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
李锡科摸了两天鱼后,起身前往京园。
来到京师后已经已往了泰半个月,师父也没有联系过自己,想必是已经忘记了他...
二王之变前,李锡科去次数最多的地方就是京园了,老院长和丁少爷多财多亿,个个都是人才,讲话又好听,真的好喜欢...咳咳,言归正传,既然院长让许执生专门传话,想必不是一些小事。
对于望气师这一脉修法,李锡科了解的并不算多,通过体内种种大佬的灵气融合,他摸索到了低级门栏,掌握着出灵期的望气权能。
虽然,比起老婆来说还差得很远...不外,沈将军似乎在与人交战之时未曾使用过望气术,单纯通过刀法来战斗,这一点他很是不解。
问也问过,老婆回覆如下:
“炼气刀法更有利于进攻。”
这明显是在乱说,因为无上境界的望气师怎会没有战斗权能?
但李锡科也没有追问。
这次去向老院长多请教请教...
纷歧会儿,他就站在了京园门口,来得多了,便不再羁绊,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令郎,你怎么来了?”
丁少爷的浓眉师兄正扫除着庭院,满脸笑容。
李锡科心想你今天抽啥风,怎么这么兴奋...他轻声回道:
“老院长有请。”
“老师现在找令郎?果真...”
李锡科好奇道:
“果真什么?”
“哎呀,令郎有所不知,你可是在下的福星啊!”
福星?什么鬼?
浓眉师兄笑而不语,挥了挥手:
“快去吧,师父等着你,大师兄也在。”
李懵逼满脸疑惑地走开,朝着最深处走去。
......
“老师,他真能助我渡劫?”
“嗯。”
“终于要突破境界了...”
一老一少正在交流时,李锡科走了进来。
“晚辈参见院长!”
“无需行礼,无需行礼。”
老院长今天怎么这么热情?旁边这个男子就是浓眉的大师兄?
李锡科一边迎合着院长,一边偷偷视察。
这个大师兄颇有些气势,身高适中,生的俊俏,但却披头散发,有着“我这一生纵脱不羁爱自由”的意味。
总的来说,颜值不及自己一半,自由水平有待考量。
李锡科坐下后,随机开口问道:
“院长所谓何事?肯定不是为了打牌下棋吧。”
“打牌下棋?”
大师兄有些不解。
老院长赶忙解释道:
“我这学生一直在列国游历,也是近来才到京城。”
他又换了一种口吻,悄声道:
“李令郎不要说些有的没的。”
李锡科愣了一下,顿悟:
“哦哦哦,院长放心,李某人是不会把您天天和学生放纵打牌,还输了许多银子这件事情告诉大师兄的,究竟它从来没有发生过!”
狗贼!
老院长瞬间急火攻心。
大师兄皱了皱眉头,冲着老师盘问道:
“我不在的这些时间里,您老毛病又犯了?”
哈哈…
李锡科暗自偷笑,看起来老头子很怕这个徒弟。
老院子憋了好长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李令郎真是巧舌如簧,老夫有仇…有时机必酬金。”
您适才是想说有仇必报吧?肯定是有仇必报!
李锡科开始为未来担忧…
大师兄看着玩世不恭的老师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
“老师你好歹已经是惊宇巅峰,切不行如此了。”
惊宇巅峰?半步神仙?
自己身边究竟是些什么怪物啊…
这老家伙要抨击我岂不是易如反掌,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大师兄看出了李锡科的心思,波涛不惊道:
“令郎放心,老师已经困在这个境界很久了,未能前进一步,他现在不能轻易干预干与尘事,否则会影响基本。”
那就好,那就好…吓死人了,阿然居然从来都没有提醒过自己,都是他的锅!
莫名背锅的阿然回复了四个字:
【nmsl】
李锡科没有搭理他,孤儿无所畏惧!
顿了几息,老院长开口说道:
“不取笑了,该说正事了。”
李锡科立马正襟危坐,知道院长的境界后,他决定多傍大腿少作死。
“再说之前,我先给令郎讲些题外话。”
“院长请说。”
“望气师修行不等同于炼气师,炼气师以运气为主,只要元气富足,加之不停修行,终能突破。”
李锡科点了颔首,对此他深表认同,因为自己就是例子,有了阿然这个大佬,自己元气本就远超凡人,再加上种种灵气增补,所以短时间内他就有了质的飞跃。
老院长继续说道:
“但望气师差异,先不说分支众多,有道,有佛,有蛊师...单是修行就已经极为困难,每过一阶,难如登天...”
说着说着,老院长面色凝重起来。
“从出灵期到仙莽期,每升一阶,就需要面对相应劫难,渡不了劫,功法尽毁!”
