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水泄不通的东林城,三人在屋子里长吁短叹,南宫释无奈的摇着头,否认一个又一个的计划。
“只要能出城,先生就不会记挂我们,到时候十万雄师剑指东林城,还真不怕他卓英。”南宫释一拍桌子,颇为自豪。
“屁话,就是因为出不去,难道没精打彩好玩啊。”令深翻了个眼,鄙夷的看着南宫释。
“我们可不行以从水道出城?”突然,尹卓儿看到了已经凉透的茶水,灵机一动。
“唉,我不是没想过,可东林城水道是从东门出的,因为那边离东海河近,所以为了施工方便,相关的设计也都往这边靠了靠,走水道是可以出城,但出去之后会被湍急的东海河水冲进严寒的幽海里,且不说到那边会离你们华朝的队伍更远,单就那砭骨的海水我们也吃不用啊,如果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游不到岸上,立马就会被冻成冰棍,实在是危险,所以我并不提倡这个建议。”令深一番长篇大论,否认了尹卓儿的提议。
“那你另有更好的措施吗?”尹卓儿问。
“有是有一个,但几多有点危险。”令深说。
南宫释和尹卓儿眼睛一亮,忙问:“什么计划,说出来听听?”
“华朝兵强马壮,如今已兵临城下,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就是阳国灭国之日,我是阳国人,并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我阳国先祖奋斗百年的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如果这位少侠信的过我的话,就由我从水道出城给你口中的先生送信,让他们攻城,一日夜后,你带着公主主动投降,同时务必向严庸或者卓英透露你们的重要性,我想在毁城灭国的高压之下,他们一定会以你们为人质,要挟退兵,届时你们只需顺水推舟,便可以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为什么是你?”尹卓儿问。
“很简朴,因为我们三个之中,我的水性最好,我有十成的把我在一炷香之内游到岸上!”令深自信的说。
闻言,南宫释不行置否的点了颔首,如果水道尽头的情况令深所言非虚的话,眼下也只有这一个要领了。
“说实话,我很难相信。”南宫释摇了摇头。
“我明白你的想法,所以我并不计划向你讨要能证明身份的任何物件儿,和你一样,我同样是赤裸裸的去,并坦明我的身份,一日夜后,如果华朝雄师攻城,你就带着公主投诚,之后在两军阵前证明我的身份,否则,我也是难逃一死!如此,你可以放心了吧。”令深目光灼灼,用无比赤诚的眼神看着南宫释。
房间里一度陷入了缄默沉静,南宫释一时左右为难,看了一眼天真无邪的尹卓儿,他并不是怕死,只是有些担忧这傻丫头。
“那之前你为什么不从水道出去?”南宫释问令深。
“问的好,那是因为之前我并没有翻盘的时机,所以我想等一个时机,杀了卓英之后我便会随着先帝而去,但现在差异,我可以利用你们华朝的十万雄师来挽救摇摇欲坠的阳国,虽然希望渺茫,但至少是个时机,我这人就是这样,从不会轻言放弃。”
“你能不能带四公主出城,想必你也清楚,先生不行能为一个阳国女人轻易松口,所以我一小我私家就可以完成你的计划。”南宫释说。
“不,我要留下陪你!”一听南宫释这话,尹卓儿马上不乐意了,红着眼眶,楚楚可怜的看着南宫释。
“不行!”令深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了,想要从那儿游回岸上,除了精通水性之外,还要面对酷寒砭骨的海水,没有知命境以上的功力基础不行能抗住那股寒意,别说游上岸了,只要被冲进海里,眨眼的功夫人就会被冻成冰棍。”
“就是,难道你就这么想我死吗?”尹卓儿突然一改往日之态,温柔似水的趴在南宫释的肩头,吐气如兰。
“那...”刚蹦出一个字来,令深便伸手止住了南宫释的话头。
“想都别想,这么短的时间四公主能不能学会劲气运行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还要学会游泳了,我可没本事带着一小我私家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游到岸上。”
“你们在说什么?”尹卓儿问,她已经很努力的在听了,但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仍旧让她摸不着头脑。
“他想把武功教授给你,想着这样你就能反抗海水了。”令深慷慨的解释说。
“我不要!也禁绝你传!”尹卓儿犷悍的说,眼睛红红的,像是马上就要哭作声。
一时,房间里又陷入了缄默沉静,三人默默地听着相互的呼吸声,犹豫不决。
“我同意!”尹卓儿率先打破了缄默沉静,第一个支持令深的计划。
“你呢?”听到四公主开口,令深一喜,他知道只要这位祖宗开口应了下来,南宫释一定不会阻挡,但承袭着礼仪教养,他照旧开口询问了一下南宫释的意见。
“那我也同意吧!”
“好,今晚我就出城。”
子时,寂静且又灯火通明的华朝大营突然一阵骚乱,许杰披头散发的从营帐里出来,皱着眉质问守夜的士兵。
“在干什么?吵吵嚷嚷的。”
话音刚落,一个小兵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单膝跪地。
“禀将军,前营抓了一个特工。”
许杰马上瞪大了眼睛,他没少和阳国的特工打交道,那些人像老鼠一样,只要想躲起来,不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是基础没可能抓住的,如今听说前营轻而易举的擒获了一名阳国特工,一时有些好奇,连忙询问其中历程。
“那人孤身一人,大摇大摆的就走过来了,还高呼自己是特工!”
“认真?”
“属下不敢妄言。”
“去给我带上来!”言毕,许杰陷入了沉思。“等一下,直接带到帅帐,我去那儿等你。”
“是将军!”
没有五花大绑,令深悠哉悠哉的来到帅帐,抬眼看了看一脸倦意的程倦也,狂妄的说。
“你就是程倦也?”
“不错,我就是!”程倦也没忍住打了哈欠,漫不经心的说。
“我想和你谈笔生意!”
“许杰,你泰半夜的把我叫起来就为这么个疯子?看来我照旧太好说话了呗?”
“师父,我想着...”
“你想着?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啊?那你咋不想着让卓英开城投降啊。”
“对不起,师父,我这就去处置惩罚。”许杰歉疚行了一礼,挥手让门口的士兵进来。
“拖出去砍了吧!”
闻言,令深一脸懵逼的看着转身回去的程倦也,掉臂形象的大叫起来。
“喂,程倦也。难道你就不想听听是什么生意吗?”
“行了,别叫了,这么晚了,还要睡觉呢?”许杰不耐烦的说。
“等一下,等一下,我这儿有南宫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