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将粥端了上来，左右看了看问道。“嫂子和小宝，还没起床吗？”
中年男人有些受宠若惊，但经过一两天交流，也知道山河平易近人。“小宝不愿起床，待会我端上去就成。”
山河乘了两碗白粥，划分推到曹镇、中年男人面前。“试试今天的粥，看看有什么差异。”
曹镇拿过瓷碗，闻了闻，眼睛突然一亮。“今天的白粥，似乎比昨天的更香？”
中年男人顿顿吃玉米，但平时也会喝粥，同样发现差异。“不仅气味，色泽也更润许多，颗颗米粒均匀明白。”
“先吃，再评。”
山河神秘一笑，示意两人不要着急。
中年男人与曹镇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好奇，等到喝了一口，面色马上一变。
中年男人最先反映，忙不迭抬头看向山河。“这粥……”
曹镇也察觉到了，惊喜而又忐忑，更多的则是期冀。“掌柜的……以后早上都喝这个粥了么？”
“虽然！”
山河耸了耸肩，等两人喝完白粥，又盛了两碗羊脂玉米粥。“再试试这个。”
中年男人眼睛一亮，他早就注意到羊脂玉米粥，只是山河先介绍白粥，他也只能按捺性子，老老实实听从付托。
“我也可以吃？”
曹镇有些不确定，他早就眼馋羊脂玉米，可惜价钱太贵，实在消费不起，不得不妥做看不见。
听到山河哭笑不得，但也理解对方。“你交了那么长时间房费，难道我还请不起一碗粥么？”
曹镇点了颔首，很是爽性端起瓷碗，痛痛快快喝起了粥。
嘶？
第一次经历的曹镇，强咬着牙关硬忍，可有些事情是忍不住的，越忍发作越强烈……
中年男人嘿嘿一笑，做为过来人，这种情况早有预料。吃这工具，是需要技巧的，不能像个莽夫一样一口吞下，最好控制速度，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才气有效控制自己情绪。
约莫八分钟。
一大碗羊脂玉米粥，告罄，中年男人抹了抹嘴，意犹未尽。
山河咧嘴一笑，眼里冒着金光。“怎么样，这粥该定什么价钱合适？”
中年男人哭笑不得，他已经知道山河爱财，想了想，给出一其中肯建议。“这一碗羊脂玉米粥，增加的功力约莫一两年，若拍江湖行情，可以定到一金以上……”
“一金……是不是太贵了，有点不合适吧？”山河一脸纠结，感受这个价钱是在抢钱，也是在将客人往外赶。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灵药无价，对于有需求的人来说，哪怕十金百金都不贵，不外，我看掌柜是想走量，所以给的价钱已经偏低。”
山河仔细思考，照旧觉得不妥，自己刚刚开业，一金一碗着实吓人，倒不如将设些低价，当做诱饵抛给主顾。
说句不客气的，吃完白粥客人，发现了其中效果，还能忍得住羊脂玉米粥？
白粥、羊脂玉米粥吃完，功力到了上限，面对店里其他菜肴，哪小我私家能够反抗？
“白粥就定五钱银子，羊脂玉米粥定个五两银子吧。”山河有了决断，将这两种差异的粥，当做鱼线布了出去。
曹镇拍案而起，一改平日抠抠嗖嗖形象，从怀里拍出银锭。“掌柜高义，再来一碗……白粥，剩下的当做中午菜钱。”
中年男人有些惊奇，觉得看不懂山河。你说他爱财，确实也是，每次看见金子银子，眼睛都能冒出精光。
说他不爱财？
似乎也说得通，就像羊脂玉米，至少能卖一两黄金，却偏偏弄一个白菜价，搞得跟做慈善一样。
搞不明白……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有自制不占王八蛋，绝不犹豫掏出十两金子，一口气预订二十碗。
山河见状，马上喜笑颜开，等你们吃完鱼饵，就知道啥叫扒皮了。
“掌柜的，店里有什么吃食么？”
门外传来人声，山河扭头看去，微微一愣，认出了就是昨天碰上的一老一少。
老人拄着手杖走进客栈，笑呵呵看着山河。“昨儿吃的那玉米，能劳烦掌柜再来一根么？”
