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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国之晋纪

第五十五章

五胡十六国之晋纪 陈今有 5655 2020-06-04 20:36:05

  暗夜无月,岸上众人似看热闹般地在看着正在湖中央的卫温。卫温刚想离去之时,发现了湖下竟有两颗发光的玉石珠宝,心里惊奇,便再俯身去看究竟是何物。水越看越幽深,卫温似乎被那两颗发光的工具摄走了魂,呆呆地全神贯注,一阵凉风参带着胭脂粉扑之香飞来,卫温突然回过神。随后只见一个如蛟似龙的怪物从水中扑起,卷起十几丈高浪水柱,卫温借力一蹬,顺势就被震飞到半空中,整个身体都扔了出去。

  岸上男女见湖底有怪物,纷纷大叫小叫,奋力狂奔,东躲西避,乱作一团。岸上的三位绣衣直指见状也快速甩出追猎铁索,划分绕到卫温的腰间和双腿,三力齐发,将卫温从湖中央拉了回来,否则他就会被那怪物吞噬。片刻之后,水柱坠落湖下,湖面也恢复了平静,那怪物消失在荷叶枯径里,俨然无声。

  “大人,你怎么样了?”一位绣衣直指上前询问卫温的身体情况,卫温举手示意无碍,就走已往找到了鸨母灵儿,笑脸道:“灵儿女人还真别致,竟在这湖底饲养此等玩物,稀奇,稀奇啊!”灵儿不知卫温此话有何暗意,也便笑脸回说:“大人这可是乱说了,我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见过那怪物,又岂能是我养的。”卫温刚想继续和她打趣,但被一名绣衣直指黑暗阻止了,卫温明了后就双手一做,几句客套就告辞了这灵儿,离别了翻云覆雨楼。

  大街上,那名在黑暗阻止卫温的绣衣直指跟卫温说:“卫大人,查出来了,这翻云覆雨楼背后金主是桓氏的大令郎,桓熙。这灵儿就是她的相好。”卫温听后眉头跳动几下,便和他们离去。至第二天天明,他和桓伯子在青溪中桥一棵柳树下晤面了,桓伯子迫切想要知道桓女幼的下落,所以就和正在追查此事的卫温晤面次数渐频起来,桓伯子问他采花大盗一事,可有消息?卫温看向桥下流水,说:“那人狡猾,至今还未发现。”桓伯子在他身边边听便闻,笑闹着说:“你身上怎会有如此浓重的脂粉味,昨晚你该不会去那种地方查案了吧?”卫温听后也便扬起双臂四处嗅查,竟发现自己身上这么香,他有些尴尬应桓伯子道:“是,昨晚我去了一家叫翻云覆雨楼的风月之地检察。”

  卫温倒也不掩藏,桓伯子咧嘴笑道:“那有什么发现吗?”卫温看向桓伯子,又看向远处说:“发现到是有,但不知道你是否想听?”有什么不想听的,你快说吧!桓伯子想他不会真的去做了一晚风骚客吧。卫温严肃起来,看着桓伯子这样说:“那家翻云覆雨楼幕后金主,就是你年老桓熙。”桓伯子一听也无大惊也无失色,坦然道:“这桓府里的人都基本知道,我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卫温一听原来如此,便转过身去,潇洒一句“我有消息,便会寻你,此处此地。”

  而在离建康城东南偏向有十多里地远的一块悬崖山谷里,被裴世熏踢落山崖的庾袭和桓女幼正在里面休养。其时庾袭抱着桓女幼一路下坠,着地之时还用身体做她的肉垫,加上她有被裹抱住,所以整小我私家基本无碍。但庾袭可就惨了,不仅摔扭了右腿,连英俊的面庞都受到了伤害,走路都有些困难一瘸一拐的。

  那桓女幼扶着庾袭边走边埋怨说:“你们这种武夫怎么都这么沉啊!累死我了!”庾袭用剑做手杖,停下也回她说:“你就别埋怨了,要不是我你说不定就被那个淫贼给······”后面可能另有几个字要说,但桓女幼伸手捂着了他的嘴巴,厉声命令道:“你少提那茬,那采花贼要是被我抓到,我非扒了他的皮不行。”庾袭咧嘴一笑,不做声,桓女幼扶着他继续前行,想要走出这山谷回到建康。

