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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人说

第二十五章 出海

白昼人说 青骓子 1191 2021-03-16 20:22:08

  天涯海角处,有秘境谓花仙源,中有百花生于此,其灵长于此,蜂拥花姥为尊长,不染凡间。

  花姥不知几何岁,习寝于昼,而醒于夜。小花罗初成精灵,未有两足,终日飞游于秘境,歌语众花灵,及长两足,又蹦跳于花间上下,生动好舞,不见疲惫。

  花父老教之学识,有言及世界形如鸡蛋,小花罗好问曰:“姑姑如何知之?”

  花父老答曰:“此乃书本所言。可以度测南北日影之是非而观之。”

  小花罗又问:“南北又距多远,作书者见过乎?”

  花父老曰:“此书为花姥所写,曾闻花姥游尽世间,盖是见过。”

  小花罗乃默记之,及月圆夜,爬南坡,候于遇尔阁外。每此夜,花姥将醒,出阁散步。

  门扉徐徐开,花姥漫步披绫罗出,而见木屐边下,有小精灵坐于台阶上,乃俯腰笑问之:“为何在此候哉?”

  小花罗立起,举头望花姥,甚巨大,己身高乃在其脚踝处,感其雍容威严,乃忘言。

  花姥怜爱而提之于手,和色曰:“是小风信花灵哉!有何事乎?莫非来赏月?”

  小花罗乃耳赤而羞答:“姥姥万福!非是看月来,而是想来问姥姥也。”

  “噢,想问何事于姥姥?”花姥曰。

  小花罗乃以书本世界问于花姥。花姥曰:“书只载录今昔,可学之参考未来,但不能尽信之以为最终真理。我尝游于世界,上尽苍穹之壁,下穷大海之渊,至高山冰原,临沼泽湖泊,入富贵国都,去荒原沙漠,至今亦不能全知世界。”

  小花罗曰:“小辈能否出去亲睹之?”

  花姥曰:“今尔犹幼小,世外庞大凶险,非能自保应对。若真想出花仙源,及尔再长,修有仙躯,便可出世亲游一番。”

  是夜百年后。小花罗长成窈窕淑女,修得术数,得花姥认可,乃出世,花姥嘱之曰:“初少言于人,多视察之,莫可轻信于他者”。花父老与众姐妹送之出秘境,花父老送一锦囊于花罗,曰:“若遇危险不能脱,可解此囊速归花仙源。”花罗受之而谢。

  花罗欲乘小船渡海,遇海怪而覆翻,飞歇于小岛上,花罗又以岛上树木再造小舟,出航遇风暴,舟又没。

  花罗乃飞渡大海,至一山岛迷途。疲惫,乃留宿。至清晨,突闻山岛异响震动,花罗惊醒而视,乃有一巨鳖在嚼食岛石。花罗大骇,欲奔逃。却与一紫袍男子相撞,两者惊愕,男子问之曰:“汝是谁?人鱼乎?”

  花罗不应其言,欲走,紫袍男子拉住曰:“莫怕,那鳖只吃石头消化而已。”

  花罗不知对方是谁,以为妖怪,乃警惕之。紫袍男子曰:“女人不类人鱼,又居此荒岛中,是妖精乎?”

  花罗不言,乃摇头。紫袍男子疑惑曰:“哑巴乎?”

  花罗又摇头。紫袍男子不知其意,便曰:“会写字乎?”

  花罗乃颔首,紫袍男子便捡一树枝予之,花罗乃写曰:“我是岛上精灵,令郎从大陆来乎?大陆离此处远乎?”

  紫袍男子曰:“非也,从海底来,要去大陆。大陆离此处另有三百海里,在东面。”

  花罗写曰:“谢谢。”

  巨鳖吃足石头,欲走,便呼男子,男子曰:“吾兄弟完事矣。刚刚惊扰请见谅,吾等先告辞。”

  紫袍男子乘巨鳖走,花罗隐身尾随之,终至大陆。

  途中,巨鳖密语:“岛上女人在跟踪吾等。”

  紫袍男子曰:“无所谓,但观其行为,若其为坏妖精,便杀之。”

  巨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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