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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之下的往事

终章 宿命的轮回

天穹之下的往事 海底的前进四 3793 2021-08-08 23:37:44

  世界是客观的,盈虚有数,宇宙无穷。我们在品味自我的的同时,总是在试图了解身边的情况,因为是客观的所以容易理解,因为是身外之物所以应该去了解,几千年来,这是人类惯常的想法。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到底这客观下究竟隐藏着几何的深渊。

  人类的存在形式是否过于单一了呢?我们应该是理解的,生物的形态绝对不是单一的。但是人类似乎已经把自己禁锢在了单一的意识里,只是因为没有见识过越发令人惊叹、愕然、甚至恐惧的生命形式。我们自始至终都是自负的。

  人类已经不存在了。

  虽然,我们指的是那个只存在于地球上的专有名词,那个一度让太阳系动荡不安,甚至毁掉整个宇宙的种族。

  啊,对不起,这样说照旧挣脱不了人类的那种令人厌恶的自负情结。请容我改一种说法:那个无视自然纪律,一意孤行,最后自食恶果的族群。

  因为不管生物怎样叫嚣,自然界是永远不会动一下眉头的,所谓的扑灭只不外是处罚而已,对于自然自己来说,改变一下自己的情况,让一个小小的种族没有生路,也只是抚掌之易而已。

  但是,人类的生命力有何等顽强呢?仅凭语言是无法表达的。人类面对过几多绝路,但是每一次都能让自己保留最后的火种。这样的特性,说得好听些,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就是撕都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但不管怎么样,对于人类自己来说,这不能不说是一种令人自豪的成就。

  虽然很内疚,但我是很庆幸的。

  因为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人类的一员,如果没有这种生存的决意和坚定的信念,我是不行能在这里,用还比力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笔触,把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写给各人看的。

  有点疑惑?没关系,作者的存在感本就不重要,我们故事的主角可是张谦,让我们接着将注意力转向这个年轻人。最后我还要向你们保证,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说不定你们生命中的哪一个瞬间,也碰面临一些可能的抉择,这抉择,说禁绝就会改变你的命运呢。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张谦没有死。

  这里就要看什么是所谓的“死”了。如果是一般情况下,张谦已经没有了身体,心跳停止、血压归零、内排泄等生命运动完全归于寂然,这样的情况虽然于死亡别无二致。

  可是张谦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应该说,当张谦的身体和昭洋号一同,整个被量子化进程吞噬后,张谦只是感受到了异样的惊骇。肉体的湮灭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痛苦,他的思想还存在,就似乎他酿成了一个彷徨在阴阳两界间的幽灵。

  他的第一反映,就是自己是不是酿成了像原来的古德、以及他的导师那样的“灵态”,但是紧接着他就取消了这样的念头。因为他发现自己并不能随意运动,他就像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裹挟着一样,身不由己地随着一股大潮向前飞驰。

  他会被带到哪里?是时间的尽头吗?这里依旧是四维空间,但三维空间的量子形态尚不能完全被人类所理解,更别提四维空间的了。

  张谦沉下心来,让自己的精神完全陶醉到自己的体内,他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先认清自己的现状。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共振。

  这种共振并非那种精神上的、玄而又玄的第六感,而是似乎生而俱来的,一种通情达理的能力。在他看清自己的身体后,他甚至在一瞬间就理解了四维空间的运作体系。

  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一条线,是一根绳子,说得更严谨些,其实就是许多根线拧在一起做成的一条绳子。

  整个世界的运行偏向都是牢固的,因果可能会庞大一些,但那也仅仅是这根绳子上翻出的一个小点而已。只要看清了这条绳子,任何节点都是触手可及的。

  前面说过的,张谦身体所发生的变化,其实就是被四维空间所同化的作用。他的精神已经逐渐融入了自己的身体,而这,正是物质适应四维空间的第一步。

  换句话说,张谦现在无所不能。

  张谦叹了口气,将看不见的右手举到了自己的眼前。

  “曲子。。。你真傻。。。”

  张谦不再浪费时间,他猛地一挥手,飞旋舞动的色彩在一瞬间全部停了下来。那些色彩原来都是一片片令人眼花缭乱的星团,绚烂的颜色在高速运动时才会显得越发绚烂。

  张谦并不知道自己停在了具体哪个时间点,但他现在有的是时间。时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犹如空气,召之即来,呼之即去。

  他再一挥手,静止的星河开始流动了,时针开始了匀速的转动,寂静的宇宙里开始泛起了曾绵延几亿年的滴答声,光线流转,生生不息。

  生灵随着他的双手开始运动,他能感受到细胞中繁忙的交通,也能感受到星球地表迸发出的炽热熔岩;有机与无机之间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时间面前,万物一视同仁。

  他双手翻动,目光扫过三千世界,精神掠去无数银河,最终,他找到了。

  找到了那颗蓝色的水晶球。

  他将之放大,聚焦,在地面上找到了岁月镌刻的痕迹,不管是历经巨浪的花岗岩,照旧半岛海峡一侧的冲积扇,张谦一个都没有遗漏。

  还没有,还没到。

  张谦稍微拨动指针,滴答声变得急促了。星辉是最好的聚光灯,在这巨大的幕布后面,张谦的同伴们登台亮相。

  他看到了在石壁上篆刻历史的苏美尔人,看到了十字架上慈和微笑的传教士,他看到了挥毫泼墨极意挥洒的南宋文豪,也看到了寒夜孤灯奋笔疾书的科学先驱。历史的车轮像幻灯片一般从张谦眼中重复碾过,但这一次,他是旁观者。