李锡科怔了一下,他从未听说过望气师还需要渡劫...
良久,小心问道:
“那十月将又是怎么回事?涩月将更是年纪轻轻就到达了无上境界。”
大师兄冷“哼”一声,不屑道:
“十月将炼气尚可,但望气术和灵气术都是假象。”
假象?功法另有骗人一说?
就算自己感受有所偏差,但阿然应该不会说谎啊。
李锡科急遽问道:
“何出此言?”
大师兄挥了挥手,答道:
“这就要问问安武侯了,是他亲自赋予了月将望气权能,不外与正统却差得很远,是一种强制提升,想必是为了辅助月将炼气修行。”
难怪沈姐姐回覆的很蕴藉,原来是因为她也不怎么清楚...
老院长咳嗽了两声,将话题拉回正轨:
“安武侯是了用什么要领,老夫也不太清楚,不外月将望气权能并不完善倒是真的,涩月将充其量是正统隔离期。”
李锡科点了颔首。
“京园修行正统,接下来就是老夫想要向令郎托付之事。”
“请说。”
“老夫有六个亲徒,现有三个正在渡劫,想请令郎助一臂之力。”
李锡科有点懵,你渡你的劫,与我何关?我又不能取代他们遭雷劈...
他淡淡道:
“如是资助渡劫,李某人恐怕无能为力。”
老院长轻笑了一声:
“令郎有大造化,怎会帮不了他们...就以杨展来说,他现是成道巅峰,需要渡‘厄’劫,在令郎没来京园之前,杨展都不敢离开老夫半步,唯恐遭遇灾厄,但自从令郎一来,他的灾厄就似乎是自行化解了一般,居然可以离开老夫而不被雷劈,令郎身负大气运啊!”
居然可以离开老夫而不被雷劈...你老说的要是真话,那这个杨展这是真惨啊...
大师兄增补道:
“杨展就是浓眉。”
原来是他!难怪他一见着我就兴奋,还以为他性取向有问题...
李锡科无奈道:
“我只是平凡之人,哪有院长所说的大造化、大气运,莫要说笑了。”
老院长摇了摇头,面带笑意道:
“令郎是新城孤儿,为盗贼数载,平凡普通,但却在近几月间连续生变,先是摘取灵试头名,尔后齐山击落无名珠,功法大成,寒墟一战又击退敌军,到前些天的双王之变...令郎,老夫说的可有半点差错?”
李锡科一边听着,一边背后渗出冷汗。
这老工具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清楚,就似乎是一直在看着自己一样...突然,一缕灵光闪过。
对啊,老院长是惊宇巅峰,照旧正统修行,已经算是半个神仙。
神仙可是能将天下之事一览于眼底,而且预言世事。
李锡科一开始并不知道京园院长的恐怖,以为只是一个爱玩的老头...但现在看来,虽然院长不干预尘事,但却无时无刻不在视察着大陆的一举一动,没有谁能够逃离他的高眼。
将自己的奇遇归结为大造化、大气运,老院长难道知道他的秘密?
李锡科有两个秘密,一是穿越,二是阿然。
之所以能短时间内遭遇这么多事,多数是因为阿然...
他将手不安地搭在腿上,掩气回道:
“院长说的没错。”
老院长随手幻化出两只茶杯,并隔空沏满茶水。
“老夫曾经认识一个和你很相似的人,是个女子,不外现在已经陨落于凡尘,她告诉过我,往后十载,定会泛起和她一样的身负大造化之人,教我耐心期待,现在老夫终于等到了...”
李锡科木木地没有说话。
一旁的大师兄见状悠悠说道:
“令郎不必担忧,京园不会对令郎有半点恶意,我们需要你。”
不,你们不需要我...李锡科已经无力吐槽。
他想叫醒阿然,但后者并不理他。
老院长抿了一口清茶,继续着他的话题:
“话说回来,老夫这三个渡劫门生都有点差异于凡人,可能会给令郎带来些许不快,届时请见谅。”
李锡科想起了一小我私家,忙问道:
“许执生呢?他不会也是要渡劫的那小我私家吧!”
老院长点了颔首,又指了指大师兄道:
“就这三人...”
真是没有一个正凡人,浓眉几多沾点,许执生偷窥狂,至于这个大师兄...虽然了解不多,但那一脸自由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挺费心...
大师兄察觉到了李锡科的恶意,不悦道:
“虽说三师弟和四师弟都有问题,但我可和他们纷歧样。”
这就是正统望气师吗?完蛋,想法会被轻易读去,这还怎么yy。
见大师兄又皱了皱眉头,李锡科赶忙收回思绪。
李锡科平复心情后说道:
“那院长是想让我留在京城为这三人消灾?”
