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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届神仙怎么就知道谈恋爱

第十五章 北海往事

这届神仙怎么就知道谈恋爱 撷鹤一 2108 2020-05-20 12:00:00

  “我当是什么倾城倾国的美人,原来你这妖女竟是扮作我的样子接近冉旭哥哥。”沧珠眼中的妋衣长得同自己一模一样,心中怒气减了七分,到底照旧因为冉旭哥哥深爱自己,才会着了道。

  然后沧珠便将妋衣带走了,她娇惯犷悍,又是未来的太子妃,没人敢拦她。

  那时这个大钩子穿过妋衣的身体,将她吊了起来。鞭打剑刺都属平常,那一根根刺入指甲盖的针才叫人真正痛不欲生。

  “冉旭……”你在哪里?

  见妋衣半死不活还念着冉旭的名字,沧珠气急,让众人撤出这个狭小牢房,放了数百条剧毒海蛇。

  海蛇掠过肌肤的触感,每被噬咬一口,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一片幽黑暗,妋衣的触觉和听觉变得格外敏感。以至千年后那种恐惧仍藏在她的骨髓里。

  两天两夜,她竟然另有口气在。

  妋衣再有意识时,是活活疼醒的。一块在海底岩浆中浸过的面具被按在自己的脸上,但她连反映的力气都没有了,像块木头似的任由两个鲛人将自己拖到厅中。冉旭同沧珠你侬我侬了好一阵才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她便被人粗暴地扔到轿子上,带回了长阳宫。

  “神使?”舒儿轻唤了声。

  妋衣回过神来:“我们走吧。”

  “神使想去哪儿?”

  “我有些乏了,想回东宫眯一会。”妋衣看着舒儿的眼睛:“我的佩剑落在天牢了,能麻烦舒儿替我走一遭吗?”

  舒儿眼中闪过一丝忙乱,旋即镇定道:“愿为神使效劳。”

  妋衣拉起舒儿的一只手,拇指轻轻揉着舒儿的掌心,又改口道:“这种事情照旧不麻烦舒儿了。你陪我四处转转吧。”

  二人走出地牢,那几个天兵仍在不远处拦着公主贵寓的人,不让他们接近妋衣。

  “欠好了司命,心月女人让人劫走了。”千愿气喘吁吁跑到书房,刚刚她送心月狐到天府宫门,心月狐想着她自己的心事。

  千愿就这么默默看着她的背影,羡慕她心直口快,能将心意直接告诉曜央。突然一个鬼祟黑影冒了出来,将心月劫走,千愿知道自己追不上,忙跑到书房告诉曜央。

  什么人竟敢在桃止山上劫人?曜央顺着千愿所指偏向追了上去。

  “舒儿,你说冉旭能逃到哪儿去呢?”轿子上只有妋衣、舒儿两人。妋衣漫不经心地问到。

  “四海之大,总有藏身之处吧。”

  “你的意思是其他三海,容隐逆贼冉旭?”

  “舒儿不知……”

  妋衣虽在北海住过一年,但大多时间都被关在长阳宫,北海街景对她来说陌生得很。门路两旁珊瑚林立,修建也多以贝类拼接,外壳流光溢彩。居民干活时为了方便,都将发髻扎得结实,否则发丝便会随波而动。

  轿子经过了间酒楼,冉旭只带自己上街过频频,即是来这个酒楼。

  “停下。”妋衣开口,海龟便牢固落在海底。

  二人进了酒楼,妋衣随便点了几道菜。

  旁的倒没什么值得说的,水族餐食中没有酒水热汤,但这家店特色即是将酒水装在一个胶状小球里。将小球整个含进嘴里,稍一用力,醇酿便在唇齿间蔓延开来,胶状的外壳尝起来味道也不赖。

  这种熟悉的味道将妋衣带回了六千年前。

  “冉旭……”大街上行人如织,虽坐在轿子里妋衣照旧有些不知所措。

  “叫我什么?”冉旭笑着看了妋衣一眼。

  “阿旭……我们去哪儿啊?”

  “别怕。”冉旭摸了摸妋衣的脑袋:“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妋衣蒙着面纱,入了酒楼,小二引着到了包厢。包厢内已经摆了满桌吃食,妋衣眼前一亮,迫不及待拿起筷子每样都尝了尝。

  “西海可有消息?”冉旭问那小二,小二看了妋衣一眼。

  “无妨,说吧。”冉旭又说。

  “连上线了。”小二惜字如金般生怕妋衣听懂了似的。

  咳咳咳咳咳,妋衣突然咳得停不下来,冉旭忙轻拍着妋衣的背,关切到:“怎么了?”

