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宁致的反映出乎陆长青意料,她没卖关子,坦言道:“你命长寿短我不能左右,但对我小我私家而言,
做个快活的遗孀好过两相生厌与人过一辈子。”
“你若不喜欢这门亲事拒了便好,大祈国能人志士何其多,殿下总能找到喜欢的,何须要做遗孀?”这实在不像祈国最尊贵的长公主能说出的话。
祁宁致叹了口气,收起早前盛气凌人的气势,伏在案上甚是忧伤道:“那陆少将军不妨帮本公主寻个夫婿,看哪个世家令郎、能人志士敢娶被南国太子看上的人。”
“殿下这是何意?”
“本公主被南蛮那个臭不要脸的窝囊废看上了,请求王兄赐他和亲,你若实在不愿娶我,我便只能嫁与他了。”
陆长青奇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据李遇所言,黄顾修为被废,赵秦失了影象,南国上下应当会乱上一阵,怎另有闲情求和亲?
“就在不久前啊,那厮明知你我已有婚约,还先后遣了两位使者来朝,王兄不愿见我委屈,便悄悄将我送了过来,不外我刚刚想了想嫁去南蛮也没什么欠好。”
祈宁致说着说着,竟开始哭泣起来,陆长青瞬间头大...
“等嫁已往我就去蛊惑他爹,然后生他七八个皇子公主的,再夺权篡位让我儿子坐上王位,这样的话,那臭不要脸的就只能做一辈子太子了。”
陆长青越听头越大,但祈宁致还没结束。
“现在想想这事着实可行,搞欠好我还能凭一己之力保祁国百年太平,届时你等也可以卸甲归田,我也不愧对父王所赐‘长宁’二字,认真是个两全的好法子。”
陆长青闭了闭眼,觉得头都要炸了。
“本公主说笑呢,看把你吓的。”
看到陆长青一副傻眼的模样,祁宁致恢复了早前略有些戏谑的心情,她慰藉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忧,我总送照旧有措施的,你若实在不愿,我明日便回京,不延长你们守边关,战南蛮。”
陆长青吸了口气,郑重道:“国之琐事惊扰公主,是我等将帅之耻,这门亲我愿意结,公主往后的夫婿,我替你寻,大祈的安危,也我来守。”
陆长青说到此处还恭顺重敬的作了一揖,他时日无多替人解上一忧也无不行,且保家卫国本是职责所在,用女子和亲来求安顺更是往他脸上抽。
“好,少将军的恩我先记在心上了,我们先结婚,旁的事以后再说。”
公主的忧伤一扫而空,让陆长青怀疑自己或许是落入了什么陷阱:“在,哪结婚?”
“就在这啊,我喜服都准备好了,就是凤冠似乎弄丢了。”祈宁致心虚的笑了笑说:“不外无妨,我也不是那种注重形式的人。”
“万军之前行拜堂礼不合适吧。”
“那怎么办。”祈宁致一脸震惊的说:“拜个假堂这种小事,总不能专程再回趟京吧。”
“......”
陆长青总觉得祈宁致跟他印象中的皇亲贵胄不大一样。
印象中的公主应该是披着锦衣绸缎,端得尊贵从容,尔后趾高气昂的指着黎民称他们为‘草民’,一不兴奋就斩这斩那的。
而这公主一身鹅黄纱裙一把剑,先如土匪进村般的找人比试,后又操着一口惊世骇俗的话逼人结婚。
实属难见。
不外经她一闹,陆长青那颓着无所事事的日子也终于到了头。