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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风重鸣

第五十五章 里应外合

道风重鸣 鲶鲶有鱼 6403 2020-11-09 08:30:00

  这十五人一字排开组成一堵人墙,不留漏洞地盖住庙门,来人全是一色的表黑边棕色长袍,迎着庙内供台上黄豆大的灯光也瞧不见容貌。

  月风见来人进退间整齐划一,十五人只发出一个脚步声,不由推测来人是否铜一那批死士,全神灌注在这些人身上。他心想:星芒先生上次险些全歼百来铜袖死士,怎的另有这么多妙手?他们衣着看来不是一路的于是静观其变。

  梨婉、梨升如临大敌,警惕地看着门口来意不明的一众人;梨渊神色阴晴不定,张望来人身后,似在预防门外另有人;苏颖不知所以,向月风投去茫然眼神,她见月风颔首,心里稍安。她频频见识他诡秘的手段,不仅设请来梨婉法治好了无名,又在今日最期望他时泛起救了自己一命,她心底恰似已经习惯,月风泛起时,一切都能转败为功。

  唯有角落坐着的黄泉对来人视若无物,眯着眼养神。

  在众人注视下,人墙居中的两个棕衣人侧身让开,无声打开一扇两人宽的门。随着走进一个矮小老者,头发花白,留着一部纯黑胡子,眼神如刀在众人脸上扫过一遍后,把目光落在海棠身上,接着对她说:“海棠长老,我也来凑热闹争一争百草经。”

  海棠见了这矮小老者,转而为笑,说:“原来是万毒宗的洪图宗主,大凉了多谢你替我盖住风。此外不说,你们万毒宗守大门的功夫绝对一流。”

  洪图却像听不你出任何挖苦般说:“你们先代掌门海落,技不如人、身死道消,我与他同辈论交,看护看护他门派中门生也是情理之中。”

  “你与我师兄同辈论交,那自然与我也是同辈论交咯?叫你小子太小了,叫你老哥太老了,以后我只好叫你老小子了。”海棠咯咯笑起来。

  “河梭,你下场与海棠比试一下,看看她是不是光嘴巴厉害,动起手来跟海落一样不堪。”洪图不想跟她斗嘴,直接命他最亲信的自得门生上场挑战。

  被唤做河梭的门生走出行列,形容俊美,相貌特殊,只因与一众人站在夜色中才没被注意到。“在我师父面前,海落也敬重有礼。你如此无礼,请上场切磋一番术法。”摇晃的昏黄灯光下,只见他唇红齿白倒是有八九分苏颖男装扮相的神色,如果不开口作声,换上女装只怕会被认作女子,只他一张口,嗓音降低,像是另一人在说话。

  海棠凝步不前,像没听到。她刚施展轻功全力搪塞月风,又是以一围一的打法消耗极大,此时突然冒出强敌挑衅,自然不愿意再动手。

  “神农派总是宣扬医术、毒术天下正宗。现在有别派请教,连个敢切磋斗法的门生也没有了。”洪图说完,嘹亮的笑声充斥着庙内。

  海棠气不打一处来,叉腰说:“洪图!你趁着我掌门师兄重病,我又不在时赶来约他斗法。你有本事来我手下过几招。”他转头问梨婉:“那天是不是这老小子带人来生事?”

  梨婉眼眶早已通红,微微颔首,对海棠耳语两句。

  “你小子重伤我师父。出来受死!”梨升直指河梭俊美的面庞,气势凛然,怒目中充满红丝。正是这秀气的河梭逼死了海落,他怎么可能忘。

  洪图说:“我徒儿与海落较量那是一对一斗法,只怪他自己修为不济。他要是怕死,早点认输不就好了,好过打肿脸充胖子,最后丢了性命。”

  梨升情知双方斗规则矩确实如此,却怨愤难平,他师父不是为了门派尊严又怎么会硬撑至死。他手中灵力一阵汹涌,随即凝聚了一柄木枪,以长枪代指,直指河梭面门说:“这老小子说的好,我们也来斗法一场,谁丢了性命,都怪技不如人。”

