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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那剑那三国

038、重写标志

那人那剑那三国 漠雨随风 17431 2021-03-13 17:01:38

  徐徐整理出自己的写作质感,预期原本的第一卷33章会扩展到50章左右,争取尽快完成。

  003~012、刚可刚很是刚、世家三脉和儒门三才、袁老板到访、立嗣说、穿越后的一小步、意料之外的访客、君子之约、袁老板二访、田丰三拒、雁门张文远。

  “但是胜在他一心想做世家,对哥哥们言听计从,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算是世家的人。”

  “他唯一的依仗就是他的妹妹何皇后,而何皇后却是一个蠢货。”

  “当年先是欺压王美人吃堕胎药,结果失败,王美人之子刘协得以幸存。那时已经激怒陛下而不自知,其后又鸩杀王美人。陛下扬言废后,得十常侍劝阻才作罢,何皇后反倒沾沾自喜以为是自己拉拢阉人的结果。”

  “她自己的儿子刘辨,也就是兄长们想立的嫡宗子。当初陛下的儿子接连夭折了殆尽,得刘辨后为制止早夭,寄养在道观,何皇后能封后未尝不是母凭子贵。”

  田风起身站在原地,“当今陛下是本朝第十一代,他差异以往,既不偏向外戚也不偏向阉人,两边都用,两边都防。”

  “外戚强势他便帮外戚,阉人强势他便帮阉人,看似墙头草,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智慧呢?”

  “更有意思的是,陛下打破了之前世家外戚的先例,封良家子之女为后。”

  “一方面规避了世家外戚的风险,同时立了一个屠夫做靶子。”

  “阉人们一看来了个没有基本的良家子当外戚,开心得不得了,看你还不死?”

  “世家又不能撕开脸皮阻止立后,谁叫陛下没有儿子呢?”

  “于是乎,世家开始辅助何屠夫来干这帮阉人,横竖死也死不到世家子弟。”

  “阉人们一看世家子弟下场连忙撸起袖子,究竟这是你死我亡的战争。”

  “这下就没人找陛下的麻烦了,他爱干嘛干嘛,闲了丢把柴火,立一个屠夫当上将军。”

  田风笑了起来,“等他再闲一阵又搞个西园八校尉来分何上将军的权。”

  袁绍三人这时都陷入了沉思。

  “八小我私家除了蹇硕之外全部都是世家翘楚,七个世家子弟给一个良家子当手下?”田风摇摇头,“恐怕也只有何屠夫自己会信。”

  “八校尉为首的蹇硕是什么人?陛下近侍,人长得悦目又雄壮有力,当初陛下借着玩闹的由头教他兵法。更重要的是他是孤臣,远离十常侍。”

  “诸君认真以为陛下放个阉人在你们之上只是为了恶心我们世家子弟吗?”

  袁绍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继续听田风诉说。

  “在丰看来,陛下设立西园八校尉的初衷就是为立幼在做准备。”

  “陛下不喜宗子辩并不是什么秘密,其一相貌不佳,在丰看来其实就是幼子协与陛下长得更像。”

  “其二,宗子辩比力呆滞,而幼子协机敏。”田风摇头苦笑,“几位兄长一想便知,一个从小养在道观的皇子怎么可能比得过皇宫长大一直呆在陛下身边的皇子。”

  “丰以为,何家是一个好靶子,换掉了很难找到另一个何家了,这才是陛下当初没有废后的原因。”

  “但是陛下病重,难道他会不知道宗子辩背后的何家并不足以支撑帝位吗?”

  “所以丰以为,兄长们站在何屠夫身边摇旗呐喊就好,管他和阉人打生打死,如果两边同归于尽那便天下太平。”

  “以现在来看,立长立幼都不会改变我们世家的职位。”

  当他醒转的时候,人躺着一张虎皮上,虎皮铺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房间里。

  不远处是一个火盆,隔着火盆是一张黄金矮榻。

  偷袭自己的那个儒铠壮汉坐在金榻边扶着一个面容枯槁的病夫,那病夫在火光的跳跃下看起来皮包着骨,眼眶深陷。不外,眼神却极坚贞。

  这就是历史上的灵帝吗?田风爬起身来,目光重新落到那个儒铠壮汉身上,这个应该就是上军校尉蹇硕了吧?

