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怎么会这么巧?”
高婉梓也觉是不是苍天保佑,让自己等人不至于受辱。
高洋转头笑笑。
“咱姐弟两人不是心有灵犀吗?感受姐姐有事,弟弟就过来效劳了!”
“淘气!”
高婉梓瞪他一眼。
心里甜滋滋,如饮甘汁。
她怎知,高洋一路用精神力感应,想探出究竟是谁黑暗窥视自己。
走不片刻,感应到二姐高婉梓被一群血衣人围住。
当下快步疾奔,须臾赶到现场。
庆幸,幸亏自己用精神力感应。
否则被这群猥琐痞子围攻,二姐性命不保,兴许还要遭受女儿家难言之悲。
高洋把那淬体八、九重的血河宗门生,立毙就地。
高婉梓情知目下危机算是过了小半。
再被高洋几句淘气话,心绪乍懈。
禁不住寻思,三弟厉害了许多,人也变得开朗好玩了。
与以往简直判若两人。
这样认真不错,如果可以,类似三弟再来一筐。
便在这时,毋师弟戟指悲呼之余,遽而上前两步,试图趁高洋说笑时候,反偷袭一下。
殊不知,古武妙手感应灵敏,即便不是搏杀之际,也是蝇羽难加。
再者高洋精神力掌控四周,三丈天地,足有十米领域。
身子刚动,便觉一只火热滚烫大手泛起自己眼前。
眼前一黑,被高洋按住面部。
两人腾空,一前一后推了数丈。
寸劲发作,脖颈“咔嚓”一声,头颅垂了下来,一动不动。
落地时,高洋仍然按着毋师弟脸面。
手慢慢放下,毋师弟如一摊烂泥徐徐倒下。
外貌看,毋师弟毫无外伤。
脖颈折断声音尤为脆咧。
在场之人无不耳闻。
不动则已,一动若雷亟威势,不光震撼住血河宗门徒,包罗高婉梓三女也受惊不已。
高洋依旧微笑。
在死者身上扯下一块碎布,双手搓搓。
淡然一笑:“还需要狠狠的吗?”
一连亲手杀了两人,杀伐坚决性子似乎有些苏醒。
纯纯笑容,配合适才雷霆之举,貌似比阴笑、狠笑或面无心情更要怵人心旌。
无人回覆,没人接茬。
自他泛起,言笑晏晏,无一句狠话,却速若奔雷,动辄毙人。
血河宗几人基础反映不及。
梁超情不自禁骇退了数步,惶遽的茫然失措。
模样凄惨,让人何以相信这家伙前一刻兀自趾高气扬,无法无天。
方师兄怔怔地说不出话。
“二姐……”
走到高婉梓身旁,高洋喊了一声。
高婉梓一笑,拍拍他肩,意示赞许。
“师姐,你三弟好厉害!”
顾宁说道,眼睛瞥着高洋。
她芳心哆嗦,浑没介意高洋连毙两人的狠辣手段,反觉这样行止,才气让女生有宁静感。
高婉梓自得道:“那是自然,也不看谁的弟弟。”
说着对高洋俏皮地眨眨眼。显然看到自家师妹偷窥弟弟一幕。
高洋摸摸鼻子。
这会方师兄终于接到欧小鹤发来的讯号,说要揍的人,即是眼下高洋。
方师兄又苦又涩。
能不被他揍死便算我等之幸,还要去揍他?
欧小白,你是在寻咱们开心吧?
这人绝对是某个超级宗门天骄,还不是寻常天骄,在其宗门之内起码是屈指可数的道子或是帝子。
他们怎知晓。
高洋肉身先天圆满,又是身具真阳之力的先天初期,两者相计,战力堪比先天中后期。
漫说他们五人,就是他们口中的慕容师兄前来,怕也未必能轻松应付。
“这,这位师兄,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或者……听我解释一下。”
梁超抖抖索索道。
他是真的怕了,高洋脱手太快。压根不给他们反映时间,两位师弟眨眼横尸。
恐怖气场,先声夺人,难免心胆俱裂。
“解释什么?解释你们为什么要拦住我二姐,还对我二姐污言秽语?”
高洋沉脸喝问。
“不不,一切都是误会。咱们在这里不外是奉了慕容师兄之令,装作在这里狎戏游湖的女子。
其实这十几天,基础没有真正动过手,就是过个嘴瘾。还望师兄细察。”
梁超最是怕死,否则岂会每夜出去探查敌情。
这会也是最先叛变,高洋没问什么,便把慕容白供了出来。
这边在盘问,那边厢雪箬不乐意了。
长剑一抖,挽了个剑花。
向阳剑法在仙霞谷算是高深剑术,雪箬练得颇具火候,一直想寻个宗门之外的人试招。
这也是她不即不离被高婉梓带出来游湖最大因由。
五个敌人,瞬间被高洋解决了小一半,倘若呆立一旁,万一捞不着一个,回去后还不呕死。
她“喂”了一声。
高洋朝她瞧去。
她起先倒挺高声的,目光过来,蓦地怕羞万分。
螓首暗垂,声若蚊蚁道:“留几个给我揍一下嘛……”
说到这里,想到贼子有三人。己方倒有四人,无论如何也分不匀。
即道:“要不留一个也好!”
顾宁哭笑不得。
这会儿,这个傻师妹还记得要揍浪荡子。
她难道不明白适才咱们三小我私家均已鬼门关走了一遍。
无语凝望,该说什么才好?
高洋莞尔,退了两步。
雪箬见状,长剑一指,径往梁超而去。
这人多番调戏两位师姐,她单纯不假,也知五个贼子里面,属他最是猥琐。
猝不及防下,梁超险些中剑。
不外修为差距太多。
屈指一弹,长剑荡了开去。
他暗怵高洋站于一旁,用力不大,又不敢趁势追击。
否则,这一击不光能让雪箬长剑脱手,还能毙其于就地。
雪箬浑然不知。
叫了一声,再次手挽剑花。
这招极是神妙,迅疾如风,剑势犀利。
方师兄始终冷眼旁观。
现在突然上前,单手捏住剑刃,随手一拨,把执意不愿脱手的雪箬划开一旁。
双手连挥,大团血雾刹那弥漫。
顷刻生变,高洋早有预防。
单掌空击,真阳之力喷薄而出。
漫天血雾散去。
猿臂一伸,揽住被人挥飞的雪箬,凝目望去。
三名血衣贼子已然趁势逃跑,踪迹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