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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穿越诸天万界

第2章 三美同归[简体]

魔教穿越诸天万界 玉龙2009 8666 2020-12-15 23:00:47

  那龟奴此时才走进房来,为两人做个介绍,又在玉奴身边耳语了几句才离去,又把原来二姝打发了。南宫奇却清楚听得二人低声说话。似乎即是赞美南宫奇大义疏财,说南宫奇将要为她赎身,玉奴不禁又多审察了他一眼。玉奴敬重送他出门口,口中似乎尊呼他为大叔。

  房中只留下二人默默无言地坐着,玉奴为南宫奇斟酒,南宫奇想不出话题,不觉喝了一杯又一杯。若莫干了十多杯后,照旧玉奴先说话:「令郎不像是江南人士。你会说蒙古语罢?」

  南宫奇吃了一惊,道:「正是。小姐何以得知?」

  「我虽是个清绾人,可也阅人极多,令郎脸容如此俊伟,不似中原汉人、南人。莫非是色目人与中原人士通婚后人?」说的竟即是蒙古语。

  原来他祖上辈是色目人,与汉人代代通婚,已经深深汉化,自觉已不带色目人特征,那知照旧给她看出来了。但玉奴却是碧眼高鼻、肤色奇白,尚带着明显的胡汉混血外表。

  「妳也是色目人?」

  她点了颔首。

  两人又互通姓名,闲聊了几句。

  江玉奴望向南宫奇道:「听大叔说,你这小我私家很有义气,还把你花了一千多两帮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那女人她???她也不怎么悦目,但是你买下来了。是也不是?」

  「是的。」南宫奇道:「我不买她下来,她一个孤女,早晚再落入奸人手上。我买了后才放了她,让她恢复良民身分,岂不是更好。」

  玉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依我看你照旧莫要放她好。你若是放了,她早晚便死!」

  南宫奇惊道:「此话何解?」

  「南人奸诡狡诈,千方百计迫良为娼,南人女子偏又崇尚贞节,彼逼死自尽、或被凌虐致死的女人,便在我们这里亦数不胜数。方今天下大乱,伏莽官军,兵贼不分,你放她孤身一人在外独个儿生活,万一不幸受辱,她定必寻死。是也不是?」江玉奴凤目流盼,见南宫奇脸上动容,又道:「君乃仁人君子,她一生随着你,纵使便为奴婢,亦必胜过流落在外。」

  南宫奇默然不语。正在此时,大姐敲门入内,与江玉奴耳语一番,向南宫奇陪笑道:「小姐有事出去一会儿,稍候片刻便回。依旧把先前二女送进房间陪坐,自己带着江玉奴行礼告辞。

  南宫奇把她们耳语听得一清二楚,似乎是某员外来访,召唤她去相陪。南宫奇心中不悦,未便发作。心想那江大胡乱诌言,自己便轻易相信了。事实上这玉奴对赎身一事,只字不提。那有半点三贞九烈寻死意向?感应无趣已极,正想结帐离去。那知江玉奴这次很快便回到房中,只见发髻松乱,衣衫不整,面有愠怒之色。想是那客人十分下流。她坐下一言不发,胸前犹在轻轻深呼吸,强忍不快神色。

  南宫奇摒出二女,仍是用蒙古语说话:「江玉奴女人,我快人快语。今日来意,本是为救女人出火炕。若是女人有心,直说不妨。」

  「你家祖上留了许多几何钱财么?」江玉奴冷冷地反问道:「比得起阿合马、桑哥么?」

  南宫奇吓一跳,阿合马、桑哥虽身世巨贾,但厥后当官至宰相,权势极大。自己家中如何能比?但是面上淡然道:「我家在泉州经商外洋,虽然不能与宰相相比。倒也不愁衣食。」

  江玉奴叹一口气道:「非是我贪财势利。我实在跟你说罢。鸨母是不行能让我这么快赎身的。可知这里是个不折不扣的销金窝?这几年来所见所闻,为了红女人倾家荡产、身败名裂的南人败家子,不知凡几。你若无如此钱财权势,恐怕会引火焚身,自身难保。」