  “面见陛下还不行礼?”蹇硕横眉瞪眼,声音却很轻,似乎是怕惊扰天子。

  田风愣了一下,冷汗瞬间浸湿后背的衣服。

  他对此完全没有准备,两汉面见天子的拜礼应该不随便的,自己乱拜会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世家身世的田丰不行能不会,但是我不是田丰……他掩饰着心中的忙乱看向天子刘宏。

  “你在同情我吗?”刘宏误会了田丰的目光,似乎有些自卑。然后转头对着蹇硕说:“而已,我请他过来也不是看他来拜的。”

  田风此时没有继续犹豫,双膝跪地双手垫在额头下拜了下去。“巨鹿田元皓叩见陛下!”哥不会拜礼,就直接膜拜当拜祖先好了。

  “呵呵……咳咳……你不是无礼之徒吗?”刘宏突然开心起来。

  “起来吧,这里是朕的寝宫,就我们三人,你……不必膜拜了。”刘宏喘了口气才把话说完,“你的立嗣说朕知道了,天下知朕者唯君耳。”

  田风起身跪坐在虎皮上,看来暂时是宁静的。不外不知道天子见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世家子弟的身份是不行能站到他那一边的。

  蹇硕看着田风有些疑惑的眼神却是误会了,代刘宏解释道,“你们世家也非铁板一块,世家内部流传的消息,别人不知,却瞒不外陛下。”

  刘宏顺了口气,接着开口:“田元皓,朕也想听听真话。”

  “陛下想听什么?丰知无不言。”

  “朕做为大汉天子就没措施挣脱外戚和阉人相争的桎梏吗?”

  “陛下如果龙体安康,再过数十载或许可以平衡外戚和阉人之争。”

  田风苦笑,“但是岂论外戚之乱照旧阉人之乱,根子照旧在世家,大汉的世家群体存在一日,天子终究不能独掌天下。”

  “唉!”刘宏叹了口气,“朕终究照旧徒劳无功。难道就没有措施了吗?”

  “陛下认真想听真话?”田风心中突然有股英气,请问哪个穿越者不想改变历史呢?但照旧压抑下去了,心中默念不能浪,不能浪,猥琐发育。

  “说!”刘宏眼睛亮了起来。

  “先说世家,前汉有霍光、霍去病和卫青,本朝有窦宪率军大北北匈奴于稽洛山,歼敌一万三千,俘虏无数。发现和推广马排和水排的杜诗也是世家子弟。”

  “再说阉人,前汉內侍并非全部是阉人,也有世家子弟,本朝全面任用阉人为內侍也和外戚之乱有很大的关系,但也有造纸的蔡伦。”

  “丰的意思是世家子也好,阉人也好都有大才,原来就不应消耗在内斗上。解决措施不是没有,王莽故事即是先例。”这不就是内卷吗?各人都卷啊卷的,终于卷出了个三国。

  “果真是真话,但于朕何用?要朕去掀翻世家三脉吗?大权在握的王莽和先祖光武都做不到的事情。”刘宏萎靡下去靠在蹇硕身上。

  田风不是故意要说空话,而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先找话垫一下。

  直到此时才下定决心赌一把,看样子刘宏应该不会迁怒自己。

  “陛下始终没有走出权利制衡的圈子,其实有些时候不破不立。”改变历史的时机就在眼前,成了历史就此改写,失败也不外回到原路。

  “咳咳……从哪破起?”刘宏又打起精神。

  “废十常侍,废后,下放君权,宗室掌军队,世家理朝政。”田风知道自己出的是馊主意,但是这是没有措施的措施。没有困难的事情,只有勇敢的打工人。

  “君权不是不能下放,朕如今也无君权可言。”刘宏再次萎靡下去,“要废十常侍和皇后还得借助你们世家的力量,但是想收回军队给宗室却不行能了。”

