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妖满京都
尽管是盛夏七月，但湖心岛的风带着凉意吹到身上，顾灵雨照旧忍不住瑟缩起来，于是换了抱膝的坐姿，下巴抵在手背上，神情有些落寞。
楚云旗一杯饮尽，注意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便问道：“怎么不开心了？”
顾灵雨点了颔首说：“嗯，有些心慌。”
一边自顾灵雨来了之后就一言不发的魅影嗤笑了一声说：“你现在就开始心慌了，怕是太早了些。”
顾灵雨皱着眉抬头瞪了一眼魅影，魅影不甘示弱瞪了回来。楚云旗在一旁自斟自饮喝的开心。
“还没问你来京都是为了什么？”前几日大事未了，楚云旗没顾得上她这边的事。
“来找顾老头，只知道他来了京都，我在谷中待的无聊，出来寻他。”想到这里，顾灵雨的情绪就更降低了，如今这般情形，还不如在谷中一日复一日的上山爬树下河摸鱼。
魅影听厥后了兴趣：“你之前住的是什么谷？”
顾灵雨眯着眼睛上下扫视了魅影：“与你何关。”
心中一边痛恨适才说话时又不小心为对方提供了信息。
“人可是慢慢找，你在京中如今也是一时半会难以脱身。”楚云旗将酒壶中最后几滴酒倒了个洁净。
“那我什么时候能脱身呢？”顾灵雨歪着头问。
“秦家倒台的那一天你就能脱身。”楚云旗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顾灵雨因为盯着他看的仔细，察觉到了他这一次情绪上细微的变化，可是只有那一瞬，若不是这风吹的她困意全无，差点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楚云旗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否可信？
这几日的相处中，他一直体现地很温和。
她初来京都，又骤然被牵扯到这一堆事情当中，有许多的问题，他都有耐心解答，从未有过不耐烦的神色，偶尔还会逗逗她，两人相处并不尴尬。多数时间，他脸上总是挂着温润的笑意，除此之外很少见他有什么特此外情绪变化。
他还如此年轻，就开始学着将情绪藏了起来，再磨砺上一两年，或许那温润的笑意也将消失了，喜怒不形于色，顾灵雨突然庆幸，还好自己在楚云旗酿成那样之前就认识了他。
楚云旗被盯了好一会，低头看了自己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差池劲的地方，于是问顾灵雨：“你这么盯着我看是想干嘛？”
顾灵雨的思绪被打断，说话有些磕磕巴巴：“啊，我，我是在想…”
话说一半不确定是否要如实相告。
楚云旗漆黑的淹眼眸隐在烛光的阴影之下，眸色中反出了些许另一个偏向照射过来的光影，称的他的颜眼神发亮，似乎能一眼看透到她心底。
顾灵雨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通了：“我在想你究竟是怎样一小我私家，是否可信。”
她若是不说出口就会在心里一遍一各处想着，想多了难免体现出来，楚云旗也会察觉到，不如就这么劈面问个明白，不管他的回覆是什么，总能求个答案。
楚云旗听了微一发楞，说道：“你倒问地爽快。”
魅影听了顾灵雨地话，冷笑了着说：“你觉得你问了获得的答案就是真的？”
顾灵雨摇了摇头：”我可没指望这么这么快就能坦诚相待，只是想要让一个假话变得真实，就要夹杂着真话说，所以无论他怎么回覆，几多能听到些有用地就对了。”
“有那么几分原理，”楚云旗将最后一只兔腿夹到了自己碗里，“你只需记着一点，无论之后发生什么事，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你的日子不会惆怅。”
楚云旗并没有正面回覆她的问题，顾灵雨突然觉得自己这么问着实有点楞。
“咳咳，那个下午我和魅影在珍宝阁见到一群御妖师的缚妖咒突然失效了，那些妖兽不光不再听命于他们，而且还攻击了御妖师。”
这个话题转的真好，顾灵雨在心里暗自赞叹。
楚云旗也十分配合：“御妖师的精神力需要依托咒术才气发挥作用，当妖兽受到更犷悍的精神力压制时，那些契约就可以被瓦解。”
顾灵雨忍不住睁大了眼睛：“那既不是可以把祭神殿一窝端了。”
魅影又忍不住插话：“更犷悍的精神力，你当谁都可以呢？”
顾灵雨挠了挠头说：“我对精神力实在没什么看法。”
楚云旗挑了挑眉：“你寒冰咒术使的不错，怎么对御妖师最基本的精神力没有看法？”
顾灵雨说：“我不外是在顾老头修炼的时候偷学了一些，并没有正经地学过御妖的那些咒术，更别提去用精神力缚妖了。”
魅影居然凑近了说：“只是偷学就有你这般的水平，你家顾老头姓谁名谁，我怎没听过另有位姓顾的御妖师这么厉害。”
顾灵雨则是往后挪了挪：“你都没听说过姓顾得御妖师，那告诉你名字有什么用。”
楚云旗说道：“精神力是每个御妖师必备的天赋，精神力到达一定得强度才有资格成为御妖师，否则在与妖兽签订契约的历程中很容易反被妖兽控制心神，但精神力自身没有什么作用，只有与御妖得咒术结合，才气御妖。”
顾灵雨想了想说：“那刚刚说到更犷悍的精神力压制又是怎么回事？”
楚云旗看着顾灵雨的眼睛徐徐说道：“当精神力强到一定的水平，纵然不结合御妖咒术，也一样可以控制妖兽。”
顾灵雨愕然：“所以是你照旧魅影。”
魅影在一边有些小骄傲地说：“自然是云旗，人妖混血，他的精神力祭神殿的灵石都测不出究竟有多强。”
顾灵雨说：“那是你帮那些御妖师的妖兽解除了契约，那接触契约之后呢，他们去了哪里？”
楚云旗笑着说：“珍宝阁的妖如今已经遍布整个京都。”
顾灵雨把这句话重复在脑海中过了几遍才回过味来说道：“你将他们都放出去了，那京都中的黎民怎么办，妖兽和人族的关系看着可不太好。”
楚云旗把兔腿递给了慢慢醒转过来的铁蛋，语气平淡地说：“放心，他们如今都听命于烈焰兽，不会乱来。”
顾灵雨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烈焰兽就是被楚云旗部署进珍宝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