  俗话说磨难见真情,这两人虽说在建康城里都相互看相互不顺,但同为落魄之人,也不得差异心戮力互帮相助了。这一路上的打闹顶嘴那自然是少不了的了,论耍起嘴皮子,庾袭可是吃了大亏,走路慢一点被桓女幼骂,滑一下也被她骂,吃得多就要被她打,这一路上的野果珍馐可不比建康,那必须得珍之惜之。

  一天黄昏,见天渐暗,庾袭心里想又已往了一天,这样的速度要何事才气回到建康啊!这一路上只遇到过几户贫民,既无背马也无劳牛,无物可借,也只能用双腿一步一步走回去了。他在桓女幼的搀扶下,手里的棍矛正在瞄准着一只野山鸡,这将是他们今晚的晚餐。

  庾袭微屈着身体,埋伏在一块巨石后,桓伯子在搀扶着他。庾袭拿起棍矛,瞄准了猎物,蓄气三下,同时桓女幼也在一旁跟进他的心情,两人都神形同步,一模一样。突然间,庾袭执矛之手一紧,满身发力就是一掷,习过武的人都知道,要想将一出伤害最大化,就得将全身之力搜集于一点,再迸发之,颈力、背力、腰力、腹力、臀力腿力等全身而动,这才是武功而不是市井打闹。但庾袭似乎忘了他的右腿另有伤,正当那棍矛飞出时,庾袭脚痛,整小我私家都往底下扑倒,那桓女幼正在搀扶着他,也不得不顺势倒下,但这一倒,庾袭脸朝下,而桓女幼脸朝上,突然就“啵”的一下,两人竟然亲上了。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静止了一般,树木风草都全然定住。两人不知亲了多久,突然间,那桓女幼“啪”地一声,红着脸就走开了。庾袭还没有回过神来,傻傻地杵在原地,远处那只野山鸡正在流血挣扎,苦苦哀鸣,风吹草动,大地的颜色又回来了。

  建康城内,庾袭不在,虎贲军统御一事暂且交给了虎贲上将张林犯,桓氏与太宰都只能旁看而不得染指。桓温这边忙于蜀地叛乱之事,暂时无暇他顾,所以查找桓女幼一事桓伯子才如此上心,而司马晞这边则是在派卫温继续抓拿采花大盗,以便向司马奕复命,但这卫温派出了许多的绣衣直指,竟然都见不到那裴世熏的一根毫发,这令他颇为着急,于是就和几名绣衣直指继续在街上游荡密查。走在街上,一名绣衣直指向卫温作陈诉道:“卫大人,部下连续追查几日,终于查出了这个裴世熏的来头”。卫温放慢脚步,示意他全部说来。那名绣衣直指说:“这裴世熏乃高句丽一带人士,具体信息极其模糊,只知道他先在燕国,代国泛起过,最后一次泛起是在成都。据可靠消息,他是九黎蚩如的人。”卫温突然停下,脑子里翻涌出了黑白无赦的名字,尔后继续前行。也不知是和原因,走着走着,卫温抬头一看,一个巨大的牌匾就泛起在他的眼里,牌匾上刻有五个字:“翻云覆雨楼!”

  楼里白昼客人比晚上稍少,但也不冷清。卫温直奔中堂,三名绣衣直指随在身后,还没走两步,从堂左大柱后就传过来一个娇柔的声音,说:“大人怎地今日有空,又来翻云覆雨楼了?”卫温停下,看向从柱子旁边走出来的灵儿说:“原作相思蝶,只闻灵花香。”那灵儿听后娇嗔一笑,便将卫温引至一间雅阁里,房门紧闭。

  斟上一杯酒,香气四溢。灵儿举杯看着卫温,犹如东风忽至般娇羞不已,说:“那晚夜色模糊,烛光迷离,竟没觉察大人是如此的特殊,可是叫万千少女屏息捂胸。还未得知大人尊姓?”卫温眼色放光,应她说:“在下姓卫,单名一温。”灵儿拿着酒杯,离卫温越来越近。卫温喝光了杯中酒,砸巴砸巴地说:“灵儿女人,桓大令郎可是权重之人,在下惹不起。”灵儿眼眉一沉,便坐回原地,妩媚地打趣卫温:“卫大人可是将这里查得点水不漏,既然如此为和还敢与我亲近?”卫温稍停了一会,气氛有些凝固,尔后就说道:“世上美丽终不为我所得,既然如此,我便驻足鉴赏,也不会误了时间。”说罢就杯酒满上,与灵儿相敬了起来。

