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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第一百二十七话

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瑭腐腐 6306 2021-06-06 08:53:14

  走两步,就一阵头昏酸痛。

  祁盏强忍着痛。蝶月道:“许姨娘回去了,她不得进宫。殿下要不咱们也回去吧?”

  “我想见见哥哥......”祁盏无力道。蝶月道:“太子殿下此时应当在左丘府吧。”

  “我想先见见母后。”祁盏指了指中宫,“我想去栩宁宫待上一会儿......”

  蝶月无奈,只得先扶祁盏去栩宁宫。

  刚到栩宁宫门口,便看里面香火飘出。

  “......欠好,父王在。咱们快走。”

  “曜灵公主。”禾公公出来唤住她。

  祁盏挫败闭眼。转身道:“禾总管。”

  “皇上听到殿下声儿了,让殿下进去。”

  “不进了,只是路过而已。今日并未盛装,身子也病着,见父王着实不妥。”祁盏基础不想见他。

  禾公公正:“殿下,皇上等着呢。”

  “......”无可奈何。祁盏只得抬脚进去。

  “父王万福。”祁盏行礼。

  祁祯樾望了她一眼,“你这是病了?”

  “伤寒而已。”祁盏随口道。

  冲她摆摆手,祁祯樾沉声道:“来,坐朕身边。”

  “儿臣,先给母后上一炷香罢。”祁盏去到邵韵宅灵位前,给之上了柱香。

  祁祯樾伸手拍拍身旁坐塌,“你母后见你来了,心中定是兴奋的。”

  牵强颔首,祁盏闻屋内焚香,问:“父王,此地浓香,定是经常有人打理吧。父王常来么?”

  “近一段都在此歇息。”祁祯樾道。

  祁盏坐下,“父王,儿臣今日打刑场来。”

  “嗯。”

  “父王,哥哥也去了。”

  “若儿,你看这幅画,是朕前几日请宫里画师画的,可是像你母后?”祁祯樾展开手中画卷问。

  祁盏凑已往看了一眼,“画的好,但母后风姿,岂是机械画作能复刻得出来?”

  “说得好。”祁祯樾收起画。伸手摸了摸祁盏的脸,“啧,孩子,你这身子怎么这么烫?”

  “无碍的。”祁盏强撑着道。

  祁祯樾道:“照旧请御医来瞧瞧吧。”

  “上思哥哥会来看的。”祁盏略有不耐。

  “......今日,你只是路过此地?”祁祯樾问她,祁盏摇头:“父王,儿臣说谎了。想来自己见见母后,望父王恕罪。”

  “嗯。”祁祯樾伸手,他本以为祁盏会退却,谁知祁盏撑不住体力,靠进了他怀中,侧颜贴在他胸膛上,就如小时候一般娴静。

  一阵动容,祁祯樾道:“若儿,父王那日,因虚牙结婚,又回了趟景平王府。”

  “如何。”祁盏靠在他怀中,竟放心得想哭。

  “感伤万千。父王想起了不少,你母后的事。你母后在王府做王妃的时候,恐是朕最开心的时候。”祁祯樾摸摸祁盏的头,“乖乖,你真不需叫御医?”单手给她理好碎发,他的掌心在祁盏看来是冰凉的,她在他摸过自己脸颊时,往他手心里蹭了蹭。

  祁盏闭眼,喃喃道:“但那时候,父王不是想着利用母后么?母后曾对儿臣说过,您......一点点都没露出马脚,一直骗她,团团转。故而父王能成大事,那么爱的人,都要欺瞒。”

  “你外祖父无论如何都是个死。你母后如何都市受伤害,只是朕没想到,你母后......她也爱着朕。若她能狠心些——————啧,你穿的不厚。好薄......不冷么?”祁祯樾觉察女儿身上只穿了件单衣。

  “无碍。”祁盏昏昏。“父王身上有茶花香味......是母后的味道......”

  “真的?”祁祯樾喜出望外。“那你说,你母后会不会喜欢山茶花?她喜欢山茶花,就是因她身上总是带这种香味......”

