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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山当猎人的日子

第十八章 村中旅店

我在黑山当猎人的日子 人面鲎 4147 2020-11-23 23:48:35

  “村长小时候被狼咬断了脚。”

  我和老周同时把视线转到怪物的遗骸上时,猎户在后面说了这么一句。

  上次在暗格里见到遗骸的时候我还没发现,得猎户这么一提醒,才看到怪物少了一只左脚,这一看就是老伤,骨头上的断面已经被磨润了。

  如果村长是假的,那村长的老婆……

  “我们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泼妇,她自称是村长夫人。”我回过头,对猎户说。

  猎户摇头:“村长是个鳏夫,他哪来的老婆。”

  猎户的话到此就结束了,没有我预想中的下文。

  原来我以为他会说,我和老周见到的那个女人,十有八九就是另一个外乡人,可是他没有。

  我说:“你认识旅店的老板吗?”

  猎户的眼神有些疑惑:“什么旅店?”

  老周走过来说:“村里不就一个旅店吗?”

  猎户:“不,村里基础没有旅店。”

  我马上问他:“另一个外乡人什么样?”

  猎户沉思片刻,说道:“那是个枯槁、高峻的老男人,他有一双……红色的眼睛。”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不是特别确定,但有一点是很是肯定的,旅店的老板,不是两个外乡人之一。

  老周和我对视一眼,他的眼神里充满疑惑,我预计我也差不多。

  如果旅店老板不是外乡人,那她又是谁?

  “我女儿!”猎户突然怪叫一声,把我和老周都吓了一跳。

  我将视线转向猎户,就见猎户用力朝外乡人的尸体指指点点,情绪异常激动,张了好频频嘴都没说出话了。

  隔了快要一分钟,猎户才尖着嗓子叫了出来:“他把我女儿带进了矿坑,她没逃出来,她没逃出来,她现在还在里面!”

  说着,猎户发狂一样冲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肩膀拼命摇晃:“带我去矿洞,带我去哪,我要去救她。”

  我问他:“你女儿多大年纪。”

  “她才九岁!”

  这么说,旅馆老板也不是猎户的女儿。

  这个女人很是可疑,我总觉得,她身上可能藏着与病原体有关的重要线索。

  “带我去矿洞!”猎户又开始大叫。

  我试着抚慰他:“你别急,矿洞我们肯定是要去的,你也说了,洞里的工具很是危险,所以我们要做足准备再去,可别介人没救出来,咱仨先把命交待了,那你女儿可真连个能指望的人都没有了。”

  猎户徐徐冷静下来,嘴里不停念叨着:“对,对,要做足准备,只有一次时机,必须把她救出来。”

  我拍拍猎户的肩膀,示意他跟我走。

  他随着我来到一扇窗户前,我指着街劈面的旅店,问他:“你对那栋修建另有印象吗?”

  猎户先是愣了片刻的神,旋即又激动起来:“那里原来没有屋子的,只有一口井,对对对,就是一口井,矿井——矿洞的入口!”

  矿洞的入口?

  老周迅步凑了过来:“矿洞的入口不是在山上吗?”

  猎户用力摇头:“山上的矿洞只是幌子,那里面只有金子,真正的入口,是村里的矿井,真正可怕的工具,就藏在里面!”

  老周给了我一个眼神,他老是给我眼神,我又看不太懂,不外我猜,这次他可能是给了庆幸的眼神。

  还好我们先在村子内外搞了这么一次摸查,如果直接去山上找矿洞,那可真是白费功夫活受罪了。

  眼下,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到了同一个地方——街劈面的旅馆。

  我带着猎户来到暗格外,用手电照着里面的巫阵问他:“你见过这个巫阵吗?”

  猎户用力犟着眉头,隔了好半天才摇摇头:“看着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我围绕双手沉思片刻,转身对老周说:“去旅店摸摸底吧。”

  老周很疑惑地问我:“去旅店摸底,和猎户认不认识这个巫阵有什么关系?”

  我被他问得一愣:“没关系啊,这两件事能有什么关系。”

  “那你适才想什么想那么久。”

  “哦,我就是在想,这个巫阵到底是怎么运转的,这工具,说不定就是将村长和猎户酿成怪物的要害。”

  “那你想出来了吗?”

