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镜花水月

　　他见了许多人许多事，里面泛起的人纷歧定每个都如此奇特令人慨叹不已，也有及其平凡的人。

　　平淡的出生，平淡的死亡，生命中或许有几件令人啼笑皆非或引以为傲的事，然而，也仅仅如此了。

　　君月澄依旧不明白萧镜水拉他入这个幻梦意义何在，但是隐隐的，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往日压在心头的一口气徐徐松了，恼怒怨恨也消散了些许，竟有了种拨云见日的开朗之感。

　　恍然间，君月澄似乎有看到萧镜水双眸浅笑，低声呢喃。

　　“戾气太重可欠好呢……”

　　似是感伤，也似是说于他听。

　　幻梦马上土崩瓦解了。

　　君月澄从草地上醒来，仍旧是小狐狸的模样。

　　君月澄松了口气。

　　幻梦中并没有萧镜水的痕迹，也就是说，他的真容没有被萧镜水发现。

　　君月澄心中不由嘀咕，萧镜水把他弄进这么一个幻梦里，到底想做什么？

　　抬头再看周围，哪里另有萧镜水的踪迹？

　　“咦？”

　　君月澄发现了差池。

　　明明看到有花瓣往这边飘落，然而他身边竟无一片花瓣，也嗅不到一缕花香！

　　然而再往湖里去看，水面上已然漂浮着许多花瓣。

　　漂亮的蓝紫色，与之前萧镜水坐的那棵花树的花朵如出一辙。

　　君月澄突然有了个极谬妄的想法，该不会，花树是长在水中的吧？

　　亦或者说，所有真实之景都在水下？

　　君月澄看了看周围的花朵，伸手去抓。

　　然而毛茸茸的爪子从空气中穿过，有花朵柔软的触感。

　　但……

　　尖锐的爪尖划破柔软的花瓣，却并没有沾上分毫汁液，也没有嗅到鲜花汁液散发的清香。

　　君月澄震撼，却又觉得理应如此。

　　是啊，萧镜水这般心机深沉的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有后手呢？

　　他这么多天来在镜花水月中四处行走并不受限，还感伤过萧镜水的心大。

　　现在想来么，哪里是心大，明白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绝不担忧而已。

　　君月澄往湖水中跳去，却是稳稳站在湖面之上。

　　微风吹来，漾起涟漪。

　　意料之中的，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盖住了。

　　“镜花水月，名不虚传。”

　　这里的一切，都极有可能是假的。

　　“萧镜水真的是……”

　　君月澄不知该怎么评价才好了。

　　自己的道场里都设着这么庞大的结界阵法，到底是闲的，照旧预防心太重呢？

　　君月澄无法确定。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萧镜水并不如外貌上那么简朴。

　　‘他’的丹术，‘他’的结界术，‘他’的幻术，皆到了寻凡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但外界所知的，仅仅有丹术。

　　君月澄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外界关于花月令郎萧镜水的信息太少了，少的可怜。

　　玄衍宗占卜师一脉深居浅出，然而也并非全无消息。

　　至少会有画像性情等的基本信息在。

　　但是萧镜水什么也没有。

　　当年若非天地楼评仙道四令郎，只怕许多人都不知道萧镜水的存在吧？

　　萧镜水满身上下，都笼着一层迷雾，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