  「事在人为,岂可未试便心灰意冷?」

  江玉奴动容道:「我谢谢令郎大义,但我的心早已死了。」

  「那末妳江大叔是节外生枝了?」

  「否则。大叔是回回人。他只望帮我多找些财源,让我赚够了早脱苦海!」

  「那要赚几多才谓之足够?」

  「我不知道。」江玉奴摇摇头,黯然道:「可能是十万两、一百万两。这个说不定,横竖到那时候便知道。」南宫奇不禁叹气。

  江玉奴肃容道:「你最好莫要再来,鸨母必不放过你,定要命我榨光你钱财。」

  「你对我如此坦白,那你又何能早日积累足够?」

  「南人、汉人中尽多纨裤子弟,我见得甚多。此种人若是撞在我手上,我必不留情。」稍息又盯着他道:「若非见你是色目人,我是绝不坦白。反倒会尽力讨好你,哭哭啼啼,央求你救我。务必把你搞得囊空如洗,再回家变卖家产,非获得你再也弄不出半分钱来才会罢休!」

  南宫奇暗笑你道我是三岁孩童,要把我迷住才没有这么容易哩!但她如此坦白,也令他心中有好感。反而那个江大甚是可恶,想是他认为南宫奇是南人,便要拉他来上当,才不管他死活。

  「可知我何以对南人如此憎恨?」

  南宫奇摇头。

  「今夜是否月圆?」

  南宫奇说是。

  又是月圆之夜,她又不禁想起几年前的某一其中秋月圆夜。

  江玉奴幽幽隧道:「我只记得那一年的中秋,我要品尝南人做的月饼,大叔帮我去弄了几个来。我切开其中一个,发现一张纸条。大叔看了后很畏惧,连忙通知各人收拾工具便要逃走。那知已经迟了,原来那字条是南人通知各人当夜要造反。家里许多几何人都被杀死了,他们还事后纵火。因为大叔死命掩护我周全,我们都被辗转卖作驱口,最后被送到这里。」

  南宫奇听她诉说自己悲凉身世,似乎在说别人的一段往事。竟没有流一滴眼泪。

  「我天天哭,好频频寻短见,可是没有用。鸨母很利害,你想像不到她们用什么要领逼人顺从。她要我看了频频怎样搪塞不听话的女人,我便连寻死的勇气都没有了。」

  南宫奇默然不语,心中有股热血上冲,暗叫岂有此理,双拳不由得紧握。

  「女人放心,我定想措施救妳出此火炕。」

  江玉奴凄然苦笑,突然一低头,侧身扑住南宫奇身上,让他抱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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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嗅觉一阵秽臭中渗着异香,南宫奇脸上沾湿,猛然惊醒过来,漆黑一片中一双澄清眸子就在面前望着自己。南宫奇吃了一惊,不自觉推出一掌,却是满身软弱无力。这一掌推出去,碰到一堆软绵绵的工具,似乎是对方身子,一个女子声音娇呼退后。南宫奇翻身在枕下抄出一把短刀,「铿」的一声拔刀出鞘,喝道:「是谁?」

  「少爷,是我!奴是凌波。」那女子急退几步。南宫奇隐隐地闻到那一般臭味,想起那个叫化子般的女人袁凌波。在房内微光中似乎看到地上还俯伏着一小我私家。

  「妳怎么回事?那小我私家是谁?」

  「少爷你先收起刀。我跟你慢慢地讲。」当下南宫奇还刀入鞘。那女子找来火石点亮油灯。那女子果真正是袁凌波,手上还拿着一碗水。地上那人昏厥地上,似乎被点穴道,旁边有利刀一把。看清楚脸容,凶相横肉,似乎是酒家内其中一个泼皮。南宫奇悄悄叫声好险。更奇怪原来那袁凌波竟是深藏不露的练武之人。