  “没啊,所以我才决定先去旅馆看看,说不定在那里能找到答案。”

  其实我完全就是在瞎扯,我适才在想,约叔里村发生的事,与我爸的失踪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在想,我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契机问问猎户,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和我很像,但年纪比我大许多的人。

  眼下,我还不计划让老周知道,我是带着其他目的来加入狩猎任务的。

  老周也是人老成精了,他可能看出来我没说实话,略带狐疑地瞥了我一眼,不外旋即又释然地叹口气,招招手,示意我和猎户随着他走。

  至于老周为什么突然又释然了,他其时的心理运动是怎样的,那咱就不知道了。

  街道上没有任何掩体,一出小楼,我们三个就完全袒露在了月光下,老周当断则断,转头招一下手,尔后加速脚步一路猛冲,用最快的速度,带着我和猎户冲到了路劈面。

  旅馆楼门紧锁,老周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铁钎,对着锁孔一阵摆动,没多久,就听到“哒”的一声,老周收回铁钎,先把耳朵贴在门板上聆听片刻,确认门后没有消息,才提着门把,将门轻轻拉开。

  在此期间,我不停扫视着路对过的一座座小楼,每一扇窗户都是黑的,无法确认有没有趴在窗户上看我们。

  门开了,老周先用手按了按门槛另一边的地面,确定不会发出太大噪音,才蹑着脚步快速迈已往,我轻轻推了猎户一下,示意他跟紧老周,等他进去以后,我才快速进门,提着门把,将门无声地关上。

  一进旅馆,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烈的茉莉花香味。

  这让我不由想起了之前坐过的那辆马车,车厢里也是同样的味道。

  “随处都是血。”

  猎户用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朝他做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点颔首,闭上了嘴。

  也就是朝他做手势的档儿,我又看到了他那如同犬类的长嘴头子,联想到适才那句“随处都是血”,预计他的夜视能或者嗅觉,也如犬类一样灵敏。

  原来我都快凑到老周身后了,盯着猎户的鼻子看了一会儿后,我摆摆手,让他跟紧老周,我来断后。

  在这充斥着强烈香味的黑暗情况中,猎户就相当于一个高敏雷达,他走在前面比我有用,我的适应能力虽强,但夜视能力再怎么提升,也只能看到一些暗物体的轮廓,无法划分其颜色,在这种相对没那么旷远的情况里,我的能力就没有那么大用处了。

  一边走,我就一边在想,这个猎户实在太好用了,感观敏锐不说,手脚还轻型,行动也麻利,要是能拉他入伙就好了。

  到楼梯口跟前,老周停了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倾斜向上延伸的楼梯,又看了眼楼梯后方的大片阴影,转过头来,低声对我和猎户说:“分头行动。”

  猎户点颔首,朝楼梯后方的阴影摸了已往,老周指指猎户,示意我跟上他。

  我三步并两步追上猎户,老周则上楼检察。

  也就是老周这么一走,我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刚入行不久的菜鸟,不禁有些紧张。

  人一紧张起来,就容易看什么都刻意,看着猎户像犬类一样匍匐前进的身影,我越发有种异样的感受,总觉得,他想把我带到黑黑暗的角落里杀掉。

  抵临一处墙角,猎户突然停了下来。

  这就是一个由两面墙包夹起来的角落,地面是实心的,墙体也是实心的,在这种地方,不行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心下马上一颤,将手探向了山筋的剑柄。

  猎户回过头来,他那双犬类眼睛在黑黑暗泛着幽光,我攥住剑柄,警惕地盯着他。

  他指了指墙角,低声道:“我记得很清楚,井口就在这个位置。”

  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一阵尴尬,松开剑柄,装模作样地凑上前视察了一下,地面和墙体确实是实心的,不存在暗门什么的。

  我顺着墙面向前看,发现不远处有个敞着的屋门,于是摸了已往。

  门内是个厨房,屋当中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有个砧板,上面扎了一把剁肉用的宽背大刀,厨房中的茉莉花味很是重,去也掩盖不住那股淡淡的血腥。

  猎户趴到门口,耸着鼻子嗅了几下,指指厨房一角:“血腥味是从那里飘来的。”

  我快步贴已往,探手在地板上轻轻敲了两下,声音很空洞,说明下面应该是空的。

  “下面应该是个暗道,咱们得通知老周。”

  说话间,我抬起头来看向猎户,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正好落在砧板上。

  却发现,砧板上的刀不见了!