“有的，您稍等。”
山河点了颔首，转身朝厨房走去，很快端出羊脂玉米。
深陷钓鱼之道的山河，没有刻意调整价钱，依旧凭据原价出售，开始与老人攀谈。“大爷，您怎知我是掌柜？记得昨儿我不在店里，应该是小倩招待的你们？”
老人跟昨天一样，将玉米掰成两半，泰半给了青年，小半留给自己。“人老了，也就剩双眼睛还能有点儿用吧？”
山河笑了笑，想起昨晚那两个蟊贼，不外也没多问，不管对方什么考虑，只要不生歹心，来者是客，尽心招待赚钱就够了。
小靳一直盯着山河，推测他与聂小倩关系，想要问些什么，老人马上看了已往。“专心吃食，不要乱看。”
“哦……”
小靳低垂脑袋，有点儿不开心。
山河摸了摸脸，不明白青年为什么看他，又为什么突然情绪降低。
“让您见笑了。”
老人知道泉源，无可奈何摇头。
莫名其妙……
山河懒得多想，觊觎他容颜的太多了，男女老少都有，多一个小屁孩也不奇怪，很是淡定回了后厨。
溜进堆栈拿了根冰棒，山河美滋滋啃着，瞥了眼洗碗的聂小倩，说起大厅的事。“昨天来的老人小孩，今天又来了。”
“嗯。”
聂小倩应了一声，头也没抬，悉心刷着碗筷。
……
日子，平静而悠闲。
转眼，一个月已往。
润四月，十五。
山河起了个大早，今天是个特殊日子，他等了这何等天，终于可以进城花差了。
中年男人一家，二十天前已经离开，原因或许两个，除了钱不够以外，最重要一点，就是功力增长到了上限。
这些天，中年男人陆续吃了羊脂玉米、羊脂玉米粥、白粥、羊脂排骨汤、萝卜排骨汤、炒白菜，愣是将菜谱全部吃一遍，吃到山河再拿不出新品。
一道菜十几年，六道菜就是七八十年，中年男人一家三口，哪怕才六七岁的小宝，一巴掌都能拍断碗口粗木头。
所以！
一家三口也不去黑水城了，直接原路返回，磨拳擦掌，准备给对头一个巨大惊喜。
送走了中年一家，剩下就是曹镇，这家伙吃粥吃上瘾，可兜里又没钱，脑袋一热，居然跑到山河面前，说要用什么身体换取食物。
山河哪里肯吃这个亏，严词拒绝，但架不住曹镇脸皮贼厚，不管答不允许，直接撸起袖子开干，硬抢了聂小倩许多活儿。
聂小倩纪律作息被打破，马上恼了，气呼呼找到山河，山河迫于无奈，只能勉强收了曹镇，让他卖力物资采购，平日里去镇上、城里买些工具。
就这样，客栈多了一个临时工－－曹镇。
不是山河小气，不让曹镇正式入职，而是狗系统判定‘该人员无资格’‘条件不切合’，临时工这个名头，照旧他给加上去的，系统基础不认可这号人。
“好惨一男的……”
望着忙里忙外曹镇，山河默默收回目光，拉着聂小倩，欢快的跳上大爷家驴车，一路朝清月城行去。
大爷坐在车头，老神在在驾着车。大妈则坐在车斗，拉着聂小倩唠家常。山河左右无人搭理，无聊的张望沿途风物。
清月城是典型的南方都市，山岭众多、水脉发达，从小界镇出发，一路都在绕着山路，三步一溪，十步一河，若没有木桥、石墩，别说驴车，就是活人都难以通行。
可怕的是，就这照旧官道。
山河摇了摇头，特别认同那句‘要想富，先修路’，一个地方一日不通路，这个地方就要落后一日。
小界镇如果不是倚靠官道，沾了黑水城自制，再过百八十年，十有八九依然是个山沟沟。
虽然了，路不止一种。
山路不通有水路，小界镇地理位置特殊，倒还真有一条水路，如果能够通行，前往清月城的时间起码淘汰一半。
小界镇北边有一片大湖，距离客栈也不远，走个五六百米就能到达湖岸，诡异的是，镇上居民鲜少已往，明知里头鱼虾众多，依然避之如蛇蝎。
用当地人话讲：那儿太过邪门，活人决不能靠近。
最明显一点，那大湖水跟别地纷歧样，味道居然是咸的，比海水还要齁鼻，伸手进去搅一搅，拿到太阳晒一会，都能刮下一层厚厚盐硝。
如果仅仅是咸，各人都能接受，咸了更好，不用为盐犯愁，真正让他们忌惮的，是当地一则古老传说。
据闻，大湖底下有一处海眼，深不行见底，能够通往传说中的东海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