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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第一百二十三话

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瑭腐腐 6174 2021-06-02 09:34:57

  马溅尘泥落飞花,张河骑马着急进了将军府。

  “阿胥——————阿胥——————”他慌忙喊道。

  一棠迎出来,“你喊什么呢?何事如此着急?”

  “方玄剑要回来了,这次可是皇上钦点,让他前去平定梁地叛乱——————”张河流,一棠松口气。

  “我当什么事。梁地可比献国好平多了,还用得着我们去么?他去就让他去呗......”一棠不以为然。张河流:“但你可知,这一次两次,皇上得以重用,未来分的可都是我们的权—————”

  “张河,你着急什么。”风离胥才从落霄洲出来。

  他才与祁盏稍稍冰释,就被人如此打断。

  张河流:“你如今也得好好想想——————”

  “想什么,他去就他去呗。”风离胥领他进了穿林阁。“我好好想什么?我可是手握虎符兵权,说出一句话皇上都得三思,你觉得皇上会为了扶持太子和方玄剑来跟我过不去么?”

  张河坐下大口吃茶。

  “他何时走?”风离胥问。

  “马上就走。”张河答。

  “将军——————”外面进来人通报:“方将军求见——————”

  风离胥坐直:“谁?”

  出乎意料的人到了。

  “不要在贵寓,把他带出去。”风离胥心觉不详,定是不能在府里见他。更不能让祁盏看到。

  方玄剑在门口驻足一刻,风离胥便迎了出来,“方将军到了,家中近日正修整园子,杂乱得很,照旧请将军别处一叙。”

  原本方玄剑也不愿在此同他说鹿姝也的事。“那好,去哪里?”

  “我在一碗茶室给将军开雅间......”风离胥道。

  此时祁盏正与许苒筠小聊,听外面人说方玄剑同风离胥走了,难免靡宁。

  “你也莫要忧心。”许苒筠劝。“方将军这般厉害,定不会亏损的……”

  “也是。”祁盏领梓粟前去花园看鸳鸯,谁知竟看到梅渡锦疯跑了出来,她不知多久没梳洗,显得几分不堪,后面下人捉她回去,她嘴里仍念道:“遥遥啊!遥遥啊!”

  祁盏拿团扇扇风。“到底这个遥遥有什么事……”

  许苒筠道:“你在意这些作甚?”

  “单单好奇而已。爹爹在世的时候都未曾说清……那日同将军闲聊,他也有意无意避开着。”祁盏煽了两下风。许苒筠见蝶月手伤未愈就忙了起来,难免得想去帮她。“若瓷,我帮蝶月做衣裳了。”

  “啊,好,我带梓粟走走……”祁盏伸手拉起梓粟往花园走。

  梓粟抬头问:“母亲,那天的那个叔叔还来么?”

  “你该唤一声太子殿下的。无人的话可以唤一声舅舅。”祁盏道。“你喜欢他么?”

  “喜欢。”

  心中难免得一疼。“喜欢的话,母亲他日带你进宫见见他。”

  “嗯~~”

  带他在水边玩了一会儿,忽见不远处张浅墨挺着肚子散步。

  祁盏摇了摇团扇,“走,梓粟,去给你张小娘请个安。”

  “是……”梓粟吸吸鼻子,拉上了祁盏的手。

  “小娘安……”梓粟有模有样道。

  张浅墨见他,颔首,“安。公主殿下安……”她给祁盏行礼。

  祁盏放梓粟去玩了,尔后请张浅墨坐下。“如今这宫中府里杂事众多,照顾姐姐可有不周的地方?”

  “妾身也不敢劳烦殿下,跟阿胥说了便可。”张浅墨道。

  祁盏“哦~”一声,“将军这几日在本宫这儿一句不说,真不把本宫放眼里。”张浅墨面上带笑。

  “姐姐快生了吧?”