  “董卓至今不愿交兵权,你的对赌已经胜了。”刘宏叹了口气,“你们世家手中的兵权更不行能交出来的。”

  田风也随着叹了口气,这个天子倒也看得明白,所以此题无解。

  寝宫里陷入了缄默沉静,只有烛火在摇曳。

  过了许久,刘宏抬起头来,“田元皓,可敢和朕对赌?”

  “陛下想赌什么?”田风还在心中哀叹历史的车轮不行阻挡突然听到刘宏开口,有些莫名其妙。

  “赌大汉的天下。”刘宏咳嗽两声然后发出凄厉的惨笑。

  “丰一没钱,二没兵,没有对赌的资格。”田风对自己几斤几两很有点数,要自己去争天下是不行能的,只有打工才气维持生活这样子。

  “如果朕给你钱,给你兵呢?”刘宏的嘴角渗出了血,双眼却迸发出光线。

  “陛下要怎么赌?”田风有点心惊肉跳的感受。

  “朕不宁愿宁可,可是时日无多!”刘宏居然自己站了起来,“你若是站到朕的位置,便会知道朕的感受!”

  “大汉将倾,可是朕的大汉另有秘闻,如果你敢掀翻世家天地人三脉,这秘闻给你又何妨?朕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你们世家子只有走到朕的位置才会去做朕想做的事情,王莽如是,袁逢如是,那个良家子董卓也如是。”

  刘宏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扑到慌忙起身的田风身前,一口血喷到田风胸前。“你敢不敢?”

  田风抱着骨瘦如柴的刘宏不再纠结,直视着天子深陷的双眼用力说道:“敢!”

  “好!”刘宏笑着转身迈着蹒跚的步子向着金床走去,“田元皓,你是第一个心甘情愿跪我的世家子,给你总好过给别人。”

  “蹇硕,我走之后,你就随着他。”刘宏笑得很难听,“时刻提醒他这个赌约,工具分三次交给他,每次间隔五年。如果他放弃赌约便拿他的头来祭祀朕。”

  蹇硕含着泪跪下磕头,嘴里哽咽地应着。

  田风看着刘宏伛偻的模样心中默默叹息,这个赌约,赢则坐拥天下,输则身首分居。

  刘宏招招手,蹇硕转身,田风再次失去知觉。

  当田风再次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田宅的床上,旁边站着蹇硕。

  此时头脑已经清醒过来,看着蹇硕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赌约不是那么好完成的,甚至可以说自己赢的时机是零。

  刘宏手里所谓的秘闻就是再多又怎么可能比得过世家三脉?如果真得有用他自己就可以去做了,又何须和自己对赌?

  “你不用回去吗?”田风看着蹇硕。

  “硕想请令郎帮个忙。”蹇硕弯腰一拜。

  “无需多礼,你说吧,我能做到的话。”田风在想也许他对自己不放心,其实和天子对赌的事情自己是不行能和别人说的。

  “硕受陛下所托,立皇子协。”蹇硕蹙着眉头,“可是肯支持立幼的只有十常侍,但他们手里只有阉人,阉人跋扈不外借着陛下的名头,一无戎马二无钱粮,终难成大事。”

  田风揉了揉脖子下床,“十常侍也没有选择,皇子辨登位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所以硕有一计,但是缺了最重要的一环,希望令郎可以资助补上。”

  “请说。”

  “陛下驾崩之后,硕会联合十常侍搪塞何进,然后找人去向何进密告,之后假死脱身。”蹇硕咬牙切齿,“十常侍绝非世家的对手,何进铲除十常侍之后,你们世家也未必会留何进的性命。”

  田风睁大了双眼,这……这就是历史!

