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正好。
卫言醒来时,画儿正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小院里梳着刚洗过的长发。
乌黑如瀑的秀发拢在一边的胸前,露出了雪白细长的脖颈,两腿并拢背对着,腰肢纤细一握,竟显得臀儿特别浑圆挺翘。
阳灼烁媚,那纤弱娇柔的身影,在落叶缤纷的小院里,唯美如画。
卫言站在窗前,欣赏了一会儿这难得的风物。
见时间差不多了,方开口道:“画儿,湿了。”
“呀!”
画儿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转过身看着他,睁着大眼睛道:“哪里湿了?”
卫言看了一眼她的胸口,笑道:“衣服湿了。快去易服服,妆扮一下,咱们该去酒楼了。”
画儿脸红了一下,“哦”了一声,连忙低头进了屋。
两人出了府邸,刚出小巷,便见一身便服的丙吉从不远处的街上走来。
卫言立刻迎上去打招呼。
这位丙吉大人不仅是他早就仰慕和敬佩的昔人,还曾经救过他和牢狱中所有监犯的小命。
丙吉看到他后,笑道:“正要找你。”
说着,把手里的竹简递给了他,道:“你曾在牢室里讲的西游记,我让狱卒记下了一部门,故事虽然荒唐,却极为精彩。我给喜好志异故事的同僚讲了一部门,都赞不停口。各人提议让你把完整的故事写出来,我们帮你出书。到时候,卖书所得稿费,应该足够你在这京都生活下去了。”
卫言闻言,心头淌过一道暖流。
他只不外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小人物而已,没想到这位丙吉大人,还一直记着他窘迫的生活。
“多谢大人。”
他虽然不会拒绝。
这个故事,原本他就准备让它流传出去的。
接过竹简,打开看了一眼,虽然有些眼花缭乱,却也认得。
上面只纪录了故事简介,以及师徒四人的或许性格,看起来倒是颇为吸引人。
丙吉道:“另有那些童话故事,不仅小孩喜欢听,大人也喜欢听。到时候你一并写出来,其他的,就交给我就是了。”
卫言再次致谢。
丙吉摆了摆手,道:“不必如此,我只是觉得这些故事很有趣,不写出来让更多人知道的话,实在可惜了。那卷竹简你留下,看看另有需要更改的吗。到时候你全部写完了,就告诉病已,或者放在他那里,我会已往取的。”
说完,告辞离去。
画儿双眸亮晶晶隧道:“令郎,你还会写书么?”
卫言收回目光,把竹简放在了她的手里,一脸傲娇隧道:“不用崇敬本令郎,更别想借着崇敬本令郎的由头侍寝。”
画儿抱着竹简,撅起了小嘴。
两人到达酒楼时,刘婵早已在楼上期待多时,契约也已经让人拟好,只等他来签字。
这个时候的客人不多,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桌。
卫言并未拘谨,很自然地在这少女劈面坐下,拿起契约,看了起来。
那名之前在馄饨摊前被他气走的老者,如今绝不避忌地站在刘婵身后,阴冷静脸,怒目而视。
他实在想不明白,郡主为何会允许这家伙如此犷悍放肆的条件。
三七分成。
而且,郡主要的竟然是三。
在他的印象中,郡主可不是这样忍气吞声,任人欺负和宰割的人。
郡主说看中了这小子的才气。
可是,这小子年纪轻轻,能有什么才气?
看其尊卑不分的粗鄙行为,预计基础就没有读过几年书吧。
卫言扫了一眼契约,正要签字按手印时,名叫陈书山的老者终于忍受不住,冷声开口道:“且慢!”
卫言抬头看着他,忽地一笑,道:“老丈,是你?你是刘女人家的仆人?真巧啊。”
陈书山马上眼角一抽,怒道:“小子,上次的无礼,老夫就不跟你盘算了。老夫今日就是想问问你,你有何资格从我家小姐的酒楼中,拿走七成利润?”
卫言微微一笑,没有回覆,而是看向了坐在劈面的刘婵,道:“女人,你说呢?”
刘婵目光闪了闪,突然笑道:“陈老喜欢吃猪肉,最好是肥瘦相间的五花,要不,你做一盘,给陈老尝尝?”
卫言明白了,这是要劈面考他。
这么大一家酒楼,位置又很是好,而且什么工具都是人家出,不行能随随便便就让出七成利润。
他至少要当着各人的面,拿出些真本事。
说实话,卫言一开始准备五五分成的,只不外最后突然想试探一下这位女人对他的兴趣。
事实证明,即即是他狮子大开口,这位女人也愿意。
显然,这就不光纯是那些工具好吃的缘故了,更不会因为赚钱。
这位女人,恐怕另有此外目的。
既然如此,那他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
究竟他现在需要钱。
陈书山冷哼道:“小子,只要你能做出令老夫满意的菜来,老夫便不再说话。”
卫言笑了笑,道:“好。”
他今天原来就要来露一手的,否则,那些大厨和这酒楼的其他人,即便外貌不说什么,心里也会不平的。
这倒霉于接下来的治理和生长。
刘婵辉煌光耀一笑,起身道:“走吧,去厨房,我也正悦目看你的手艺。”
卫言站起身,对身后的画儿付托道:“你在这里品茗,等着我即是。”
画儿灵巧所在头。
体型微胖的掌柜,不知何时早已站在楼梯口等着,见此,连忙在前面带路。
刘婵下楼时,回过头,对着角落靠窗位置的一名女孩眨了眨眼。
那穿着素白衣裙的瘦弱女孩,浅浅一笑。
在她身后,站着一名身材高挑,模样极为美丽,却神色酷寒的握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