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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瑶与他的妖怪朋友

第十七章 无情者伤人,有情者自伤

丁瑶与他的妖怪朋友 云生眼底 1776 2021-01-04 10:03:58

  无情者伤人,有情者自伤

  连载小故事第17篇

  “我回来了。”沈一柔,开门丢了钥匙便去补觉,千杯不倒的人如今开始见酒便乏,一醉便宿醉难醒。身体依旧没有恢复如往日,看来这伤只好了皮肉,内里无论如何难愈合了,这白石神真是妖邪无比。说来奇怪,似乎从手掌里生出一根刺来蔓延到了背上,时不时拉扯着自己,行动也没了利落劲。

  睡醒,洗了澡出来,穿一件薄衫也没注意隔邻那人在干嘛,便进去想说自己伤势的事,早已空无一人。没有任何征兆的消失,一直是韩泰华的老例。

  接下来几日短信不回,电话一直忙音。沈一柔对此也早已习以为常,未觉不妥。合约婚姻本就如此,只是多了一位跟自己同样有神力的妖怪朋友;自顾自的上下班,空了去宝哥院子整理资料,韩泰华已将需要修复的纸张,用毛笔配了一定比例的老浆糊一片片修补成张,上墙阴干,春日里湿气重,雨水多,便废了些时日。遇到天晴赶忙揭了纸张,否则再过一日便有崩裂在墙的可能,一份份整理起来,压型、裁边、装册……院中的树木遇上阳光,光影浮动,沈一柔便频频回首似乎有人要来似的。

  手札中提到想当年加入毁石的,就是镇上的几户老基础;其中老舒家、老陆家、秦家、马家、聚宝盆家、王家(沈一柔的生父);共六户。

  果不其然,凭据手札纪录,他们毁了石,拆分成了六块,各自据为己有。通过百里通视察,发现老秦家已绝户,原本在白石弄的老宅也都拆了重建成了商业街无从查起;搬至上海的老马家因百里通婚礼在即,不再深入追查。

  一直以来,韩泰华与沈一柔都把恋爱排斥在婚姻之外,沈一柔便觉得此人有才气又善于谋划,胸中丘壑又极为克制内敛;结婚是韩泰华提的,理由是:“我们是同类——都藏着怪兽一般的力量,或者有着非人的时候。结婚完你依旧是你,我依旧是我。”

  沈一柔近来开始有些想知道这段关系的意义在哪里。她不明白忖量是什么,只觉得屋子里有另一个身影在隔邻发出一点声响让她很舒心。他不在的时候,她不时地去隔邻坐坐,坐一下他最自得的莫萨拉比高制的单人沙发,模仿他的样子喝一杯黑咖啡,因为他常说:这张椅子可以让人思路清晰。

  无情者伤人,有情者自伤。摄像头那边看的一清二楚,并非有意为之,而是套房的隔间藏着一些美金等重要工具,所以人一旦走过摄像头自然开启,女人的鸠拙样子,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对着屏幕说道:“你真的很坏。”这真像张爱玲说的:有些傻话,不光是要背著人说,还得背著自己。让自己听见了也怪难为情的。

  百里通的婚礼并没有通知几多人,聚宝盆急急地从西南赶来,韩泰华也泛起了。老舒作为男方家长,哭了一通又一通。各人笑他比新郎还激动。聚宝盆也是感伤:又一个普天下郎君领袖、盖世界浪子班头收官了。老舒是个能侃的人,今日反而激动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偷偷哭了一阵才泛起。拿出一对老金戒指交给两位新人,说是当年与夫人结婚时用过的老物件。

  相看万里外,同是一浮萍。新婚匹俦皆四十有三,这把年纪对婚姻与人生都各有感伤,新郎一副好逸恶劳的样子,可喜不自胜的心情各人都看在眼里。

  新娘倒是真的感伤万千,致辞说的比大会陈诉还长,忘了她的开场白,只记得其中一段:……人们不会去纪念一整年,但会纪念某一天,我相信我的未来会感怀今日这一天。我叹息已往,叹息已往的十年,叹息这一生用过的时间;那些已往的时间似乎缩水变形了的衣服,明明还存在,就是怎么也穿不上了……占有太多,反倒给了命运失去的借口,一点一点慢慢弄丢你……珍惜眼前人。

  整场最忙的是聚宝盆和伴郎丁瑶,沈一柔匹俦临走前他二人才过来吃几口,连连叹息,结婚真辛苦。

  酒宴上沈一柔见韩泰华喝的尽兴,便撤走酒杯一是伤口未好,二是总有人要开车。

  车上的人已经醉的不行,眼神开始露出森然之态,皮肤上散出玄色雾气,沈一柔索性改道出城,去了韩泰西岳中的院子。那座屋子,正是上次沈一柔消失时躲避的地方,这里偏僻前后无邻,另有一段的原始山路阻遏了探访的人,是韩泰华花了多年时间经营出来,一草一木,一花一石皆有来历。山腰处多烟云掩映,门前野塘边围着几丛森森竹林,沈一柔常喜欢开门对坐,大有独坐幽篁之境,寓目闲雀欧鸟聚众而来,好不热闹。

  酒精已经催化了韩泰华的狂性,面目模糊又慢慢狰狞,一团黑气萦绕愈甚,远远看着一对绿莹莹的兽眼恐怖至极。平日他有多温厚,今日就有多狂野;沈一柔畏惧他惊扰山下的居民,使出腰间扣着的神仙鞭困住他,不让他随处毁树损林。不想他失了理智,狂乱间一掌打出,沈一柔竟无力招架,被生生打晕了已往,滚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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