  “但是世家清扫完障碍之后,一定不会改立天子,因为立长原来就是你们世家的原则。”蹇硕继续开口:“所以,硕才建议陛下封良家子董卓,想借他的手,可惜此子鼠目寸光。”

  田风觉得自己的小腿在抖,又重新坐回床上。董卓并非鼠目寸光,而是不想丢下自己的基本盘,再说你们也没和他说清楚啊。

  “硕想求令郎的事情就是希望令郎能从袁家入手拉董卓进京。董卓只要进京就必须要掌握大权自保,而要自保一定不会继续允许你们世家拥立的天子,陛下两子年幼,董卓行废立之事指日可待。”

  田风这回不光小腿在抖,连眼皮都开始抖了。

  好一个刘宏!好一个蹇硕!什么都给你们算个明明白白。

  “只要皇子协登位,硕便交付第一笔财物和戎马。”蹇硕嘴上说的是请求,其实是交易。

  “丰应下了。”历史原来就是如此,田风没有理由拒绝。

  “不外什么财物和戎马倒是不用急,怀璧其罪的原理我照旧懂的,过几年丰有些基本再说吧。”田风不想找死,打工人多大的肚子吃多大的酒席。

  “硕拜谢,就此别过。”蹇硕再拜。

  “等等,”田风张口挽留,“丰另有一个问题,请上军校尉明言。”

  “你深得陛下信任,为什么不自己去动用那些秘闻为陛下颠覆世家三脉。”田风从和刘宏对赌开始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能战胜世家的只有世家,况且硕是阉人。”蹇硕说完转身跳窗而去。

  蹇硕离开了很久,田风的小腿依然在抖。

  他这是无法按捺心中的激动,三国果真英雄辈出,而自己如今切切实实地站在了历史转变的风口浪尖。

  也许论智谋论武力自己都不及这个时代的英雄好汉,临时不说诸葛亮、司马懿、吕布、关羽这些顶级人物,就连如今这个蹇硕自己都比不外。

  可是,自己来自两千年后,光是先见之明就可以完爆这些昔人,况且自己打工人的基本素养和钢铁意志也是经过时代考验的。

  稳住!我们能赢!田风连续做出几个深呼吸,让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接下来照旧按部就班的好,不能浪。先和袁老板打好关系,后面的看情况再说。

  当天凌晨田风辗转反侧,断断续续睡了还没到两个小时。天刚放亮,袁绍三人就找上门来了。

  田风顶着一对熊猫眼迎三人进门,还没来得及诉苦就被袁绍取笑。

  “元皓年纪轻轻可要敬服身体,夜里操劳太过可不是好事。”

  “……”田风打个哈欠,“弟弟失礼了,哥哥们这么早过来,可是天使回来了?”

  “昨天夜里就回来了,元皓所言全中。”许攸坐下开口,“攸输得心服口服。”

  “董卓的事暂且不谈,哥哥来找你另有要事。”袁绍不再讨论对赌之事,“昨夜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吐血三升,何上将军天还没亮就急招我等。”

  “我们这也刚从上将军府出来。”袁绍端起仆从刚上的茶吹了口气。

  “上将军的意思是?”田风立刻正襟危坐进入状态。

  “阉贼蹇硕教唆陛下立幼,昨夜带兵封锁宫闱,上将军的意思是拿下蹇硕救出陛下。”逄纪在一旁开口。

  “攻打皇宫?陛下还没宾天,这何屠夫怕是脑子进水了吧?”田风愕然,几个小时前见识了昔人的牛逼,这突然跳出一个逗逼,让他一下子转不外弯来。

  “所以为兄苦苦相劝,但是何屠夫不愿作罢,我们这才过来和元皓一起商量,究竟元皓大才。”袁绍话挑好听的说。

  “此事倒也不难。”田风才不信何进会和袁绍对着干,这摆明就是来试探自己的。

  “西园八校尉,蹇硕如何以一挡七,况且另有上将军府的戎马。他现在靠的不外是陛下偏爱,并不足为虑。”田风用手指轻敲悬案,“何屠夫的对手是十常侍,哥哥只要和他说清楚利害关系即可。”

