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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第九十九话

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瑭腐腐 6140 2021-05-09 08:53:33

  坐在车里,公、盏二人只觉一阵地转天旋,万物翻腾。公孙不冥大叫:“车子翻了————”

  “唔————”祁盏只觉身周压迫,“不冥哥哥似乎有工具压着咱们————”

  “是————”公孙不冥抽气。他刚刚伸手挡攻击,此时手痛得钻心。“若儿不要怕,你且等等,我喊人————”

  “嗯。”出奇,祁盏没吓哭,她徐徐呼吸,道:“不冥哥哥先别瞎喊,你且等等,等听到巡街打更人到了,再喊......”

  “曜灵——————”

  还没说完话,祁盏似是听到了风离胥的声音。

  “……”

  风离胥掉臂大雨,带着人下车去搬压在车上的树。

  惊雷劈断了路边树,压中了马车,马匹也伤了,车夫也重伤不醒。

  风离胥本就力气大,他带人咬牙扛起断树,一棠也不延误,进车里拉出了祁盏和公孙不冥。

  “公主殿下……”一棠握住祁盏的手。

  她的手好冰。一棠心一颤。

  只握了一下,祁盏就将手抽出。

  “不冥哥哥————”她扶住公孙不冥。“没事吧?”

  “你没受伤吧?”

  一棠回神。“阿胥————”

  风离胥脱掉披风,硬搭到祁盏身上。“曜灵,你有无受伤?”看祁盏不接他话,以为祁盏被吓傻了,一把抓着她瞧了瞧身上有无受伤。瞧完了之后,他才道:“快些回去吧,我的车还能用————”

  祁盏仰头,雨此时小了不少。

  “不冥哥哥,你的手受伤了......”

  “无事,我先把你送回将军府,之后再回宫。”公孙不冥去扶车夫。

  祁盏颔首。风离胥揽着祁盏,“回去之后我得细细看你有无受伤......”她没听风离胥说什么。因她一抬眼,看到了不远处有道黑影闪进了巷子。

  她再熟悉不外,立即甩下了风离胥披在她身上的衣服,疯了般往前跑。

  “曜灵————”风离胥去追。

  祁盏跑向巷子里,淅淅沥沥雨中巷空无一人。

  “......”她颓败得险些摔倒。风离胥伸手搂住她,“你这是怎么了?”

  祁盏摇头,双眸空洞。

  满身湿了个透,眼前都是雨水,她也看得清,那是璟谰的身影。只需一眼,她就是认得出。

  “若瓷,你看到什么了————”公孙不冥跑来问。

  祁盏喃喃道:“糊涂了,看错了......这里哪里有人......”

  把祁盏平安送回将军府后,公孙不冥才放心带着车夫回宫疗伤。

  “殿下,这是怎么了?”

  钱挽禾来了,许苒筠也来了。

  “若瓷,怎么满身都湿透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许苒筠拿过毯子给她披上。祁盏小声道:“雷电把路边的树劈倒了,砸中我们的车了。不冥哥哥还受伤了......”

  风离胥转身对一棠道:“去命人烧热水来。”

  一棠道:“早部署了。”

  许苒筠道:“要快些把湿衣服脱下。”钱挽禾在一旁帮蝶月给祁盏褪下头饰。“殿下,到底何事这么着急,下着大雨也要去?”

  “是我的一个哥哥,要上前线了。今日有些话非说不行。”祁盏平平道。风离胥瞥这她,“什么话非要今晚说。”

  “不关将军的事吧。”祁盏不动声色推开钱挽禾的手,起了身。

  风离胥硬声道:“不关我的事?你刚刚险些丧命————是我救的你吧?”

  “本宫谢过将军,若将军实在觉得委屈,您说,要本宫怎么做。”祁盏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让风离胥摸不着头脑她到底是怎么了。

  “曜灵,我不管你跟方玄剑说了什么,有点你得清楚,方玄剑上前线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自愿。我没动手心思。”风离胥瞪着祁盏,他目光尖锐,本就长得像宝剑刀锋般,这下又带上了几分寒。

  祁盏退却。许苒筠挡在她身前,“将军,有什么话照旧等到殿下休整完了之后再说————”

  “是啊将军。”钱挽禾也圆场。

  祁盏怯怯道:“将军,本宫并未想到是将军促成的事,请别误会了。本宫自己心灰意淡而已。”

  “哼。”风离胥跟使气一般,一把拉住钱挽禾的手,像是故意给祁盏看。钱挽禾面露尴尬,“这......”