  祁盏已然趴在他怀中睡去。

  祁祯樾微笑,抱紧了她。

  一觉不知睡了天地时辰。待祁祜来时,她才转醒。

  “让太子进来吧。”祁祯樾道。

  “皇上,太子殿下说,如今戴罪之身,今又擅离东宫,不想踏足此地,玷污了中宫。”禾公公正。

  祁祯樾冷声问:“那他来作甚?”

  “接公主殿下。”

  “父王。”祁盏猛地清醒,“儿臣罪该万死——————不知何时睡着了,让父王一直抱着儿臣,难受极了......”

  祁祯樾淡淡道:“不难受。”他半边身子都麻疼,祁盏趴在他怀中睡,他怕惊醒她,生生不敢动。

  祁盏跪下叩头:“儿臣知错了......”

  “若瓷你——————”祁祯樾欲言又止。

  他想问自己的女儿,为何如此怕他。

  “退下吧,你的哥哥在外面等你。”

  “是——————”祁盏行礼,起身连忙退了出去。

  徐徐起身,挪到了灵位前跪下。祁祯樾无奈笑道:“小祖宗你看到了么。似乎没了你,他们都不怎么跟朕亲近......其实,朕,朕不是个善于言谈的人,只是对你,比力话多吧......也不怕你笑话……”他笑中带苦。“刚刚若儿在朕怀中睡,是朕从你走了之后,最幸福的时候了……”

  跑出后,一眼看到了祁祜。

  祁盏顾不得其他,直扑到了祁祜怀中。

  祁祜伸手紧紧抱住她。“怎么穿得这般单薄?”

  “没来得及穿。光想着快些赶往刑场了......呜......”祁盏哭泣起来,“我,我看到琅烨哥哥......他的血一直流......他会不会今生残疾了?”

  祁祜擦擦她的泪,朝后伸手,公孙不冥递上了他的斗篷。

  “上思说不会。能养好,只是今后跑得不快了,行动可能未便。”他拿披风裹住祁盏,一把将祁盏抱起。“你怎么烧起来了?这几日都没掩护好自己的身子么。”他抱着妹妹往东宫去。

  祁盏搂着他的脖子,放心窝在他怀中,“这几日浑浑噩噩,觉得都是假的,这世间都是在骗我。玄剑哥哥没有死,琅烨哥哥也好好的......”

  这是几日来,她头次跟祁祜好好说上话。

  “哥哥,你都消瘦了.......”祁盏哭着抚上他的侧颜。公孙不冥跟在后道:“这几日都没进食,全靠着进闵贵妃送来的汤和上思的药吊着一口气呢。”

  “那我下来,自己走......”祁盏放开祁祜,却被祁祜抱得更紧。“无碍的。哥哥总是能抱得住你的。”

  垂泪心瘁,祁盏嵌在祁祜怀中,半闭眼眸,马上觉现在死了,也不在乎了。

  一路引得人皆侧目,祁祜向来不在乎。

  “哥哥。刚刚我在父王怀中睡着了。他怀中有母后身上的味道,想来是茶花香。闻起来甚是放心。”祁盏咕哝在他怀中道。祁祜“嗯”了一声,“哥哥今后身上也带茶花香袋。”

  “好。”

  祁盏好爱他。

  她能忍受跟璟谰今后天各一方,却不能离开祁祜。

  还未到东宫,她便又睡了。

  公孙不冥见状不禁一笑:“她啊,怎么在路上就睡着了,颠簸来颠簸去的。”

  “她安下心,在哪里都能睡下。”祁祜将她放置在床上

  “殿下。”此时璟谰正好进来。

  公孙不冥做了个噤声手势,指了指卧房。

  璟谰压低声:“我刚刚从左丘府回来。琅烨已经止住血了。上思说,行刑前他打点好了人,没刺穿他的骨头。”

  “别说了,我听得难受。”祁祜坐下,押了几口热茶。

  璟谰擦擦额上的汗。公孙不冥道:“你也累极了吧,快坐下吧。一会儿南初和虚牙都来。”

  “今日见到风离胥模样了么。他可真自得。”祁祜冷脸道。

  公孙不冥道:“他自然自得。若他身边的人死了,我们也自得。”

  “你的性子真变了许多几何。白白让你长了一张冷冰冰的脸了。”祁祜语气带着三分讽。

  “是么?昨夜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不外我这性子简直比起前几年温和多了,若是前几年,定随着你没完没了地骂。”公孙不冥也是想笑。

  璟谰在一旁心不在焉听着。

  公孙不冥道:“璟谰,你头发有些散了,我去叫个宫女给你梳梳?”

