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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灼一生

第十五章 手术室外,祈祷

桃之夭夭灼灼一生 冰与月 2627 2020-07-13 18:37:44

  伴着救护车的呜鸣声,我的心悬在了嗓子眼,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往下掉,心里焦急如焚,为什么救护车还不到医院啊!看着妈妈僵硬地躺在担架床上,一动不动,我感受自己无形中被分成了两半,整个脑子嗡嗡地叫,如果可以,真的想让躺在那里的人酿成我。

  一旁的爸爸不停地抹着眼泪,哭泣着,嘴巴因为激动更是一直在哆嗦着,前面的两缕头发也已经掉了下来,盖住了左眼的一部门,看起来很是狼狈。他伤心和痛恨的样子情让人觉得十分同情,甚至想去慰藉他,可是,早知如此,何须当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认真是对的。

  你若真的忏悔,真的这么放不下妈妈和我,那你当初就不要去做这些事,你现在已经叛逆了我们,而且叛逆得彻彻底底,凭另有什么脸面去说对不起!

  不是所有痛恨都可以获得原谅,也不是所有痛恨都值得别人的原谅。

  我站在抢救室的门外,看着“手术中”的灯牌一直亮着,我好畏惧那个灯会突然灭掉,然后里面的医生走出来对我说一句我们尽力了。

  可是亮着的灯牌却更让我焦急地想知道妈妈的情况。这种感受就像一口滚烫的汤含在嘴里,不敢吐,更不敢吞,满身上下都是一种被灼伤的感受。

  爸爸摊坐在手术门口的地上,靠着墙壁,一脸的颓废,给人一种像一滩烂泥一样的感受。看着他这种颓废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火冒三丈,都怪他!!要不是他,妈妈不会在手术室里,要不是他,那个女人就不会在家里嚣张跋扈,都怪他!!都因为他,现在我和妈妈什么都没了,而我就连妈妈都要失去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去了护士站。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控制好了情绪,其中对一个护士姐姐说:“你好,我能借你的手机给家里人打一下电话吗?”事发突然,我根原来不及拿自己的手机,甚至现在脚上还穿着拖鞋。

  护士抬头看了看我,现在是晚上十点多,医院的人都很少,而且这里是抢救中心区域,所以她马上体贴地问我:“怎么了?小妹妹?是和家里人都丢了照旧家里人失事了呀?“

  我已经被妈妈自杀的攻击和对爸爸的恼怒冲昏了头,基础没有反映过来她问了什么,只是胡乱所在了颔首。

  护士愣了一下,马上把手机递给了我,轻轻问到:“小妹妹你还好吗?”

  我没有心思回覆她,只是立刻接过了手机,拨通了姥姥的电话。我的脑子随着手机里传来的一声声期待音,一次又一次地跳动着,钝痛着,就连胃里都随着一阵阵地翻腾。

  “喂,您好?”

  听着姥姥熟悉的声音,我感受自己所有的委屈有了发泄的出口,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姥姥……”,我哽咽地对姥姥说,“是我,小如。”

  “小如啊,你怎么了?”

  我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哭了,对着电话说:“姥姥……你快来医院,妈妈在手术室。”

  “怎么好好的,进了手术室?”姥姥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焦急。

  “妈妈割腕了,流了许多几何血,你们快来啊,姥姥。”我哭着对姥姥说。

  姥姥马上慰藉我说:“乖,不哭啊,我们马上来,在哪里啊?”

  “第二市医院的抢救中心一楼,你们快来!”

  “好好,姥姥和姥爷已经出门了,别哭了!你爸爸呢?他在吗?让你爸爸也马上过来呀!你一小我私家在医院怎么行!”

  姥姥一提到爸爸,我心中又升起一种恼恨,于是对着电话喊道:“我不要他!!我这辈子都不要他了!!”

  我很气愤地挂断了电话,递给了护士小姐,转身去往手术室走。这时护士小姐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喊住了我:“女人,是你的电话!”

