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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清雨

第一零零章 入锴州夜访魏家

东山清雨 青色落叶 3844 2021-02-09 14:47:09

  任立一听那人的声音一下愣住了,他停住脚步看着那人。

  那老者见任立看着他,赶忙朝他深施一礼说道:“适才听令郎问路说要到锴州去,老汉我也正要去那。我这一路上也雇有车子,只是不巧那赶车的说家中有事不能去了,这一时又没有其他车辆,所以斗胆问令郎一声可否容我搭个车,车钱我是不敢少给的!”

  “老伯从哪里来?”任立问道。

  那老头说道:“老汉我从德阳县来,去锴州是要找我们家少主人。”

  任立一听德阳二字又是一愣,他说道:“不瞒老伯说,我有一个朋友也是德阳的人氏,不知老伯可认得否?”

  “可曾有姓名吗?或许听说过。”老头说道。

  “姓于双名瑞生,年纪在二十五六岁。”任立说道。

  那老头听完之后上下审察着任立,把任立看得心里直发毛。直到把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老头才又问道:“不知令郎和你那朋友几时认识的?”

  任立说道:“也不多久,不上一个月,老伯问这怎地?”

  那老头像是松了口气,他笑着说道:“不瞒令郎,你那朋友正是我那少主人,我即是家里的老管家冯三。”

  “您是管家?”任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兴奋地说道:“这可真是太巧了!我姓任单名一个立,和于令郎在古渲城里认识的,只是厥后我家中有事就先回了家,他去了锴州。现在家中之事已处置惩罚完毕,正要去锴州寻他,不想却在此地遇到您了,您我既然相遇,正好同路,也好做个伴。”

  冯三听完此话连连颔首道:“原来如此,确使巧的很。令郎既是我家少主人的朋友,也就是我的主人一般了,请受我一拜!”说着他就要下拜。

  任立赶忙拦住了说道:“老伯不需如此,您是老人家,以后您只叫我名字就是,何须如此客套。”

  任立遂迈步出门整顿马车,冯三也跟了出去。

  “任令郎,照旧老汉我来赶车吧,这样的粗活怎么能让您干呢!”冯三说着熟练地整理了整理笼套和车辕,任立看他的行动到像个把式,也就不再说什么。等任立上到车上坐好了,冯三才把鞭子在空中一甩,一声清脆的鞭响,那马拉着车子往前走去。

  “三叔”任立说道:“于兄不是说他办完事就回去吗,您怎么又过来找他了呢,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任立虽然问他家里的事,其实是想从冯三嘴里了解一些关于于家娘子的情况,但他现在女扮男装,又欠好直接问他。

  “家中也没什么事”冯三说道:“只是他那新婚娘子心中牵挂,这一走一月有余也没有个信,所以让我去看看。”

  任立见他并没有说于家娘子的事却并不死心,他说道:“他们是刚结婚就出来的么?只是新婚燕尔那新娘子怎能放他出门呢?看来这也是个贤惠的娘子了!”

  冯三一边赶着车一边说道:“谁说不是呢,结婚刚三天就出门,肯定是谁也舍不得。可是也没措施,有些事由天不由人呀!要说这少奶奶,确是个贤惠的人,和我这少主人也真是一对!”

  任立一看他说的都是些平常之词,想再让他说些关于新娘子的事,可是又怕问多了惹人怀疑,所以也不敢再多问,只是说些闲话便了。

  两人一路上饥餐渴饮夜住晓行,赶着车往锴州而去,我们暂且不提。

  再说于瑞生,自风理县和任立划分之后,心中也隐隐有些难受,不知道他回去是什么样的结果,但又无可奈何,饭也吃不下,一小我私家坐到车上看着那块玉牌叹气。伍好为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小我私家吃了早饭,又把剩下的装好当做路上的干粮,这才赶起马车上路了。

  于瑞生一路上心事重重,可又怕伍好为看出来,也是强作欢颜。两人穿州过县,走村行镇,取路往锴州而去。幸喜此时天暖地干,沿路花红柳绿,也并未曾受什么苦楚。只是因为两人都是初次前往,路径不熟,沿路怕错过宿头,所以都很谨慎,一日只行得百十来里,遇到市镇便歇。于瑞生一边想着任立在家的光景,一边又牵挂着家里。原本出门之时说二十天即可回转,可是如今连锴州还没到,心中也是苦闷不堪。

  如此行了有十多天,终于到了锴州地界,两人这才都松了口气。可是当于瑞生问那丰衢地方时,才知道那县离这锴州另有一百多里。不外幸亏伍好为的女儿所嫁的地方却不远,只有十多里地,只是不在一个偏向上。

  看到伍好为见女心切,于瑞生也欠好再让他陪自己去丰衢,遂打发他自去寻女,自己又另找了一辆车子往那丰衢县去。

  此时天色已近中午,车夫恐今日不能到那县里,路上又无处借宿,所以建议他在这儿歇息一晚明早上再行。可是于瑞生却不想再延误,他执意今天就走,又给加了车钱。车夫无法,只好顺从与他。于瑞生也不去用饭,车夫赶着车,他就在车上吃些干粮果腹。

  那丰衢是个偏远县城,在锴州西南偏向,出了城门往左一拐顺着路一直走就是。于瑞生一心想今天能快点到,所以敦促车夫快行。可是等出了城行不到十里,原本宽敞平坦的大路却突然变得窄了许多,路上也尽是坑坑洼洼,偶尔另有乱石阻路。

  “这路怎么这样了?”于瑞生心里着急地问道。

  车夫说道:“您还不知道吧,那丰衢是个小县城,去的人少,官府也不重视,这路已多年没有人修过了,所以我适才让您明天早上再去,今天时间有点紧,还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到呢!”

