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这才恢复平静，脸上也换了一种神情。
回忆往事般向零说道——
“在我还没有认识主人前，我只是个未曾涉世的少年。”
“我之前没有见过主人您，也未曾认识您。”
“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少年，在上界这种残酷又竞争猛烈的地方，我本是生活不下去的。”
“但是主人您的到来，不说彻底改变了这种状况，却是调整了人们的生活习性……”
“以前的妖魔与人类之间，不平约束，经常厮杀。又或者是妖魔肆意吞食人类，人类屠杀妖魔等等。”
“如此不平的局面，在您出来的那一刻画上了休止符。”
“你将妖魔与人类分为了两边，让他们签下契约。契约期限为一千年。此一千年中，互不滋扰。”
“本有着千年之约，人类与妖魔终于能暂时放下恼恨。谁知，有一个妖魔爱上了一名人类女子。”
“都说是人妖殊途。他们自然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但是两人迷恋爱河，计划私奔去一个没有人生活的地方。”
“好景不长，又或者说是天意弄人，人类女子迟迟怀不上孩子。”
“那位妖魔丈夫，劝自己的妻子不要太在意这些。但是那位人类女子觉得相互是真心相爱，想便要留下双方的结晶。”
“厥后有一天，那人类女子悄悄地离开了他们隐居的地方。过了没多久，她发现自己有身了。”
“原来有身是好事。但问题就出在女子肚子里的孩子是妖。这孩子还没出生便一直吸收自己母亲营养，导致女子妊娠不足三月，已是骨瘦嶙峋，不成人样。”
“那妖魔丈夫不忍心自己的妻子再受苦，便想劝妻子拿掉这个孩子。却遭到了妻子的强烈阻挡。”
“丈夫无奈，又拗不外妻子。只能满世间寻找增补气血的天材地宝，给他的妻子增补营养。”
“他的妻子可以说完全是拿药材吊着。”
“生产那天，找的稳婆看见孕妇的模样都吓跑了，此时的她已只剩骨架。如果不是另有微弱的呼吸，任谁看见都市觉得她已经是一具尸体，照旧放置了很久的实体化……”
“厥后呢？”
零开口问道。
小九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
“厥后，孩子是生下来了，孩子的母亲也在那一刻彻底断了气。”
“丈夫悲喜交加，本就想随着妻子而去。但看到一边无人体贴，嗷嗷哭叫的孩子，终是下定了决心。那一刻起，孩子即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了。”
“好景不长，他基础不会带孩子。但是孩子的模样偏偏随了他，一眼便能看出是妖。他本想用幻化之术让孩子变得与普通人类孩子一样，术数刚刚上脸，只一瞬间的变换，便又成了妖魔模样。”
“他只好待在那个与世阻遏的地方，凭一己之力抚育孩子长大。”
“终于有一天，孩子长大了。他好奇地问自己的父亲：“是不是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小我私家？”
父亲摸了摸他的头，终是决定告诉他真相。
那一刻，深埋在孩子心里的种子便发了牙。
父亲和他说，母亲是人类，与他们长得并纷歧样，他想要知道自己母亲的模样，便下决心偷溜到外边世界看一看。
第一次偷溜失败，他被教育了很久。但这并没有扑灭他内心的火焰，相反，他越来越想到外面去看看。
他恳求自己的父亲让他出去，父亲却以“人妖殊途，他出去会被杀害”为由，拒绝了他。
他恼怒地说道：
‘当初您和母亲，不也是人妖殊途吗？’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他父亲生机。
也是第一次看见父亲哭。
梦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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