  “回清水阁。”

  “但是————”钱挽禾没劝住风离胥。

  祁盏这才松口气。

  许苒筠跟蝶月服侍她进偏房沐浴。

  “那我就先回去了,梓粟早就睡下了,我得回去看着孩子。”许苒筠安置好了祁盏,才下去。

  祁盏问道:“姐姐的家里人都好么?”

  “都好着呢。你今日受了惊,还担忧着我。”许苒筠又出去交接了下人几句,才桐香居。

  屋内氤氲,祁盏长舒口气。

  “殿下是有心事吧。”蝶月在她身后给她捏肩。

  祁盏微微侧过头,“你听出来了。”

  “殿下与我从小一同长大,殿下有无心事我照旧看得出的。”蝶月道。

  被这么一问,祁盏倒是笑了。“唉。我今日......就在生死之间,被人拉出来后,看到璟谰了。”

  “夏侯令郎?”蝶月手顿了一下。

  祁盏道:“那就是他。我没看错,他不想见我,宁愿躲在暗处偷偷看着。”她情不自禁就说多了。虽然蝶月自小跟她亲如姐妹,但她结婚之后跟璟谰的事,祁盏一概没告诉过她。

  “殿下......”蝶月不知该如何说,只愣愣问:“殿下还喜欢着夏侯令郎呢?”

  “喜欢。”祁盏玉手划拉下水。“无论谁来问我几多次,我都爱他。”

  “嘘!!殿下求你了————”蝶月是怕了,祁盏不怕死她从小就领略过。

  祁盏悻悻一笑,“你怕甚。风离胥来了我也这么说,哪怕他打死我,我也这么说。我爱璟谰,天塌了我也爱璟谰。”

  微微仰头。也不知璟谰此时现在在那边。

  东宫之中,祁祜命人给公孙不冥包妙手上、臂上的伤。“还疼么?”

  “小伤。还好是砸偏了,我能护着若瓷。”公孙不冥把袖子扯下,他刚沐浴完,双颊略带桃。

  祁祜“嗯”一声,唤人来:“夏侯令郎在房中么?”

  小太监拱手:“回太子殿下,夏侯令郎在房中,刚刚来过一趟,命人把从菩提寺带来的佛经呈给殿下。令郎说,在外面淋了雨,都湿透了,怕把泥水带入东宫,便不进来了。”

  “淋雨了?”公孙不冥想起祁盏突然疯跑。“......”

  “好了,本宫知道了,下去吧。”祁祜问公孙不冥,“你是想起什么了?”

  “璟谰……明明多在意若瓷的。若儿想来也是在雨中发现了他吧。”公孙不冥似是自言自语。祁祜不解地望着他。

  半夜雨停,璟谰沐浴完坐在廊下,往头顶黑青夜,不见星光月。他想起祁盏的身影……

  只是一眼,她便知道是他。便掉臂一切朝他奔来。

  说不心绞是混账假话,祁盏多年情深,他就算是块千年寒冰也早就被捂化了。但他不敢向老天奢求,大业未落,他不敢让子女私情占据全部。

  “何时我才气想你一样,无所畏惧……”他自嘲一笑,天就快亮了。

  千不舍万不舍终有一别。

  方玄剑出征之日也算天高云淡。

  立于城外,他身披银甲,脚蹬祥云战靴,平眉冷眼,威武震慑。身后千百将士即将一声令下,一往无前。

  “玄剑,”宗南初交接道:“你放心去了,琅烨做你的退路。只要你需要,传报一声,琅烨跟我便前去支援你。”

  “嗯。”方玄剑扫了一圈,不掩眼中失落。

  左丘琅烨拍拍他的肩,“家里的事你放心,允儿定会替你照顾好芸娣和孩子们的。”

