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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娃后经略使终于混成了独宠

03 风 起 檀 香 寺

  将军府坐落在汇京内城南门安宁门东南的十字坊,这里是诸多世家权贵集中居住的街巷。端府不外其中之一的一座旧居革新的三进院。

  端氏从发迹到如今也不外是百年的世家,世代都是武将身世,以勇猛悍勇传世。直到端长青降生成年之后,才有了儒将传家的壮盛势头。厥后端氏一族在汇京为官的人渐多,繁衍的子孙也就多了,端府才慢慢扩建至如今模样。

  五进纵深的大院经过几代人的经营,已非昨日黄花不行同日而语。院中花树典雅葱郁,廊檐亭榭犬牙交织,荷塘游廊穿插其中,景致引人入胜。

  将军府的西院因为老太爷端长青的家教严人口相对简朴,家中子孙除了正室自身不能传嗣外,险些都不纳妾。

  院中分工具两院,划分住着端长青和四太爷端文信一家。西院是端长青伉俪一家和自己四个儿子的居所,东院是四太爷一家和五个儿子的居所。

  端长青今年六十七,有一妻一妾。老妻沈氏六十三生有二子一女,妾室李氏生三爷端梁诚今年四十六岁。长女端梁聪嫁给西北边城守将霍振山已故,嫡宗子端梁勋二十三岁时于惠州之乱战死。

  长房只余长媳曹氏和今年三十六岁的长孙端子舤,娶妻窦氏是京兆尹主簿之女生二女,妾室方氏生二庶子一女。二十九岁的遗腹女端子熙,嫁给了当朝寒门传胪郎封知庭。

  三房端梁诚是妾室李氏所生,因自小体弱不能习武,成年后娶一妻二妾,走文官路在户部衙门官仓司任执事。妻明氏是刑部员外郎之女,生三女一子。端梁泽四十岁是端长青战场上抱回来的养子,掌管家族庶务,娶妻蒋氏商户女长孙氏,生三子一女。

  嫡二子端梁旋今年四十九岁,临危接掌将军府,十六岁娶东平侯府的五小姐梅怡绫为妻生一女二子,划分是长女端子晚三十一岁已故,宗子端子舰二十四岁、次子端子航十九岁。西院的孙辈皆都立室,下一代出生的多是男孩,小九儿是现在曾孙辈里唯一的未婚的嫡女。

  簪缨世家都承袭尊长在不分居的规则,一各人子人熙熙攘攘的住在一起,难免会有各房因为利益纠葛而互生龌龊,端家也不例外。

  一切变故都从正元二十二年的清明节开始。九岁的端蕙玖陪着妊娠八个月的母亲尚敏和一家老小,到城外三十里的檀香寺的英烈祠,祭祀端府多年来的卫国亡灵。端家阖府老幼按老例居寺斋戒七日,焚烧早早誊录好的《往生咒》和《地藏菩萨经》,给英灵点长明灯以示虔诚。

  暮春的天气杏花微雨,也不能阻挡心有所求的香客和信男善女虔诚祝祷。黄昏后寺的杏花林在毛毛细雨中朦胧而清幽,晚食后小九陪着不能久闻檀香气的母亲,慢慢悠悠的逛到了后寺杏林中,且走且扶着母亲赏景聊天。走到檀溪亭就扶着她进去歇息一会儿,就计划回去了。

  “虽说这雨不大,但山间坡陡路滑,娘亲现在是特殊时期,照旧要小心点。走了这么一会子,先在这里坐着歇一歇,再回去吧。”

  “嗯,最近你父亲事忙不得空闲,你不要埋怨他总掉臂家。难得大前日他使人传信来说,要来接我们后日归家。”

  “哼,祖父都没有他事多,他一个芝麻小官哪里有那么多事可忙?为人夫,对妻儿如此不上心,真是......再说少了他,那五城戎马司照样可以转。您如今都这般光景了,他还总找借口不回家,您还总是替他找借口,您太好乱来了。娘,女儿不能常陪在您的身边。您这样叫我以后如何放心,求您往后也硬气一些,多为自己想想吧!”端蕙玖恨铁不成钢的跺着脚,对自己的母亲说道。

  “子不言怙恃过,这是孝道。”

  “那也要怙恃克己自身以身作则,言传身教才好。”

  “好了,咱娘俩不说他了,没得坏了兴致,回去吧。”

  “好,您慢点。”