  “好啊。”璟谰说着打开了发。“今日出门张皇,没来得及梳头......能看看七妹妹么?”

  祁祜白了一眼,“不许弄醒她。”

  “是。”他起身,轻手轻脚进卧房。

  祁盏睡得不牢固,眉头紧蹙。

  璟谰伸手,低头扶她的眉心。

  她闭上眼依旧姣丽嬿婉,皓质夺月。姽婳之态就算她什么不做,也能感受出她的流眄嫣然,令璟谰痛心,千思万绪如潮水奔涌,却一句也不敢说出。

  他靠近祁盏,墨发垂在祁盏身侧。祁盏转了个身,癔症中抓了他的一缕发。

  摸摸她的额,璟谰轻吻她朱唇后,才察觉发丝在她手中。

  “璟谰......啧。”公孙不冥恰时进来,见状不由得愁了一下。“叫她起来吧。”

  “别。把刀拿来。”璟谰轻声道。

  公孙不冥诧住,“可不成,身体发肤受之怙恃。这不成,不成......”

  “当我没有怙恃。拿来吧。”璟谰伸手,公孙不冥只能顺着,给了他匕首。

  一刀下去,璟谰切断了发。

  “嗯,盘发去吧。”璟谰道。

  “......”公孙不冥颔首,“好。”看来这里疯的可不止祜盏兄妹二人。

  梳好发髻,宗、元、苍三人进了东宫。

  “我本对父王抱有一丝指望,想他能信我。终究是我想错了。”祁祜挫败失魂。“苦了我们虚牙了,风离胥今日所做,我来日定不会放过他。”

  “无事的。哥。”祁元回之抚慰一笑。

  众人惊觉,他似换了小我私家,毫无平日玩乐憨态可言。

  “虚牙——————”祁祜扳着他的肩。“你怎么了?有何事你跟哥哥说啊,你别憋在心里......”

  “哥。我真的无事。这一遭,我只是觉得之前我真是太任性妄为了。今后,无论如何,我都要替玄剑哥保全你跟姐姐。放心。”祁元眸中坚定。

  他在方玄剑墓前发过誓了。今后拼命也得帮扶祁祜。

  祁元放下祁祜的手。“哥,可能你还不需要我护着,你且放心,今后我定不让你护着。”

  “虚牙可真是长大了。”公孙不冥叹道,“如今也能疼人了。”

  祁元笑笑。“我刚刚想了许多,这一遭明显被人陷害的,只是我们没证据。”

  “是。”宗南初颔首。“上思,你说玄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祁苍放下茶盏:“虽然是了。我如今只觉庆幸,幸而没跟皇上说玄剑被害的事。玄剑到底知道了什么,哪方要害死他?我们都还没个头绪。琅烨同我说,玄剑最后一句话说的是,要止安小心。小心谁?亦或是小心什么事?这些都无头绪。敌在暗我在明,这是最棘手的。”

  宗南初道:“说是皇上太过了。皇上尽可以排出去了。刚刚蝶月同我说,玄剑在出征之前见过风离胥。”

  “???”

  “你说什么?”

  “怎么不早说??”

  宗南初正色严肃:“想来此事咱们其时都没放在心上,恐连若瓷都没放在心上。只是这玄剑同风离胥说了什么,可能只有风离胥知道了。”

  “那如今是这小我私家就没跑了。”璟谰压下怒气,“不冥,他身旁有个轻功极高的。与我应该平分秋色。”

  “是。”公孙不冥赞同:“就是那个一棠。他神不知鬼不觉换了舆图,但不成想竟被发现了。”

  祁苍道:“但无证据。不能乱说的。”

  璟谰险些茶盏没拿稳。想起风离胥说的话,简直,如今死无对质。

  宗南初想了想,“玄剑见的最后一人是风离胥,他一向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不能瞒着我们,而去找风离胥吧?这里面定有乾坤。这几日我得留神看看。”

  “是啊。”祁祜也觉奇怪,“怎么玄剑直接找了风离胥呢?有什么话不能先同我们说呢?”