  “现在的难点是两位皇子都深居宫中,十常侍独霸皇宫,如果陛下宾天,恐怕十常侍要纂改遗诏废长立幼。”

  “我们纵然兵强马壮但投鼠忌器,而且一旦冲撞了朱紫,有理也酿成无理。”田风看着三人笑了起来,“所以不如借刀杀人,雒阳之外大把人等着时机表忠心。”

  “丰才疏学浅,还望哥哥们不要笑我。”这特么就是历史上你袁大老板出得馊主意。

  不外田风留了个心眼,没敢提董卓的名字,究竟自己不是袁大老板,可扛不起引狼入室的骂名。

  袁绍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此乃英雄所见略同啊!”袁绍笑完夸到,“元皓的主意正是哥哥所想,好,很好,很是好!”

  袁绍起身上前拉住田风的手,“元皓,既然你已弃官,不如跟在哥哥身边,风浪事后哥哥必不负元皓和子远。”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但是田风清楚雒阳的局势远不如袁大老板现在想得那么简朴,而且现在就这么高调未必是好事,昨夜就差点被蹇硕干掉。

  “谢本初兄厚爱。”田风抽回自己的双手,“但恕弟弟不能从命。”

  袁绍愣在就地,脖子瞬间由白转红。

  “元皓这是为何?”许攸上前问到。

  “丰之前弃官是因为接到叔叔的书信,奶奶得病在床想见我一面。”田风叹息,“可惜日前一场大病延长了不少时间,而且人脉客卿要求我择日加入试练。”他说着掏出那块“人”字令牌。

  一个孝字的分量就已经足够,再加上这块令牌,袁绍三人劝无可劝。

  三人夸了田风几句就准备离开,终究是被拒绝了,袁绍的脸色并欠悦目。

  田风送三人到门口再次开口,“本初兄,丰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妥讲。”

  “元皓但说无妨。”袁绍笑着开口。

  “何屠夫“无上将军”旧事,还望本初兄引以为戒。”

  中平五年,天下的形势更为杂乱,望气士认为京师会有大兵,两宫流血。上将军许凉、假司马伍宕对何进说:“《太公六韬》有天子将兵事,可以威镇四方。”何进认为很有原理,入朝将此事汇报给汉灵帝。

  汉灵帝刘宏同意,诏令何进大发四方兵,讲武平乐观下。盖了一大坛,上面建十二层五彩华盖,十丈高,坛的东北建小坛,再建九层华盖,九丈高,横列步兵,骑士几万人,结营为阵。汉灵帝亲自出来校阅,驻大华盖下,何进驻小华盖下。礼毕,汉灵帝身披甲介马,称“无上将军”,绕阵三圈而还。诏令何进率领全军驻观下。

  何进原来是想借机牢固自己的职位,却没想到,刘宏以此为由建设了西园八校尉分他的权。

  袁绍似乎在回忆往事,片刻之后开口道:“元皓何意?”

  “何屠夫无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望兄长多劝劝,免得连累自己。”田风借这个时机给袁绍打了预防针,到时董卓事发,他自然会想起自己的话。

  “来日方长,弟弟回乡静待哥哥佳音,到时莫忘了对赌之约。”田风把话说明白了,免得三人生怨。打工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袁绍三人大笑离去。

  看着徐徐升起的日头,田风叹了口气,关门准备睡个回笼觉。

  结果没走几步敲门声再次响起。

  打开门却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此人英武特殊,身披重甲,手握长戟。

  田风吓了一跳,“将军尊姓?”