  “另有两月呢。”张浅墨道。祁盏抚上她的肚子,“嗯,本宫又做母亲了,真心兴奋呢。”

  “那照旧恭喜殿下。”张浅墨道。

  故作自然,祁盏问道:“前几日听婆母唤本宫‘遥遥’……本宫真好生奇怪,之前听爹爹说过,这个遥遥不是将军的妹妹么?早就亡故了吧?她是同本宫长得很像么?”

  张浅墨愣了一下,望向她略带悚然。“殿下竟知道遥遥?”

  祁盏连连摆手,“啊,本宫并未其他意思,只是闲聊而已,若令姐姐难言,就当本宫没问……”

  张浅墨扶了下耳坠,“此事与殿下讲了也无妨,究竟殿下是这个家的医生人,凡事也欠好瞒着。妾身自小与阿胥一同长大,他当年是另有个妹妹。也是公爹的孩子,只是在怀上之后,公爹便再也没回过老家。那时阿胥总跟我们去捡一些烂果子,菜叶子,洗洁净了挖掉烂的地方给婆母用。殿下,我们都是这般苦过来的。”

  祁盏佯装心疼。

  “遥遥生下来的时候吧,身体孱弱,极端瘦小。阿胥和婆母再难再苦也悉心养着,那时,我总说要陪阿胥去京城找公爹,阿胥总怒,说他就当自加帕御,要饭也要养大遥遥。殿下,这世间不光只有您有兄长疼爱,阿胥也极为疼爱他的妹妹。只是遥遥身子骨太弱了,几天就要请一次郎中。”张浅墨喟叹,“那时候真的太难太难了,妾身爹娘还变卖了些工具给遥遥看病呢。妾身年老还背她看过好频频郎中。只是这孩子太命苦了……”

  她目光有几分带怨地看了看祁盏。祁盏问:“那这孩子是病死的么?”

  张浅墨道:“殿下可知,当年殿下一起随着皇上皇后娘娘出巡过一段?当年恰好出巡到了我们老家……吉州。我们就住在吉州的一个小村子里。”

  祁盏摇头,“真想不起来了,其时本宫才两三岁吧?”

  “遥遥四岁,已经记事了,伶俐得很,还会叫妾身早些同阿胥结婚。”张浅墨莞尔。祁盏也随着笑。

  “说来也惨,那时候阿胥老家人皆瞧不起他们,遥遥误闯进了他们一个表姐的房间,被冤枉偷了工具,扒掉衣裳没发现被偷的工具,恼羞成怒狠狠打了她一顿,重新到脚浇了墨水。我其时被拉着,没能救她,她还被拔了指甲,打掉了几颗牙……”张浅墨声都抖了,“他们真不是人,一个四岁的孩子竟下这么毒的手,阿胥赶到时,遥遥已经不会动了。我们没钱医治,但听闻有一种草能止血,长在河滨叫……”

  “香蒲。”祁盏道。

  张浅墨暗自白眼:“这种草,一捏就随风变絮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因香蒲被呛到了,故而皇上下令,拔了河滨所有香蒲……”

  心一惊,祁盏眼含薄泪。

  张浅墨苦笑:“可怜阿胥,怎么跪下求皇上的侍卫,都没用,还被扔到了街上。那些香蒲被拔光后一把火烧了个洁净……很可笑吧?遥遥就靠这不值钱的工具救命的。阿胥无奈,眼看遥遥不行了,他跑去把自己抵押给了一个田主做苦工。画押之后,他拿着十两银子背着遥遥满大街寻郎中。偏偏郎中都去坐诊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他俩因吸到香蒲一直咳嗽说喉间异物……皇上带的御医看欠好,下令郎中们都能来坐诊,看好了有大封赏。您知道那种,捧着钱都没人救的滋味么?十岁的阿胥知道。遥遥在他怀里断了气。”

  祁盏猛然垂泪。

  张浅墨也哭了。“阿胥抱着她,一口气从村子里往京城走,要去找公爹,走了一天一夜。后昏厥被年老背了回来。重新到尾,公爹一眼也没见过这个女儿。”

  祁盏拭泪,“那他不是卖身了么?”

