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祭坛惊现
珍宝阁祭坛。
“如今已经传的满城皆知，人人惊骇，封不了口了。”
上来回话的御妖师名叫齐安，是祭神殿在巨灵神诞日前新收进殿的御妖师，昨夜珍宝阁大火后，他便听从调派来了这里。
此时他正在向秦子修禀报京都中的情形。。
秦自修听后缄默沉静了好一会儿，他没料到消息流传地如此之快，这已经不是自己能力规模内能解决的事，怕是会闹到上头。
“你挑几小我私家，去查查这消息的源头是从哪儿放出来的。”
“是。”
齐安如蒙大赦，感受从祭坛内逃了出去。
不怪他举止夸张，实在是这祭坛内发现的工具太匪夷所思。
珍宝阁的祭坛上，供奉的是巨灵神像，只是这尊巨灵神像与别处见到的差异。这里供奉的巨灵神，人身蛇兽，青面獠牙，那狰狞可怖的三个蛇兽相互纠缠在一起，划分朝往了三个偏向。
若不是一旁写着巨灵神几个大字，在列的御妖师们怕是会将这座神像错认成某个妖鬼，全然不似祭神殿里那座慈眉善目的巨灵神像。
而让齐安仓皇出逃的，却不仅仅是这尊怪异的神像。
原来这座神像却也不是珍宝阁中御妖师们日常祭拜的那座，而是在原本的祭坛之下。大火之后这祭坛的房顶整个都塌陷了下来，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众人扒开砸落的房梁等物猛然瞧见这青面獠牙的神像，皆是大吃一惊。
而接下来发现的工具，更是令人在七月的夏日背心发寒，这神像竟是被尸阵团团围住。
神像由七七四十九具尸体困绕，呈上圆下方的排列方式，上圆由二十九具男尸组成，下方则是二十具女尸，而在这些尸体与祭坛中心之间，还隐约可见深褐色的纹路，似乎是某种液体流过的痕迹。
秦子修第一时间就严令封锁，不行外传在珍宝阁的所见所闻，可齐安不久之后就带回来一个欠好的消息，关于珍宝阁中惊现妖鬼雕像和大量诡异死尸的听说已经遍布京都，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更有人已经在收拾行囊准备离开京都。
因人臆测这是珍宝阁内的凶妖挣破了缚妖咒术，行凶所致。
另有些晚间外出到烟花之地游玩的，说自己在夜深时分归家时，曾看着一头凶兽领着一群妖兽从长街上走过，吓得他在路边破屋里躲到天明。
蜚语一层接一层的发酵，在秦子修下令封锁之前，就已经传地一发不行收拾。
仵作急遽赶来，这里的尸体看上去已有多年，便请了本已失业在家的郑业过来，郑业之前是祭神殿的仵作，京都之中，数他看过的奇异尸体最多。
“子修少爷。”郑业到了祭坛，行动佝偻地给秦子修请安。
“郑老，事出紧急，可否在一个时辰内给个交待。”秦子修指了指那个尸阵。
“少爷放心，老奴一定在一个时辰内给出结果。”话音刚落，郑业就已经被人搀扶着下到了那深坑里。
秦子修心不在焉地围着那深坑兜着步，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从坑底急急跑上来一个御妖师，喘着气说：“子修少爷，郑老请您赶忙下去。”
秦子修闻言立刻就下到了坑底，只见郑业用帕子包着一件物什走到了他跟前说道：“子修少爷，您看看这是否是陆家的族徽。”
说完将那被帕子包裹的玉牌递到了楚云旗手上，玉牌上镌刻的线条简明，简陋看出是一条缠绕在人首上的蝎蛇，玉牌之上还刻有一个小小的青字。
楚云旗与陆离交好，这玉牌陆家的子弟都有佩戴，族徽的纹路他早已经认在心里，只是在这里见到，却是意料之外。
“这玉牌是从这坑底尸身上拿到的？”楚云旗的语气很是惊奇。
“是，而且这坑底的尸体，不是49具，而是五十具，您跟我来。”郑业说完就带着秦子修到了神像正后方，指着上面的一处说：“子修少爷，这尸体约是位18岁的御妖师，而他身后还重叠着一只半化认形的狐妖，这玉牌即是从他身上寻到的。”
地面坑洼不停，秦子修刚找准一块平稳得地方站定，郑业的话却让他脚下一个趔趄。
“你说什么？这尸体身前是个御妖师，照旧陆家的人？”
“是，而且不止这具，这坑底的其他四十八具也都是御妖师，只有这位御妖师的尸体身后还叠着狐妖的尸体。”
“整整四十九位御妖师，死因可有查出来。”
“皆是在在世时被放干了血而死。”
郑业说话时将头埋地低低的，大晋之内，御妖师的职位远高于普通黎民，若是平民之家能有一位子弟进入祭神殿成为御妖师，再不济也能在寸土寸金的京都置下家业田产，高枕无忧。
可如今在这祭坛之中，竟有四十九个御妖师被生生放干鲜血而死。
“约莫死在什么时候？”
“差不多有十六年左右了。”
秦子修缄默沉静良久后说道：“此事我会上报给陛下和祭神殿的三位长老，郑老，烦劳您再仔细检察其他的尸体，最好能在今夜前确定身份。”
“是，老奴明白。”
秦子修命人在深坑四周又加了一倍人手，之后便直奔秦府。
静湖之上，楚云旗正坐在船头，握着一根鱼竿，眯着眼，虽有魅影帮他撑着伞，阳光经过湖水的反射照旧有些耀眼。
鱼鳔动了动，楚云旗没拉鱼钩，只是入迷地看着湖面。
“鱼咬钩了。”魅影忍不住作声提醒。
“我知道。”楚云旗淡淡回应。
“明日有几分掌握？”
“嗯，或许有那么几分吧。”
“烈焰兽那边来的消息，城中已有几处妖怨祸乱的痕迹，只是还未闹出人命，所以祭神殿那边并未察觉。”
“年初的时候，李将军的儿子可是犯了什么事。”
“看上了一进城做买卖的农夫家小女儿，强掳了回家，才几天人就没了。”
“今晚就让他把这笔债还了吧。”
鱼又咬了钩，这回楚云旗没再放任它戏耍，将鱼竿提了起来，钓上来好大一尾青鱼。
岸上的顾灵雨带着两只妖兽出来闲逛，看到了湖中心的两人，心中不禁感伤，他们的情感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