  海棠说:“好!不枉师兄对你们一番培养。等你斗完这小子,我再来斗这万毒宗的老小子。”神农派众人间本有误会间隙,此时在外敌之前却自然拧成一股绳,黄泉见了微微颔首,心想神农派有这股凝聚力就算一时萎顿,日后肯定会重放色泽。只是这都是小辈的事情了。

  河梭降低的嗓音冷冷说:“还请两位对尊师言语尊重些。梨升,下场!”他见两人称谓洪图老小子心里已经不满,也想替师父找回面子。

  月风原来要大斗一场,见变故突生,早已退在一边。

  “稍等,”洪图说。河梭、梨升都盯住对方身形,他接着说,“既然你们是争夺经书,我这徒儿赢了,你们就要把神农百草经送上。”

  海棠说:“万毒宗手也伸太远了吧,你凭什来争我门中经书。”

  洪图指向月风说:“哦?可这位跟你们比试争经书,他能行,河梭怎么不行?”

  “这位月风先生是代表我脱手,虽然可以。”梨婉回覆。

  “原来是这样,你们可以请外人代你们脱手,对差池?”洪图接着问。

  “自然是这样。”海棠不耐烦道,嗔怒间依旧娇媚无比。

  “既然这样,河梭也代表你们的门人出战,那就合理了吧?”洪图再问。

  “你老小子说什么空话?我们神农派和万毒宗势不两立······”海棠正要反驳,脸上突然堆满了恼怒,横眉怒目,带着杀意的目光刺向梨渊——他不知何时,已经移步已往,站在洪图身旁。

  洪图双手抱胸,自得拍拍梨渊的肩膀。“我替你们代掌门争夺经书,”他的声音也因充满自得更嘹亮地说,“你说对差池梨渊掌门?”

  梨渊躬身说:“劳烦洪图宗主,本门肃清后,咱们两派永结秦晋之好。”

  海棠怒不行遏,一张娇媚的脸已经粉红,双眼神色冷峻瞧着梨渊说:“好得很。原来你真的你勾通外敌,为祸师门。今后你不再是神农派门人,但凡神农派门生见你,务必全!力!诛!杀!”

  洪图轻拍梨渊肩膀,说:“贤弟,这几人犯上作乱,已是你本门叛徒,今天我就为你肃清门派。”

  梨渊又鞠身到底,说:“不敢忘记洪图先生相助恩义,日后肯定回报。”

  洪图爽朗一笑,可笑声中的杀意,被一道灌进青帝庙内的冷风吹到每个角落,苏颖忍不住打个冷战。

  苏颖说:“洪图宗主,这庙门可不是你家的。HD乃是鬼谷派地界,你把本派月风先生堵住可失礼得很。”她见一场绝不留情的厮杀一触即发,因此自报家门,出言提醒。

  洪图见苏颖称谓这个白衣少年为月风先生,见他凝立如同雾中山岳,看不透彻深浅,已有隐藏神形之能,拱手说:“月风先生想必是鬼谷派未出山的高人,只要不来搅合我们两派恩怨,鬼谷派的人现在便可以离开。”他不想冒犯这面生的少年,因此言语礼貌,可是言下之意是请两人立刻离开。

  “这庙又不是万毒宗建的,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劳费心。”月风在黄泉正对的墙根边,盘膝坐下,一副准备长坐不起的样子。

  梨升盛怒事后才想起身在险境,心想:“黄泉太师叔一直不闻不问,脱手最多护住海棠,我死了不打紧,可妹妹如此柔弱,绝不能在这险境停留。”他说:“我们下场比试的人,都身怀术法,梨婉你帮不上忙照旧快点跟月风先生走,免得我分心。”他已经存了战死的决心,说得激昂,身体也微微哆嗦。

  苏颖说:“梨婉,你跟我们待在一起看谁敢造次。”她说着便去拉梨婉。

  梨婉摇头,说:“苏颖姐姐,你和月风先生去吧。杀师对头在此,我要和哥哥一同。”

  梨渊说:“只有梨婉知道百草经在哪,怎么能离开?”