  “吾乃虎贲中郎将,汝南袁术。”来人身后还随着六个军士。

  他把手里的长戟交给随从军士,然后付托他们守在门口,自己不请自入。“特来造访元皓。”

  田风打个哈欠随着后面,“将军请进,将军请进。”

  “我乃四世三公之后,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刚刚招揽你,却被你拒绝了,倒是有点胆色。”

  这……不会又是个逗逼吧?一身重甲听墙根?

  “丰确实两全乏术,让本初兄白跑了一趟。”田风困得要死,嘴上客套着。

  “田元皓,你加入完试练、归乡省亲之后可愿来我麾下?”袁术大大咧咧地坐下。

  “公路兄说笑了,丰何德何能?”托付,年老,我和你熟吗?

  “本初虽然是婢女所出,但看人的眼光极佳,这一点我是相信的。”袁术目光充满着审视。

  你当人才是什么?你们兄弟俩争抢的玩具?田风笑了起来,这个袁公路给他的第一印象很是地糟糕。

  “本初兄是你血亲兄弟,你开口缄口婢女所出,那么你对其他人又能有几分尊重呢?”田风没考虑给袁术打工,所以说话绝不客气。

  “哈哈哈!”袁术傻子一般大笑三声,“值得尊重的人,我自会尊重,配不上我去尊重的人,我又何须给面子呢?”

  “田元皓!”他声音突然拔高:“你觉得你配得上吗?”

  田风没有回话,站在原地审察着这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草包,他突然想起历史上董卓曾经说过:“但杀二袁儿,则天下自服矣。”

  他来到这里近一个月,已经不敢用历史纪录的只言片语来判定一小我私家了。笑了一下,“配得上又如何?配不上又如何?”

  看起来照旧得继续刚下去了,没等袁术开口他继续说道:“公路兄那么喜欢论嫡子庶子,莫非硬要本初兄背庶子之名吗?”

  田风摆明车马站袁绍这边,就是想让袁术知难而退。

  打工人反复无常是大忌,虽然现在没有正式去给袁绍打工,但和他的死对头牵扯不清,对刚刚打着名头的田风有害无益。

  “难道他就不是庶子吗?难道他就不是婢女所出吗?”袁术张狂依旧,却也没有离去。就那样站在田风面前看他怎么诡辩。

  “令祖父太尉袁汤嫡子三人,令尊司空袁逢排行第三,令大伯袁平早夭,爵位本应由令二伯袁成继续,厥后左中郎将袁成身故,令弟,也就是本初兄过继已往了。”

  田风忍住想笑的激动,看着袁术脸色变得铁青。

  “哼!”袁术冷哼一声,看到田风无动于衷,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他走出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田风原来以为他会放狠话的,谁知道他却笑着高声道:“朴直田元皓,果真名不虚传!术便看你和袁本初如何扫清阉党还我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田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袁术!袁公路!

  仆从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一道人影又登门而入。

  “呵呵,孟德兄台端惠临,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呢?”田风自闭了,堂堂曹公居然也听墙角吗?

  “公路兄向来得不到的都市毁掉,习惯就好了。”曹操笑呵呵地走了进来,“不外以元皓的才智想必可以轻松化解。”

  “孟德兄说笑了,”田风一脸苦逼,“袁公路嚎这嗓子给阉人听去,丰只能尽快离开雒阳了。他们动不了本初兄,还动不了我吗?”

  田风算是看出来了,袁术也好曹操也好,他们并非袁绍那样专程来招揽自己,更多的是好奇加随手而为的试探。

  “元皓,你博学多才本应成为国之栋梁,奈何阉宦当道。既然你畏惧十常侍侵犯,又为何连拒袁家兄弟的美意?就算应下,也不会影响你回乡省亲,大树底下好纳凉,阉宦也不敢对你下手。”

  “丰太过年少,回乡等风浪平息再做计划不迟,谢过孟德兄美意。”田风拜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曹操居然帮二袁来劝自己,不知道是为什么。

  总之盘算惹不起躲得起的主意,自己明知道董卓进京之后血流成河,还要留在这里的话,那就不是刚,是蠢了。

  “如今我们世家人才辈出,却生不逢时,”曹操在院子里走了几步,“不知几人为公,几人为私?”

