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另辟蹊径
王岚。
沈浩对这个名字以及本人印象不深。
最高光的一刻，也就是在刚开学前，警告他不能退学。
现在追念起来，简直有几分恐怖，一介教室怎么能了解学生的家境。
这种消息不行能会纪录在小我私家档案的吧。
“怎么了？”王岚感受到沈浩的视线，平淡地问道。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沈浩说道。
“快要上课了，下课再说。”
“不，很快就好。”
沈浩的大脑飞速运转，凑出一句完整的话，再从嘴中释放。
“请问班级数量没有限制吧？”
“哦？”王岚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不愿定，也不否认，潇洒地走进了教室。
然而，就这个反映，却给予了沈浩更多的思路。
……
一上午，各个班的气氛，都是一样严肃认真。
经过上次小考试的教训，学生全在专心听讲，分数直接与生活费挂钩。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所以态度规则也是理所应当。
然而，班与班之间就不存在正面的因素了。
沈浩坐在前排，也能感受到一触即发的紧张感，闻到浓浓的火药味。
“今天上午的课程就到这里。”
在铃响之前，王岚收拾好书本，正准备离去。
“老师，我有事想问！”
王岚还未点名允许，那位公主大人便立刻起身了。
“请讲。”王岚停下脚步，神情平淡，十有八九是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
“许文硕打伤我们的班长赵子航，此时现在，又在畏罪潜逃中，校方难道没有举措吗？”
她一提到这个，二班三人组就面色凝重，而三班的女生们则在窃笑。
不外，王岚接下来的话，却震撼了所有人的心肺。
“有意思。”
她冷笑道：“你们今年多大了，还在指望尊长‘主动资助’啊？觉得他有错，就自己申诉。安保部就在一楼，自己委托视察取证，届时校刚刚气做出判决。我们不是你们的爹妈，没那闲时光宠你们。”
“如果只是一点小摩擦，也需要交由上司解决，今后在社会上，很难想象如何生存呢。”
王岚绝不留情地讥笑了一遍，不仅无情，而且有点自大狂妄的味道。全班的气氛在现在降至冰点。
柳芸墨紧抿嘴唇，想反驳，却又无可奈何。
在三班群体里，她是有权力职位的，但放眼全校，也不外是平平无奇之辈。
除了长得漂亮外，没此外特点，顶多乱来乱来单纯的男生。
对于王岚之流，唯有听从的份。
“另有其他问题吗？”
老师的身影瞬间巍峨巨大，发出的声音似乎上帝的旨意，闻者为之心惊胆战。
“既然都保持缄默沉静，那就看成没有了。”
王岚冷漠地瞥了眼，随后像阵疾风，转瞬间消失无踪。
一班依然率先离开，四五两班其次，三班也由于焦点人物受挫，没再找茬，灵巧地闪人了，其中混杂不少二班的学生。
就算留下的，也是一个个小团体，散成一盘沙。
“今天你不去收罗信息了？”沈浩问道。
“说话时，不看着对方，是不礼貌的行为。”燕雨霏教训道。
“有什么关系，我对你不礼貌，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你这话似乎带刺呢。”
沈浩送送肩膀，不予作答。
破坏自身的人际关系，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本意，说点难听话明白是正常操作。
“你该不会有心上人了吧？”
燕雨霏投来怀疑的目光，虽然没表露出来，但感受就像在讥笑，“你这个阴郁男，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外，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也无可厚非会这么想。
沈浩的两只眼睛，自下课之后，就没移开过，所窥伺的目标，正是二班的同学。
“如果你指的是恋爱，那我不能苟同。”
“否则呢？”
“是为了遵守约定啊，帮你分析哪个班级可以加入。”
燕雨霏的小脸颊突然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接着她抚摸胸口，强行镇定，并说道：“有结论了吗？”
“算是吧。”沈浩说道，目光从三人组，转至燕雨霏的身上。
“告诉我。”燕雨霏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做美意理准备，期待答案，宣布结果时，也没见她这个样子。
“齐芳菲吧。”
“二班？”燕雨霏讶异道，声音差点突破天然屏障，传到别处了。
“他们班有多差，你是看不见吗？一半不及格，无论哪一段的学生都不团结，我可不想去一个杂乱的团体。”
“那你的本意是什么？”
借助这个时机，沈浩问清楚这个约定的意义何在。
“找一个适合的团体，平静地渡过每一天。”
“真话？”
“嗯。”燕雨霏点颔首。
“那就对了。”沈浩对此很确信。
“成为乱摊子中的一份子，哪里对了？”燕雨霏反驳道。
“我从一开始，就没提过二班。”沈浩面无起伏，似乎料到她会强烈抗拒。
“我说的是，加入齐芳菲的班级。”
“可她就在二班呀？”燕雨霏不解。
“那要是不在呢？”
“这不行能吧，没了班长，那二班……”
燕雨霏说着说着，就意识到一件不得了的事，也突然明白了沈浩的真实想法。
“上课前，我问过老师了。校方没划定班级可以有几多个，极端点，甚至能一人一班。”
“还记恰当初报道时，分班也是出于学生意愿，才组成现在的五个班吗？”
“只要齐芳菲退出，与你组成一个班即可，她没有领导的才气，却是不折不扣的老好人呢。”
“届时张晓玥和姜婉璐也会跟来。她们这次的结果不如你优秀，却高于整体平均水平。人少且差距不大，也容易和气相处吧。”
以上皆是依据沈浩掌握的信息、结合知识和最近的视察，得出的结论。
燕雨霏由衷惊叹于这怪异的思路，却不乏疑惑和抗拒。
沈浩自然也看出这点了，但暂时选择忽视。
“这是你深思熟虑后的意见吗？”燕雨霏疑惑道。
“嗯，算是吧。”
“那你能证明吗？”
“歉仄，我们的约定是，仅提供意见，不包罗这一条。”
闻言，燕雨霏紧皱黛眉，恼怒地瞪视着。
但只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奇心就像脱缰野马，拦也拦不住，不多时她便艰难问道：“你想怎么样？”
“一周的午餐，托付咯。”沈浩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