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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亭赋

第13章 :真相

华亭赋 唐风宋月 2263 2021-01-22 09:00:00

    经过几日争吵,朝廷决定先派人去视察一番,才来决定是否对太尉治罪,王元昱早有预料,意外的没有阻挡,甚至都没有怎么说话,但回府之后,在书房里突然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大发雷霆,砸了书房里的笔墨,撕了字画,然后独自一人站在水榭里,众奴都知他的脾气,不敢靠近,宋袆来到回廊下,看他片刻,也悄然离开。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前几日树木刚发出新芽,今日就成片成片的长开起来,东风似铰剪,满目皆春色,好时节美意情,王元昱站了半个时辰,神色渐霁,微微的叹息了一声,瞧见曲池对岸,有奴领着医者走过,王元昱嘴角露出笑容来,心情一时间又变得格外明亮。

  他从不去奴婢住所,这几日就去了三次,一次是静姝晕倒将其送回,一次是责问鞭打,这次是来慰问于她,上将军对于此女的态度,乍寒乍热,忽浓忽淡,众奴皆惊恐,自然包罗静姝。

  静姝关了一夜便放了出来,她不知道原因,也没有人告诉她原因,吴总管警告她以后不行再蛊惑上将军,饶她一命己是从轻发落,至于以后何去何从,要听上将军付托,她无可辩解,吴总管并不知道真相,她坐卧不宁的过了两日,终于等来自己的命运。

  王元昱就站在她面前,她身上有伤,连床也下不了,只能勉强撑起身来,静静的看着他,看他一如即住潇洒的坐着,脸上堆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静姝突然不再畏惧,有勇气与他对视,但她的眼神又是那么的平淡无波,甚至连一丝恨意也没有,王元昱甚觉奇怪。

  “那日,你说我是故意陷害于你,可有凭据?”王元昱良久问来。

  静姝气若悬息,“那是奴一时的气话,望上将军见凉。”

  “原来,你也会着急。”王元昱笑了笑,“兔子急了认真会咬人,而已,今日就是来告诉你,你是被冤枉的。”

  静姝仅仅是垂下双眸。

  王元昱咦了一声,“你不觉得委屈吗?这个时侯你是不是应该哭,或是笑。”

  静姝摇了摇头,一句无言。

  “至少感应好奇吧,本将军是怎么查出来的,谁又是真正的细作?”

  静姝道,“这些都与奴无关。”

  王元昱轻轻一笑,“可本将军想说。”他停顿片刻,“细作是跑堂的宋嬷嬷,她在府里十年了,她本是北方流民,十年前我母亲救了她,许她留在身边伺侯,母亲去逝后,因念她是母亲身边旧人,本将军便许她在跑堂里做些轻活,也算是厚遇了,可谁想,她竟是一个特工。那日,元定来访,童生去取酒,撞见了她,推测元定深夜而来必有要事,便悄然入了院,居然未被部曲发现,想必她在府十年,早己摸清府内情况,她躲在暗处,正好瞧见本将军与元定在门口说话,见本将军将信交给元定,然后她把消息送了出去,这才至送信人半路受伏,抢夺了信件,不外,她通报消息时,照旧被发现了。你说,将军府里的一个老奴,私下去侍中府里做什么?虽然,本将军在侍中府四周都部署有监视的人,不仅是侍中府,凡与本将军做对的,皆是如此。”

  王元昱又笑了,丝毫没有避忌将这些秘事告诉她,但静姝听了,脸色越发苍白。

  那个宋嬷嬷,她记得,宴会那日,是她找到自己送蜜茶去的凤鸣楼。

  “她什么也没说,还未施刑,便咬舌自尽了。”王元昱淡淡道,“正好坐实了她的身份。”王元昱看着静姝,但见她颇有些激动的闭了闭眼,微微轻叹,“怎么?你在可怜她?”

  静姝摇头道,“这位嬷嬷奴认得。”

  “哦?”王元昱挑挑眉。

  静姝便将与她的一面之缘说了,又道,“奴晕倒时,似乎也是这位嬷嬷为奴送来蜜水。”

  此事王元昱自然是视察清楚了,故意与她说起宋嬷嬷,想看看她的反映,她毫无保留的一一道来,王元昱垂下头,轻声一笑,要么他遇到了一位妙手,要么她是真的无辜,因而又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王元昱嗯了一声,“你能如此坦诚,必是无疑了,而已,此事就算过了,你呢,好好养伤,本将军会让吴总管好生照看你,不外,伤好之后......”王元昱想了想,“你是想回杂院照旧继续留在这里?”

  王元昱为她出了一道难道,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拭探她,“对了,你的好姐妹体现要回杂院,似乎对这里很.......畏惧。”王元昱戏言,静姝道,“奴一切听上将军部署。”

  “哦?”王元昱别有意味的笑了笑。

  静姝神色凝重,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又有万般无奈,徐徐而言,“奴孤身一人,于奴而言,哪个地方都一样。”

  她己经将命运交到别人手中,似乎她在这天地间是可有可无的人物,怎么都行,怎样都行。

  王元昱故做思绪状想了片刻,“这样呀......你呢,看着木纳,也有些小智慧,本将军教了你数日的调色也不想徒劳,你照旧留在幽篁小筑吧,以后本将军笔墨丹青时,你便磨墨调色,照顾本将军的书画,就像书童一般。”

  静姝不喜不忧,“是。”

  王元昱见她又酿成了一个闷葫芦,甚觉无趣,不外呢,她这张无波无澜的脸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幅面孔,他试目以待。

  *

  静姝在幽篁小筑养伤,不再有人来欺负她,因为欺负她的人,都不在了,静姝也未问她们去了哪里,府内奴婢调动再正常不外,不仅仅是幽篁小筑,其他地方,也出了许多陌生面孔,虽然不是因为她,府内泛起细作,肯定会有所变换,不外吴总管看她的眼神,始终带着排斥,静姝也不在意。

  旧伤加新伤,当静姝再泛起在书房时,己是半月后,王元昱的书房不许人随便进出,每日有奴来扫除卫生,有人专门看着,平时不许人靠近,奴婢只能站在廊道外,等着驱使,但现在纷歧样了。

  静姝对这里并不陌生,那几日王元昱作画,都让她来伺侯,不外,现在是单独进来,屋子里很洁净,有奴扫除过,几肮亓工具却有些杂乱,字贴,丹青,书信,笔墨,颜料等等,静姝伸了伸手又缩了回来,觉得照旧不动为妙,又不能什么事都不做,但见香炉里的香灭了,于是想从书架上的香盒里取出一节来点上,却不小心,将书架上一画匣碰倒,里面的一卷画随之落在地上,静姝大惊失色,赶忙拾起画卷,细细卷起生怕损坏了,然而,却无意瞟见那是一幅《观音像》,于是徐徐展开,刹那间心情波涛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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