  已经和长随鹤州走到距离檀溪亭几丈远的端子航,听见母女二人的对话默默停住了脚步。将身形隐在灌木后,静静听着母女远去的脚步,抬眼往母女的背影看去时,眸灼烁灭不定神情庞大。

  作为一个内心成熟的孩子,不是端蕙玖故意想惹亲娘不兴奋,而是最近凭着自己以一个成熟女子的直觉。对这泰半年来,自己亲爹日常反常的行事方式判断,总是透着一抹不正常的诡异,总是让她感应一种不妙的预感。

  为人子女不方便管怙恃伉俪之间的私事,又不能直接对自己亲娘明言,她只能迂回的用这种方式提醒尚敏。应该注意自己丈夫突然间改了日常对家人的态度,归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对尚敏的责任也越来越淡,这其中一定是有缘由的。

  她的预感很快就获得了应验,当天夜里尚敏伉俪在寺庙客房里,怕吵醒歇在套间里的端蕙玖二人压低声音吵了一架。

  半夜端子航惊慌无措的去敲母亲梅氏的房门,尚敏动了胎气见了红,情况万分惊险。

  “母亲!母亲!敏敏情况欠好了!母亲!母亲!敏敏情况欠好了!”

  屋里的尚敏腹痛的已经昏厥已往,一时房间里人仰马翻动,消息过大惊醒了端蕙玖和太祖母沈氏。端蕙玖被太祖母的丫头银杏请到了隔邻,再回自己的房间时,尚敏已经请过医生喝过安胎药安置好了。

  屋里守夜伺候尚敏的婆子和丫头,都被封口警告赶出了房间,只留了陪嫁娘子银霜一个在跟前,夜里伉俪二人打骂的事由已经被太祖母压下。

  端子航低头丧气满脸痛恨的,在太祖母的房间外跪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府里其他人就随太夫人都回了府。

  不外祖母梅氏带着陪嫁汤嬷嬷和两个丫鬟和他们一家留在了寺里,等尚敏胎像稳妥了再回家。

  端蕙玖清早起来去看望尚敏,看到她神情模糊面容憔悴,两眼红肿两唇苍白面无血色。对守在床边脸色苍白的端子航看都不多看一眼。

  而且端子航对上女儿直愣愣盯着自己的眼神,眸光闪烁躲避很是不自然。

  在现代看多了古装网剧的端蕙玖,看二人神情一眼就明白了,这就是亲爹偷情事发的经典桥段啊!

  不外亲身经历的感受实在是欠好,心里堵得慌不说,对亲爹婚外情的藐视直线上升。

  呵呵,亲爹渣男特质败事,真是好极!

  今后在寺里又待了十天,她面不改色的对祖母和怙恃照常请安问好。每日亲自熬药煮粥照顾亲娘,对端子航也是端茶倒水殷勤周到。

  膳食只备母女二人的份,母女一致对端子航接纳了冷淡的无视,令他每次空闲来寺庙,面对母女二人都羞恼不已,又不敢多言。

  等到过了四天,尚敏的身体稍微好转后,端子航才回城当值。走时虽然允许有空就来看她们母女。尚敏也没有对他说一句话,丈夫走后,她一直都神情恹恹郁郁寡欢。

  看到自己怙恃的伉俪关系冷至冰点,不了解实情的端蕙玖急的抓耳挠腮。于是偷偷私底下让侍女侍墨,拿着太祖给她的暗令玉佩,招来太祖给自己的暗卫来暗查。

  她部署二人悄悄跟踪端子航和长随鹤州,留二人在府里暗访,差二人凭据前面四人查到的线索,去刑部侍郎叶文执堂兄姨娘万琳的陪嫁庄子上做客的罪魁罪魁——万馨儿。

  万馨儿竟然是端府东院端六爷的妻侄女,前年她送堂姐万琳入侍郎府为妾一直没有走,留在将军府东院端六爷院里的客房一直待到现在,是想借着六奶奶万氏给她在汇京找一门好亲。

  她和端子航于去年汇京城重阳节,兵部尚书杨烁恩的夫人赵氏的火枫林赏秋宴上初识,厥后二人勾通成奸,现在她已经有身五个多月。

  听说亲爹对万馨儿温柔小意百依百顺有求必应,二人的情分和他对发妻尚敏不行同日而语,为实是真爱。

  五天后消息传回,端蕙玖听完端十的汇报,恶心的她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端子航要求尚敏以良妾的身份接受万馨儿进端府,尚敏震惊之余不堪攻击,伉俪二人为此大吵一架。太祖母和祖母为防止事态扩大,影响端府名声,对事情进行了压制,结果就成了如今的局面。

  真是好极!