  “……”张浅墨轻蔑看着祁盏,“殿下这个照旧别听了吧。”

  祁盏嗫嚅:“这就是他这般恨我们的原因……原来如此啊……”他何其不幸,全拜他们所赐。风离胥是绝不愿与他们任何一个一笔勾销,不光害死了遥遥,还在当年他念书时欺负了他……

  “殿下今后就别在将军面前问遥遥了。净是一把伤心。”张浅墨摇晃起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待她走后,祁盏拿团扇掩其观。

  风离胥请方玄剑进了一碗茶室。

  “今日甚是稀奇。方将军竟亲自找我。”风离胥给之斟茶。方玄剑道:“我马上便要出征梁地了,此次并不凶险,也能速速回来。”

  “是了,梁地叛乱我也平息过频频,皆是一帮蝼蚁成堆,不堪一击。”风离胥吃了口茶。

  “故而,有些话我得先同上将军说了。”方玄剑不动茶盏。风离胥手一顿,样子脱然,“嗯,洗耳恭听。”

  方玄剑忍不住一笑,“上将军还真是上进了,随着我们若瓷学了不少词。”

  “那是自然。”风离胥皮笑肉不笑道。

  “上将军可知,这次我去西杭玩,还听说了民间逸事。说当年这一群鸽子精,都想修炼成仙,但奈何鸽子于禽类职位低微,不如孔雀是如来佛祖近亲有门路,好修炼成仙;其中一只鸽子精总看孔雀一只只得道,便按捺不住,这时有一羽士找上了门,曰,倒是能帮着鸽子精变个模样,只要它酿成了孔雀模样,去找孔雀明王菩萨,便可得道升仙。这鸽子精看此路可行,便问羽士,那该如何酬金你?羽士答,你得道之后,也得助我成仙。鸽子精自然一口允许,否则以它的道行,到死也成不了仙。它装作孔雀,果真位列了仙班,自然要帮羽士去偷天机,究竟这羽士是唯一知道它是以假乱真的,鸽子精也整日提心吊胆,因它知道自己是个假的,一旦东窗事发,它跟羽士,都得下诛仙台。不得好死。”方玄剑冷脸讲完,睥睨瞧风离胥,“上将军觉得,这故事可是极有意思?”

  「啪」

  风离胥茶盏没拿稳,一下摔在桌上。

  “你......你......”

  方玄剑压低声道:“假的到底是假的。就算遮盖得再鲜明,也不能瞒一辈子的。上将军,我都知道了,您是自己去认错谢罪,照旧让我来帮您?”

  矍然后,风离胥忙乱道:“方大人——————方将军——————您为何会给我谢罪的时机?”

  “谢罪之后,罪不至死。顶多流放。你的两个小妾如今身怀六甲,我不愿把不幸带给孩子,他们虽是你的孩子,却何其无辜。”方玄剑道。他揪出了此事,祁盏也能就此解脱了。

  风离胥起身行大礼:“方将军大恩在下无以言谢—————————在下简直是鬼摸脑壳,去部署了鹿娘子,惹出了大祸。在下......将军且放心前线,待回来在下定已不在京城了。”

  方玄剑道:“我可不信你,另有几个时辰在出发,我看着你进宫。”他们在风离胥身上真吃了不少亏,自然不会掉以轻心。风离胥拱手弯腰:“请你放心——————我定会去负荆请罪————只是,可否让我跟曜灵道个体?”他抬首,眼眸中竟含着几分可怜。

  “这......”

  “不怕方将军笑话。我,我喜欢曜灵。就算今后永别,我只跟曜灵说句话,一句便好,就当你可怜我独自喜欢她,见她最后一面......”他欲给方玄剑跪下。

  方玄剑头次看他低三下四,如此卑微,而自己倒是个心软热肠的人。“而已。横竖回来之后,我也能盯着你。你别想着玩什么花样......”

  “自然不会,还请方将军先不要同其他人说,我只是跟曜灵说句话......若方将军先说,我这辈子可能再也跟曜灵说不上最后一句话了......”风离胥长鞠不起。

  “......”方玄剑道:“我给你时机让你认罪就是可怜你的孩子,若从我口中说出,他们定会被杀头,既是你再战功赫赫皇上也不会忍你算计到他头上。而已,我马上就走了。”

  风离胥额前渗汗。“多谢方将军玉成——————”

  方玄剑起身,风离胥不忘道:“恭送方将军......”