  袁凌波问道:「你可认得他?」指着地上那人,又指了指房门外,道:「外面另有一个,使用下三滥的迷烟。也被我放倒了。」

  南宫奇颔首。没有再详述前事。立即呼来店小二们,把二人绑起来盘问,招认了意图对南宫奇劫杀抨击。这时仍是夜深,于是交给店小二准备明天报官发落。

  二人关上房门。外面仍然闹闹攘攘,自有客栈中人料理这事。

  袁凌波叹息道:「少爷你太大意了,醉酒之后亳无预防,险些遭不测,枉送了性命。」

  南宫奇俊面不禁一红。想到夜来荒唐,仍有些宿醉未醒,额头昏昏沉沉,隐隐作痛。

  「谢谢妳。」南宫奇问道:「妳怎么到了这里?」

  「我见你财皂露眼,早已担忧。夜来心绪不宁,便来看一下。那知????那知你回来后不久,他们便下手了。」

  「是妳救了我?」南宫奇冷淡隧道:「原来妳身负武功,很好。看来我是多管闲事了!」意思是她基础不怕被人欺侮。

  袁凌波缄默沉静一阵,说道:「少爷,我今晚来了,原本亦不想瞒你。我怙恃俱是武林中人,我自幼习武,自小追随怙恃闯江湖,可是怙恃严命我绝不能轻易泄露武功,更不能滥用武力,杀害无辜。」

  南宫奇心忖这匹俦应该亦是侠义道中人。不知如何一家人沦落至如此情境。

  「约莫十年前我爹娘厌倦了江湖生活,退隐到江南,就在王家当了佃农,只希望今后男耕女织,有个与世无争的安乐窝。那知世上本无乐土,蒙古鞑子苛捐杂税,我们交了丝一斤给朝廷、王爷,又要再交钱二两,地租三石,更要诸般加交五、六斗,什么斗面米、鼠耗米、鸡、酒等等数之不尽。爹、娘终年勤劳苦干,全部收获上缴官府都不足够,每年都要向王老爷借债凑数。」说起往事凄苦,袁凌波咬牙切齿不已。

  「王老爷就是那恶少爷的老子?」

  「正是。说起来他倒是我家大恩人。我家欠他王家的钱和恩惠,简直是一辈子还不清。他那个独生儿子虽是可恶,我怎能下手搪塞他?」

  南宫奇叹道:「好人倒生了个坏蛋。若非是他老子的关系,恐怕已经被活宰了!」

  「他虽然可恶,罪不致死。」袁凌波徐徐隧道:「我爹娘再艰难困苦,亦不偷不抢,也没有干过一件不义之事。该还他的债,我绝不扺赖。但若要我沦落风尘,做那下流运动,可是万万不能!」

  南宫奇看着袁凌波上下审察,心想妳宁可贫乏困苦至此,亦不甘失节,也真是难得。但如此受辱被欺,仍然真人不露相,却是匪夷所思。要知身怀点穴功夫,武功已非寻常武师可比。她若是动手反抗,王家的仆人万不能敌,她竟被逼至卖身还债及葬亲,只为守那信、孝二字,确是世间少有。暗忖:「真奇哉一女子也!」

  袁凌波突然间语气变得羞涩:「少爷,我想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莫瞒我。」看见南宫奇颔首,袁凌波续道:「少爷你如何得知我卖身之事?或是巧合路过,果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南宫奇迟疑片刻,心想此事也不必隐瞒。于是一五一十把前事见告。袁凌波听到是女乐玉蝶指引,目露异样神色,轻声道:「原来是她。我早该想到了。」又问:「她跟你谈过我的???我的样貌么?」

  「这个倒是没有。」南宫奇淡然道:「但是岂论她说女人外表如何???如何,我亦不会以貌取人,撒手不管。」袁凌波知他意思是指她外表十分不堪,目光流盼,忽喜忽愠。双唇哆嗦,欲言又止,好半晌才道:「然则少爷你准备今后如何???如何待我?」