  众人思索。

  “因,那是重要的事吧。”祁盏从屋内出来。

  “姐。”祁元唤。祁盏已往摸摸他的头,“委屈你了,你做得真的很好了,别自责。”

  祁元道:“咬牙做完了,尽量不让人看笑话吧。他们就想着让我发怒撂挑子,惹人取笑。我不随了他们的愿。”

  祁盏揽着他,“嗯,你做得好。”

  “若瓷,玄剑临行之前,见过风离胥么?”宗南初问。

  祁盏道:“他们见过的。风离胥故意避开我,带他出去了。你们能断定风离胥害死了玄剑哥哥,那就是玄剑哥哥知道了他的秘密。定能颠覆乾坤的秘密。”她说完,看了眼璟谰。

  璟谰道:“不如各人先回去吧。这番也想不出头绪,玄剑此番冤枉,老天有眼定会选个合适时候让我们知道真相的……”

  “我不信命。”祁祜道。“歉仄啊。”

  “没有……无需歉仄……”

  “我也不信。”祁盏道。“老天若真的能显灵,我起誓立誓上早被雷劈一百回了。”

  公孙不冥帮璟谰说话:“你们这是作甚。我觉得璟谰说得有几分原理,我前半生因果,如今报应得了,福也得了。我叫人送来荔枝汤,各人进一些早些家去吧。”

  祁盏拿了桌上酒渍樱桃吃,“唔,味道真的不如山楂。唉,我多爱吃民间小吃的。”

  “我也爱。”祁元眼眸一亮,“我又想牛肉糖饼了,刚出锅的鲜肉,焦焦脆脆的外皮,裹一层金黄焦糖稀,一口下去甜油酥脆兼具。只是欠好买,去晚了真没有……”

  祁盏颔首,喂给他酒渍樱桃,“我也爱吃的。只是难排……”

  “哎,我让玄剑哥哥给买————”祁元猛回神,突然哭了。

  众人皆郗结。

  祁盏含泪给祁元拭泪,祁元摇头,“无碍的,今晚我留宿母妃那儿……”

  “嗯。”祁盏摩挲他背心,“别难受了,横竖这个劲儿都得已往的……”

  虽极为想和祁祜待在一起,可如今形势不稳,祁盏照旧回了将军府。

  “殿下可算是回来了,将军都等了殿下很久了。”穗儿道。

  祁盏疲乏,“都下去吧。”

  屏退众人,祁盏看到风离胥正坐案前看她写的诗。

  “将军,今日本宫……”

  “‘落雪人间销骨处,梅开花闲等君渡’。为何只这句,跟你的字迹差异?这幅雪梅是你画的吧?”风离胥问。

  祁盏答:“不是,是哥哥送的。将军是在怀疑本宫么?怀疑本宫什么?”

  “没……俺没读过书,许多几何字不认得。有的你写的我也看不懂……就奇怪怎么偏偏这一副字,字迹差异……”风离胥解释。

  祁盏疲惫:“你明明就想趁着本宫还未回来,看看有无人跟本宫传信传情而已。”她大步已往,「哗哗啦啦」把书架上的诗书字全打了下来,“将军慢慢看,觉察出来了差池尽管打本宫……”

  “我没这意思!”风离胥气得吼,“你为何总是如此,这京城都知道我欺负你,你就兴奋了———哎!曜灵—————”

  不等他说完,祁盏一个腿软就要昏厥。

  风离胥连忙抱住她,“没事吧?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差池,你身子孱弱我还跟你吵……”

  “你怀疑我什么?我都被你下了血蛊了……”

  “我立誓没怀疑!”风离胥是想看看方玄剑有无同祁盏通风报信。“先躺下吧……”

  屋内去腥香味遮住了风离胥身上之味,祁盏不至于他离得这般近就皱眉。

  “曜灵,你睡吧,我就在旁边守着。”风离胥抚慰,“我已叫左二给你烹药,你醒了就喝上一副……”

  祁盏道:“有劳将军……将军照旧歪着吧,想睡便睡了。”见她不抗拒,准自己上床,风离胥自然欣喜。

  “嗯!”