  为了宽慰母亲,端蕙玖每日都在尚敏面前,耍憨装痴逗她开心,然收效甚微。

  最后她抱着不破不立的心态,在第十日午食陪她午歇时,试探的说:“娘亲,小九儿虽是女儿,也不会让您在家里受什么委屈。我有太祖和太后痛爱,就算是爹爹也不能强迫您。您不用担忧,以后我和弟弟会掩护您,成为您的依仗。

  若您觉得和爹爹在一起委屈,可以带着我和弟弟合离离开端府。我们母子三人有您的妆奁依仗,不用看谁的脸色,照样可以过好日子。现在生气作践自己的身子,委屈自己是不值当的。别人越气您越不在乎您,咱们越不能让别人得逞,更要好好敬服自己才是。”

  尚敏半靠在床头入迷,听了女儿的话一愣,立时红了眼眶,边拭眼角边低不行闻的喃喃自语。

  “小九儿长大了,知道心疼为娘。唉......留不住就是留不住,强求不得。我儿说得对,是娘亲想岔了,以后不会了。”

  第十日未时三刻梅香进祖母房禀报:“老夫人,四少爷身边的真州要见您。”

  “让他进来。”

  “是,”

  “见过,老夫人。”真州进门就跪下给梅氏见礼请安。

  “何事?”

  “万女人想见见您,人现在已经在前偏殿期待。”

  “是谁叫你带她来地?”

  “她去衙门找四爷,四爷正当差不得空没劝住,只好让小的陪着来了。”

  “呵呵,她倒是脸皮厚。她凭什么要见我?以为凭着她的肚子,就可以和端家讨价还价吗?不外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不见!汤嬷嬷你随着真州去看看。”

  真州听了老夫人的话,吓得赶忙低头缩了脖子,降低自己在梅氏面前的存在感,以免遭池鱼之殃。

  “是,夫人。”

  他随着汤嬷嬷一起转身出门去了前偏殿,他守在殿外,汤嬷嬷一小我私家进门先给万馨儿行个礼。

  “老身汤氏见过女人,不知女人见我家夫人何事?”然后面无心情的上下审察了她一眼。

  巴掌大的瓜子脸白皙寡淡,一双妩媚的桃花眼闪烁不定,里面盛满算计,一看就一脸的媚惑像。头挽倭坠髻,插着两只粉蓝色桃花银簪。身穿粉蓝广袖短衫月白色马面裙,外罩银白色对襟绣花罩衣。

  容貌清秀有余端庄不足,称其量勉强算个小家碧玉。比尚敏的温婉大气和满身高门闺秀的书卷气差了不止一点。

  不知四少爷看上她哪里了?汤嬷嬷垂眸在心里悄悄鄙夷。

  万馨儿对汤嬷嬷回了个半礼,柔柔弱弱的温声诉说着来此的缘由,最后恰到利益的凄惨的哭起来。

  “嬷嬷折煞馨儿了,您是夫人跟前的知心人,也就是馨儿的尊长,在您面前馨儿不敢拿大。今日万不得已......才来次叨扰老夫人。四哥哥也劝过我,木已成舟不急在一时。如今我厚颜来见,已经是唐突了老夫人,心里惶遽不安。

  然前两天我收到老家伯父的传信,我家祖父病入膏肓恐怕命不久矣。倘若祖父熬不外去,我就要回家等三年。原来也不用急的,可是如今......我这孩儿到时要怎么办?我一时慌得六神无主,才去寻四哥哥拿个主意。不巧四哥哥今日要当差,说贵府添丁进口是大事,要禀告尊长才气为他做主。不得已......我实在.......是没有措施了,望老夫人怜惜馨儿!呜......”

  “生老病死皆是命数,女人就先回去耐心等着就是,四少爷总会给你一个交接的。老夫人身体有恙最近正在请医休养,不得空闲见人。请女人见谅,女人先请回吧!真州派几小我私家送万女人回去。”

  听了汤嬷嬷的话,万馨儿脸色一变,刚要接着诉说。就见汤嬷嬷说完挥手招来真州,带着梅香和二个护卫,不由分说的就半扶半架着她出了寺庙。

  她咬着唇心里暗恨汤嬷嬷四两拨千斤,勃了她的算计。等她磨磨蹭蹭的上了停在山门的马车,等在那里的马婆子,和她交流了个眼神,上前默默扶着她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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