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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情止落

第八章:水落石出

芳情止落 居易长安 2386 2020-08-01 07:13:14

  “哎呦,刘大人,您这大清早的出去,是有何事吗?”霍子统见刘琏回到衙门殷勤地上前问道。

  “哦,没事,不外是出去看看黎民生活如何。”刘琏说道。“诶,霍知县,您可知这城中为何无人种田犁地啊?”

  “啊······许是农民们另谋出路了,现在海上贸易繁荣,大多人都跑去沿海地域了。”霍子统面色凝重说道。

  “原来如此。”刘琏走向内屋。

  此时,胡兰欣正对窗而坐,手拿针线,在绣荷包,胡芳芷见着有趣,便一股脑儿地冲了进去。

  “咦,姑姑您这荷包为谁而做的啊?是不是心仪哪家令郎啊!要是真有心仪之人,我这就让父亲提亲去!”胡芳芷做势要走。

  “哎,哎,快回来!”胡兰欣忙起身说道。

  “好呀,那姑姑说来听听呀。”胡芳芷因阴谋得逞心中暗自兴奋。

  “是绣给我的心上人,他是当今太师刘基的宗子刘琏,我与他早在三年前就相识了。这件事万不能让人知道,尤其是你父亲。”

  “哦?我竟然不知?不外,姑姑是在哪里识得这位郎君的呢?”

  “在韩国公之子李琪举办的诗社。”

  “哦哦。”胡芳芷拼命的从脑海中搜寻有关那日的影象。“这是好事啊,想来姑姑年岁也到了,理应嫁人了。”

  “嫁人?等等再说吧!”胡兰欣面色凝重说道。

  “为何?”

  “因为······唉,这其中是非曲折,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

  “唔,好吧,芷儿最是嘴严了,既然姑姑不说我也不会去问。”

  “未来,等你有了心上之人,不知你以你这般的心境和性格,能否绣得这荷包。”

  “姑姑真是小瞧芷儿了,若能有幸再见到他,我一定要问问他叫什么名字。”胡芳芷小声说道。

  “什么?”

  “没什么,姑姑这荷包绣得真悦目!”

  且说刘琏黑暗察访此事,尚有些许苗头,便让单雄隔一两日去那铁匠处送铁一次,获得的银钱俱放在刘琏屋内的匣子中。晚间趁无人时,便取出,琢磨这银钱有何猫腻。

  近些日来,霍子统瞧着刘琏没查出什么事来,便有所松懈,无事时一人乔装妆扮去铁匠处,随后又往人迹罕至的密林走去。

  今日霍子统仍不改往日,先去铁匠处又转至深山老林,谁料被前去送铁的单雄看见,单雄前脚离开,后脚霍子统便来了,幸亏单雄跑得快,见不远处有一人乔装妆扮东张西望偷偷摸摸的,便藏身于草丛中,待那人走近一看,原来是知县霍子统。于是,单雄便躲在暗处,小心地跟踪他。

  “今日可有什么事?”霍子统进门问道。

  “和往日一样,不外近日频频有人送铁来?”铁匠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道。

  “哦,可知那人相貌如何?”

  “倒是没有多大留意,只觉那人体格健硕,一脸黑红,青筋暴起,实乃练武之人。”

  “练武之人,会是谁呢?”霍子统暗自嘀咕道。“而已,而已,管他是谁呢,有铁就是大爷。”

  旋即霍子统便向东北偏向走去,单雄一路做好标志跟了去·······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便见一山洞,四周皆是杂草,高树遮掩着,不离近看断是看不出此处竟有山洞。

  只见洞的西侧冒出浓浓的黑烟,里面传来打铁的声音,时而夹杂着召唤声,霍子统便走了进去。单雄紧随其后。

  翌日,刘琏正临窗而坐思虑,只见单雄走来,“大人,昨日卑职跟踪霍子统,发现一处山洞,浓烟滔滔的,时而有黑水流出来,卑职觉得可能是在私铸武器。”

  “带我去看看。”刘琏神色严肃起身道。

  旋即,二人乔装妆扮,寻着标志,果真有一山洞。

  暮色来临,江南的夜晚静谧又聒噪,乡野间的野蛙呱呱呱地叫个不停,时而夹杂着蛐蛐的声音,恰似在合奏乐曲,万家灯火皆已熄灭,遁入长长的黑夜之中,唯有刘琏处仍灯光微亮,不知何事使他彻夜未眠······

  当人们在睡梦中不愿醒来时,却不知四周已危险重重。

  刘琏先领导一群人将霍府困绕,又派单雄领导一群人将山洞困绕,将人押到衙门,另有那个铁匠。众人此时是惊骇不安。霍子统问询起身出门,“哎呀,刘大人这是为何?下官实在是惊骇啊!”

  “哼,惊骇?你私自铸造武器时,怎不知惊骇,今东窗事发,还不从实招来。”刘琏上前说道。

  “下官怎么敢?再说了,这怎么也得讲人证物证吧!好歹下官也是一县之长,怎能做出此有负皇恩之事。”霍子统面色昏暗道。

  “来人,把他们都带上来。”刘琏摆手。“这些人你可认得?”

  “下官不识啊,不外是乡野村夫而已。”霍子统嘴硬道。

  “他们可认得你,已将你供出了,这即是你要的人证。那些武器和这些银子即是物证。那铁匠手中的银两虽有磨损,但不难看出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目的是要把“霍”字涂掉。另有,市集上的富贵景象皆是你一人设计而成的,不外是为了掩人线人。”刘琏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霍子统问道。

  “哼,每日街市的位置是牢固的,且卖的工具都未曾发生变化,着实让人怀疑。况且坊市制已经打破了,按理来说不行能位置不发生变。你说,怎能不起疑心。另有那酒馆,那日我佯装摔倒,那酒保扶我起来时我便感受到他与旁人差异,始料未及之事,反映竟如此迅速,且手臂僵硬,血液流动极为迅速,我想定是练武之人。而店中的彪形大汉,碗无酒,酒坛子尚未启封,我想他们二人定是眼线。另有铁匠的住处,临河而建,想肯定是需要水,而铸造武器则非水不行,另有偏向,东北向正是太阳升起的偏向,中午太阳炙热对打铁尚有利益。”刘琏有条不紊地说道。“诸如此类,我另有许多,你还要听不?”

  “今日栽倒你手里算我倒霉,但是有人不会放过你的。”霍子统怒喊道。

  “哦,对了,另有我偶遇的乞丐,原是富绅怎奈流落至此,已把你上任所做的恶事尽数说出,等着领罪吧!”刘琏道。“将这一干人等带走!”

  翌日,王充得知此事,气得痛骂道:“好你个刘琏,不知死活,敢断胡大人的路,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去狱中······”

  待到刘琏审问时,才知霍子统畏罪自杀,死在诏狱里。王充将此事秘密见告涂节,后又转告给胡惟庸,接着又禀告给朱元璋,朱元璋震怒,下旨将霍府抄家,诛连九族,并命刘琏回朝。

  刘琏得知皇上命他速速回朝,对单雄说道:“我怎觉此事尚未结束,不外是刚刚开始?”

  单雄回道:“卑职也觉得多有奇怪,一个县长为何要私自铸造武器呢,想来背后定是有人指使。”

  “嗯,那日霍子统说有人不会放过我,我想这人即是幕后主使,待回朝时定要向圣上禀明清楚。”刘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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