  妋衣指了指桌上那盘子暗红色胶状小球。“好辣。”

  “神使?”舒儿见妋衣只饮了口酒就不再动筷了。“饭菜不合心意吗?”

  “没有,我们走吧。”妋衣起身,指了指桌上那盘胶球,“这个打包。”

  心月狐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捆着,四下一片昏暗,幸而她夜视能力不错。

  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在离自己很近的距离。

  “雷牙鹫?”心月狐觉得此人似乎是万年前被师父逐出师门的雷牙鹫,但许久未见也不是十分确定了。

  “你醒了。”雷牙鹫伸出湿漉漉的手轻轻抚上心月狐的脸庞。

  心月狐往后一躲,磕在粗拙的岩壁上,此处似乎是个洞?

  “你绑我做什么?”不会是记恨师父将他逐出师门吧?这可不关我的事呀,我连你为什么被逐出师门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被逐出师门吗?”雷牙鹫声音有些哆嗦。

  果真提这茬。“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挑拨的呀,我还劝过师父呢。”

  “你劝过那老头?”雷牙鹫声音带着兴奋。

  “我也觉得我罪不至此,我只是给你下了迷药而已。嘿嘿。”

  “你什么意思?”心月狐突然后背发凉。

  “为什么你终日那么开心呢?为什么各人都围着你呢?”雷牙鼠突然开始自言自语:“我也好喜欢你啊。你是阳光下的一朵花儿,谁会不喜欢你呢?可是我只能躲在角落,理想着用断元刺刺穿你的元神,理想着你在我眼前哭喊求饶……”

  疯子,雷牙鹫是疯子啊。心月狐从未如此恐惧过。只知道就听飞捷的不下九重天了,这个讨厌鬼平时看我看得那么紧,现在倒是来找我啊。

  北海边上飞捷正跟属下在烤鱿鱼,突然打了个喷嚏。

  必武道:“将军,海风大,别是着凉了。”

  “你撒那么多胡椒粉我能不打喷嚏吗?”飞捷在必武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还怪海风,你还怪海风?”

  妋衣漫无目的地让海龟在城中饶了几圈,直至暮色才回到东宫,一直跟在不远处的那小我私家也悄悄回了龙宫。

  “神使可还尽兴?”沧珠迎在门口,往日跋扈的沧珠如此灵巧。也难怪,究竟阖族前程尽系于这几日了。

  妋衣依旧没理她,在飞捷帐中她可是好好想象了一番要如何让沧珠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但冉旭踪迹不明,她暂时对沧珠提不起什么兴致。她略过沧珠回到房间,沧珠依然只能在她身后翻几个白眼。

  房间里摆了几箱夜明珠,晃得眼睛难受。

  “殿下果真深得陛下痛爱,前不久刚赏赐了玉如意,今日新采的夜明珠又连着其他珍宝一起赏赐下来了。”侍女开心地清点着。

  冉旭脸上却没有喜色,见妋衣正在看自己,才勉强露出个笑脸:“妋儿可有喜欢的?”

  妋衣摇了摇头。

  “拿下去入库吧。”冉旭一挥手,左右便自觉退下了。

  “妋儿帮我写封信好欠好?”冉旭将妋衣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可是我的字很丑……”妋衣一脸的欠美意思。

  “无妨,就当练字。”

  妋衣凭据冉旭说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不要学我的字迹妋儿,按你习惯的写法来便好。”冉旭将那张信纸揉碎,又铺了张新的。

  “清源君,见信如晤……”

  妋衣写下最后一句,“六月不下数罟,八月方食鳜鱼。”

  问到:“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约了一个朋友六月晤面,现在有事要改到八月。”冉旭解释到。

  “那怎么不直接说呢?”妋衣问题一个接一个。

  “有人不希望我们晤面。”冉旭倒是很有耐心。

  “为什么呢?这个朋友是坏人吗?我能见他吗?鳜鱼好吃吗?海里怎么没有鳜鱼呢?”

  冉旭摸了摸妋衣的脑袋。“他不坏,未来你们会晤面的,鳜鱼好欠好吃就看妋儿的口味了。”

  “那他长得悦目吗?”

  “嗯?”冉旭捏了捏妋衣最近被养得有些圆润的脸蛋。“你喜欢长得悦目的?”

  妋衣点了颔首,谁会不喜欢长得悦目的人呢?

  “那我悦目吗?”冉旭笑问到。

  妋衣郑重点了颔首。“是我见过最悦目的。”

  “那妋儿一直喜欢我,可好?”

  “虽然啦。”这个世界上我只喜欢你一小我私家。

  想这些做什么?妋衣有些喘不外气,不能再想了。她将敞口的箱子盖上,房间里昏暗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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