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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前线刚下战舰

038 赔偿

人在前线刚下战舰 波士顿的陆羽 977 2020-10-30 14:23:47

  帕夫柳琴科看了看床头时钟,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正好与推门而入的奥马尔相遇。

  “我带了两份早餐……呃,看来似乎不够我们几小我私家分。”奥马尔环视病房,发现屋里的人实在是有点多。

  “这没什么,我可以和佐藤去医院食堂,你们先吃。”帕夫柳琴科说完就带着佐藤一起出去了。

  听完佐藤彦刚刚描述的那段堪称波涛壮阔的遭遇,帕夫柳琴科对货也难免发生了些同情。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在现实生活中,这句话有时候要倒过来理解。如果各人都有良好的教育、快乐的童年、富足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谁还不是个衣冠禽兽了。

  莎士比亚说:“想要变得非通常最平凡的梦想。”可惜是人都要生活,生活并不总是一帆风顺,他时常会掀起巨浪将人打垮,而我们再次站起。

  奥马尔将两份早餐放下,在陆舒病床旁边打开一个柜子,取出一块餐桌板架在两侧栏杆上,又把那份早饭放了上去。

  “来尝尝,当地特色的鹰嘴豆汤,另有用咖喱煎出的鸡蛋,我在等餐的时候先吃了一个,味道绝对一流。”

  陆舒运动了一下双臂,发现虽然酸痛但还可以忍受,就谢绝了奥马尔资助喂饭的请求,自己拿起勺子喝起汤来。

  换成是陈骅要帮他喂饭,陆舒可能就允许了,但奥马尔……

  在弄清楚这个有搞基倾向的红发腐国佬到底是攻是受之前,陆舒绝对不会再给他更进一步的时机。

  陆舒想到这里,皱起了眉头。

  好奇怪,我为什么要搞清楚这个腐国佬是攻是受,是攻是受都不行。

  汉斯国的真爷们绝不搞基。

  奥马尔看到陆舒皱眉,问道:“怎么了?很难喝吗?”

  说着他自己喝了一口。

  还好啊,挺鲜的,面前的红汤隐约能尝出来洋葱和小茴香的味道,汤里头还漂浮着一粒橄榄。

  “不,不是汤的问题。”陆舒摇摇头,继续喝自己面前的汤。

  “那是什么问题?”

  这下倒是把陆舒问住了。

  陆舒心想:是关于你取向的问题。

  “是关于你们把我送到医院的问题。”陆舒打了个哈哈,把问题转移了一下。

  “这个啊。”奥马尔露出名顿开的心情,“其实昨天晚上突然发生那种事情我也挺惊讶的,我们那辆警车的司机看见这种状况只知道呼叫救援,死活不愿往前开。”

  “不外厥后还好,陈从司机的腰里拽出了手枪,把副驾车门一开就跳了出去,但司机逃跑的速度实在是有些快,当他赶到地方的时候,只看到昏厥的你、佐藤、卢瑟、另有地上的八具尸体。”

  说到那些人,陆舒不禁想起了那个救下自己一命的图尼丝警察。

  陆舒虽然不赞同,但已经能够理解其时司机的举动了,司机其时的状态是开不了车的,而如果其时继续待在车里,挡风玻璃则很有可能在武装分子连续不停的攻击下碎裂,那个时候就是真正的绝境了。

  绝境中的放手一搏总强过在伶仃无援的车里窝囊死去。

  卢瑟的指挥有没有问题,陆舒不知道,他只知道警车司机做到了他能够做到的。

  即作为一名警察掩护平民的职责。

  或许他不知道再过一两分钟就要有人来支援自己,他本不必按下车门锁的。

  那陆舒也要做到身为一名新闻界战士的责任。

  “那个警车司机……”陆舒极重的问道,“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奥马尔放下手中汤碗,极重的说道:“凭据我们从加尔丹警察局了解到的信息,他叫白舍尔·赛义德,原来凭据图尼丝人的习俗还要加上教名和父名,但是白舍尔很早就离家了,现在带着他妻子和一个女儿在加尔丹生活,并不因循守旧。”

  能看出来奥马尔也挺重视这事,在陆舒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把该探询的事探询好了。

  听到奥马尔提起白舍尔的家人,陆舒问道:“那……他的家人能领到几多抚恤金呢?”

  “每个月或许是三百第纳尔,不外你懂的,以他们现在这个局势,图尼丝第纳尔的购置力一直在跌。”

  陆舒在心里默默换算了一下,三百第纳尔差不多相当于软妹币一千四。

  至于说第纳尔的购置力在跌,这并不是一句空话,就在几年前图尼丝曾经发作过大规模的骚乱,至今依然能看到当初留下来的一些痕迹。

  陆舒讷讷的说道:“能告诉我他家人的地址吗?我想提供一点力所能及的资助。”

  “虽然,知恩图报是美德。”奥马尔说完就翻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抄了一个地址后,将那一页撕给陆舒。

  陆舒默默记下了那个地址,就把那张纸叠好放在床头了。

  然后他掏出自己的那张人为卡,对奥马尔说道:“加尔丹有没有能用这张卡的银行,我想把里面的钱都取出来交给白舍尔的遗孀。”

  奥马尔接过那张卡看了看,说道:“加尔丹能够用这种卡的银行确实有一家,而且在治安队伍的控制之下,坐他们的车就能很快完成取钱和交钱的历程。这种事我很乐意效劳,不外我想问的是你要取几多?”

  陆舒略做思考,然后说道:“五万欧,今天是月底了,后天晚上之前应该还会有一笔五万欧的资金到账,到时候麻烦你都取出来交给她们母女,这是我欠白舍尔的。”

  听到五万欧这个数字,奥马尔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他无奈的说道:“其实你不欠他什么,他是图尼丝的警官,你相当于是图尼丝平民,掩护你这个战地记者是他的义务,更况且以其时的局面,他也是为了自保。出钱这事尽力而为就行,你大可不必花这样一笔巨款来赔偿他的家人。”

  陆舒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都取出来吧,我是个战争孤儿,可他另有家人要养,这不关职责与否。”

  “好吧,但你可想好了。”奥马尔也严肃了起来,“你是五级记者,所以你肯定没有任何稿费来源,在你的报道出来之前,也领不到第一个月的人为,我能想象到这五万欧是什么,是你的运动经费,对差池?”

  看陆舒没有回覆,奥马尔把那张卡放在餐桌板上,无奈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在战区遭遇一些人为的恶性事件甚至是天灾时,你能用这笔钱保住自己的小命,懂不懂?”

  “奥马尔,别再说了,你其时不在现场,不明鹤发生了什么。”陆舒推回那张餐桌板上的人为卡,“况且在一起并肩作战过的人,就像我们这样,像白舍尔这样,可以称之为战友是吧?话又说回来了,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宁静照旧值这十万欧的。”

  眼看陆舒一再坚持,奥马尔也只好作罢。

  “那我先收着了,过会轮到陈来照顾你的时候,我就去把钱交给白舍尔的遗孀。现在赶忙喝汤吧,你的汤快凉了。”

  看到奥马尔收下了那张卡,陆舒点了颔首,这才继续搪塞面前的鹰嘴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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