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走已往，没有偷看对方的册子，在离老夫人几步远的距离欠了欠身：

　　“老夫人好。”

　　老夫人抬眼见是她，唇角一扬：“是你啊。”

　　花戚把菱粉桂枝糖糕搁在对方手边的位置，抿唇，像是有些欠美意思道：

　　“我的伤好了，做这个谢谢老夫人。”

　　老太太也给面子地拾起一块吃，入口只觉香甜软糯，沁甜而不外分腻味：

　　“你是个心灵手巧的好丫头。”

　　花戚听到她夸自己“好丫头”，脸上微红：“奴才不敢。”

　　老夫人就看着她，叹息：

　　“要把你给锦瑟居那个，我还真有点可惜。”

　　花戚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

　　“奴才愿意伺候三少爷。”

　　老夫人没说话。

　　最后她要退出去的时候，老夫人从自己的手腕上褪下来一只碧玉镯子，套到她手上。

　　花戚忙说哪里敢收这么好的工具。

　　老夫人只是微微笑着推了她一把：

　　“给你就拿着，去吧。”

　　两日后的一个闷热的午后，花戚正在茶水间里看着水烧开了，她小小地打了个呵欠。

　　然后翠前就急遽跑过来找她，一把把少女从小板凳上拉起来，笑着说：

　　“成了！我看见老夫人在给少爷们挑选丫鬟的册子上写了你的名字。”

　　就像是被巨大的惊喜击中。花戚反而镇定下来，问她：

　　“你可看清楚了，老夫人是写把我给三少爷么？”

　　翠前白她一眼：“三少爷的那个三我照旧认得出来的。”

　　朱雀堂被选中去伺候少爷的丫鬟一共六人。

　　花戚在被翠前见告结果的当日下午就回房收拾了自己的一些贴身衣物和私房钱。

　　做丫鬟的哪有几身好衣裳，她也就挑颜色好的包了几件。

　　好的首饰就更少了。花戚感受去了锦瑟居首饰就不会有了，因此把她所有的首饰都包了起来。

　　背上肩负走出房间的时候玉兰正好进来，看到她的时候脸色有些庞大。

　　花戚和她这段时间都没说过几句话，所以玉兰也不清楚她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今日确定下来才知道。

　　她没想到花戚真的要去伺候三少爷了。

　　花戚看到她，停下脚步，从袖里翻出一把钥匙，递已往：

　　“你收着吧。”

　　自己走了朱雀堂肯定另有人会来补上空位的。

　　玉兰接过钥匙，似乎想说什么，但花戚没等着，直接去了正屋。

　　进了正屋里，发现那五个丫鬟里竟然另有朱华。

　　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冬茗和翠前是不动的，老人家也习惯了她们伺候。

　　给少爷们放在房里的人是从余下二等三等丫鬟里挑。

　　花戚轻手轻脚地站在后排角落里。

　　冬茗拿着一本册子开始念各人的去处：

　　“小杏，二少爷处；朱华，二少爷处；春雨，四少爷处……”

　　花戚一愣。

　　朱华怎么去了二少爷房里？

　　她不由得抬眼，在前排寻找到穿着红裙的朱华。

　　她脸上带着羞红色，似乎没什么不情愿的。

　　花戚唾弃自己大惊小怪。自然是主子怎么部署她就去哪里，前世肯定也是被送去四少爷处，才喜欢上他的。

　　不外她倒是有些好奇，朱华在二少爷处的结局。

　　这位也不是循分守己的。

　　正妙想天开着，突然听到冬茗叫了她的名字：

　　“……花戚，三少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