  “唉。”方玄剑长叹口气。

  人走后,风离胥猛抬头,眸中狠戾得能杀活人。

  太阳落山前出征,胡言乱语社无论什么手上何事,必放下送方玄剑一程。

  “此次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祁祜这次倒是到了。“玄剑,你且早些回来。”公孙不冥道:“能在端午前回来过节么?”

  “一定会在端午之前回来的,你放心。”方玄剑笑道。“各人,都好好的等我回来。”他等不及回来看风离胥落败了。

  左丘琅烨道:“你且放心吧,这里一切都好着呢。”

  “是啊。”宗南初赞同,“玄剑,这里有我们呢,你且放心去吧。”方玄剑一一颔首赞同。

  祁元已往道:“玄剑哥哥,你可快些回来吧,我上次射箭有些不精,还需你的指点。”方玄剑道:“知道了......若瓷,若瓷来了么?”

  “在后面呢。”祁祜指了指祁盏。

  祁盏似有心事,前来道:“玄剑哥哥,这次好着急啊。”

  “是啊,不外并不棘手。很好平定的。若儿,你定要稳下来,放心,你想的,都能获得。你坚持下去。”他附在祁盏耳畔道。祁盏不解,“啊?”

  “你干什么呢——————”祁祜推了他一把。方玄剑顺势拉着祁祜的手,“你且放心吧,止安,我无论如何都是为了帮你。”

  “我自然知道......”祁祜觉方玄剑甚是莫名其妙。

  “璟谰......”方玄剑冲一直不语的璟谰道:“你这么些年尽受委屈了。放心,今后不会了。”

  璟谰莞尔摇头,“没有......你们没有让我受过委屈。我这么多年,都是开心得多。”

  “你可真好,总能把人往利益想。”方玄剑回之一笑,上了马。“等我回来——————”

  “这位大爷,你要不要走了?不走要不吃盏茶吧——————哎呦。”祁祜不耐烦骂道。方玄剑大笑,带队渺远。

  他头也不回,似往余晖尽头走去。

  祁元伸手去抱祁祜:“哥——————我近日喜欢上了画鹞子——————”

  “你想如何?”祁祜边搂着他边走。祁元道:“你请画师教我呗~~~”

  公孙不冥颔首直接替祁祜答了:“成啊,明日你进宫,我去给你请几个。你看你跟谁学。”

  “好嘞。多谢不冥哥哥——————”祁元总跟个孩童一般。惹得一旁人皆是笑。

  祁盏跟在最后,拉下了帷帽。

  “七妹妹。”璟谰猛地唤住她。

  祁盏定了定神,“嗯。”

  “是你么?那一夜。”璟谰用气声道。祁盏道:“是不是我,你不在乎吧。”

  “若是个寻常女子,那照旧要在乎的。”璟谰轻咳,“得为她的名节卖力吧。”他佯装薄凉不屑。

  “直娘贼,你这工具......”祁盏掉臂身在那边,破口痛骂。

  “祁盏————————”她再小声一句,祁祜也听到了。他猛回首:“再让我听到一句你骂这么脏的话,我真生气了!璟谰,过来——————”璟谰一脸无辜。

  众人连忙去劝。

  一旁的夫人们连忙把祁盏拉至一旁。

  尚芸娣道:“哎呦,若儿都立室是妇人了,无需在意这些的。”

  “她再是个妇人也是女孩子。这样差池,旁人会轻视她的。”祁祜怒道。祁元学着骂:“直娘贼......”

  “你再学!!”祁祜气得打了他两下。祁元偷着吐舌。

  左丘琅烨道:“明明自己经常骂人的啊......”

  周允膳笑着拍了他一下,“相公你少说一句吧......”

  见到周允膳,左丘琅烨才道:“对了允儿,你们在之前不是一直在家帮着芸娣找护身符么?找到了么?”

