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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同搏

第五十三章 年终聚餐

与谁同搏 武姿 3068 2020-08-29 12:55:54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了。

  西城日报社有个不成文的老例:每到年终春节前,报社就会按每个部门的人头发放餐券,然后以部门为单元,用这些餐券在一起聚餐。报社领导则按事情分工,划分加入差异部门的聚餐运动。

  报社有自己经营的酒店,聚餐都在这里进行。

  采访部的聚餐部署在了腊月二十五的晚上。采访部是个大部,又是报社重要的部门之一,每年,总编和主管采编事情的副总编都要来加入采访部的聚餐运动。酒店已经提前把唯一的一个有三张餐桌的最大的房间预留了出来。

  晚上七点,人到齐后,总编代表报社讲话,谢谢各人一年的辛勤事情,勉励来年取得更大结果。总编的开场白说完,副总编和部门的正副主任挨个讲话。把每年稳定的法式走完后,总编站起身端起酒杯跟各人过电碰杯,然后由报社办公室主任陪着到其他部门的房间去了。

  总编一走,各人立刻把拘谨的身体放松下来,嚷嚷着让主管采访部门的丁副总编跟各人一一晤面。丁副总编也是记者身世,五十岁出头,平时也没有什么官架子,这时候就兄弟长姐妹短地跟各人碰杯,气氛好不活跃。

  平日里,记者们写稿压力大,费脑筋,事情时间也不纪律,尤其是完成一篇有时间要求的大稿子,从采访到写作,到交稿,高度紧张的大脑每次都像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超负荷运转。于是,大多数的男记者,就会经常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好让自己真正放松下来,转而进入下一篇稿件的事情周期。

  记者任民的酒量,在座的人都是知道的,这家伙才三十四五岁,可在喝酒上却很老道,平时每天都市在家自斟自饮喝上二三两,遇到知己的人,放开喝时,酒量简直是上不封顶,没人知道他到底能喝几多。可是,这家伙少年老成,遇到有领导在场,绝不贪杯,坐在那儿不吵不闹,像个碰到酒精就过敏的小男生。

  丁副总编轮流在三张餐桌边,按顺时针偏向给各人敬酒,轮到跟任民碰杯,任民赶忙起身端起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

  旁边一个和任民年龄相仿的男记者不干了:“喝完喝完,弄啥哩,你看人家总编都干了。这是啥场所,你装啥装。”

  各人都是一个部门的,相互之间都了解得不行,看着任民这样,几个男记者像是终于找到了今晚的开心工具,一个个离开座位把任民围了起来,喧华着“罚他,罚他”。

  任民没措施,又重新端起杯子把酒喝干。这一喝,其他人又起哄了,问任民为啥装。弄得任民想笑,可露出的却是一脸哭相。

  朱墨和几个女记者挨坐在一起,看到一群男记者闹着把任民当成劝酒工具,就一起为任民打行侠仗义。

  女记者们都站在了任民的一边,更激起了男记者们的斗志,就问任民:“你是男人照旧女人,是男人就喝酒,是女人就用眼泪举手投降。”

  “那我举双手投降。”

  “不行,必须流出眼泪才算。”

  “对对对……”

  看着闹得不像样子了,部门主任秦西峰喊着说:“来来来,你们说到男人女人,咱就来说说男人和女人这个话题。”

  “好好好,听秦主任说。”坐那儿没动的人招呼着。

  离开座位的人静了下来,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我最近看到过一本书,书名我也记不清了,纯粹是消遣的书,似乎是说为什么男人爱说谎,女人爱掉眼泪。你们别笑,这个话题虽然很无聊,可是挺有意思的。”

  “任民,主要是你得好好听听。”秦西峰故作严肃地说,“就好比在座的男同胞,咱们自己在家里陪老婆或者是陪女朋友逛街,肯定有一个配合感受,险些所有的女人都迷恋毫无目的的闲逛,而男人上街,往往是直奔主题。”

  秦西峰这么一说,各人都颔首道:“是啊,平时简直是这样。”

  看着把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秦西峰接着说:“人家这种说法也是有实践和理论依据做支撑的。从人类进化的角度来分析,在原始社会,男人的任务是去狩猎,狩猎就要目尺度确,早点打到猎物,早点回家交给部落里的女人。所以,男人做事的快速准确,在远古社会就是被推崇的。”