  于瑞生看着眼前的小路也有些忏悔起来,不外他又欠美意思说出调头回去的话,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车夫见他不说话,也只好赶车继续往前走。

  车子一路颠簸着往前走,有时甚至要停下来把路上的树枝石块清理洁净才气前行,而太阳也慢慢地往西沉下去,天也徐徐暗了。

  车夫看看天色将晚,心里也有些着急,他快马加鞭笼着缰绳往前奔去。可是等离县城另有二十多里的时候,天却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外幸好有些月光,也隐约能看得见路径,再加上车夫对这条路也不陌生,所以还可继续赶路。

  两人又摸黑行了一个多时辰,直到酉时时分才远远地看到丰衢县的城门。

  “好了,终于到了!”车夫看到城门上挂着的两个灯笼总算松了口气,于瑞生也满心欢喜。

  等他俩到城门口的时候,两个守卫正准备要关闭城门,看到于瑞生他们这么晚了还要赶车入城,都觉得好奇,拦住了马车上前盘问。

  其中一个守卫说道:“你们从哪里来?这么晚了进城干什么?”

  那车夫是惯走这条路的,还没即是瑞生说话,他赶忙朝两人笑了笑说道:“两位差爷,我们就是从锴州来的,要进城去探亲,因为上午出来的晚了,路上又欠好走,所以走到天黑才到城门这。”

  “这路上是欠好走,几多年没有修了,也没个大官来,自然没人管了。”这守卫摆摆手刚想让他们已往,另一个守卫却还不放心,他看了看于瑞生说道:“你们说要探亲,是哪家的亲戚?”

  一听问是哪家亲戚,车夫也不知道如何回覆了,只好扭头看着于瑞生。于瑞生上前一步一拱手说道:“公差年老,正要向二位探询,不知县里可有个魏鼎中么?我正要找此人。”

  这守卫看着他想了想说道:“我这县里姓魏的就只有一家,我们都叫他魏三泰,不知可是你要找的人吗?”

  “正是此人!”于瑞生听到魏三泰几个字赶忙允许道:“我就是要找这魏三泰。”

  守卫说道:“这魏大侠可是我这县里有名的人物,想当年也是个了不起的好汉,只可惜……”说着他叹口气摇了摇头。

  “如今怎么样?”于瑞生问道。

  守卫答道:“这魏大侠一月前忽生重疾,早已卧床不起多时了,恐怕只在旦夕呀!你们既然有亲,当速去探望。”

  于瑞生问道:“若非贵差相告何以知晓,只是我初来乍到不是他家门在那边,还请差爷指指路。”

  那守卫说道:“你们既然要去,也是巧的很,我的住处离他家不远,等我关好城门和你们一同前去就是。”

  “如此多谢了!”于瑞生致谢已过,和车夫赶着车进了城门。等那守卫关好城门收拾好之后,三人一道坐车往魏鼎中家而去。

  走过三四条街道,又转过七八条小巷,顺着一条胡同往里一拐,那守卫往前面一指说道:“到了,就是前面第一家,门口有下马石的即是。”说完他跳下车自回家去了。

  于瑞生抬头看时,门两旁各有一棵大槐树,门口却没有灯,在大门左侧立着一块下马石。

  车夫一看到了,向于瑞生打声招呼,自己上街找客店住宿去了。

  于瑞生看看大门,四周静悄悄没有一些声响,月亮照在地上像蒙了一层薄薄的白纱。他走到门口从门缝看进去,只见里面是一个大院子,在靠东边的一间屋子里亮着灯。

  于瑞生轻轻敲了敲门,但在这夜里也显得格外的清楚和突兀。

  “谁呀?”只听见里面有人边往门口走着边问道,紧接着大门吱的一声开了。于瑞生看时,只见开门的却是一个妇人,年龄约在三十,穿着朴素。

  那妇人一看门口站着个陌生人,先是道了个万福,这才启唇问道:“令郎从何而来,到我这门口找谁?”

  于瑞生见是妇道也不敢盯着她看,低着头说道:“我从德阳县来,特来找魏鼎中魏大侠的!”

  那妇人一听他说是从德阳来的,先是一愣,随后一闪身赶忙把于瑞生让了进去。

  “令郎快请进!”那妇人边说边关好大门,转过身朝亮灯那间屋里走去,于瑞生也跟了上去。

  那妇人推开房门,于瑞生往屋里看时,只见里面摆放着几样简朴的家俱,门口不远是桌椅,上面点着蜡烛。门后有一个箱子,在靠墙角的地方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小我私家。

  妇人走到床边俯下身子看了看,轻声在那人耳边说道:“爹,有人来看您,说是从德阳县来的。”

  躺着的那人一听,先是咳嗽了两声,然后在妇人的搀扶下撑着床板慢慢坐了起来。

  “你,你是从德阳来的?”那人抬头看了于瑞生一眼,有气无力地问道,话刚说完随即又往后靠到了床帮上。

  于瑞生一看他病势极重,已猜到此人就是魏鼎中,他赶忙上前一步施礼道:“您想必就是魏老前辈!是内兄刘望声留信叫我前来的找前辈您的。”

  还没等魏鼎中说话,那妇人就抢先说道:“是相公让你来的?那你就是玉兰的夫婿于令郎吧?”

  于瑞生一听她竟然知晓自己姓于,又知道玉兰,觉得十分惊讶。不外当听她称刘望声为相公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对妇人说道:“你是刘令郎的……”

  话还没说完,那妇人就说道:“没错,妾身正是刘望声的内人,我家相公说起过你和玉兰妹子的事,所以我知道一些。”

  于瑞生不无惊讶地说道:“原来是嫂嫂,只是你适才叫魏老前辈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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