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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声花有痕

(三)

岁月无声花有痕 华烨恒俊 2400 2020-10-04 06:56:44

  小落行走在窗明几净,鸟语花香的亭台楼阁之间,唯觉得眼花缭乱。再见不时从身边经过的靓丽的丫头们,便生出来无限地叹息来,难怪有人宁愿为奴为仆也不愿留在贫困的家里,像这样的奴仆看着就使人心生艳慕。什么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全是扯淡!人若有一个舒适的生活情况,纵然是辛苦一些心中也是愿意的。

  小落边走边想着,今天早上她竟怕自己太悦目了,给人看出破绽来,硬是跑到媚姐那讨要能使自己变黑了的药膏,结果被流影那厮讥笑了几句,大意是:放心,没人会留意你一个小小的随从。你不就是变白了一些了吗?你黑不溜秋的反到会显眼。

  如今想来真是乡下丫头上不得台面,真正的井底之蛙。这样想着便低头看了看自己。青色的纱质长衫,穿在身上轻柔的不成样子,领口处依旧是两颗乳白色的珍珠,这料子恐怕大户人家的令郎都难得有一件,更况且是个下人?真是奢侈的可以。再看看走在她前面的流影,一件同质地的银灰色长衫,将他本就悦目的身姿陪衬的越发的挺拔。那些经过他们身侧的侍卫,个个都是纱质的浅灰色长衫,挺直的腰身,统一的佩剑,看起来是那么精彩。自己这一身行走在这院子里就如水入大海,竟绝不起眼。忽地就觉得流影的话是何等的有原理,不禁汗颜起来。

  二人进屋时,舒影正在煮茶。看见小落不禁笑道:“十几日未见,小落倒是越发的悦目了。”

  给他这么一讲,她便有些欠美意思起来了,哪知流影在一旁道:“哪有那么夸张?不外是捂白了一些而已。”

  真是铁杆的冷面冷语男。小落懒得搭理他,只对舒影道:“令郎呢?”

  舒影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小落伸着脖子向屋里看去。只见靠近窗户的软榻上,只随意着了一件白色长衫的人正仰面躺在上面。这么闲?大清早的就睡上了?与外面忙碌的景象比,这里简直是闲的冒泡了。

  小落看了看舒影,听他道:“令郎正等着你呢。”

  她不由的放轻了脚步向里屋走去。眼中年轻俊美的令郎依旧是那个懒散的姿势,双目始终是合在一起,似乎睡着了一般。

  她的心却是跳动的快了起来,十几日未见心中竟涌起了少许的激动。从何时起她因见到他而心生欢喜,因见不到而心生忖量?她的眉眼间荡起了连自己都不觉的笑意。

  夏日的清晨并不觉得热,反而有一种舒适的感受。有微风从敞开的窗户中吹了进来。木几上一盏小巧的香炉里飘出了轻柔的白烟,随着初夏的风左右的摇摆,消散在空中。

  小落立在他面前,只静静的看着他。这样的他甚至是比醒着的他越发魅惑人心,那双时而浅笑,时而疏离;时而深沉又时而不羁的双眸轻轻的合在一起,使得他整小我私家揉合了许多。小落不知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他平日里也总是柔和的,好性子的样子,可她总能感受到那不是他原本的样子,似乎此时才是一个真实的宁羽,柔和、安宁、懒散的。他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个受家人痛爱,有些任性,有些洒脱,有些风骚又有些智慧的富贵令郎哥。

  :“本令郎就那么悦目?”

  宁羽的声音一惯的好听,慵懒中带着一丝无赖的调调。小落回了回神,也许这也是他真实的一部门,至少在她面前他的这部门没有伪装起来。

  :“三令郎不是正在晨眠吗?小的哪里敢打扰。”

  宁羽轻笑了一下,嘴角向上弯出悦目的弧形来。

  :“‘沉眠’?这个词你也敢讲?要是正巧给母亲听到了,你呀——。”

  讲着睁开眼向她看去。

  小落站的地方正好有一缕阳光从窗户中射了进来,打在她身上。她的周身涂上了一层悦目的金色,青色的纱衣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的悦目。她笔直地站着,身材依旧是纤细苗条,头发高高的挽起,一只公府随从统一佩戴的木簪从中穿过,并无特别之处,可不知为何她今日看起来就是与平时有所差异,竟悦目了许多。

  宁羽半直起身子,一双眼睛盯在她脸上看了又看,直看的小落有些莫名其妙,用手擦了擦脸,口中道:“怎么,我脸上有工具?”

  宁羽这才发现奇迹般,问:“你白了?”

  那口气比舒影不知要夸张了几倍,似乎她白了就好比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不行思议。

  宁羽将身体躺回软榻上。

  :“媚姐真是厉害,佩服。不外这样美到是美了许多,倒是不如原来有辨识度了,看着也没有原来舒服。”

  外间传来了流影的轻笑声。鸟毛男,认可本女人悦目能死吗?

  宁羽瞅了她一眼,又笑道:“你本就很悦目,这个样子也太引人注目了些,欠好。”

  :“令郎还会在乎这些?怕别人说你是断袖?”

  小落边讲边径直走到椅子边坐下。宁羽眉眼弯弯的看向她。

  :“看来小落并没有熟记府规。”

  此时流影的声音在外屋响起。

  :“府规十五页第四章第十一条,任何下人不得在主子面前举止随意,言谈轻浮,或是刻意装扮魅惑主子;如有犯者,杖责二十发回原籍。”

  随便坐一下就要打二十下?!小落脑中浮现出那些连走路都轻飘飘的悦目丫头来。原来一不小心便要挨板子的。慌忙站起来,恭顺重敬的垂手而立。

  宁羽见她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对府规一无所知的下人,母亲大人是不允许留在我身边的。在我身侧的人母亲都要亲自过问,要她看的上眼的才行。”

  讲着看了她一眼。

  :“前几日母亲已派人来找你问话了,是我给你搪塞了已往。今日母亲想是没空搭理你了,可过了今日,也许是明日,也许是后日,这便难讲了。你最好今日就将府规熟记于心。”

  :“什么?今日?!”

  小落抬起头,那双如黑宝石一样的眸子不行置信的看向他。

  :“这怎么可能?那么多?”

  她的神情在某人眼中就像一头小鹿,一只猫,有一点幼稚,有一点蠢萌。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荡起了涟漪,只觉得她在他面前这个样子很好,看的他身心愉悦。

  见宁羽不说话,只是一副浅笑的摸样,就有些破罐子破摔。

  :“我背不上来。”

  他随手拿起放在榻上的折扇,展开了。

  :“那我也帮不了你,你只能去马棚喂喂马了。跟那些马夫住在臭烘烘的马棚里。”

  小落心中恨得牙痒痒,脸上堆出来一个笑来。

  :“就不能赶到别处?还非得去马棚?”

  宁羽轻摇着折扇,淡淡的道:“若是换了旁人兴许会,可你不行。”

  :“为何?”

  这厮就一本正经的道:“因为你是本令郎的人,母亲大人即便要处置你也会先问了我的意思。令郎我可不舍得你走,你又没能过了她那一关,凭据我对母亲的了解你也只能去喂马了。”

  小落压了火气,呵呵了两声,对着榻上的人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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