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甄夕吸了一口气,似乎做了某种决定,开口道:“南宫潇,你若是有那方面的需求,就纳个妾吧?”
她是不行能替他解决的,只要他想,多的是女人想进府当妾。
确实有人深得他的喜欢,她也愿意让出正妃之位,玉成他们。
她的话,如利刃一般捅进南宫潇的心脏里,让他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剜心之痛。
她意图将自己推给此外女人,到底把自己看成什么?
南宫潇气血上涌,捂着绞痛的胸口坐起,目光沉沉的看着甄夕道:“甄夕,我已允许不再碰你,你为何如此对我?”
看见她,自己确实情难自抑,想与她行伉俪之礼,可自己只想与她一人做此事,并不是任何一个女人,自己都想碰的。
“我只是...”甄夕没料到南宫潇会是如此反映,神色有些忙乱了起来。
南宫潇自嘲地笑了一下,光脚下了床,朝门外走去:“是我不应泛起在此处,你若不想见我,我走就是了,又何须出言挖苦我。”
见南宫潇又要走,甄夕下意识一把将他拉住:“你...你不能走。”
可紧接着她立刻又缩回手,“你...“
那句你走吧,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南宫潇背对甄夕,合眼说道:“不是我要离开,是你一直在赶我离开。”
甄夕一时噎住:“我...不是”
南宫潇双眸之中隐隐带着火光,语气却还保持着平和:“夕夕,你何时才会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甄夕心中涩意上涌:“可我不就是在考虑你的感受?在这里,一个女人哪够你们男人消遣?早晚都市有新人进门,早进晚进,不都一样吗?”
古代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在他们看来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正妻若是不愿意,那就是无理取闹,心胸狭窄。可自己生于现代是完全接受不了这种行为的,试问哪一个穿越者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南宫潇既是给不了自己想要的恋爱,自己便拿出正房该有的气度,玉成他,也玉成自己。
南宫潇转身,有些瓦解地扣紧甄夕的双肩:“我和他们纷歧样,我的心很小,只能装得下你这么一个女人!”
双肩骨骼处传来的疼痛感,马上让甄夕被水雾迷了眼。
南宫潇红着眼松开手道:“我没有强迫你,是你说自愿与我结婚的,可为什么到了现在你照旧没把我放在眼里!既然你不喜欢我,又为何要在我计划放弃的时候给予我希望?!”
南宫潇深吸一口气,放下手,语气变得冷淡了下去,“府中从未对你设下限制,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没有人会敢拦你。”
听南宫潇赶自己离开,甄夕怒火渐起,气冲冲地冲出了房间。险些是同一时间,南宫潇就抬起手试图挽留,却连她袖角也未碰到。
甄夕跑出府,穿过街,最后在一片湖边蹲了下去。
她暂时回不了家,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又该去哪。她这一生从未觉得如此委屈过,委屈到一低头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往地面上砸去。
这也是自母亲病逝后,她头一次哭得如此伤心。
甄夕从衣襟出掏出南宫潇曾经给的药囊看了一眼,哭得更凶了:“南宫潇,你就是个忘八!”
南宫潇躲在暗处,见甄夕娇小的身影在阶上哆嗦着,不停地用袖子抹着眼泪。
听着隐隐的啜泣声他心里十分难受,可却没有任何措施,因为他甚至都没有资格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慰藉。
过了一会儿,甄夕哭累了,将药囊塞回怀中,站了起来。
但她照旧一如既往的倒霉,一起来眼前就是一阵眼花缭乱,再加上腿麻无力,她整个身子就倒进了湖泊中。
幸亏那阵眩晕就几秒钟,甄夕在水底憋着气,想等腿上麻劲已往再往上游。
与此同时,南宫潇没有任何犹豫就奔向湖泊,跳入了水中将甄夕捞回了岸边。
两人身上湿漉漉的,弄湿了周围的草地。
南宫潇怒道:“我让你离开是想放你回到你心爱之人身边,不是让来这跳湖自尽的!”
甄夕欲哭无泪。
她基础就没想过要自杀好欠好!只是到了青月霉运附体,倒霉透顶而已!
见甄夕不说话,南宫潇憋着满腔怒火,将甄夕打抱起带回了府中,付托乞巧给她换了身洁净的衣裳,就自行离开了。
换好衣服后,甄夕托腮坐在桌边,叹道:“本命年太难熬了,要不外明天去庙里求个平安符吧。”
没多久,有人推门而入。
甄夕抬眼看去,见南宫潇端着姜汤走了进来。
南宫潇将姜汤放到甄夕眼前,在她劈面坐下:“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免得受寒。”
甄夕委屈地问道:“你认真要赶我走?”
南宫潇怔了一瞬,说道:“我并未赶你走,我只是给了你一个离开与否的选择。“
叹了口气,他继续说道,“但是我更希望你能选择留下来,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
自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这个小丫头长得十分清纯可人,就暗自将她放在了心上,想与她携手一生,相伴到老。但这些始终都是妄想,现在自己能不能与她好好相处十天半个月,都很难说。
想到这些,南宫潇攥紧手中的帕子,问道,“若是我们早些相遇,你喜欢的那小我私家会不会是我?”
甄夕照旧没说话。
南宫潇心中苦涩难言,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不妨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要你开口,我赴汤蹈火都去替你完成。”
甄夕突然跳了起来,疾步走到南宫潇身侧问道:“那我要你这一辈子都只能爱我一小我私家,你能做到吗?”
南宫潇愣了一瞬,颔首道:“能。”
“以后不会了。”甄夕扑进南宫潇怀中,哽咽道,“我以后不会再主动提出让你纳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