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晨光坐在阳台,他双手抱胸,只是木然地看着前方,阳台下面是惊涛骇浪。
“嘿。”
身后传来声音,廖晨光转头看去,是一个裹着睡衣的女孩。
这是廖晨光之前十分喜欢的一个女孩,虽然他也已经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喜欢她的,在这个时间线上,他只是在实验一下能够把她追得手的结果。
女孩递给廖晨光一杯饮料,廖晨光接过来,但是面无心情。
廖晨光原来以为获得这个女子几多会让他开心一点,可是事实却让他感受到枯燥乏味,无非就是讨好的语言和真金白银的花费所聚集出来的廉价情感。
廖晨光是不信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真心实意的情感的。似乎在他的人生之中总是这个样子,欺骗和叛逆总是层出不穷,那些虚假的总是存在着,廖晨光想不通,究竟自己在这无限流转的时间里经历一遍又一遍相同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似乎什么意义都没有,他只是在实验一个又一个的可能性而已。
确实,我是在实验取悦于我自己。廖晨光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这样似乎基础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我自己是没有措施被取悦的。
我是应该真正的离开吗?他又向自己问道。
“又在思考了,廖晨光,你又在思考了。”
这并不是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反倒是影象里另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廖晨光猛地转头,那个女孩子已经不是她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既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
那道白色的光束。
“你又来了,”比起之前看待它感应惊讶和不解,廖晨光现在脸上有一种无奈的苦笑,“你说说你老是在我周围泛起,但是偏偏又不愿给我什么指引,还经常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怪话……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呢?”
“你的存在是有意义的。”不像之前满口的谜语,那人说道。
“能有什么意义?”
“在这个时空,或许没有,”那人摇摇头,“在另一个地方,你会找到的。”
“你是死神吗?”廖晨光笑笑,“是来取走我的生命的吗?”
“不,”它摇摇头,“恰好相反,我是给予你新生的。”
“你可以叫我‘时间’。”时间说道,“就似乎我赐予你的能力一样。”
“那听起来似乎比死亡更可怕,”廖晨光笑道,“不外我似乎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简直,我认为我的能力没有让你恐惧的感受。”时间也笑了。
“现在你的这副样子,是你真实的样子吗?”
“谁知道呢?”时间的心情中似乎蕴含着千万种情绪,看起来就连它自己都迷茫了,“也许是我真实的样子,又或者并不是我的样子?”
“我看过一个结局,”廖晨光说,“在一开始我是作为一名医生落在了机场。”
“机场?”时间吐出这个词,忽地又笑了起来,“是的,是的,‘廖晨光出了登机口,十二月的风让他一阵寒颤’确实也是一个开始。”
“但是那是他想到的开始,并不是最初的开始,”时间说,“事物更新换旧虽然可喜,但是若不是一开始的样子,那么是不是就是说这事物已经不是那事物的自己了呢?”
“可我照旧不懂,”廖晨光说,“我不懂我的意义,或者说我存在的意义。”
“你现在所想的,亦是他所想。”时间说,“也许这正是你的意义。”
“是时候了。”时间说道。
“我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