  尚芸娣转身颔首,“多谢体贴,找到了。玄剑易服沐浴时落在了地上,我把护身符夹在他的舆图中了。他说护身符随着他,他才放心些。”

  “那就成。”左丘琅烨也放了心。

  祁盏今午后听了风离胥的事,莫名心瘁。找了个由头推了跟众人去吃酒,便早早回了将军府。

  刚回府之后,便看风离胥在与张河竹庆穿过院子。

  风离胥看到她,她不由得往后一退,装没看到,急遽跑了。

  这下可令风离胥烦酲了。

  “阿胥,你说方玄剑知道了鹿姝也的事,你只是一时拖住了他......万一他是说谎呢?我觉得他早就跟太子他们说了吧。”张河流。

  竹庆打断,“我早已问过了。方玄剑一回来便只见了阿胥,跟太子也只是城外离别。没说其他。”

  风离胥无心再听。“你们去穿林阁等我。我去去就来......”

  张、竹二人对视一眼。

  逸足而来落霄洲,风离胥还未进去,蝶月便迎了出来。

  “将军,今日殿下身子不适,早早歇息了。”

  “怎么会身子不适?我叫左二来瞧瞧......”

  蝶月拦住:“殿下说是老毛病了。”

  “......”风离胥朝里看看。

  “恭送将军。”蝶月逐客。

  祁盏坐在房中看书,蝶月进来道:“殿下,人走了。”

  “嗯。”祁盏放下书。“这几日都不必放他进来了。”她眸光冷冽。

  “是。”蝶月道。

  之后两三日,祁盏都对风离胥避而不见。哪怕风离胥有心寻她她也躲着。

  “你都几多个日子没来这儿了。”钱挽禾抚上肚子,给祁盏斟茶夹点心。许苒筠在一旁帮祁盏剥开莲子,“若瓷前些日子真的遭了大委屈了,怕连累到你,自然不敢来了。”

  钱挽禾入迷看着祁盏,她真的有几分像祁祜。

  “姐姐怎么总看着本宫呀?”祁盏笑道。

  钱挽禾道:“看殿下悦目——————”

  “自然是了,”许苒筠冷脸打断。“近几年褪去了稚气,越发悦目了啊。”

  “挽禾姐姐,这几日如何?”祁盏询问。钱挽禾道:“都好,不劳殿下费心。只是......殿下,前些日子,妾身听外面常说,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不如程王殿下得宠,可是真的?皇上真的更器重程王殿下?”

  祁盏莞尔:“程王哥哥懂些治虫种田,让天下五谷丰登,父王自然喜欢了。哥哥是稍微逊色了些。”钱挽禾道:“那可是要立程王为贤?!”她急切问完,才觉不妥。“不是的,妾身是问......”她这心,自从见过祁祜后,就无一日落下的。

  祁盏只能笑:“还未听闻呢。”

  “将军来了。”蝶月进来通报。

  祁盏道:“本宫从后门走了。”

  “为何?”许苒筠问。“将军又对殿下刻薄了?”

  “不是的......”祁盏提裙往后跑,“本宫有些事而已——————先走了——————”

  “恭送殿下——————”

  “若瓷——————”

  祁盏飞跑出后门,谁知风离胥在身后高声唤:“曜灵——————”

  她一个胆颤,头也不回。

  “曜灵——————”风离胥见到了,岂有让她跑了之说。直接抬脚就追。

  祁盏只当没听见,跑进了落霄洲,风离胥追了上来,也掉臂旁人阻拦。

  跑进房中,祁盏欲关门,风离胥一手伸了进来。

  “!!!”她吓得往卧房跑,拉上了卧房的门。

  “曜灵——————”风离胥伸手拍门,“你躲着我作甚?”

  祁盏紧紧拉着门,“不作甚。突然难受起来了,便想歇歇......”

  “别说谎——————”风离胥快裂了,“你跟我好好说说,我做错了什么,我能改的......”这真真叫人跟热油浇心一般。

  “没有,是本宫的错......”祁盏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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