  喝了不到一个多时辰,灵儿就不胜酒力,娇羞的脸蛋嫣红无比。手里的酒杯歪歪扭扭,她胡言说道:“桓大令郎事务繁忙,可是久不来翻云覆雨楼了!”卫温接过她手里酒杯,问她:“桓大令郎能有什么事务,一切不都有他父亲叔伯等人独霸吗?”灵儿听完就娇笑起来,“他们家的事可多了,明里暗里,黑夜白昼等事,又岂能是我个小女子能知道的。”卫温一听就故作不解地巧问于她:“桓氏可是晋国的贵族,桓温乃晋国的大司马,什么明里暗里,黑夜白昼的事,你可不要乱说。”

  灵儿听卫温讲完也是笑了,扶着他说:“这政界不比江湖洁净几多,你身为朝廷中人,理应知道的!”说完就醉攀在卫温的怀里,继续胡言道:“听说前几天有一个小女孩被桓氏的人在黑暗掳走了,照旧在青天白日之下,你说你信吗?”说完就完全醉去,卫温将她抱到她的内室中,脱下鸾凤鞋,披上红绸被,然后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第二天一早,正在府里晨读的谢安就被几阵急促敲门声给滋扰到了,他叫谢玄前去开门迎客。谢玄打开门一看,见是卫温来了,就将他引到叔父处,然后就站在叔父旁边恭听兼伺候。谢安放下手中书卷,笑迎地说“卫先生清早来访,可有事?”卫温话不曲绕,直接明了地问谢安:“谢兄,最近你府里可是来了客人?”谢安颔首,说:“是有客人,不知卫先生何意?”

  这下卫温越发直接了,声音略大地跟谢安说:“姜铭被人掳走一事,我在黑暗已经查清,这件事想必你的客人有兴趣吧。”卫温话一完,刘牢之就和一名女子就走进了谢安的书房里。卫温先是跟刘牢之问了声好,再转到那名女子的身前说:“蚩夫人,卫温有礼了。”姜淑颔首示意,再问卫温:“姜铭被谁掳走了,还请告之。”

  虽是大清早的,空气芬芳宜人,但现在的书房里的气氛却是有些焦灼,卫温想了一下,终于开口道:“蚩夫人只需将裴世熏的藏身之处如实告之,那在下也定当如实相告姜铭一事,如有需要在下也可助你们一臂之力”。书房里讲出裴世熏这个名字,谢安刘牢之等人虽然一脸不解,但姜淑可是心知肚明的,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刚想开口,门口一个黑影就闪进,停在了姜淑的面前。

  想来此人就是翻云覆雨楼荷花池里的怪物吧,卫温心里对抓拿裴世熏一事越发有了掌握。那个黑影就是成蛟,去翻云覆雨楼检察也是姜淑的意思,她怀疑姜铭是被拐卖到建康的风月场所去了。成蛟看向姜淑,但姜淑丝绝不为其所动,冰雪的脸上突然摇动起来,开口说:“建康城西北偏向一处无人的破烂民房,房前有一个枯槐。”听完成蛟就转身离去,而姜淑依旧面如冰霜。卫温得知后就对姜淑一个做辑,也说:“姜铭是被桓氏的人掳走了,具体原因可能是关乎姜铭的身份,蚩夫人,这些你比我越发清楚。”说完就告辞了谢安刘牢之前去抓拿裴世熏了。

  谢安和刘牢之都不知道桓氏为何要掳走姜铭,正疑惑中,姜淑点开众人疑云说:“蜀地妖贼李弘,其实是黑白无赦找的一个傀儡和噱头而已,真正想造反的其实是黑白无赦,准确来说,就是蚩如!”听到此,谢安就明白了,愕然讲道:“桓氏掳走了姜铭,最终目的是想用她来胁迫蚩如息战,而卫温则是从采花大盗裴世熏身上视察出了黑白无赦,再从黑白无赦视察到了蚩如,甚至姜夫人和姜铭都在绣衣直指的视察之内!”好一个绣衣直指,好一个卫温,不愧是司马晞手下第一得力干将!刘牢之听完也对绣衣直指这个组织惊叹不已,对卫温更是佩服有加。