  海棠再次怒视梨渊,心中的悔意与怒火混成一团不停透过心中。

  河梭说:“那她只能留在这了。”

  梨升枪头横举,朝河梭更刺近半尺,说:“经书在哪,除她就只有我知道。你修为够,就告诉你。”

  月风早已想明白几人立场:梨渊要借助万毒宗铲除众人,当上掌门;洪图资助梨渊自然有所图谋,神农派最珍贵的无非是神农百草经和黑水功。他对洪图行个道礼说:“洪图宗主,在下有一言相告。”

  “请说。”

  “神农派内争斗,一是为掌门之位,二是为百草经。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相助梨婉争夺经书?”

  “愿闻其详。”

  “只因为这位女人医术过人,宅心仁厚。不像有些人叛逆师门,祸殃师长同门。先生今天引狼入室,就算他把经书双手送上,置β以后重蹈覆辙。此人如同喉中刺,眼中钉,你却鼎力相助,日忏悔之晚矣。虽然他师父海落先生在两派斗法时受了万毒宗重伤而去世,堂堂正正比试也怪不到你门派头上,怪只怪心怀叵测的引火之人。如果你助这位梨婉女人登上掌门之位,两派百年内可以相安无事,一医一毒互为增补,两相得益。请三思。”

  洪图听他说的通情达理,竟然听进了几分,细想他虽然是为梨婉、梨升作声,却把自己的担忧讲得丝绝不差,心中正在权衡。

  梨渊见状,急遽说:“洪图先生,我对你和万毒宗诚意十足,千万不行听信这小子,他故作高深,不外是个软柿子。此时他挑拨离间我们的相助,为表诚意我先除掉他。”他心中恼恨以及,要除掉月风尔后快。杀人诛心,月风一番话实在大大对他倒霉,不知觉间已经与他结下了生死大仇。

  洪图本在犹疑,却听梨升爆喝:“师仇不行不报,等我挑了河梭再跟这老小子说原理。”

  “我替宗主先撕烂你的嘴!”河梭跃出。

  “先说好,这场死斗。”梨升说。

  河梭点颔首两人斗在一起,庙中一棕、一青两道身影交缠窜梭,马上满室生风。

  修士切磋或者印证修为而斗法是常事,而遇到不死不休的仇敌斗法即是死斗,直到一方丧命才罢手。

  梨婉不想多做争斗,只求惩治首恶梨渊就好,月风为她游说,两派修好很合她所想。可她见哥哥梨升已经持枪与河梭交手,不用猜也知道他哥哥的想法——绝不愿与牵连到害死恩师的万毒宗有任何瓜葛,不由叹气,心里虽然谢谢月风一番美意,也只好取消两派交好的念头。其实她心中何尝不替师父海落的死痛心,但因不愿两派争斗死伤,因此只有痛而没有恨,心存善念便少了仇怨。她现在心里只盼着哥哥能活下来,能不能胜河梭也不在意了。

  月风见两派无法善了,苦笑。他想起自己师门惨祸,心想,他自己又怎么能与加入灭门者化敌为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心里不怪梨升激动坏事,反而钦佩他的朴直性子,决意不管怎样要护着梨升兄妹。

  眼见场中两人交手全是近身打架,梨升长枪牢牢锁定河梭的头颈,不住刺出,长枪上木灵力如影随形越发攻势,如果被刺中,就是一颗石头脑袋也要多个窟窿。河梭在强劲攻势下,有些落下风,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黄木扇子,是以二境衍物境凝聚的一把木扇作为兵刃。只见他多了兵刃后,身手便捷许多,虽然扇子极短却舞起扇叶罩住周身要害,更不停往梨升长枪圈内贴近。梨升声势威猛淋漓,比起天心长棍的攻势自有长枪的几分锐利杀伐,而河梭却像以扇子起舞,竟然柔美无比。两人武法兼备,同是木灵力,一刚一柔,一时斗得难以开交。