  我冒充没听见,直接走掉了,护士小姐接听了电话,我听见她说:“小女人情绪有点不稳定,她人还在医院的,你们眷属快过来吧。”

  我站在手术门外的走廊里,眼睛死死地盯着灯牌,突然,“啪”的一声,灯牌灭了。

  我赶忙走到了门口,爸爸也立刻站了起来。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但是并没有看见妈妈出来,吓得我赶忙问医生:“医生,我妈妈呢?怎么没出来?”

  医生马上摘下口罩说:“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眷属放心,护士马上会推到病房里,不要着急。”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了,就像在炎热的下午里被热得昏昏沉沉,突然被冷气困绕了一样,感受冷静和清醒了许多几何。

  医生对我和爸爸继续说:“我们在治疗的历程中发现她还吞了较多的安息药,所以就给病人洗了胃。洗胃后病人要禁食24小时,之后再吃一些点流食,三天之后才气吃半流食,所以你们眷属要注意一点,不要为了补营养,给她一些基础不能吃的工具。”

  我点了颔首:“好。”

  “另有,病人的伤口照旧比力深的,已经缝合了,一定不要刺激病人,更不要让她用力,否则线很可能会崩开,会导致第二次出血的。”

  我看着医生说:“好的,我记着了。”

  手术室的门开了,洁白的病床从里面推了出来,妈妈躺在上面纹丝不动,脸色苍白。

  “妈!”我立刻扑到了妈妈的旁边,但是妈妈还在昏睡中,她没有回应我。唯一让我觉得她还在世的就是温热的体温。

  同时,我听到焦急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在喊妈妈的名字,“雪慧!?雪慧!?”

  我抬头望去,是姥姥和姥爷从走廊的那一边赶了过来。“姥姥,姥爷!”

  “我的雪慧啊!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姥姥一看见妈妈就哭成了泪人,姥爷的眼睛也是泪光闪闪。

  我们随着护士进了病房,护士说:“病人清醒可能还要一段时间,一个是因为药物的麻醉,另一个就是她吞的安息药的作用。所以,你们好好视察她的情况就好,一时半会没有醒来很正常,不要太担忧。”

  姥爷哽咽地说:“好。”

  姥姥拉起我的手,哭着问我:“小如啊,怎么回事?你妈妈怎么会这样?”

  我扑到了姥姥怀里委屈地哭着说:“都怪爸爸!!你们知道吗,他在外面有了女人,都找上门来了!”

  “什么!?”

  “什么!?”

  姥姥和姥爷异口同声地对我说,一脸的不行思议。

  “另有一个孩子!所以,妈妈才会这么失控!姥姥……”,我把脸埋进姥姥的肩膀,想释放出所有的不安和委屈。

  姥姥抱紧了我,拍着我的背慰藉哆嗦的我。

  一直不开口的爸爸,终于抬起了头,对姥姥和姥爷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姥爷一把提起了爸爸的领子:“柳劲!!你再给我说一遍!”姥爷的另一只手也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青筋都爆了出来,一根一根在皮肤外貌突了出来,很是明显。

  “爸妈,对不起,是我对不起雪慧和孩子!”

  我听到姥爷朝爸爸吼了一声:“柳劲!!你个畜生!!”下一秒爸爸就被姥爷摔倒了地上,我吓了一跳,我从来没有见过姥爷发脾气的时候。

  不知道是姥爷太激动了照旧年纪大了,适才用了力后就不停开始喘息,胸口也随着不停地起伏。

  我们在妈妈的病床前一直守着。

  我看着输液平静地一滴滴的流下来,有一种妈妈的生命在一点点地流失的错觉。

  直到越日中午,妈妈才虚弱地睁开了眼睛。在妈妈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感受自己的掩护伞又回来了,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和对老天的感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可是妈妈睁开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线,充满着对生活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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