  田风听出来他的意思了,袁家为私人尽皆知。

  “孟德兄为公照旧为私?”他顺着话头问下去,心中却有些想笑,不愧是曹操,晤面就画饼,倒是看看你怎么画这个饼。

  “操为汉臣,自然为公。元皓也应如此。”

  “丰在太学时也常听孟德兄往事,五色棒故事是我辈学习的模范。不外丰有一些疑问还望孟德兄解惑。”

  曹操本以为田丰会问当初五色棒的细节,谁知道听完之后,原来就偏暗的脸色越发阴沉了。

  “孟德兄怎么看陛下卖官之事?”田风心里偷笑,不就是试探吗?各人相互试探好了。

  他有足够的掌握不冒犯曹操,给这位乱世奸雄留下一个朴直的印象也不是坏事。

  “元皓果真朴直。”曹操很生气却没有表露出来,也没有像袁术那样恼羞成怒地离开。

  卖官一事正是他曹家的痛点,寻凡人基础不敢也不会在他的面前提起此事,究竟他父亲曹嵩拿一亿万买来三公之位不是什么色泽的事情。

  田风斗胆地和他对视:“且听丰怎么看卖官之事。”

  “当今陛下两次明码标价的卖官,划分是光和元年和中平四年,而令尊的太尉则是中平四年任命的。”

  田风看着曹操徐徐冷酷的眼神却笑了起来。

  “世人皆言陛下卖官祸国,另有人说是董太后所指使。”

  “却没有人记得卖官之前发生的事情,可悲,可叹!”田风抬手一拜。

  曹操愣在就地陷入了回忆,眼里的怒火徐徐消散。

  “熹平六年,护乌桓校尉夏育夸下海口,说破鲜卑易如反掌。让陛下掉臂蔡邕等人的阻挡,下诏派夏育、田晏、臧旻三人领兵分三路去打鲜卑,决战鲜卑首领檀石槐。”

  “其时掌管国库的大司农都拿不出军费来,只好从地方征调军粮,结果还打输了。”

  “我们再说中平四年的叛乱,凉州的韩遂、马腾,荆州的区星、观鹄等、扬州的黄穰、幽州与冀州的张纯、张举,并州的南匈奴、冀州与并州的黑山军,就连天子脚下的河南荥阳也有蛾贼。”

  “丰,敢问孟德兄,陛下卖官是救国照旧祸国?是为公照旧为私?”田风这次的笑发自内心。

  这个曹操的污点从今往后就不再是污点了。

  曹操眼神迸射出光线,连声道:“好!好!好!”

  “再看与令尊同样散尽家财支持救国的是什么人,段颎、张温、崔烈、樊陵,除段公是边地武将之外,其他三人可都是我们世家翘楚,可惜世人不知真相。”

  “陛下一心为公,做臣子的背负一些污名又何足道哉。”曹操喜笑开颜。

  不外他的笑容很快收敛,看向田丰的目标徐徐庞大起来,他今日原来也只是来看看而已,却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以他对袁本初的了解,那家伙一定不会放弃此人。

  “元皓,”曹操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操,如果早些日子认识你就好了。”

  田风推测曹操想打情感牌,不外他确实不敢再留在雒阳,这里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再遇到袁术之辈,不知道会被坑成什么样。

  “这天岂论怎么变始终是世家的天。”田风算是看明白了,横竖都是给世家打工,自己是,袁家是,曹家也是一样。“各人终归是自己人,为何不能团结一致呢?”

  “阉人有阉人的私心,外戚有外戚的私心,各大世家也不外如是。”田风摇头苦笑。

  曹操刚调动起来的情绪就这样被田丰打断,却也不以为意,正色道:“袁家有袁家的谋划,其他世家或张望或筹谋,无非这天下少个明主。”就差直接说自己是那个明主了。

  “世家流传千年自有它的原理,只有竞争才气选得出那个鼎定乾坤的人。这才是世家分三脉的初衷。”曹操流露出审视的目光,“照旧说元皓,也想争一争?”