  祁盏见他歪在自己身边,徐徐开口:“将军……本宫实在想念玄剑哥哥,那日玄剑哥哥来找将军,可有交接些什么?”

  风离胥目光猛地钉在她身上。

  “......他说要我照顾你,而已。”

  “嗯,本宫想得就是这样。玄剑哥哥,定是心里放不下本宫,故而才会见将军吧......”祁盏故意不看他。风离胥伸手抚过她的发端,“曜灵。我有时觉得你很单纯,但有时又怀疑自己。”

  祁盏握住他的手,模样无助可怜,“将军......是觉得,本宫一直在跟将军耍心眼?在谋划算计?”

  她这楚楚可怜的无辜模样人畜无害,泪滴滴如珠子般剔透。

  “不是的。我从未这般想过,我既然......”风离胥想起了璟谰同他说过的话。他清清嗓子道:“我既信你,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信你。”他惊觉祁盏猛地紧握住了他的手。

  他心砰砰欲跃出来了。他如此欢喜,用谁跟祁盏换他都不要。

  “睡吧曜灵,我不走。”

  “能一直在我身边,不走么?”祁盏似是在呓语,没有谁能在她身边一辈子,她每日都在担惊受怕。风离胥沉声:“若你愿意放下一切,同我在一起,我今生都不会放手......”

  祁盏沉甜睡下。

  她睡着,稍稍松开了风离胥的手。

  风离胥起身,往外走。

  “一棠。”

  一棠本在院子中,见他出来连忙跟了上去。“是。”

  “到时候了,这次,定要让太子无法东山再起。”祁祜道。

  一棠顿了一刻,“那殿下该如何?”

  “你别忘了,当初皇上设计,斩了他邵氏满门,只有皇后被发配进了道观。她已然是外人了,不会牵连祸事。曜灵也不会。”风离胥道。一棠攥拳,“我是说,殿下再受攻击该如何活下去?”

  “这不干你的事吧。”风离胥转身盯着他。

  “对不起,阿胥......我......”

  风离胥冷冷道:“要是给你张罗一门亲事,你觉得如何?”

  “不。如今咱们还在飘摇不稳,我还没有心思。”一棠道。风离胥转身,“既无心思,就老老实实的。”

  一棠不语。

  回穿林阁后,风离胥坐下,耳尖动了动。

  “出来吧。”

  璟谰从屏风后出来。

  风离胥道:“我就知你在暗处,才从落霄洲出来跟你晤面。”抬手斟茶,璟谰坐下。

  “将军,今日我言语过失了。”

  “别放心上。”

  璟谰抬手吃茶。

  风离胥抬眼看了看他。“......你能,帮我写个字么?”

  “怎么?”璟谰放下茶盏。

  “无事,就是我念书少,进表上有几个字不会写,夏侯令郎念书多的话,可否帮我写下?”风离胥询问。璟谰颔首:“成是成,只是我这几日不小心闪了腕子,写的字不是多好。”

  “那无事。”风离胥请他起身,“多谢你了。”

  璟谰拱手:“无需谢。”

  他拿笔,「刷刷」几下,随着风离胥的话,写了几行草书。狂乱不羁,认起来都费劲。

  “......有劳夏侯令郎了。”风离胥放了心,抬手请璟谰坐下。

  璟谰道:“今日来找将军,是需得见告将军,太子殿下如今被皇上禁足东宫了,刚刚下了圣旨。将军若还把指望搁在程王殿下身上,就请快快计划。”

  风离胥扬起嘴角。“我想听听你的谋算。”

  璟谰回之一笑,“我能有什么谋算?我再多的谋算,也比不上将军吧。”

  “夏侯九叙,俺再说一遍,方玄剑不是我杀的。”风离胥道。“你要是敢在曜灵面前乱说八道......”

  璟谰打断:“我不会的。另有一事要见告将军,我的叔父计划来了,将军若是有心见见......”

  “见,虽然要见。”风离胥放下茶盏道。

  这可是他的退路。

瑭腐腐

【邵姐辣评】:绿茶男至少现在对闺女有几分真情实感。他要能暗鲨保镖,我真再也不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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