老院长摇了摇头:
“杨展是‘厄’灾,许执生是‘苦’灾,而即将突破升源境界的诸葛杰是‘难(四声调)’灾,厄是灾祸,苦是悲悯,难是末路,三人各不相同,应对之法也不相同...杨展以避止厄,许执生以厉止苦,诸葛杰以游止难。”
李锡科倒吸了一口凉气,正统望气修行竟如此困难!果真窥探天机之人必遭处罚。
原来许执生的刺客暗子身份,是为了用齐王的残暴克制住渡劫带来的悲悯,以毒止毒...他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受。
但老院长说了这么多是想做什么?
“在下明白了,可是我能帮到他们什么?”
老院长叹了口气:
“虽然三人都有渡劫之法,但并不乐成,只差临门一脚,老夫不能干预凡间,交给其他学生又不放心,只能求助于令郎了。”
“院长请说,只要锡科能够做到,一定相助。”
“苦情花...”
什么工具?
李锡科面露疑惑。
大师兄诸葛杰赶忙出来解释:
“苦情花一种灵花,十载一开,蕴藏着万千灵气,得此花者,境界飞升。”
阿然终于出来参合:
【苦情花是彩灵姬一脉蕴生之花,到如今万不存一,可谓是稀世珍宝,在一定水平上比你的通天印另有用。】
“您老别唬我...”
【我骗过你吗?】
“呵呵...等下!咱两的对话会不会被诸葛杰察觉到?”
【我将你我的对话屏蔽掉了,再厉害的望气师也看不出来。】
“这还好...你能不能将我的想法彻底对正统望气师屏蔽?”
【也不是不行,你求我。】
“求求了...”
阿然停顿了一会儿,又突然说道:
【好了】
李锡科不再理阿然,他向老院长说道:
“院长是想让我取回此花,用来助您的徒儿破除劫难?”
院长点了颔首,增补道:
“苦情花有七色花瓣,如果令郎能助老夫取回,京园得三,你得四。”
这买卖不错啊...
李白嫖深感欣慰。
“院长如此说想必是已经知晓了苦情花的位置。”
老院长眯眼一笑道:
“南山南,洛河北,月圆时,花开日。”
南山...洛河...
李锡科独自斟酌,所在虽不明确,但已经有了偏向。
只不外这月圆...时间有些迷糊啊。
“愿院长详说。”
“此月只有一夜月圆,七日后当晚。”
意思是我还得在京师待一阵子...
李锡科想到这件事情,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家,看来买房之事也得提上日程了。
“届时我那三个徒儿会随令郎前去。”
老院长再没有说什么,起身运动运动了筋骨,悠悠走了出去。
诸葛杰背对李锡科说道:
“师父言外之意是会有人来抢,他欠好直说。”
我知道,你装嘛呢...
李锡科不愿意与“自由”的大师兄独处一室,也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连忙问道:
“丁少爷呢?”
“他?他预计死在了温柔乡。”
李锡科怔了一下,随即反映了过来。
这gdx,去吃独食了!
大师兄冷笑了一声,又说道:
“这几日,丁师弟被一个女子迷的不轻,都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等着被京园开掉吧,gdx。
“那我得去会会这个女子了...”
“一起?”
“走!”
......
锦华街,长乐院,天色渐暗。
“丁令郎,再喝一杯!”
“不了不了,酒伤身体...”
“那奴婢呢?”
“养神养身。”
“那这样呢?”
女人将酒杯咬起,朝着丁麟年递了已往。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丁麟年正欲用嘴唇接住,突然感应一阵尿急,而且越来越急促,似乎瞬间要一泻千里...
“莹莹女人,我去趟茅厕,稍等。”
女人蹙眉,将酒杯放下,怨声道:
“令郎快去快回...”
丁麟年赶忙朝外跑去,不敢稍作停留。
快快快,要炸开了!
庭院茅厕较远,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便索性趁着天色昏暗找了棵歪脖子树准备方便...
掏出小?后,却在一瞬间内,尿意全无。
“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爽到的丁少爷有些不悦,又总觉着有些奇怪。
一阵怪风突然朝他吹来,紧接着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丁麟年赶忙转头,结果看到了以下一幕:
李锡科装作女人的模样,将手搭在诸葛杰的肩上,娇柔道:
“丁令郎,在喝一杯。”
诸葛杰将手连忙挥舞,学着丁麟年的声调说道:
“不了不了。”
李锡科将手撤回,手指贴住自己的上唇,媚惑道:
“那奴~婢~呢?”