  南宫奇一时愕然,不明所以。讷讷隧道:「什么???什么如何待我?」隐隐约约想到了些不妥当。

  「少爷婚配了么?」

  「尚未有妻。」南宫奇心想爹娘要我迎娶已订亲媳妇,我就是不喜欢受人摆布才逃走出来的。

  转念又想:「哎哟,我江湖经验尚浅,自恃武功高强,今趟只身出门,今夜已险遭不测,足见江湖凶险。莫非此事另有别情?她如今如此一问,莫非要我娶她?早闻南人多天仙局,这里会否是个骗局?但那庄女人确不似坏心眼之人。多数是这女人见我英俊多金,动了芳心。如此必须想个法子绝了她非份之想,仍旧照原定计划打发了她走。」忙增补道:「不外已订亲了。只是尚未过门。」见她目光一垂,露出失望神色。更是肯定了自己想法。不禁心内暗笑:「似妳这等容姿,竟也梦想作我妻房。如何匹配得起!」

  暗赞自己智慧,当下忙道:「女人,我本意欲赠金与妳,解决妳困境。若非那可恶的王八令郎咄咄逼人,我实在无买妳之心。如今既已买下,我自会代妳清还债务,明日我把卖身契毁了,便回复妳自由身。」

  袁凌波叹口气道:「若是如此,我身受少爷如此大恩,如何能回报得了?」

  南宫奇心头轻松,哂然道:「这等小事算不得什么!以后不用提了!妳也救了我一命,算是两下相扺了!」

  袁凌波又道:「少爷定是很喜欢玉蝶女人罢?」

  「玉蝶女人楚楚可怜,我认可对她有好感。」

  「难怪???」袁凌波道:「这丫头???唉,我又欠她一小我私家情了。」

  「袁女人跟玉蝶女人相熟悉么?」

  「实不相瞒,两家为世交。若非我俩皆女儿身,已指腹为婚。」袁凌波道:「如今以姊妹相称。」

  南宫奇颔首道:「对了。若非有妳照顾,恐怕她早已遭宵小奸人所害吧?」

  「若玉蝶得配少爷,奴家才真的放心了!」

  南宫奇尴尬的一笑。「少爷所见,玉蝶与那江玉奴女人相好比何?」袁凌波想必是当晚注意了江大跪求南宫奇往见江玉奴之事。南宫奇俊面通红,不知如何答对。

  「你若是对玉蝶有意,便该专心一意、不作它想。」袁凌波正色道:「奴生平最恨男子三心两意,冷落家中娇妻,偏去那花街柳巷流连,贪图淫乐,干那丧德败行、无耻之事。」南宫奇已窘极,那知袁凌波得理不饶人,冷冷隧道:「人皆云婊子无情。一朝床头金尽,悔之已晚。那烟花之地,奴家劝告少爷少去为妙。」

  南宫奇老羞成怒,叱道:「妳只知自己,不知有人!难道我是好色贪欢之人么?那江玉奴身世可怜之极,甚过于妳!我若不救她,更待何人?妳身怀武功,尚且无法自救!况且她一介弱女?」南宫奇盛怒之下,也不管袁凌波如何激动,连珠炮般道:「若非有我此等多事之徒,妳空负一身武功,竟为区区百两平沽自己,任人作贱清白之身,又与娼妓何异?比诸人家弱女无辜,更是自甘堕落,愚不行及!」话句未完,不提防「啪」的一声竟被打了一记耳光!