  这个说法很新颖,听的人都来了兴致。

  “而在部落里面,女人的任务是去采野果,这个时候,需要女人对野果的颜色、巨细、形状等很是敏感,女人们要算一算季节和时间,掂量掂量果子是否成熟,还要捏一捏,闻一闻,然后,把最适合食用的带回家。所以,女人们就练就了眼观六路、挑挑拣拣的本事。”

  “这种说法太绝对了,有的男人比女人还心细呢。”几个女记者叽叽喳喳起来。

  “等我讲完等我讲完,万事都有例外嘛。人类越来越进化,到了现在,女人们采野果的所在,也就从部落里进化到了菜市场呀、商场呀,等等。”

  秦西峰的话立刻引起了各人的哄笑和共识,尤其是几位女记者,在那儿连连颔首说着:“真是这样的呀,真是这样的呀!”

  看着几个女记者此时天真的心情,秦西峰又接着说:“你们知道为啥女人爱哭吗?”

  “为啥?”女记者们险些同声发问。

  “这要说到婴儿了。每一个婴儿都市哭,因为婴儿是用哭声来引起人的关注,从而获得他想要的掩护。这个世界很奇怪,许多女人都能够凭据婴儿差异的哭声,清楚地知道婴儿需要什么。正因为如此,女人也会把哭当成表达自己意愿的一个主要手段。”

  “是是是,就怕看见女人哭,她一哭,你还得去猜她的心思。”经常跟秦西峰在一起喝酒的一个已经立室的男记者不耐烦地说。

  “而对男人来说,在别人面前,特别是在此外男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是很危险的。因为,这样会让人把他当成软弱的人,便会动起攻击他的念头。而女人就纷歧样啦。女人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此外女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却是一种信任别人的体现,因为哭泣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又成为一个婴儿,听她表露情绪的人,就转酿成了母亲或者掩护者之类的角色。”

  秦西峰说到这儿,又使坏地把话题拉了回来说:“所以,你们这些女同志不要在今天这种场所同情任何人,你们的同情反而证明了被同情者的软弱,非但掩护不了他,反而会激提倡别人攻击他的欲望。”

  “啊!绕了半天,你这又是在挑起事端。不行,罚你三杯。”几个女记者轰地围住了秦西峰,要往他嘴里灌酒。

  坐在秦西峰左手的丁副总编看着秦西峰把女记者们端过来的酒一杯一杯喝干后,开口道:“我接着西峰的话说啊。你们有没有发现,同样的一句话,男人说出来的意思和女人说出来的意思是纷歧样的?”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丁副总编继续说:“如果我们把男人和女人的世界比喻成两个差异的国家,那么他们应该有各自差异的语言。”

  “领导讲话比我有品位。”秦西峰在一旁打哈哈,端起杯子非要先和丁副总编碰一杯。

  丁副总编不接秦西峰的酒,急着说下面的话。

  “比方说,在女人的这个国家里,许多女人都市认为,男人说谎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因为男人说假话,就说明这个男人不行信、不行以依赖,甚至品质有问题。”

  “你说的这些,不照旧我适才说的那本书里讲的吗。”

  “那本书就是你从我那儿拿走的。”

  丁副总编推了一把秦西峰,看那样子,都已经喝到了最兴奋的时候了。

  “好好好,领导接着讲。”秦西峰的舌头似乎都有点短了。

  丁副总编就接着讲:“如果说假话的男人同时又是一个不喜煌r女人作出允许的人,那这个男人是会被大多数女人抛弃的。但是,同样的语言,在男人的这个国家里,却完全不是女人国家里所理解的那种寄义。”

  “好深奥啊。”这话让各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丁副总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我的意思是,女人们应该到男人的世界中去看看,学会用男人国家里的语言,看看男人说谎的原因,看看男人为什么不愿意允许,这样,女人也许会名顿开,就会对男人多一份理解和眷注。”

  “哈哈哈,看看咱们领导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吧。”秦西峰又带头起哄……

  时候已经不早了,年长的,年轻的,男的,女的,都被酒精利用着,袒露着自己真真假假的心迹,拉近着每小我私家之间的距离……

  在这样的气氛中,朱墨也对酒精亲近了不少,亦真亦幻的脑海里也充斥着男人、女人、假话、欺骗这几个敏感的词语。这几个词语此时在朱墨的心里,发生的是无限的伤感,联想起的是自己的丈夫张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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