  “玄剑,你是不是在等止安啊。”祁苍看他心神不宁,便开口问了他。听到他提起祁祜,方玄剑略尴尬一笑。

  祁元道:“玄剑哥哥你就走吧,哥哥今日同我说了,他不来了。”

  “啊?你今日进宫了?”祁苍问。祁元颔首,“本想跟哥哥一起来的,结果他不来了。”

  “没事、”方玄剑反而如释重负。“不来也好。他见到我,可能就不放心了。”

  “是......”众人赞同。

  “玄剑哥哥——————”

  祁盏带着帷帽跑出城门。

  “若瓷————你怎么也来了?”方玄剑惊喜。祁盏掀开帷帽,“我定是要来送哥哥的呀。”

  方玄剑问道:“那日听闻你跟不冥翻车了,没事吧?”

  “没事,不冥哥哥受了些轻伤。我没事。”祁盏正色道:“玄剑哥哥定要平安回来。还要你教我射箭呢。”

  方玄剑笑道:“你兴许早就出师了吧。”

  祁元最爱跟祁盏腻在一起,他凑到姐姐身边,两人手挽手。祁元道:“其实我也想跟父王说陪着玄剑哥哥上前线的。但母妃给我驳了。”

  “下次吧。”祁盏道。

  “嗯。玄剑哥哥,无需凯旋,你得平安。”祁元道。

  方玄剑颔首。“定会的。好了,我得走了————”

  “且慢——————”

  一声唤住了他。

  众人转头,只见公孙不冥与璟谰各自骑马朝此赶来。

  见到璟谰,祁盏眼都长到他身上了,呼吸都连着心。可璟谰就跟没看到她一般,直接下马走来。

  方玄剑道:“你们不必来的,宫里原来就欠好出来。”

  璟谰伸手揽了下公孙不冥,“有了不冥,我们好出来多了。”

  “哈哈哈。好了,我真该走了。”方玄剑不惘然是假的。连公孙不冥都来了,祁祜不来。

  璟谰与公孙不冥对视一笑,对方玄剑道:“玄剑,你也别怪太子殿下。这个————”璟谰示意公孙不冥拿出工具。

  公孙不冥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枚护身符。“这可是殿下从得知你出征那日,就在菩提寺求佛求来的。得道高僧开过光呢。”

  方玄剑愣愣接过。

  众人浅笑。

  公孙不冥道:“殿下会日日求佛诵经。直到你平安归来那日。”

  “多谢他......”方玄剑哽咽。

  璟谰从衣袖中掏出信纸,“这可是太子殿下亲自写的。”他清清嗓子念道:“冬风不灭刀枪焰,赤马红缨玄铁剑。狻猊獬豸撼擎天,尘泥不念入凡间。赤日雪雨为锋芒,苍穹北斗杀破狼。待到平安见向阳,必有本宫在身旁。”

  他念完,不光令胡言乱语社动容,众将士也被滂湃鼓舞,皆高喊:“太子殿下千千岁————定不负殿下之期————”

  再看方玄剑,早已是热泪盈眶。

  他悉心收好诗,放入护身符包中。“待我归来,亲自见他。”

  “都等你。”璟谰微微一笑,替他扣好披风扣。

  方玄剑上马,不再回首。

  此时风起云走,万长光满大地。

  胡言乱语社看方玄剑直到离去。

  祁元瘪瘪嘴,“哥哥真这般狠心啊。玄剑哥哥可是上战场了......”

  公孙不冥摸摸他的头,指了指城墙上。

  祁祜躲在城墙上,长长舒了口气。

  “我说止安呐,你也太大气性了吧。玄剑真是两眼噙泪走的。”宗南初与祁祜并肩,几人许久未如此走在长街上了。祁祜道:“还不如不见。他心里也无牵挂。”左丘琅烨凑上来:“对,止安说得对,虽玄剑没见止安,但这心中可算是无牵挂了。能放手杀敌了。”祁苍轻咳一声,扯着祁元往前走。

  祁盏巴巴望着璟谰,璟谰一眼也未曾看向她。惹得她惘焉。

  公孙不冥上去扯了扯祁祜的衣袖,轻了轻嗓子。

  祁祜倒是不以为意:“他们自己的事,咱们谁也不要说。”

  璟谰不是不想看祁盏,而是他怕只是一眼,他就这么些时日的坚持,镇定与自我说服一下就崩塌了。

  看璟谰不搭理她,祁盏心灰意冷极了。

  祁祜指了指街边冰糖葫芦,“若瓷,要不要吃?”