  「住口!你???你乱说!」袁凌波眼眶含泪,哀声道:「我就是卖身,一生一世也只侍候一个主子,你???你怎可把我跟那些人尽可夫的女子相比?」

  「妳???妳胆敢打我!」这一巴掌把南宫奇打出真怒火,他从小被娇纵惯的大少爷,怎受得此奇耻大辱,心中暗道:「我花钱救妳出苦海,换来一阵抢白臭骂,外加一巴掌掴耳光。今夜欠好好折服妳,本少爷还算是个男子汉么!」当下抚脸含怒道:「好呀!妳喜欢一生一世侍候主子,很好。我便让妳尝尝侍候主子的滋味。从今夜开始,妳便当我身边的贴身侍婢,以后侍候我梳洗沐浴、易服???侍寝。嘿嘿,除非妳背信弃义,或是一刀把我宰了。」

  袁凌波自知失言肇事,哀哭跪下道:「奴家身受令郎大恩,本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纵使令郎还我自由身,我亦自当追随左右,伺机酬金。若然不知图报,自是禽兽不如。如今令郎既不嫌奴,岂有不从之理。但奴母亲新死未葬,若亲近令郎,不孝已极。且待奴明日葬母后,自当献身于令郎,莫敢不从。」

  南宫奇默不作声。心想:「妳若葬母后一走了之,我更无可奈何。今夜无论如何要先报那一掌之辱。」便冷冷隧道:「为我洗脚不违孝道罢?妳去倒水来给我洗脚!」

  袁凌波愕然之后,低声应诺。果真乖乖地去捧了一盘水进房。南宫奇把脚放入水中,又喝令袁凌波用手为他搓洗双足。袁凌波不敢有违,低头依言一一照做。看着她温软素手抚弄自己双足,南宫奇好不舒服,气也消了一泰半,心想:「有这样的婢子侍候真不错。横竖她也宁愿,又有何不行?」于是柔声问道:「凌波女人,妳可会忏悔?妳若非心甘情愿,我仍可还妳自由。适才的话我可以不作算。」袁凌波摇摇头,抬起头儿讪讪地问道:「令郎消气了么?」南宫奇突然见她轻咬樱唇,贝齿微露,那小嘴衬在肮脏黑黝的脸上竟是出奇的悦目,忽有所感,忆起江玉奴那销魂蚀骨的皮杯儿,不觉心神一荡,说道:「听说贞烈女子,若与男子肌肤相接,便已非君不嫁,不行另配。可有此事?」

  袁凌波认真隧道:「各人闺秀,自该如此!我等江湖子女,则是不行能。否则拳脚交加之后,反要嫁之,岂非谬妄绝伦?」

  「那末亲嘴之后呢?」袁凌波低下头儿,低声道:「虽然算是肌肤之亲了。何能再事他人!」

  「那便最好!」南宫奇嘻嘻笑着,俯身双手轻捧起她头儿,袁凌波澄亮妙目瞪着南宫奇轻声嗫嚅道:「你???你非要如此不行吗?」南宫奇凑嘴上去便亲她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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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片刻才放开她笑道:「好了!这下子妳可跑不掉了!」袁凌波已羞得耳根泛红,好半晌才啐道:「小气鬼!专爱欺负人家???不让你报仇,还不知道要搞什么花招!」

  南宫奇只在嘻皮笑脸,笑道:「知道我欠好惹了么?这一辈子妳跟定了我,以后乖乖地禁绝顶嘴主子。否则???嘿嘿??有妳悦目!」

  袁凌波佯嗔道:「难怪人家说世有逐臭之夫,臭成这样,我自己都受不了,你这大少爷还真敢???来,哎哟,莫非是前世冤孽???」主婢名份已定,她反觉得轻松下来,不再患得患失。

  袁凌波说道:「今夜跟少爷???说了这些话,心里舒服多了。你可累了。你放心睡罢。我在外面守着你宁静。」说着便要开门。

  南宫奇心中不忍,说道:「妳就在这里休息罢。怎可要妳在外面刻苦。」

  袁凌波低头道:「奴全身上下久未清洗,味道???颇重,这个???难闻得很。而且???孤男寡女,也不恰当。」

  南宫奇全不在意,淡然道:「我说不妨。气味倒另有些香哩!至于男女有别,自古主婢本多同房共处,有何不行?我俩都是江湖子女,干吗那么污腐?」

  袁凌波只得乖乖地在房中远远一角落坐下,目光流盼,凝望着南宫奇在床上就寝。南宫奇也不灭灯,自顾沉甜睡着。

  翌日清晨醒来,见袁凌波以手支颊,昏昏欲睡。显然一夜未眠,精疲力竭。此时晨风轻吹,阵阵清凉。南宫奇拿起一件披风轻轻替她覆在背上。那知她一惊即起,叫道:「少爷你??你起床了。我去吊水给你梳洗。」

