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修宁一路策马,赶去京郊的别庄。
白色的俊马,如一道闪电,划过街道,惹人侧目。
街边茶室里,江绍坐在窗边,手里端着的茶盏,僵在空中半晌。
“江令郎?江绍,你在看什么,回神了!”
坐在江绍劈面的挚友,喊了他一声不应,提起嗓子又喊了几声。
江绍木木的扭转头,眼神泛直的看着劈面的人。
“诶,你别喝了,这盏茶你端了半天,都凉了。我再给你倒一盏,这一壶茶,有的你喝。”
“我看到了公主。”江绍照旧将茶一饮而尽,被风吹的冰凉的茶水,冻的他终于回过神。
“公主?哪位公主出宫玩耍了?”挚友笑着打趣。
话说到后半部门,他张不开口了。
“别是长乐公主?”
江绍心情麻木的点颔首,自从被休之后,他便一直如此。被父亲训斥的羞耻,被人套麻袋打伤的疼痛,都比不外他心里的难受。
“江绍,不是我说,你这是活该。长乐公主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大唐最名贵的明珠,你能获得就是胜在年轻貌美,家世不错,门风洁净。可你瞧瞧你结婚后,都做了些什么。养外室,和你表妹书信来往,言辞逾矩。这若是我家妹妹嫁了这样的人,我也得打上门去。你能留一条小命,都是皇家恩义。”
“我与柳女人,另有表妹,不是你想的那样。”江绍梗着脖子反驳道。
“都是兄弟,就别拿乱来外面人的那些话,乱来我了。你那表妹我也是见过的,打小就绍哥哥长绍哥哥短的,眼里对你是情意绵绵。若是没有公主,你俩未必不能成一对,家世相貌都是门当户对,还能亲上加亲。”
“再说那柳女人吧,横空出世的一个孤女。这世道,真若是孤女,能把自己养的皮肤白嫩?也就你信了。或者,你就是看中她背后没有家族倚仗,好欺负了人家以后,也不用卖力。若否则,但通常个清白人家,也不会让女儿不明不白的做个外室。”
“你莫要乱说。柳女人她才气横溢,我与她只是知己,从未做过超乎男女之情之事。”江绍不知道他的语气已经弱了下来。
“朱颜知己,红袖添香。而已,你不愿认可就不认可,横竖长乐公主你是没有资格肖想的。”挚友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三个字,你不配。
江绍抿抿嘴,清茶喝出了浓酒的滋味:“你是不是也曾恋慕过长乐。”
“我们这一辈的人,除了有了情投意合的人,谁未曾恋慕过长乐公主。不外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不配尚主,就未曾说过。老实说,若非你我自幼一同长大,我也想把你给揍一顿。江绍,你就是个伪善之人,看着宽和漂亮,实际自私自利至极。”
江绍挑挑眉:“那你为何还坐在这里,邀我出门品茗。”
“这不是瞧你好不容易养好伤,计划再揍你一顿,让你今后不良于行。”挚友玩笑道。
『,我也不是个好工具,与你臭味相投而已。别光品茗,吃点工具。听说你过几日要出门,去哪里?”挚友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问道。
“河间郡。”
“你外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