  祁盏回神,越过璟谰走到祁祜身边。“不要。”

  “怎么?山楂都不吃了。那我要两串。”祁祜说罢,公孙不冥掏钱。

  祁元已往挽着祁盏手臂,“姐姐呐,今日来景平王府吧。我种下的海棠,都要长大了。”

  “多谢你了虚牙。但今日我想进宫去。”祁盏有意无意去瞧璟谰。璟谰尽力回避着她。

  宗南初拍手,“呀————那边是什么这般热闹————”祁苍赞同,“对啊对啊,那边是什么啊————哇,美人呢————”

  几人一拥而去,只剩祁盏与璟谰。

  祁盏的帷帽一直是掀开的,她望着璟谰,久久不语。

  璟谰转身也要去,祁盏突然上前开口:“这就是你要的么?”

  “什么。”璟谰不耐,转身垂着眼。

  他从不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

  “是不是你觉得,我该像之前那样,一直哄着你,一直求着你,一直巴巴在你身边跟狗一样?七妹妹,都长大了,上次话也说绝了。你我这样纠缠也欠悦目。”璟谰狠心冷情,把话说绝。

  祁盏微微歪头,难以置信看着他。“合着你上次,来朝歌楼见我,是抱着最后一面来的?”

  “嗯。”

  “嗯?”

  祁盏猛地推了他一下。

  璟谰微微歪了歪身子。

  长街此时的人,都在看富甲小姐抛绣球。

  璟谰道:“我也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为你跳河了,你说了不要我,就有些节气,千万别再搭理我了。”

  “那你呢?”祁盏走近他,他并不直视自己。“你的情感都是假的?说放下就放下了?”她快要哭出来了。

  璟谰摇头,“我不配谈这些。今后也得学着不喜欢你。”

  “你……你是不是喜欢了别人?”祁盏哆嗦着问。她的璟谰,怎么变得这般狠心了……

  “今后会吧。我本就是个放浪的人,今后也不关你事了。”他说完,祁盏又猛推了他一下。

  璟谰知道,她是伤透了心。

  祁祜拍拍公孙不冥,“若儿差池劲……”

  公孙不冥刚“啊”一声,上面小姐抛下来的绣球就砸了过来。

  一行人虽然不会伸手去接。

  「啪」

  绣球就这么摔在了胡言乱语社面前。四周马上静了下来。

  祁祜咬了一口糖葫芦。宗、左、苍相互看看,都不敢笑作声。

  “走吧。”祁元风轻云淡直接走了。

  “姐姐,他们谁也不接绣球,那小姐真的再无脸面见人啦……他们可真是太过……”祁元刚想跟祁盏说说话,祁盏却把帷帽放下。

  “姐姐……”

  “无事。”祁盏挽住祁元手臂,“一会儿你回府么?”

  “不啊,我陪你进宫去呗。”祁元去看璟谰,他一脸惘然若失。

  祁苍去问璟谰,“你们没和洽啊?”

  “今后都不会和洽了。”璟谰苦笑。

  “啊……”祁苍不知说什么好。刚随着走两步,惊觉衣袖从后被人拉了一拉。

  转头,竟是蝶月。

  “蝶月女人,有何事?”祁苍问。蝶月福了福身子,“怀王殿下,恕奴婢无礼,有事要求怀王殿下……”

  “哎~你说即是。”祁苍倒是平易近人。蝶月颔首,“公主殿下要奴婢把这个方子……”她把祁盏给她的药方递给了祁苍,“把这个药给将军府的钱姨娘服下。每日都要服用,奴婢想从怀王殿下这路求一个方子,能让人有些小症状。别太严重,但发作厉害就行。”

  祁苍把药方子还给蝶月,“哇,这个方子不是我开的药么?你们贵寓的小娘就是吃了这个药才得了将军府的第一个孩子对吧?”