  田风和曹操对视着,然后慢慢低下头。

  作为一个穿越者很清楚曹操说的那个定鼎天下的人就是他自己。

  但同样是因为自己是一个穿越者,问鼎天下的雄心不需要否认。只是暂时没须要表露出来,究竟还不到时候。

  “所以,丰才要回乡。”田风重新抬起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丰以为,先保住性命才有时机辅佐明主。”他的意思也很直接,那你先坐到明主的位置上再说吧。

  “今日之言,操记下了,元皓莫忘。”曹操大笑而去。

  曹操离开之后,田风阻止仆从关门,自己走出门外张望了一下,倒是想看看另有谁在听墙角。

  门外空无一人,回到院子却看到王超翘着腿在那品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必须现在离开雒阳。”田风虽然困得要死却没有丝毫想要睡觉的意思。

  “袁本初上门的时候,我就回来了。”老爷子放下茶碗,“那就现在启程去士林。”

  说是尽快收拾却也折腾到了中午,二十多个田家仆从拉着三辆大车,王超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群护卫,一行近百人的队伍佣簇着印着紫荆花族徽的马车向着城外开拔。

  哈欠不停的田风庆幸自己没有在城门被拦截,问了一下同乘的王超,大提要到明天一早才气到士林,便和衣躺下,他是真的顶不住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被惊醒,车厢外人吼马嘶乱做一团。

  田风下车才发现外面一支几百人的队伍盖住了去路,此时已经夕阳西下。

  对方的服色很统一,是宫里的阉人,为首之人看起来痴肥可笑,不外四周却没有一小我私家有想笑的意思。

  “来者何人?”田风跳下马车一步一步走已往。

  “斗胆!”一个太监纵马上前,“此乃中常侍、大长秋、车骑将军,休得放肆!”

  赵忠吗?“你敢在这里杀我?”田风估算了一下人数,对方至少五百人,就算王超以一当十也没有什么胜算,硬干的话,就算自己可以逃脱,带出来的这些人恐怕会死伤惨重。

  “田令郎说笑了。”赵忠下马走到田丰面前,“忠,不外一个老好人,从不杀人。”

  “那赵常侍此来何意?”

  “听闻令郎高才,特请令郎回去请教一些事情。”

  “家中老人卧病在床,丰还要回去尽孝,他日再进京造访常侍。”

  “这,由不得令郎了。”赵忠挥手,身后太监纷纷拔刀准备上前困绕。

  就在此时,身后马蹄声响起。

  “雁门张辽在此!”黑马黑甲,一人一骑。

  黑铁长槊挂着白色长毛直接冲进对持的人群,当马停在田风身边的时候,第一批上前困绕的十多名太监全部落马。

  夕阳下槊柄披挂的白毛染上了红色。

  张辽下马,“上将军麾下前部左曲左屯长张辽见过元皓令郎。”

  那些落马的太监这时候才捂着伤口从地上爬起,身后传来更多的马蹄声,而眼前的赵忠却依然在笑,胖脸上眼睛都眯得看不见了,似乎张辽伤的并不是他的人。

  田风看不懂这老太监在想什么,不外也不以为意,至少自己的麻烦算是解决了。

  “丰多谢文远兄。”田风向张辽回礼。

  张辽重新上马,把黑铁长槊夹在肩下死死盯住独自傻笑的赵忠。

  身后的队伍贴了上来,田风转头看到袁术和曹操一身戎装佣簇着一个身穿金甲的人,那人满脸横肉,眼珠污浊,正是何屠夫。

  “小子田丰见过上将军,不知上将军路过此地,还请恕罪!”田风第一时间冲已往参见,打工人要做好外貌功夫才不会冒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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