  突然,他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一个年轻人,在幽蓝色雾气的笼罩下,正在一片彻骨的湖水中沉沉浮浮。他放眼观之,却看到另一角落中,阴森森的湖底,静静蜷缩着一个小女人,脸色苍白,静默却唯美。

  张谦心中一动,食指交织,刹那间,世界的时间停了下来。但是那个年轻人的精神却被拉进了张谦所在的维度。

  张谦靠近年轻人,小声说道:“西南角的苇丛下。”

  年轻人猛地怔住了,但是张谦很快地离开了,只留下年轻人茫然地愣在原地。但张谦相信,年轻人会明白的。

  时间继续向前收紧,不久,张谦又被什么工具吸引了注意,但这次,他的眼中不再是古井无波,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若有若无的惊恐。

  他看到了一个年轻人,在一条狭长幽邃的走廊上,正要伸手去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

  看着年轻人的双手离门把手越来越近,张谦的手指似乎不受控制了。随着一次最大的哆嗦,时间凝固了,但年轻人的身体并没有随着时间的静止而凝滞。张谦有些挣扎,但他知道,命运并非面对灾难时示弱的借口。

  有些事,只有经历了才有资格去评说。

  况且,如果没有选择命运,命运中的人也不会选择你。

  张谦叹了口气,松开了双手,吱嘎一声,惊魂未定的年轻人推开了那扇门。

  散乱的丝线在这里收束成了一股,这里是分歧的終點,也是命运的开端。他只要有一次选择了这条路,就会一直选择这条路,不管几多次,不管穿越几多世界。

  张谦知道,差不多了。

  时间的逆流已经减缓了,人物的脸都清晰了起来,太阳东落西升,夜的光影被前一天黄昏的暮色取代,张谦找到了一个时间的支流,徐徐地、却是坚定无比地,走了进去。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片废墟中,巨大的风扇正在不知疲倦地转动着,沉闷的轰响不停于耳。不远处的高速公路上,零零星星的机动车飞驰而来,又急急遽地飞驰而过。

  王剑雯坐在高高的残垣断壁上,双眼紧盯着废旧工厂的入口,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外她的扫视,就算是一只老鼠,只要她差异意,就绝对进不来。

  这是她的事情,不管她喜欢与否,她只是完成任务,而且她一向都完成得很精彩。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汽车的引擎声,这差池劲,一般的汽车不会无缘无故走下高速公路,除非他们有很是明确的目标,否则引擎声不会这么大。

  王剑雯一扭身,像是卷起一阵纯白色的旋风,身边的一把收在漆黑刀鞘里的唐刀利落地随风而起,只是一眨眼地功夫,王剑雯就整个消失在了错综庞大的废墟中。

  引擎声又变小了,王剑雯小心翼翼地穿行在一堵堵危墙之间,车子已经开走了,但如果细听,王剑雯照旧能够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略有些犹豫的脚步声。

  那辆车放下了一小我私家,听脚步应该是个男人。

  “啧”,王剑雯有些厌恶地咂了咂嘴,握刀的手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力度。

  脚步声开始移动了,王剑雯从右侧跟了上去,就在快要路过第三堵砖墙的时候,王剑雯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故意在对方目光边缘晃了已往,重新躲回了墙后。

  这是欲擒故纵的老法子,用来引诱一些好奇心强的不知好歹的家伙百试百灵,这个时间来到这里的,无非是闲的发慌的无聊之人,引过来直接打晕,搜搜身,要是没什么危害,就叫辆车直接拉走好了,以前这种情况也有过,无非就是这么处置惩罚。。。

  王剑雯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听着果真急促起来的脚步声,举起了手中的刀鞘。

  倒数,3,2,1。。。

  “!?”

  王剑雯在看到那个灰色影子的瞬间,便绝不留情地挥下了手中的钝器,但是,预想中的仆地而倒并没有泛起,与此相反,一双还算有力的手紧紧地握住了王剑雯的手腕,王剑雯一时有些惊愕。

  但这样的反抗激起了她的危机感,她猛一旋身,双臂朝对方枢纽的反偏向扭曲,先抽身,然后我就拔刀。。。

  王剑雯是这样想的,但是行动刚刚开始,王剑雯就听到那个身影唤了一声:

  “王剑雯。”

  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想到对方会接纳这样的回应。但她依旧接纳了原定的脱身行动,只是她临时决定,停止了接下来的攻击行动。

  她挣脱开对方的手,后撤开一定的距离,然后抬头看向了这位奇怪的不速之客。

  出乎意料的是,面前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大男孩,二十五六的样子,戴着一副眼镜,身材不高,但很结实。而且,不知怎么的,王剑雯总感受,劈面的这小我私家让她很放心。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不知不觉间消弭了,王剑雯盯着男孩看了片刻,说:“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令她惊愕的是,面前的男孩眼中,竟闪过一抹泪光。

  他眯起了眼睛,仰起脸,做了几个深呼吸,王剑雯可以看到男孩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

  片刻后,男孩低下头,看着王剑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辉煌光耀的、一看就知道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叫张谦,很兴奋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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