  蝶月颔首,“是。”

  “不是,她让你们府的钱姨娘服用是要?”

  蝶月凑近祁苍:“是将军贵寓的张姨娘先有了身孕。但这张姨娘,为人太过心计了……”

  “哦~~我是懂了。你们女人,斗起来还真是凶。要这是若瓷的意思,那我平日里还真是小觑她了。她也很是厉害嘛。”祁苍调笑。“行,我就给你出个主意,你切记千万不要被发现了。否则欠好解释。”

  “是。就算被发现了,奴婢也不会牵扯上殿下的。”

  “哎,这倒是无碍。”祁苍示意她跟自己走,蝶月上去向祁盏道:“殿下,我得去一趟千藩王府。”

  祁盏心思败落,只是点了颔首。“早些回来。”

  祁祜勾头看了眼璟谰,他垂着头,一言不发。

  将军府中,一棠正使唤着人扫落叶。

  “这天一日比一日冷了。”张浅墨被人扶着,一步一步小心散着步。“一棠————”

  “浅墨。”一棠冲她颔首。“这天气这般,你何不在房中歇息。”

  张浅墨道:“我躺了一日,便腰酸背痛。唉,想来是有了身孕,便想着多走动走动。”

  一棠问:“那你缺什么?尽管提。”

  “什么都不缺。公主殿下部署得极为周到。”她一提祁盏,一棠左手不自觉一握。是他那晚拉过祁盏的那只手。

  “公主殿下简直是为人大气周到。”一棠不自觉一笑。“希望这一胎是个小女儿,也圆了阿胥的遗憾。遥遥那事儿,在他心里也是个痛。”

  “无论是哥儿照旧姐儿,那都是我跟阿胥的孩子,他定是会喜欢的。遥遥的事都已往这么多年了,公主殿下也嫁进来了,如今相安无事。想来阿胥也释怀了吧。”张浅墨叹气。

  “哟,我打从老远就看到姐姐了——————”苏宸兮打远处走来。张浅墨懊匚裴气。

  “再次恭喜姐姐了。这下将军府有两个孩子了。”苏宸兮嘴上说着恭喜,眼中却含着不屑。

  张浅墨道:“我生下的这个孩子,也是妹妹的孩子呀。”

  “啊,也是......对了,姐姐今日去婆母那儿了么。”苏宸兮问。

  张浅墨答:“婆母的疯病越发严重,阿胥也免了去请安了。但此事她应该知道。”她抚上小腹。

  苏宸兮落寞道:“想当年咱们是一同去寺里求的送子观音,结果姐姐却先有了孕。”

  张浅墨紧张摁着小腹,只是笑。

  “姐妹们都在呢。”钱挽禾翩翩而来。“今日天寒,浅墨姐姐照旧早早回去歇息吧。”

  “是,是......”张浅墨颔首。

  一棠见女人多了,连忙闪到了一边。

  苏宸兮道:“这不干你的事吧。”

  “宸兮姐姐怎么还记恨着我呢?如今都成了一家人,别这般晤面就刻薄嘛。”钱挽禾怎么都不气。

  苏宸兮嗤之以鼻:“你别以为将军这几晚都在你那儿过的,你就神气了。这个家里当家的是公主殿下,你只是个公主殿下赎来的,说话做事,照旧要看看人脸色吧。”她白眼一翻,准备越过钱挽禾,谁知钱挽禾竟轻蔑一笑道:“姐姐这话极对。将军是喜欢我多些。不光是将军喜欢,连公主殿下都同我交心。不信的话,姐姐尽可以接着对我冷眉冷眼,看将军和殿下到底站谁这边。”

  “你说什么?”苏宸兮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拉拢了祁盏。

  张浅墨不动声色地瞪了下眼。

  钱挽禾瞟了一眼苏宸兮,“姐姐下次再不客气之前,照旧好好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吧。”

  说罢,她抬头而去。

瑭腐腐

【邵姐辣评】:呼吸困难了,唯一的正凡人被搞走了……下面演什么?疯批大舞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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