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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游记

流水

江城游记 春生宴 2417 2020-08-02 10:01:19

  自10号上午8点起,本次旅行行程算是正式开始。10号恰逢小我私家成人生日,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里,我迫切憧憬着会有什么美好事物降临在我身上,在这个如画的西部。所以我吹好头发,带上墨镜,秉着一股决然而潇洒的气势快步走在甲板上。感受小我私家帅气逼人的气势能昏暗了整条长江。

  然后就被船钉狠狠地绊了个踉跄。

  秭归城绝对称得上是一座文化古城。早在战国时期,就有一位伟大的政治家、文学家屈原降生于此。屈原可谓是为楚国立下了汗马劳绩,他提出的合纵之计敲定了战国一时期的事态,也使楚国跻身为吞并天下的野心家之一。秭归之所以称为秭归,即是由于屈原投江之后,他的姐姐听闻难掩悲痛,盼望弟弟归乡,感人深切,当地人因此命名为姊归,厥后人们期盼年年丰收,才将女字旁更替为禾字。当地人过端午那叫个盛大,沐日竟然长达20天,包粽子赛龙舟,好不热闹。几千年已往了,华夏人民依旧铭记着尘封的忠心,传承着最纯粹的华夏文明。

  虽说秭归古韵浑朴,但是秭归也算是一座新城,究竟三峡大坝建设使水位上涨百米高,被迫使几多万人移民上迁,曾经的秭归已经被长江水淹没,我现在只是在异地,与昔人纪念着同一种情结。

  那是一处被云雾眷顾的人家。俊朗的山崖被青葱竹林遮掩着,时不时传来声声悦耳的山歌,鸟归山林,水入人家,脚下被江水拍打着的木板吱扭吱扭作响,讲述着属于土家人民的秘密。当地少数民族即是土家族,有着属于自己的语言却没有自己的文字,这样的少数民族也着实稀有了。提到三峡人家不得不提及那里的幺妹,她们是土家族的代表,也是三峡风物最灵动的一瞬间。她们身着民族服装,唱着山歌捣着衣物,无论是旅游事情要求,照旧民族气势派头秘闻,总之她们化为那一面风物,低语呢喃着属于她们的故事。我们的导游莎莎即是土家族人,她比我大三岁,像一朵清莲,性格开朗生动,又有着莲花般的气质。三峡的幺妹就像湖泊中的莲,遮盖了湖,也清朗了人心,尤其在她身处人家中央辉煌光耀一笑时,甚至能定格时光。

  从船上到岸上有两条路,一条是索道一条是台阶。索道可以制止百米高的台阶,但人满为患。为了离开嘈杂的人群我选择了爬台阶。碰巧莎莎也在路上,她便主动询问了我:

  “刚结业吧?”

  “嗯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一般来这里玩吧,像你这么高峻的都是结业生,高二要温习没时间,高一就稚嫩了,一看就纷歧样,纷歧样。”

  “经验富厚呀!你事情多久啦?”

  “你猜?”她突然退后几步,脸上挂满了笑容眼睛直直盯着我,像是期待着什么。

  “四五年?”

  她的心情立马就变了,我知道我似乎说错话了,毫无经验的我才意识到这关乎年龄。

  “我有那么老吗?你再这样说我锤你啊!我真的锤你!”

  好吧…在尴尬的笑容中我才得知她仅仅21岁。

  人头攒动之中,我悄然突入了三峡人家。景区中央是一条不宽不窄的流水,碧绿如玉,清平如镜,两侧即是慕名而来的各地游客,来自南方,北方,或者大洋彼岸,西伯利亚…世界各地的方言汇聚于此,惊扰了林中飞鸟,也惊扰了陶醉在画中的梦。不外当土家人的大鼓敲响那一刻,人们都平静了。

  这里的每一滴露水,每一株草木都属于土家族,无论年轮如何旋转,亦或人为如何改变,它的灵魂终归是存在的,只要你用心感受,连青石板上划过的水滴,都带有她们的气息。我好容易在人潮中寻到一片空地,能真正扒住木制扶手,轻轻感受微风时,对岸幺妹们的山歌响起了:那是一种独占的清澈人声,音层之高能够贯串整座山村,女声之亮能够洗涤整条江水,那土家语言描述着一幕幕质朴而原始的劳感人民简朴幸福的生活,伴上幺妹恬淡满足的笑意,一刹那我才明白什么叫做风情,又是什么才称得上是文明。那天边云彩也会片刻停留,遮盖了热情似火的太阳,只透下几缕温柔的微光,穿过茂密而深邃的竹林,静静洒在江面中央,稍有微风,便能吹动阳光,轻抚到每一户人家,陶醉掉每一株草木。在那幽竹深处有一木亭,亭中一白衣女子端坐对茶,独奏古琴,琴音柔软激荡了江中小舟,小舟浮动打扰了一眼碧泉,碧泉吞吐蒸腾了一山雾气,雾气悠扬朦胧了整座人家。随后抬头,你便寻不到女子那边,只闻琴音,断断续续流过双耳,只见云雾,轻轻浅浅氤氲人心。

  正在这入迷之时模糊感受有谁轻轻锤了我一下,侧身一看,好吧,莎莎真的记着我了。

  之后我紧紧随着她的法式,细心听着她的解说,听她说,土家族的民俗照旧蛮多的,羞涩的幺妹背篓中放着一朵花时,意味着她可以被追求,阿哥若有意,蕴藉者可以轻抚她的花或拽一下背篓体现爱意,斗胆的可以踩幺妹的后脚跟,倘若幺妹也有意,回踩一下,一桩美事就这样敲定了。婚嫁当天法式极其繁琐,哭嫁陪姊妹等民俗延传至今,就连种植的树木果实等都要求严苛,前不栽桃,后不栽桑,他们认为桃子桑树代表着逃亡与死丧,取代桃树桑树的即是树中之王梧桐,而当地人不仅仅限于种植,甚至要拼接梧桐树,记不清要切合吊脚楼的什么风水考究了。为了切身体会繁琐庞大的婚嫁流程,我们还鉴赏了模拟土家人民结婚的演出。对于那场演出我的印象只是很简朴的一个字:热。

  热是这次旅程一个比力有代表性的感受,尽管目之所及映照了千年文化,亦或流水人家,尽管心中激荡着行舟的惬意,亦或见闻的激动,尽管与后续旅程相比,三峡人家已经算是最凉快的了,可这活该的感官才岂论你身处那边,只是炎热它就受不了,不停的用汗水宣泄,并欺压你慌忙赶路,再加上时间的限制,我们只好歇歇脚便离开了山歌悠扬的地方。

  我想我会记着这里青山高挂的悬棺?我会记着这里点点入心的瀑布?我会记着土家族人热情质朴的性格?照旧会记着这里很热,连树荫都挡不住的那种?我马不停蹄地往山下走去,尽力地记着些什么,好别让它从指尖划过,潦草伴着清风,回到三峡人家。

  临走前莎莎对着手机自拍,无忧的笑声再一次于耳边清澈响起:“我怎么这么悦目哈哈哈哈…”那时的我怎会知这声笑,会是我对三峡人家最深刻的影象。

  挥了挥手,我们马上就要赶赴下一个景点了。我终归是过客,似那流水,悄然流过三峡人家长满青苔的花石,听过悦耳的山歌,染过纯朴的气息,然后汇入长江,学会遗忘,遗忘我曾经来过那一座山村,山村里歌声悠扬,笑魇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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