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这才发现，只有自己一小我私家是去三少爷院子的。

　　念完了，就是老夫人训话，说些“要好好伺候”、“开枝散叶”的局面话。

　　这六人便低头应是，接着被冬茗和翠前送出了朱雀堂的院门口。

　　花戚走在最后，转过头来看了朱雀堂端庄大气的牌匾一眼。

　　她这次从这里走出来，要过和前世纷歧样的日子。

　　花戚第一次有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切实感。

　　翠前朝她招招手。

　　少女也挥了挥，转过身，朝和众人相反的偏向走。

　　再次来到锦瑟居，花戚的心情和上次有些纷歧样了。

　　但她又说不清原因。

　　只觉得心跳加速了一些，更兴奋了。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敲门。

　　老旧极重的木门这回没等多久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这次开门的是三少爷本人。

　　他一边打开门栓，一边还咳嗽了几声，抬起那双温柔的眼眸，见到是她，惊喜道：

　　“是你啊……”

　　花戚看他另有些虚弱的模样，连忙伸脱手扶住男人的一边手臂，问道：

　　“怎么三少爷亲自来开门？你的丫鬟呢？”

　　男人就垂下眼眸，低声回覆：

　　“她家中有事，今早请假回去了。”

　　花戚扶着他往院子里走，她觉得这三少爷确实是身体虚，靠着她走路的时候都轻轻的，没什么重量。

　　看了一圈院子，她皱眉：

　　“你只有一个丫鬟？”

　　三少爷平静所在头。

　　“那她怎么能这样抛下你这个病人就走了，”花戚把他扶进他的屋子里，让男人坐在榻上，“至少要陈诉管事的，给你添小我私家手过来啊。”

　　三少爷一张脸如纸一样白，闻言他没说话，只抬眼对花戚弯了下唇角。

　　病美人这么灵巧地对自己笑，花戚马上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

　　“没事，”她说，“我以后就是三少爷的丫鬟了，由我照顾三少爷。”

　　三少爷眼底划过一丝意义不明的情绪，问道：

　　“你不是朱雀堂的丫鬟么？”

　　“现在不是了，现在我是三少爷的丫鬟。”

　　她随口回覆一句，从墙角找出来一只积了不少灰尘的炉子，拿上抹布就哒哒哒地走出门去了。

　　白衡抿了抿唇，把唇角的弧度往下压了压。

　　她说，她是三少爷的丫鬟。

　　是他的。

　　属于他的小丫鬟。

　　花戚一个下午就在锦瑟居里像只小陀螺一样随处转。

　　她刷洗洁净炉子，烧好了洁净的开水，给他泡上茶叶。

　　又扫了地，拖了地。

　　等忙到快黄昏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的小肩负，问男人：

　　“三少爷，我可以住哪一间房啊？”

　　男人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件事，略带歉意地告诉她：

　　“我这里平时就住两小我私家，洁净的也就两间房，其余的房间都是多年不见天日的……脏得很，一时半会收拾不出来。”

　　花戚睁大了双眼：

　　“那……那我晚上睡哪里？”

　　男人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片刻后坦荡地说道：

　　“实在不行，你也只能在我这房里拼集一晚了。”

　　花戚：“怎、怎么拼集？”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向床榻边的一条窄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