  谢安看向姜淑,问她:“这裴世熏是蚩如部下,你这样······”姜淑知致谢安什么意思,绝不在意地回说:“姜铭是我的全部,一个采花贼又岂能与她相比,就算黑白无赦都死了,也要救回姜铭的性命。”姜淑讲得坚决而不容质疑,谢安也知道了她的决心,就慰藉她说既然这样,那我等一定会全力帮你救回姜铭。但姜淑却推脱了谢安的美意,说姜铭来到建康,蒙得谢先生照看,姜淑谢谢不尽,要有时机那他日再来拜谢谢先生!说完就转身离去。谢安前迎两步,叫停她说道:“姜夫人是怕我冒犯桓氏从而遭罪吗?不错,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中,与桓氏一干人的衔职相比虽然不值一提,但既然有幸识得姜铭,纵然朋友,我又怎会对她置之不理呢。桓氏妙手如云,光有桓伊一人就已经是困难重重,仅凭那成蛟是带不走人的,照旧先留在府中,商量智取战略而非选择那冒进之策啊!”

  谢安话已至此,相信姜淑心里自有怀抱,既已知姜铭在桓氏手里,照目前来看,她的人身照旧暂时宁静的,照旧先留在谢府,再做下一步计划。而那卫温知道了裴世熏的藏身之地,就亲自领导十余名绣衣直指前去逮捕,一众人轻装轻便,省略阵仗,静悄悄就往那座破民房里去了。

  民房内,重伤的裴世熏无人照顾,只得自理生死,幸亏他习过两年武,身子不算虚弱,还不至于到饿死冻伤的田地。他躺在一块木板上,四周铺满枯草,也偶有几声咳嗽,但他已经在竭力抑制,正当他在闭目眼神时,四周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有似无。

  门外,卫温命绣衣直指将屋子前后左右都围了起来,自己则亲自带四人进去。连同四名绣衣直指一共五人,卫温叫他们把呼吸顺至与他同步,不让里面的猎物有丝毫的察觉,再往里面挪两步,每一步都轻踏缓下,小心翼翼。

  破旧的民房四周断裂,从外渗透进来的光柱把前面切割得七零八落,卫温把手微举,食中二指下压,马上,四名绣衣直指倏地冲出,拿着链锁往屋里面奔去,卫温随后而进,但眼前的木板上基础没人,卫温一惊,走已往摸了摸木板。这一摸,感受木板微温,少润,像是常有人卧榻于此,突然间,屋外就闯进来一阵打架声,卫温立即飞驰出去。

  屋外,那裴世熏脸色苍白,双眼红肿,满身是血的在与围堵他的绣衣直指做挣扎。“困兽尤斗?哈哈,有意思!”卫温没有脱手,站在一旁看着裴世需焦头烂额的样子,颇有趣味。裴世熏已是重伤,所以绣衣直指不用费什么力那锁链就已经将他捆得严严实实,卫温停下张望,上前拍着裴世熏的肩膀笑道:“可以啊!令我一顿好找。你若是在别处作乱,我收不到命令也就而已,但你非得在建康生事,职责在身,怪不得我了。”卫温说完转身便走,却不意从民衡宇顶上冲下来一小我私家,一拳打来,卫温幸好躲闪实时,否则就可能就地死亡。

  十余名绣衣直指都看向那小我私家,只见在晴空之下,一个满身裂鳞,双瞳异色的怪物泛起在众人眼前。卫温与他对视了一会,说“这是她的意思,你难道要来阻止吗?”这个“她”字一出,被锁的裴世熏已经知道是谁,他仰天叹道:“衔命前来,却不意被自己人痛下狠手,哈哈哈哈!”笑罢,便看向成蛟,眼里无光的眼珠在上下发抖,成蛟看去,知道裴世熏在叫他快撤。卫温似乎有所察觉,就命人带走裴世熏,自己一同离去。成蛟一看绣衣直指视他如无物,便恼怒起来,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来都来了,岂能空手而回,纵然裴世熏一直在体现成蛟快撤,但他全然不理。

  成蛟照旧一拳,那卫温背对着他,不慌不忙,等拳风临近时,又突然闪过一道剑气,将成蛟震停在原地,然后一个独臂遮脸的剑客就泛起在他的面前,而卫温依旧没有转头,押着裴世熏往建康城里走去。

  后面,成蛟停下后便感受那道剑气势头十足,可谓是不亚于桓伊。那个独臂遮脸剑客横在成蛟面前,不让他去追卫温。成蛟退下头上布帽,把凶狠怪异的脸露在那剑客的面前,狠一句话道:“成蛟!”话音一落就冲上去看看这个剑客是咸是淡。那剑客单臂举剑,面具下也传出来一句话道:“高句丽剑神--宇文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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