  却被南宫奇轻轻地按住了。「妳休息罢。我叫小二来弄。」

  店小二送上梳洗面盘后,瞄了一眼袁凌波,道:「令郎爷可要香汤沐浴?」南宫奇闻言知意,忙道:「正有此意。」待小二送进浴盘香汤滚水后,袁凌波无奈隧道:「我本亦买备替易服物。只是昨夜未便梳洗更换。现在烦请少爷出外看住,我便沐浴易服。」

  南宫奇依言出房外期待。袁凌波紧闭门窗,里面传来「悉悉」脱衣声,接下来水洗声响一阵接一阵。很久后房门打开,一位全身缟素丽人泛起眼前。那少女长发云髻乌黑,凤眼蛾眉,粉雕玉琢的脸蛋儿上面泛红晕,朱唇微露贝齿,端庄秀丽,仪态万千。晨风轻吹,香气袭人。南宫奇险些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即是那原本邋遢污臭的袁凌波。

  袁凌波见南宫奇瞠目结舌,装作没瞧见他一般,径自在他身边擦身而过。

  南宫奇疑惑着想:「莫非不是她?可是明白见她从房间里出来,不是袁凌波更是谁人?」伸手踟蹰着不敢去拉她衣袖。一咬牙忙冲进房间里四下一看,空荡荡的那有别人!再转头已不见了美人踪影。

  南宫奇立即暗叫一声苦也,原来袁凌波竟是如斯美人,昨夜如此唐突,莫非险些就此错失一段金玉良缘。心念一动,不及细想,忙展开轻功,飞快地追赶出去,一直追出大街,没有见她身影。四处问人,也都答没有见过。南宫奇心急如焚,疾驰如飞,径冲至袁凌波昨夜卖身之处,空无一人,问那人家,也说没有见过。正要离开之际,几个王府仆人拦住去路。其中一人昨夜曾与王少爷一起见过,指着南宫奇说道:「就是他!」众人一拥而上,把他团团围住。

  「快把她交出来!」那领头仆人高声叫道:「昨天讲好了不交钱来不带走人。今天人不见了,还不是你搅鬼!」

  「快交人出来,否则要你悦目!」

  南宫奇正在气头上,如何受得。动起手起,打翻了众人扬长而去。

  南宫奇低头丧气回到客栈,店小二迎上前来说道:「令郎爷,你家娘子在房间等你哩!」南宫奇大喜过望,一阵风般冲进房间,果见她端坐房内。

  「妳往那里跑啦?找得我好苦!」南宫奇不敢高声,只是薄斥。袁凌波噗哧掩口而笑,说道:「我才不外去厨房倒茶给你喝。那知少爷轻功可真利害,我转头再也寻你不着,只好这里等。」南宫奇知她有心戏弄,见桌上果真摆了茶壶杯子,另有些早点。袁凌波敬重地奉茶,南宫奇呷了一口。定过神来,两眼乜斜地说道:「跑了僧人庙还在。妳若真跑掉了,我便找那媒人算帐。」

  袁凌波娇嗔道:「早知妳是多情种子。才得了我,又想她人。你是少爷,要找谁我还管得了?」见南宫奇不敢答话,一笑道:「正好我也想看看她。走罢!」

  南宫奇道:「等吃过早饭再去不迟。」

  袁凌波道:「今天要干的事情多的是呢。玉蝶女人做的菜很不错。走,我们到她家吃早饭去!」

  两人便关门离去。一位丰神俊朗、气宇轩昂的令郎,伴着一位绮年玉貌、天香国色的女人,就地吸引了客栈内无数目光,人人艳羡。有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南宫奇正在喜不胜禁,却见王少爷领着一众仆人涌入客栈,人人手执棰棒。更有持刀官差随后。

