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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血书

第十二章 疑云(求收藏)

汉血书 正经的葡萄 2212 2021-01-29 22:00:00

  那三匹马早被林中的血腥味吓得够呛,不用主人催打,落荒而逃。

  唐氏等几人反映奇快,一听马蹄声,纷纷跳了起来,徒步便追。

  这几人身上糊着些肌肤碎片,黏稠的液体从手上、脸上滴落下来。

  他们看起来虽然人形,行动却如野兽一般,极为迅速,几步便追了上来。

  “小心!”瑜非对子鸢叫道,“拔剑!”子鸢马旁已经多了一个俊美的男子。

  子鸢反映极迅速,一把将剑抽出剑鞘。

  说时迟,那时快,瑜非的马也已经赶到。

  瑜非飞身跃上她的马背,一手将她扶住,另一手握住她持剑的右手。

  他手腕轻轻扬,顺手即是一剑。

  那男子躲闪不及,剑锋已经将他喉管生生割开,鲜血直喷出来。

  另外几人被剑锋一带,立刻退了下去。

  对于洪雨等人,现在真是个千金难买的逃跑时机。

  但他们看到瑜非杀死了一个怪人,心中的恐惧感马上少了许多。

  况且他们杀人无数,血腥的局面也见得多了。

  瑜非等三人趁几人退去的功夫,一拉缰绳,匹马冲出了困绕。

  身后传来唐氏等人难听逆耳凄厉的嚎叫声。

  这一刻,洪雨追悔莫及。

  林野听见林中惨叫声再起,恐怖异常,知道洪雨等人已经遭遇不测。

  这几人嚣张一世,末了却弃尸荒原,或许也是他们作恶的报应。

  林野不敢转头,随着瑜非和子鸢纵马向西奔去。

  那汉军的营地徐徐地远了,消失在他们的身后。

  那马奔跑之时,瑜非心中却有一个疑问,挥之不去。

  究竟是何人整葺了那石冢?

  这人现在那边?

  ……

  雁来客栈是出了江原的第一家客栈。

  客栈临着马道,马道通向临邛。

  别看这临邛偏居西南蜀郡,富贵那是远不及成都,却是闻名的富庶之地。

  临邛多盐田铁山,每一寸地里都透着财运。

  在这里,冶铁致富之人不在少数,但大户人家也就两家,头一家姓卓,另一家姓程,后者据说是从六国故地迁来的。

  临邛一半的土地是陵安君的采邑,这程家即是陵安君家的家臣,家境可不比卓家差半分。

  雁来客栈的掌柜和当今天子是一个姓,名叫刘富。

  冬天道上萧瑟,罕有行人客商经过,生意真是不济。

  今日突然来了朱紫,刘富格外殷勤地忙前忙后,就为了讨这位临邛第一朱紫的欢心。

  “刘掌柜,你替我把窗户打开。我想听些水声。”陵安君坐在方几前,皱着眉头正喝着热水。

  刘富欢快地允许了,走已往把窗给开了。

  向窗外望去,便可见远方的仆千水。

  若是夏季,水声便会隆隆传来,颇有气势。

  陵安君也不畏寒,倚在窗棂上看那一带碧水。

  刘富每年都要见这位朱紫不止一次,知他是个少言寡语的人。

  今日更是平静,只是一味地板着个脸。

  他不敢去惊扰了朱紫,灵机一动,便让他妹子去侍候。

  刘富的妹子名叫楚惠娘,前年男人病死后,她自个儿就回了娘家,帮着兄长打理起客栈。

  这惠娘倒也能干,自从她回来,这客栈内外就齐整亮丽了许多。

  那些过往的官商旅队都不情愿在官驿落脚,倒愿意在这里歇息。

  这楚惠娘姿色算得上中等,在远近也是出了名的美人。

  她今日得了时机服侍朱紫,自然是使出十二分手段,一桌菜做得那叫个香,就连刘富都在心里叫了个“好”字。

  那楚惠娘心里存了此外心思,想用这菜肴换朱紫的看重。

  陵安君应景地尝了两口菜,便将筷子放了下来,微笑所在头致谢。

  刘富见他没有什么心情用饭,便温了壶酒,送了上来,又笑着说道:“侯爷或许是路上经了风寒,有些不适了。您说这天,那叫个阴冷啊!”

  陵安君平素少有疾病,除了族中常见的血热之症,从未如最近这样精神不振。

  他心里有些推测,但一时还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这时听刘富说起,便勉强笑道:“你说得有理。我这些时日赶路,倒是有些急促,想必是受了凉。只是为了点冷气便耐受不住,倒让人笑话了。”

  楚惠娘听他这么一说,忙怯生生在一侧接了句话,“侯爷若是不嫌弃,便让我哥哥去请临村张医生过来看看,说不定便药到病除了。”

  她兄长听了,便笑他妹子妇人之见,说道:“侯爷怎么会让我们穷乡僻壤的村夫诊脉,可见你是不懂。”但他照旧用眼神请陵安君的示下。

  陵安君笑着摆了摆手,兄妹二人这才作罢。

  陵安君吃毕了饭,侍从已经部署好他的住处,他也有些累了,便回了上房休息。

  他已经歇了好一会儿,但脸色疲倦,心神不安。

  他刚靠着方几坐下,老师良翁跟了进来,取来准备好的茶水,为他斟上。

  “良翁。”君暠闭目养了一会儿神,方说道,“我这此时日心中颇觉不宁,不知会不会与那事有关?”他并不说完,可知心中颇多疑问。

  良翁抚须沉吟片刻,说:“主上若是担忧,不若请氾林的意思,也无不行。你这些时日身体欠安,或许是不平北方水土,此时更宜调养生息才是。那件事情,已经派人寻访,想来不久便有消息。”

  陵安君点了颔首。

  这病来的不是时候,虽说北方苦寒,但每年怎么也要北上个一两次。

  再者,他体质素来不错,不应有如此弱不禁风之势。

  良翁取来了药,让他服了。

  陵安君饮下后,低声吁了口气,说:“这药倒不如以往清凉。我喝下去,心里反倒像是火烧火燎着一般。但也不似血症发作之状,却不知为何。”

  听他一说,良翁把药碗端了过来,闻了闻,说道:“这药和往日倒没有什么差异。或许是这药与北方地气冲突,所以主上饮后有些不适。我立刻派人通知小君,为主上再准备些药。”

  “何须告诉她呢?也不是什么大事。”陵安君淡淡地说道。

  小君是对他夫人的称谓。小君梁氏,是氾林望族。

  梁氏性格温顺,秀外慧中,深得家人的喜爱。

  只是因为陵安君与氾林之人素来有隙,对于这位夫人,他也就不太放在心上。

  这事良翁自然知道,只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做老师的倒欠好说些什么。

  “对了,前些时日,我让人送一封信和几壶酒给京城的太史大人。这事办了吗?”陵安君突然想起了长安的挚友司马迁。

  “已经让稳妥的人去办了,想来再过些天,工具也就送到了。”

  陵安君这才有些踏实,躺在榻上,沉沉地睡了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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