  猎户的手攥不住刀柄,刀肯定不是他拔走的。

  不是他,那又是谁?

  就在这时,猎户突然怪叫一声,朝我扑了过来。

  这家伙果真心怀不轨!

  我立即抓住剑柄,可猎户的速度太快,没等我抽出山筋,它已将我扑翻在地。

  就在猎户将我扑倒的瞬间,一道黑影蹭着他的后背划了已往。

  铿!

  接着是一声巨响。

  借着月光,我看到一把宽背钢刀狠狠砍在了墙面上,大量碎水泥混着灰尘四处崩落。

  适才从猎户背后划已往的黑影,就是这把刀。

  要不是猎户将我扑倒,刀口就是嵌在墙上,而是嵌在我的脑袋里了!

  视线迅速上移,就见握刀的人,就是那个身材魁梧的泼妇。

  猎户一个挺身朝泼妇飞扑已往,他的速度很快,眨眼就到了泼妇面前,没想到泼妇的速度比他还快,直接一巴掌抽在猎户脸上,猎户哀嚎一声,被抽出去两三米远。

  泼妇双手攥住刀柄,咔一声将刀从墙上拔了出来,冲着我兜头就劈。

  我已经抽出了山筋,但不敢硬拼,趁泼妇拔刀的功夫,伸手从地上抓起一把碎水泥,全撒向了她的眼睛,她躲避不及被糊了一脸,刀路也随着偏了,我立即在地上滚了几圈,和她拉开距离,一边冲她喊:“别动手,我来交房租的!”

  泼妇竟然没动心,甩着刀就超我压了过来,我这才看清楚,现在她的眼睛里正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她力气大,速度又快,硬拼的话,就是十个我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无奈之下,我只能强行凝住神思,催动起念动力,将厨房里零零散散的锅碗瓢盆全砸向她。

  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我扔已往的锅碗瓢盆全都被泼妇斩落,于是,我又操控着散落在地上的碎片朝她脸上招呼。

  泼妇预计是被我激怒了,不再去管飞向她的那些碎片,举着刀,闷头朝我跟前冲,我跑不外她,只能不停改变偏向,绕着桌子和她兜圈子,一边撒开山筋,找时机朝她头上甩。

  其时我那状态,真是说不出的狼狈,从暗房里学来的那些巫术、知识,一到实战全都用不上了,我终于意识到,其实我最需要的,是一套可以拿来实战的剑术,可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啊!

  泼妇被我带着,围着桌子转了两圈,突然一个飞踹,直接踹到了我的腰上,我迅速用念动力挡了她一下,可照旧没完全盖住,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攻击力压在了我的腰椎上,我先是听见“咔”的一声,预计是骨头裂了,接着就飞了出去。

  前胸刚落地,没等到吐口血,头顶上就传来一阵风压。

  我知道,那是女人的刀落下来了。

  当!

  忽地一声锐响,刀像是被什么工具盖住了,我抬头一看,就见老周站在门口,用战术斧抵住了泼妇的刀口。

  泼妇再次举刀,对着老周的脑门就是一记猛劈,这全力一劈之下,以老周的力量肯定是接不住的,就见老周迅速一个侧身,巧妙避开迎面而落的刀口,侧身的同时撩起战术斧,斧刃直奔泼妇腋下。

  老周的手真快,泼妇想回刀架挡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撤着步子退却,老周似乎早就猜到了她接下来的行动一样,她后撤的时候,老周也垫着步子压了已往,斧刃不偏不倚,照旧砍中了泼妇。

  紧接着老周反手对着她的手腕又是一斧子,泼妇吃不住疼,手上力量完全卸了,宽背大刀应声落地,老周没给她缓神的时间,一脚踹在她脸上,直接将她踹翻在地。

  那一刻,我觉得老周真帅,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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