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莫笑着点了颔首。
萧如卿有些不满，“你既然知道我们掉到了墓里你怎么不来救我们呢？”
司莫好奇，“你们？莫非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树七楼池塘鸳鸯，另有你的份？”
看萧如卿不说话，司莫更是笑得开心，“怎么还不兴奋了？你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出来了。”
萧如卿指了指自己的腿，“你没见我瘸了一条腿吗？”
司莫瞅了一眼，问，“在哪瘸的？”
“水母摔瘸的。”
司莫点颔首，“那水母确实有点呆笨，下次换个智慧点的看门。”
萧如卿觉得很不行思议，“你换个智慧点的我只怕就不是瘸一条腿这么简朴了吧？”
司莫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萧如卿又问，“这个墓自建成起是否已经有七千多年了？”
司莫略思索了一下，答道，“其实最一开始那里是霓翡和洛浊远离凡间隐居的地方，七千年前霓翡和洛浊在和古婪的大战中死去，那里才酿成了他们的墓。”
看萧如卿半天没有说话，司莫说，“你可是想问我当初为何没有加入？我其时正在忙我自己的事情，且古婪也死在了那场战争中，更况且……”
萧如卿等了片刻没等到下文，换了个话题，“我并没有见到你父亲洛浊的尸身。”
司莫瞟了她一眼，“洛浊不是我父亲。”
这萧如卿是完全没有料到，但细细想来神仙一般活得久且通透，有几个纷歧样的相公也在情理之中。
萧如卿心里另有个最大的疑问，但是却又不太美意思开口，只得迂回道，“那个上古妖典是你写的吗？”
看司莫颔首，她接着说，“字写得挺悦目，人画的也悦目，里面诗写的也不错。”
司莫抬眼瞧着她，“你想说什么。”
萧如卿轻声咳了一下，“妖王那一页你画了个女子，‘草木丛生，皆因是你，易物而活，轮转百世’，相传你曾经献出过自己的妖灵，可是为了此女子？”
司莫看着葡萄架上的彼岸花，并没有回覆这个问题。
“而且……若妖没了妖灵就不再属于三界之中，那你……”
司莫抬手摸了摸茶杯，青釉茶杯上一尾红白相间的鲤鱼，灵动柔软，甚是悦目，“你确定你认真想知道？”
一阵风吹过，在花朵摩挲的沙沙声里，萧如卿对原本想要知道的答案发生了质疑，她把带来的肩负递给司莫，“不想。”
司莫接过肩负打开看了两眼，“夜明珠呢？”
萧如卿伸手拍了拍司莫的肩膀，哈哈笑道，“哎呀，一个疏忽不小心被我忘到进门的那片水里了。”
她站起，弯腰冲司莫抱拳道，“实在是怪我不小心，还要劳烦你什么时候有空自己去一趟了。”
司莫笑道，“为什么不是你去呢？”
萧如卿心想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去第二次，“我一个外人乱闯别人的家总归不太好，穷奇说让你快去给他送青藏的鹿肉，正好你下次去了顺便把夜明珠带回来。”
如此说着她倒是想起了另一桩事，“我原以为凶兽是不会说话的，那饕餮便不会说话，不想穷奇居然是个例外的。”
司莫答道，“真正的饕餮数千年前就死了，你见到的只怕是个假饕餮，”转念一想，“你还遇见了饕餮？”
萧如卿打着哈哈快步走了，剩下院中的司莫若有所思。
没多久到了选驸马的日子，前来选拔的人里大多数为王侯将相，也有一些江湖门派的掌门人又或是富家商人的令郎哥。
公主选驸马自然需得文武双全，这流程定下的有武试、文试、音律再加一个画画。
第一场即是文试，加入文试的人坐了两个大殿，严谨水平甚至不亚于科举考试，且是由天子亲自把关，档次水平更是升了一个台阶。
文试的作品萧如卿扫过一眼，其中大多洋洋洒洒写了数页对朝纲的看法和夸赞，称如今太平盛世皆是皇上殚精竭虑的结果。
明里暗里都是在拍皇上马屁，虽说皇上也很清楚这些人的意图，但是拍马屁也是个技术活，拍的不露声色又让皇上兴奋的，自然分数就很高。
有一个名为唐南礼的倒是差异于旁人，丝毫未提政治，提笔皆是公主魏易丛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
萧如卿查了一下，忍不住摇头，只是九品小官家的普通令郎，这还不是可以罔顾身份阶级的朝代，此人注定无法抱得美人归了。
这天萧如卿归家后，二十步外就见到了正在萧府等着的司莫，原以为是为了质问她夜明珠一事，扭头便跑。
然还没转身走出一步，就被司莫从后面揪住了辫子，“跑？凭你现在你能跑得过我？”
萧如卿一边伸手跟司莫抢自己头发一边扭头看着四周动向，“是是，司莫大人说的是，你快撒手我定不会再跑。”
司莫冷哼了一声，并未撒手，“你先回覆我的问题。”
萧如卿觉得公开场合之下这样甚是丢人，只盼他快些问完，“你快说！”
等了几秒没听见声音，萧如卿又敦促道，“你倒是问呀！”
尔后听见司莫的冷淡语气，同刚刚绝然差异，“今日你进宫里，可留意到什么特别之人。”
萧如卿赶忙答道，“有！”
“谁。”
“你！”
却不想唰一声，司莫掏出了他的扇子，直接侧划到萧如卿脖子上，“好好说话。”
那冷漠的声音让萧如卿心中一凛，她扭头，看到司莫的眼中是冷光漫漫。
她不解为何司莫如此在意此事但照旧正色道，“有一个叫唐南礼的看起来痴心一片，不外家中只是九品官员，想来没什么指望……”
正说着，萧如卿似乎听到了脚步声，还没来及提醒司莫，那人便到了二人身边。
萧如卿正在尴尬，却不想司莫拿开了比于她脖子上的扇子，她扭扭脖子松了口气，但下一刻她又提了一口气。
来人是数日未见的魏昭凌。
更令萧如卿难以平复的，是魏昭凌两指间夹着的司莫那把杀人不见血的扇子。
音杪
今天晚了实在是欠美意思，赶了一天的火车，现在才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