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卫从建设以来,从没有通报过这么喜庆的消息!
陛下有旨:“岁寒府先生大婚,命你等交接防务,速速回京!”
不仅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鸽子也是轻盈了不少,挥着翅膀,钻进湛蓝的天穹里。
叶音总觉的南宫释太过温柔,拿把折扇还算说的已往,但在军营老穿的那么白皙干什么,又没有小娘子看,他照旧更喜欢粗狂不羁的白允。
“觉悟不够!一定是觉悟不够。”叶音举着酒杯色眯眯的盯着南宫释,一向看不惯南宫释的白允无意间瞥见叶音的举动,心里蓦地生出一股恶寒,一把揪住身旁的参将问。
“你们的将军,该不是有龙阳之好吧!”
一口酒水喷的老远,那参将瞪大了眼睛,不行思议的看着白允。
“放屁!叶将军已有家室,孩子都满地跑了,怎么会行此龌龊之事?”
“别激动,别激动!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这能随便问吗?你这是造谣!你听谁说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没,谁也没说,就是我发现你们的叶将军有事儿没事老是盯着南宫释看。”
“嗨!你是说这个啊,这事儿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你看那南宫释,像个小娘子似的,穿的白白皙净,叶将军觉的他不合群,这几天正思索着革新一下呢!”
“原来是这样啊,那叶将军想到措施了吗?”
“也不知道他的脾性,将军怕失了分寸,伤了和气。”
“大可不必,这小子虽然做作,但脾气好着呢,尽管革新!”
“认真?”
“那另有假?我认识他那么久了,都还没见过他生机的样子!”
军营里庆功的宴会,自然是没有宫廷繁琐的规则,在这里,放肆是豪爽不羁,谁也不会说什么,你可以搂着上将军的肩旁吹牛,更可以光着屁股博众人一笑,没人会说你这是哗众取宠,究竟都是历经生死,这才换来这难得的温馨一刻。
杯子一定要碰的咣咣作响,就像打仗一样,也只有如此,才气对的起脚下累累尸骨,这是踩在人头上的一场狂欢!推杯换盏,喝的是敌仇之血,觥筹交织,饮得是故人之悲!
南宫释对着帐外的一轮明月细酌,月下迷茫,似是有故人披星戴月而来!
“卫飞白!”叶音那如铜锣般的嗓音惊醒了一群寻欢作乐的人。
“将军,末将不负重托,与明识音老弟追击千里,斩敌三千!”
“好,好啊!”
营帐内马上欢呼雀跃,举杯,为从尸山血海间归来的英雄欢呼!
“将军,明识音老弟认真是神勇,武功更是深不行测!那一手剑法,真是绝了,真不愧是先生的高徒!”
“那是自然!我与先生相识多年,只要一提起他的两位徒弟,没有一次不笑的,不外他初临战场,卫将军也得照顾些才好。”
卫飞白拍了拍一旁腼腆的明识音,哈哈大笑。
“明识音老弟可不需要我的照顾,提着长剑大杀四方,反倒是我,随处得靠着他的提携才气转败为功。”
“卫将军,言重了,要不是您,我预计早就死在战场了。”
“老弟不必妄自肤浅,我看你那一手剑法实在精妙,不知可有名字?”
“让卫将军见笑了,家师性子懒散,这剑法是他躺在亭子教的,实在是没有名字。”
众人马上哈哈大笑,都觉的躺着教授剑法太过谬妄,权当是明识音太过紧张,口误才出的玩笑而已!
叶音止住笑意,温和的招了招手,指着一旁的白允说。
“老弟不必拘谨,你看看这是谁?”
“白允?”
“你怎么也在这里?师父呢?难道他也来了。”
“别找了,京城里另有要事,先生让我们两过来助叶将军一臂之力!”
“你们两?另有谁来了?”
白允指了指白白皙净的南宫释说,
“就他!像小娘子的那个!”
“枫林府少主南宫释?”
“你认识。”
“传说他面如冠玉,风姿潇洒,只弱冠之年,便已是知命境的妙手了。”
“切,这有什么,现在还不是和我们一样?”
“你懂什么,武功修为,越早到知命境基础则越厚,往后跨入不争境的时机越大,只要你肯下苦功,登境也是有时机的。”
“吹吧你就。”
“这我可不是乱说,是师父告诉我的!”
“先生?”
看着两人欢愉的攀谈,卫飞白实在不忍心打扰,可有些事久积心头,若不问个清楚明白,委实有些寝食难安。
捧一樽浊酒,绕开乱七八糟的将士,施施然向两人走来。
“卫将军!”
白允举起酒杯。
“照旧年轻好啊,在一起谈天说地,我们这些老朽可插不上话咯。”
“哪里,只是我与白允许久未见了,说的多了些。”明识音连忙解释说。
“老弟别那么羁绊,只是开个玩笑,刚刚听你们在谈登境的事,可是先生?”
“卫将军听岔了,不是我师父!”
“那还能是谁?在这华朝之内,另有比先生修为更高的?”
“将军,明识音是说只要能尽早步入知命境,往后登境的时机便大些!”
“这话不假,我听说枫林府的少府主南宫释就是在弱冠之年步入知命境的,现在同龄同境之人当中当为第一!”
“真的?”
白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娘娘腔竟然这么强!
“我还能诓你不成?”
“你还别不信,你打不外我吧。”明识音说。
“是啊。”
“还算有自知之明,那我告诉你,我在他手底下走不外百招!”
“这未免有点夸张吧。”白允说。
“老弟你也不弱啊,不应该走不外百招吧。”卫飞白说。
“哎,之前还行,厥后听说许杰找了个好师父,他老爹南宫雨不干了,把我师父诓到安南城一个多月,死皮耐脸的求着师父收他为徒,虽然厥后拜师是没成,但师父也教了他不少工具,这不,现在我也打不外了。”明识音低头丧气的说。
“那调令司许少司呢?他们相好比何?”卫飞白问。
“许杰倒是和他打的有来有回,到最后也就是一招两式的问题。”
“许杰这么厉害?”
白允有些不行置信,今天对他的攻击实在是太大了,他可是柯山派的天骄啊,到头来竟如此一文不值!
“其实我今天另有些事想问问明识音老弟。”
“卫将军尽管说。”
“这一次大战,阳国元气大伤,十年内肯定无力东侵,可我照旧有些担忧,到目前为止,阳国的上将军王雾雷一直没有踪迹,按理说这样战事,他没理由失业在家的,所以,我想问问明识音老弟,你们调令司白灵卫可有他的消息?”
明识音沉吟片刻说。
“倒是没有雾雷的消息,不外阳国最近又送了许多几何妙手过来,其目的为何,还不清楚!”
“会不会是奔着鱼龙亭来的?”白允说。
“鱼龙亭?难道白府一事...”
卫飞白马上豁然开朗。
“可能性很大,不外也不必担忧,师父已经让许杰去处置惩罚了,这一次严庸率使团来京和谈,身边就有不少妙手。”明识音说。
“先生计划怎么处置?”卫飞白问。
“如果他们随使团离开,一切都好说,否则,全部诛杀!白灵卫已经在跟了。”
夜深人静,百善城北郊的一个山洞里,一群男人叽哩哇啦的说着什么,篝火忽明忽暗,苍狼对月悲鸣。
一个白灵卫士兵像幽灵一样落在树枝上,眼里冷光森然,如恶虎扑食,欲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