  一个仆人指着南宫奇对官差道:「适才即是这人动手打人!」

  「好小子,人果真在你这里!」王少爷大喝道:「来人呀!快把她带走!」举手径指向袁凌波。

  南宫奇奇哉:袁凌波整小我私家脱胎换骨,他怎么不感应惊奇?难道他早知她庐山真面目?连忙护在袁凌波前面,喝道:「谁敢无礼!」仆人适才吃过苦头,迟疑着不敢上前。王少爷命令道:「给我打!」两条大棒分左右迎头痛击南宫奇。南宫奇暴喝一声,有若春雷乍响,双臂抡运,格挡双棍,硬接一记。双棍「啪哒」声中断成两截,持棍两仆人被震得断棍脱手,倒退三步,虎口爆裂。南宫奇双手左右开弓,抄住两支断棍,神威凛凛地站在就地。众仆人见此威势,一时之间吓得不敢上前。无奈王少爷怒叱之下,唯有硬着头皮一窝蜂扑上,却那里是南宫奇对手。南宫奇左穿右插,棍棒都招呼不他身上,断棍如狂风扫落叶,把众人棍棒尽皆脱手。他指东打西,挥洒自如,招招打在对方头、腰、胸要害地方。十几名仆人瞬间全数倒地呻吟,再也爬不起来。

  南宫奇傲然一笑,丢下断棍,转身向袁凌波走去。蓦地袁凌波惊呼一声:「小心!」只见她腾空而起,越过南宫奇头顶,连接踢出两记,踢中两个官差高举利刀的手腕。「哎呀」呼痛声中,两柄利刀冲天飞起,袁凌波迎空抄住双刀,一个美妙转身轻飘飘地落在南宫奇身边。那姿态悦目已极。原来适才王少爷向官差打个眼色,两个官差马上提刀便要劈向南宫奇背心。袁凌波唯恐伤及南宫奇,一时情急脱手相助。这一下子令王少爷呆在就地,想不到她竟有如斯身手。

  官差大叫:「反啦!反啦!官爷也敢打,无法无天么!」其他官差也大叫小叫:「快快束手就擒!」可就是没一个敢上前。

  南宫奇和袁凌波相视一笑。

  这时捕头带着大队官差涌进。王少爷正迎上要说话,那捕头却摆手制止。一个老掌柜模样的人物敬重地上前向南宫奇作揖行礼,说道:「令郎爷,银钞五千两都准备好了。请令郎点收。」说着取出一大包双手送上。

  「好!陈掌柜来得恰好。」南宫奇打开布包,随手取了一叠银钞,递给陈掌柜,说道:「这些小小意思,拿去代我赏了捕头大叔跟众位官差年老,顺便赔礼。只是误会一场而已,请他们多多包容。」众官差见有打赏,都乐得又惊又喜。南宫奇又掏出更大一叠银钞道:「这里给我数一千两给王少爷。多出来的你自拿一百两,其它给王家伤了的兄弟做汤药费!」

  王少爷见南宫奇花钱如流水,把官差都打发得妥妥贴服,那气势特殊已把自己比了下去。

  王少爷愤愤不平隧道:「你究竟是谁?本少爷输了也该知栽在谁人手上!」

  陈掌柜压低声道:「王令郎,算了罢!人家是泉州海运大巨商少爷,你家全部家当,要全买下来都不够人家一遭买卖赚的钱。你斗不外他的。」

  王少爷已知自己惨败,只直勾勾地盯着袁凌波,那神色又爱又忌,恨声道:「凌波,妳真要跟他一走了之么?妳便掉臂念我们的膏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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