  过不多时,梨升长枪上青光徐徐壮盛,不惜消耗灵力增强攻势。只是这样连续消耗不能久战,如果河梭守住最强的几波攻势就能取胜。

  河梭在一波强过一波的攻势下被逼得徐徐吃力,扇子上舞出一道道灵力形成的黄影,黄影中竟然弥漫出雾蒙蒙一片。月风见河梭以木灵力施展出这片黄雾,悄悄为梨升担忧:“万毒宗门人肯定擅长用毒,这门功法一定也有毒用,他守得严密却能随时还击,是看出梨升意图后以退为进的打法。”

  河梭使开“瘴中飞扇”,黄瘴不停弥散,徐徐将两人笼罩。他当日与海落斗法,即是以这术法耗死了海落。梨升那日见师父动手,一直体贴其病后的伤势,没有体贴战局,此时身处其中才知道被黄瘴侵蚀的滋味,只觉那黄瘴如同漫天飞蚁在啃噬周身,更不停有扇影从四面袭来,防不胜防。

  万毒宗自六百年前万毒宗立派以来就与神农派相互争斗不休。因为神农派的医术、黑水功、嗜神术、神农百草经是万毒宗术法的天敌克星,立派以来一直想一窥究竟或者爽性铲除神农派,这样在天下门派中再也不受克制。几十年前各派围避神农派销毁噬魂术、逼得黄泉诈死逃难即是上代万毒宗宗主带头行事。过年十几年后,宗主的大位传到洪图,他见海落朋友遍布七国、名声在外,徐徐淡了这样念头,但一天突然接到梨渊的书信,约定只要相助他夺取神农派掌门之位便以借阅百草经、黑水功为答谢,他便重新活了心思。洪图本是水属性,听了黑水功这样顶尖功法就足以心动,加上从创派祖师起旧辈的寄托,令他无法抗拒,于是他斗胆凭据梨渊提供的情报,派河梭上门挑战重病的海落。

  河梭就是仗着此时使出的“瘴中飞扇”硬是把重病的海落耗得重伤不治,海落虽然是带伤迎战,却也有大成修为。他以不到大成的境界能击败一个重病的大成修士,自然有过人之处,也足以自豪。

  梨升知道只要被扇子击中要害,黄瘴乘隙侵入体内一分就就要受伤一分,待黄瘴中也要全力以灵力驱散周身无处不在的侵蚀。他此时已经无法全力去搪塞河梭,还要分心反抗黄瘴侵蚀。

  河梭使出拿手本事,稳立不败之地,只要熬个一时三刻,等梨升灵力耗尽就要全力进招,因此只在黄雾中四处游走,并不停寻找他弱点攻击,并不是只守不攻。

  两人在庙内酣斗,黄雾中随着长枪攻势不停闪耀,透出灵力发出的青光,可是青光越来越弱。

  梨婉紧抓苏颖的手,目光片刻不离黄雾中两道朦胧身影。

  再过一刻,青光已经微弱不行见,被五丈周遭的浓稠黄瘴完全掩盖。

  嗖,再过不久突然一柄长枪飞出,射入横梁两尺,枪身尤自快速发抖不休。

  梨婉发出惊呼,心知梨升兵刃离手多数不敌。果真一道青色身影随后无力跃起,艰辛地伸手拉住长枪尾部,正是梨升,他身上有七八处浅痕,都是不重的伤口,可是流出的血是黄褐色,已经被黄瘴侵入体内。他虽然暂时逃出黄瘴,可在被毒术侵蚀后再战,已经再难反抗。

  河梭身处自己术法控制的黄瘴自然没有障碍,险些没有怎么硬拼就让梨升狼狈不堪。突然黄雾凝聚,如同一股黄色狼烟向天上袭去,要欺压梨升下来。

  两人说好死斗,众人只好焦急张望却不能脱手,以免坏了规则。

  眼见梨升就要被黄瘴再次笼罩,海棠忍不住喊:“小心!”腰腿一扭准备脱手救人,却被突然横在身前的月风盖住,“另有转机”。她适才在两人激斗中想:我被梨升怀疑纵容梨渊那奸人夺取掌门,立时觉得心中激荡不平;我一路冤枉、追杀他们两兄妹,他肯定委屈得很。她将心比心,大为愧疚,早已抛开了之前的过节。

