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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纵横

第十七章 伏莽横行

烛龙纵横 齐栋 2421 2020-09-16 20:09:34

  这些土匪约莫三十人,刚喊完话,看到在离屋子的不远处堆放着几具无头尸体,心下有些畏惧,为首的一人对身旁两人窸窸窣窣地说几句,那两人便急遽离开了。其实这些做土匪的,仗着的并不是自己能有多凶恶,多有本事,而是自己要比别人胆子大一些,这跟战场上的两军对垒是一样的,有时候凭的不是兵多将广,而是可以叱咤风云的气势。他们看到无头尸虽然畏惧,仗着自己人多壮胆,仍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为首的土匪对老汉说道:“老人家,我们这可不是土匪,我们是专杀蒙昔人的义军,是解救苦难的,那仗不是随便就能打的,我们这不是要向您老人家讨一些工具充当军粮啊?”这话虽然说得软,但其实就是就是一个意思,抢。

  “想必你们也看到那边那些人的下场了,识相的赶忙滚。”山羊胡呵叱道。

  “那些官差平日欺男霸女,你们不杀,我们也会杀的,看你们的装束,肯定也是练家子了,有没有兴趣跟刘爷立功立业去?”这土匪能把打家劫舍说得这般清新脱俗也实在难得,但土匪究竟照旧土匪,跟那些欺负黎民的官差一样,看样子就流里流气的。滇南八骏本就不是喜欢多费口舌,见到土匪还要说话,极是不耐烦,那白面无眉举起袖箭,一箭射中了那说话土匪的口舌,血流不止,虽然不致丧命,但恐怕这辈子也无法好好说话了。土匪见到同伴遇袭,几十匹马蜂拥而上,那滇南八骏也不是省油的灯,拔剑迎战,他们马上的功夫本就了得,还没几下就纷纷跃上众匪的马背,将他们刺落马下。

  沈立定睛看了看这些被刺落马下的土匪,虽然一个个都面目狰狞,痛苦不堪,但好歹还留着活口,呵呵乐了,说道:“这世道都变了,土匪不像土匪,抢不走工具,却被伤成这样,这杀手也不像杀手,都不杀人了。”

  “若是少侠有兴趣要了他们的性命,只要给些许酬金,我们兄弟几个立马送他们去见阎王。”山羊胡子说道。这滇南八骏做事虽然利落,却是死板的很,无论眼前何等凶险,只要是破坏规则的事,他们誓死不做。

  沈立究竟少年心性,童心未泯,饶有兴趣地在地上踱着方步走了起来,时不时地低下头对地上的人说着:“这要杀了谁好呢?嗯……”众匪见到沈立都立马怂了,磕头求饶。他走到那个被袖箭射中口舌的匪徒面前,问道:“杀了你,好欠好?”那匪徒听到,吓得面无血色,一个劲地摇头,“你不说话,那就当你默认了,要不要留个全尸?”那匪徒哪还能说出话来,呜呜地叫着,也不知是颔首好照旧摇头好。

  “沈立兄弟,莫要再吓唬他们了,这些人虽是落草为寇,但也都是身世可怜的人,他们既已获得教训,只要不再作奸犯科,就饶了他们吧。”甫玉说道。众匪听到,都纷纷磕头致谢,只是他们的行动要害都被滇南八骏伤着了,想要起身逃命也无能为力,只能躺在地上干嚎着。

  “老人家,这里地处交通要塞,兵匪必争,这座院落虽然没有可取财物,但也醒目得很,你们爷孙在这里久居,恐怕会受到牵连,况且这里刚刚死伤了这么多人,一定会引起注意,还请你们随我去别处安置。”甫玉对老汉说道。

  “怎么会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的,老朽原来家里虽然不甚富有,但祖上还算传下一些家产,有屋有田,生活无忧,可就是万恶的世道,官欺匪抢。老朽无能,如今只剩下我们爷孙两人和这一座空无一物的老宅,我怎么能弃它而去?要我如何在九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众人听到老汉哭诉,也都感怀不已。

  “老人家,钱财乃身外之物,既然世道凶险,又何须因此枉送性命?照旧暂时避一避吧?”甫玉说道。

  “我老了,也跑不动了,丫头,你跟他们走吧,你还小,不值得随着爷爷受这些苦。”老汉转身对孙女说道。孙女一个劲地摇头,紧紧地抱着老汉,哭喊着爷爷,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何方英雄,伤我兄弟,刘聚斗胆求见一面。”众人还在苦劝老汉,没想到,门外又来了人喊道。

  “这令人头疼的事怎么跟这雨一样,没完没了的。”白川叹道。

  “你就是这些贼人的头儿吧,没错,这些人是我们兄弟几个伤的,若要报仇就武器下分胜负吧。”山羊胡答道。

  “贼人?你们这些杀人越货的工具,另有脸骂爷爷们是贼人?”贼首刘聚说完,示意一旁的同伴出来应战,“兄弟,一切小心。”那人颔首示意,应声而出,只见那人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材魁梧,样貌奇伟,手持一杆虎头湛金枪,横在胸前,威风凛凛。甫玉定睛瞧看,心里不禁赞叹:“好一员猛将,在如此乡野山乡村草为寇,未免可惜。”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常某枪下不杀无名鼠辈。”持枪青年喝道。

  “若来领死,何须多话。”山羊乱说罢,已提剑来战。那山羊胡虽是武艺高明,身法奇快,但在持枪青年面前毫无优势可言,那青年将一杆长枪挥舞得行云流水,俊逸潇洒,把一旁的众人都看呆了,好俊的功夫。山羊胡见正面刺杀讨不到自制,便左右上下来回跳窜,寻求杀机,可青年这枪竟舞得点水不漏,无懈可击,待山羊胡已经累得直喘粗气,破绽徐徐显露,青年的长枪朝天划了一个弧线,山羊胡骇然躲开,但已经为时已晚,那枪头已经直逼他面门而来。但就在要刺中的时候,青年将枪杆向后一拉,提起脚重重地踢中山羊胡的胸口,山羊胡本就累得身子都软了,这一脚踢得又结实,将他踢得七荤八素,不知南北。滇南八骏见到山羊胡占不到自制,都纷纷提剑来救。

  “哈哈,好极,你们都统统上吧!”青年爽朗一笑,朗声说道。滇南八骏虽自诩君子,但对于打架这个事确是一点都不考究规则,只要能制胜,无论是以多欺少照旧手段鄙俚,全然不管。

  青年也全然不理这些,将那杆虎头湛金枪舞得更快了,长兵刃考究寸长寸强,滇南八骏本是身法快,擅长近身搏击,可即即是他们七人一起也近不了青年的身。正当几人不知所措之际,那青年将长枪一掷,那色目人闪避不及,枪头已经刺入他肩头,他还没来得及喊疼,那枪头又硬生生被拔了出来,枪尾直接撞上了黄脸矮胖的面部,血流如注。其余几人还想围而攻之,只见那青年一个俯身,手中的长枪在背上转了个枪花,上前的几人皆纷纷倒地。白面无眉知道他们绝非青年的对手,举起袖箭连射出两箭,那青年似乎背上长了眼睛,转身将长枪一撩,但仍是慢了一些,一支袖箭已深深插入他的大腿上,另一支被长枪一撩,居然弹了出去,可不偏不倚,正中了那色目人的眉心,就地就没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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