诸葛杰一把搂住李锡科,用犷悍总裁式的目光看着他道:
“养神养身。”
“那这样呢~”
李锡科将嘴崛起,演到这里诸葛杰突然觉着一阵恶心...
他反手抽扯了李锡科的碧莲。
“杰哥不要,杰哥不要啦...”
远处的丁麟年已经石化,甚至没有收起小鸟。
李锡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看着诸葛杰说道:
“演戏你还认真起来了?”
“我只是突然觉着一阵恶心...”
“哼,始乱终弃!”
他朝着丁麟年走去,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李锡科能听见石块碎掉的声音。
......
三人坐在石椅上,仰望满天星河。
刚刚经历社死的丁麟年开口问道:
“这么说来是大师兄使用的望气术?”
诸葛杰“嗯”了一声。
这招夺笋啊...李锡科即佩服又畏惧,佩服厉害,畏惧的是担忧这招以后会用在他身上,你想想,正服务的时候你?尿急...
不能想,想想就畏惧...
不外这次让丁麟年社死了一会,这小子肯定记仇,以后得防着了。
他开口道:
“我记得你上次来的时候拼命压枪,我还以为有多大呢?原来不行啊。”
不知道压枪本意的丁少爷一脸疑惑,但莫名有一股怒火开始上烧。
“算了算了,不挪愉你了,说正事!”
诸葛杰咳嗽了一声,来证明他这小我私家的存在。
李锡科没有理会,继续说道:
“你这小子天天泡在温柔乡里,都不去京园了,我看那女子也就那样,不及沈姐姐十分之一。”
丁麟年悄悄瞪了他一眼,回道:
“她和我见过的所有女子都纷歧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受...”
别,别把好色赖在“莫名其妙”上,李锡科内心吐槽。
但他嘴上说道:
“我看你就是太过于鸡动,走,适才看得不够清楚,带我们回去看看。”
丁麟年本想拒绝,但双拳难敌四手,而且已经丢完人了,差异意的话他们可能会再让自己丢一次人...
三个sp起身朝庭院走去,哦,不,热爱“自由”的杰哥并不是sp,他只是还没尝过恋爱的苦,万年只身狗一枚。
到了里头,经过李锡科的惊鸿亿瞥,终于确认无误,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普通到作者都不愿意去水字数来描写外貌。
但那女子却吃了一惊,花容失色。
想必是见着自己的丁令郎出去尿尿,却尿出两个大汉,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放心,我们不玩4p,李锡科内心y笑。
良久,等人都坐好之后,丁麟年冲着自己的小娘子解释道:
“这两人,一个是我挚友...”
他用手指了指李锡科。
后者不领情,并驳倒道“我是你爸爸”,丁麟年没有理他,又指向了诸葛杰:
“一个是我大师兄。”
简朴的介绍后,女子稳住了心态,手持酒壶,维持着客套的笑容,准备向二人倒酒。
“不了,我从不饮酒。”
诸葛杰小声推辞,看得出他有些拘谨。
这么大人了,居然是个“童子鸡”,李某人有些不屑,殊不知自己上世也是只身二十年的好汉,只不外魂穿之后鸡缘巧合而已。
“来来来,给本令郎满上!”
名为“莹莹”的女子愣了一下,赶忙小跑到李锡科身边。
正要倒酒之时,李sp偷偷摸了一下莹莹的小手。
这都被丁麟年看在眼里,他正欲上前打醒这个有夫人的家伙,却被一声闷响阻止。
砰!
这是酒杯摔地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有些破坏气氛。
“李令郎,你怎么如此不小...”
后面的话丁少爷咽了下去,因为他看到李令郎面露恐惧,全身哆嗦。
他还没见过这样失态的李锡科,究竟发生了什么...
诸葛杰也注意到了异状,只见自己身边的一男一女相互对视,眼神中似乎在交流着什么,他实验读取二人的想法,却遭到巨大的反噬,刹那间头疼欲裂。
“啊啊啊!”
丁少爷彻底慌了,两个男人,一个恐惧哆嗦,一个痛苦不堪...
“你们到底怎么了?”
当当当!
李锡科猛地站起,踢翻身边的桌子,朝丁麟年冲去,然后迅速检查后者身体。
几息后,李锡科出了一口气,小声呢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到底怎么了!”
丁麟年恼火的很不适时宜。
李锡科将目光投向为他倒酒的女人,回味着适才的感受。
不会错...不会错!通过适才短暂的接触感应,女人身上的气息被他轻微捕捉,但凭这些气息,就足以确定她的身份。
李锡科用着哆嗦的嗓音朝她说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眼前的女人,是七星之一,荧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