  梨升在半空中,突然双脚倒钩横梁,取出长枪。他不抗衡袭来的一股黄瘴,而是微微发抖长枪。只见枪头带出一股绿风,不停盘旋如同漩涡,那漩涡极快延伸,一道如同倒垂的绿色龙卷风,竟然把飞来的那些黄瘴卷在一束风中,随处扭动不再随河梭控制。

  月风感应绿风中是一道狂而不乱的木灵力,将同为木灵力的黄瘴引导到了龙卷风中,身处半空居高临下,把长枪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眼见黄瘴如同一张布被卷为一道,河梭显身世影,面露惊异。他扇子太短无法以武术攻远,赖以攻敌的灵力又被卷成一束无法控制。不外一会,他已经感得手中扇子控制的黄瘴正被巨力拉扯,无法控制。他体内灵力已经多数散入到了黄瘴中,如果被人扯离控制,即是输了。

  梨升抢到先机再也不愿错过时机,他枪头再用上几分力气,顺着这道龙卷风转势不停搅动,整个庙内风声四起,所有人被吹的衣襟横飞。

  河梭知道成败就在于谁控制住这道旋风,他当机立断顺着龙卷风舞动扇子,不停搅动倒垂的黄色龙卷风。

  徐徐河梭挽回一些劣势,形成一股一青一黄两色交汇的旋风,上面青,下面黄,相互摩擦如同实质一般碰撞出咯咯响声,修为低的万毒宗门生已经捂上耳朵。

  只听两人同喝一声,两色的旋风一分为二,从中中断成两截,一上一下向对方击去,两人飞溅的灵力向四周散开,供桌上的油灯早已被狂风扫灭。余人被激的灵力自然生出,免得被刀一样尖锐的余波打伤。

  只有月风、黄泉、洪图三人将袭来的灵力无形消解。黄泉、洪图都是在灵力余波将到达身上时,才以恰好同样劲道的灵力化解,只有灵力控制入微才气做到。而月风在灵力打到身上一瞬以自身的灵力消解了属性来吸收,与反抗徐福、若武的灵压时是一个法子,他早已用精纯了。

  黄泉、洪图见月风小小年纪也能不动声色的化解,都微微受惊。

  黄泉想:“他这样小年纪,就领悟到了五境入微的境界?难怪他适才不怕我随时举事。差池,他体内灵力稀薄又没有属性,怎么反抗灵力袭击?”

  洪图想:“这小子遭遇鬼谷派灭门不死,只怕欠好搪塞,照旧不要冒犯了。宁欺老,不欺小,他勤修苦练早晚会有惊人境界,我不如和他攀上友爱。可那边角落里宝蓝色衣衫的男子又是谁,看来不村不土,似乎有些眼熟,竟然想不起是哪里见过。适才竟然没注意到他。”

  这青帝庙不知何人修建,所有事物都用灵力炼制过一番,结实异常,否则这样大消息早就塌了。

  只见场中全是木屑形成的烟尘,他们两人的灵力在对拼中化为了实质,浓密地飘散在空中。

  片刻后烟尘变淡,梨升躺在地上,因为黄瘴侵入体内已经昏厥,梨婉急遽为他施展神农派祛毒术,用灵力吸出他体内毒瘴。梨婉潸然落泪,替哥哥祛除毒瘴。他聚集所有灵力使出“青龙临渊”后,没有余力再抵御体内黄瘴,虽然重创敌人,自己中毒也不轻。

  再看河梭,依旧站着,只是胸口正中有个枪口巨细的穴洞,血流不止。梨升借着居高临下之势,适才以一招“青龙临渊”竟然逆转局面刺中河梭,如果他没有受黄瘴侵蚀,置β已经洞穿河梭让他就地毙命,饶是如此河梭已经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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