儿的，程班头说，那只狼和月将是县太爷为了投合他的远房堂兄弟杨督头而借来的人，我一个小丫头，欠好总在县太爷面前晃，让他们说，也好帮着县太爷拉近一下和杨督头的关系。”

　　“哦……这样啊……”施文玲就了然了。

　　袁定珊起了身，她正准备去屋子里喝水，她又想什么来看了施文玲一眼，然后道：“对了，我计划每天随着只狼和月将练些身手，你要不要一起学？”

　　“那不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清楚着呢！我照旧先把字儿学好吧，省得给你丢人现眼！”施文玲立刻笑着。

　　“行。”袁定珊眨眨眼，她拿着书往里屋去了。

　　到了晚上，李长安又杀了两只鸡，他在灶下去毛，林若芸挑着帘子看着院子里不说话。

　　好一会儿李长安看了看自己媳妇，他问：“看什么呢？也掉臂着锅里了？”

　　林若芸悄悄放下帘子，她蹲在李长安身边小声道：“我总觉得，素娘不像是珊儿她娘。”

　　“哦？”李长安又笑。

　　“珊儿怎么看怎么像个小主子，那素娘是真像个奴才。”林若芸又道。

　　李长安笑着摇了摇头：“各人都不瞎，心里也猜获得几分，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咱们一向是可怜珊儿对她好的，不管她以后走到哪里，我们再遇见了，她对我们也是亲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林若芸斜了李长安一眼。

　　“那你说的是哪个？”李长安抬眼看林若芸。

　　林若芸想了想道：“你瞧见那赵春兰了没有？她就那么把那文玲放在了珊儿身边了！我想着咱们家小宝儿……”

　　“哎……行了，那赵春兰原来就是带着目的来的，我们原来与珊儿挺亲近，你一下子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反而教人家看轻了我们。”李长安道。

　　“我们原来就是轻的呀，还用人看轻？”林若芸不平气隧道。

　　“宝儿是男孩子，以后看他自己的造化吧！若是咱们命里有，他会发达的，若是命里没有，他就算是随着朱紫，也会吃不少苦，前几日珊儿不还夸你是只喜鹊么？喜鹊就应该呆在林子里，有吃有喝另有鸟群，其乐融融的多好！做人嘛，一旦贪心了，可就欠好了。”李长安又道。

　　“我知道……”林若芸也道。

　　李长安坐在了干柴上，他知道自己的媳妇在想什么，他便道：“你别看现在那施文玲随着珊儿挺兴奋，再等两年，她会发现珊儿比她美上许多，比她有能力上许多，这种落差在她心里扎了根，她一辈子也不会快乐起来了，而且，她不会想明白，原来这就是她的妄想，也原来就是她攀附，以后啊，说得难听些，指不定她还能给珊儿惹下祸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