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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奔

第七五章 责打

醉奔 渌水东风 2101 2020-10-28 16:20:19

  回到鹿城,妫息命小令郎跪于堂中,手拿马鞭,斥责说:“我平日里叫你好好习武,你都干了什么?”

  小令郎争辩说:“司马兄长还大我四岁呢,再有四年,我也能把剑舞得和兄长一样好。”

  妫息一马鞭打了下去,小令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起来躲了已往。妫息大喝:“你给我跪下。”

  小令郎嘟囔着说:“好。”然后乖乖跪下。

  妫息说:“夏南口中的妖女也才十六岁,你觉得你可敌她?”

  小令郎摇摇头:“自是不敌。”

  妫息一马鞭打下去,小令郎并没有躲闪,妫息说:“明日起你要五更起三更眠,好好修习武功,省着下次丢人现眼。”

  小令郎说:“母亲,不行啊,儿子困,儿子允许会努力休息武功,能不能亥时睡辰时起?”

  妫息的鞭子劈头盖脸就要打下来,此时手臂却被孔宁抓住,孔宁说:“夫人别气,只要他肯努力,亥时起辰时睡是可以的。”

  孔宁没想到妫息一鞭子竟打在自己身上,孔宁没有躲闪,硬生生接了这一鞭,妫息反倒更气了,手拿着鞭子指着孔宁:“你,一个酒色之徒,你明明武功不弱,却从不教自己的儿子,任由他在人前出丑。你不就是怕儿子武功强了,会代陈伐杞吗?”

  小令郎一脸懵圈地说:“母亲,父亲不是楚国人吗?怎会怕陈国伐杞呢?”

  妫息喊:“你出去,你们都出去。”

  小令郎“哦”了一声,站起来偷偷拉着孔宁的衣襟,一同出去了。

  孔宁拍拍儿子的肩膀,如今的小令郎已经同他一般高了。小令郎满脸无邪地说:“父亲,我知道司马哥哥一定爱上了妖女,他是听说我要娶那妖女,他嫉妒了,以后儿子不说这样的话,司马哥哥一定会放了我的。”

  孔宁说:“你记得,屈宣容她不是妖女,她是父亲故人之女,你要允许父亲,好好修习武功,黑暗掩护此女;另有你,绝不行做有损杞国的事情,如若做了,父亲定会手刃你。”

  小令郎不解,欲再问,孔宁已经转身离开了。

  杞宫冬至宴,姒姓贵族、高宅和屈府都在席中,高机带着屈归留于府中,季柔本以为在酒席之中能看到自己的儿子,希望落空,满腹惆怅。

  宣容成了最风物的人,险些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宣容的身上。宣容披着白豹皮质的大氅,内着大红的深衣,头上一个古玉的束发,另簪了一个翡翠步摇,腰间古玉色泽温润,即便有百步之遥依旧能感受到玉色的纯粹。杞王第一杯酒敬了天地,第二杯酒敬了先祖,第三杯酒敬了屈府,杞王动情地说:“若无屈府,杞人无田;若无屈府,杞国无国。寡人愿与屈府共分山河。”

  姜隰说:“大王若如此说,我们屈家就绝不敢饮此酒。我们屈府无论何时都是臣,这杞国的县邑永远都是姒氏的。”

  杞王说:“好好,姒匄感念夫人的节义,今日姒匄不再提此语,还请夫人满饮此杯。”

  姜隰领着宣容才喝下这一杯酒。

  姒匄并没有立夫人,但季柔在这场宴席中就如同正室医生人,紧挨在杞侯的身边,曹美人则稍微疏远一些。季柔走到宣容身边,拿出一个锦盒,说:“姨母知道屈府向来不缺金银物件,我最近新得了一种用于盥洗的爱物儿,叫澡豆,香气甚好,这个据说在楚国王宫内都不多见。照旧山中老神仙喜畛刿们杞国的酒又无钱买,用澡豆换,掾署拿到王宫,一共十二粒,我和曹夫人各试了一粒,剩下十粒就都拿与你。”

  宣容口中称谢收下。

  这时一位老臣颤巍巍走出,说:“此时,对女将军最大的恩赏不应该是夫婿吗?女将军过了冬至即是十七岁,离十八未嫁则罚仅仅只有一年,如此容貌如此韶华怎能辜负?想必女将军以后的子息也肯定英勇特殊。”

  姒匄呵呵笑着,看向宣容,宣容走出几案说:“大王,小女心中已有人。”

  此话落地,厅中之人面面相觑。季柔心中竟有些欣喜,宣容身边的军士都是粗人,基础没有如同寒慕或者微这样人才的军士,她的意中人必是令郎无知,她瞧了一眼令郎无知,没想到令郎无知脸上却现出满不在意的神色。

  姒匄好奇地问:“不知咱们宣容中意了哪家的令郎,无论是谁,寡人都替你作主。”说毕,眼睛扫视列位未婚娶的王族令郎。

  宣容神秘地说:“如果来年春天杞国并无战事,小女再请大王作主,小女定会在十八岁那年结婚。”

  那位老臣说:“女将军,不知你属意的令郎可知你的心意,如若不知,他再定了亲,到时候女人悔之晚矣。”

  宣容轻快地说:“那位老令郎早就知道我属意于他。”

  姒匄又重新扫视厅中男子,一部门人脸上是惊讶之色,而令郎析和令郎丹阶脸上竟有欢悦,姒匄自觉他俩简直称得上是老令郎,可他俩无论年龄照旧武功都和宣容并不匹配。姒匄不禁皱起眉头。

  姜隰说:“屈府要赘婿,不知大王能否作主。”

  杞王说:“宁愿入赘的人大多不能和宣容之才貌匹配,还望老夫人三思。”

  高条说:“像我外甥女这样的人才,即是要玉树临风的赘婿,恐怕也不难找。”

  众人颔首称是,一阶段讨论停歇了,歌舞升起,酒宴重开,正是《诗经击鼓》,宣容似乎置身屈府的花园中,绿梅旁,寒慕潇洒起舞,漫天白雪飘飘洒洒。

  寒慕,你在哪啊,我那么多次去找你,可为何都没能看到你?

  姜隰看着孙女,从孙女的神态她似乎看到的不是少女的情窦初开,而是一往情深,在回府的路上,她一个劲问,到底谁家令郎让宣容动了深情,可宣容只笑不答。

  姜隰何等希望来年的春天,另有以后的每个春天都没有了战争,这样宣容就能牢固地结婚、生子,顺利地把自己的玄孙们抚育成人。

  可总是事与愿违。还未等春天,就等来了陈国的国书,里面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宣容嫁给夏征舒,要么明年开战。

  姒匄说:“战就战,以战来胁迫杞国嫁女,岂不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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